是带着白手套啊,完全没有“红酥手”的感觉。

    律师高高兴兴地拉起有点倦,却很不愿意单独回去睡的李笑白,觉得他就像一只有点大的小猫,明明很粘人却很不想被人看穿。

    “我们去离这里远一点的早市吧,现在还很早呢。”

    “嗯。”你说早起就是要去早市啊——

    于是,不幸的事发生了——就在李笑白甚至就快忘记早上的不祥预感时,关头大鬼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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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

    2012-09-18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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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饭halou

    团长威武

    3

    “少爷。”

    墨七?!

    “老爷来接您回去了。”墨七那依旧没有感情的诵读,依旧让李笑白联想到不尽的痛苦。

    “来”是什么意思?

    李笑白心头一凛,朝着那辆混黑到车窗都是黑色的车,发了一会儿抖。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可以随时面对,可为什么?为什么当这真的到来时,又会这么的害怕?

    是因为尝试过了一瞬的美好而滋生的不尽惦念?还是仅仅出于条件反射?

    美好,我先前也尝试过,也是去过,却不曾这样沉湎。一定是后者,一定是的……

    墨七已经很恭敬地拉开车的后门,在面无表情地请他上车 。

    “白,上来。”

    啊!真的是父亲,那冰冷而不容抗拒的声音!

    父亲最不喜欢等人,如果动作慢的话……会很疼!很疼!

    就在李笑白放开律师的手,以光速窜上车的瞬间,律师开口了:

    “白,你现在想去哪?”

    律师!你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吗?你这个成年正太,问这种问题!

    虽然很想用一个凌厉的眼神把律师踹回家去,但眼光却不敢离开父亲丝质的衣领。

    “墨七,留下保护江先生。”

    “保护”?

    碧昂斯已经因为切斯的死而……父亲!你一定要将我所有的所爱夺走吗?

    不可以!

    “父亲!”李笑白从镇定决绝的声音甚至吓了自己一跳,“我们来比试,不,是决斗。赌注,是我和律师的性命。”

    “你……”没有气愤,只有悲凉和绝望,这样的声音,父子两个都是第一次听,“也爱他?”

    不对。父亲也曾认为我爱碧昂斯,但当时只有恨铁不成钢,没有这种……是什么样的情绪呢?又是什么原因?

    “他不过把你当做暂时保镖罢了。”好像绷紧了几十年的弦,一下子松懈了——李啸白的声音更像是叹息。

    很反常。

    李笑白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完全错了,又指不出那是什么。

    不过,反常很快结束了。

    墨十九关上琴房的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虽然boss的boss可怕得像boss的平方,但是现在看来,让笑白落在boss平方手里似乎也不会是件坏事。

    屋子里面,响起一曲平沙落雁:

    大雁,不是柔弱的小燕子,他有着闪光的淡蜜色身躯,每一处骨肉都紧密合理,可以飞过千山万水,追寻自由,躲避酷寒的追击;

    出岫的云,有着长年不见日光似的洁白,和泛着蓝光的云脚,远远地随风挪移,看似很慢,却根本捉不到,只是留下眺望者向往的眼光,在风中化成失落;  雁的翅膀,迎风掠过,画出完美的弧线,就像是云刀的影像,因为太快的挥舞,在人眼里产生暂留的幻象——刀影重重,  却优雅,仿佛亲热的召唤;  云仿佛依然没有动,在淡蓝的穹隆里不动声色地微笑,却暗含万千气象,深深浅浅地去捉雁的翅膀。  雁的躲避,在琴师挥舞着手指的劈勾之下,似乎就在眼前浮现;  忽然,似乎有按弦的音响——琴弦的颤抖,仿佛一片碧空之色,雁也不见,云也不见……

    啊!笑白还是失手了!  墨十九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你学会隐藏了是吗?跟他一起,只要一天就学会了——你自以为学会了吗?”

    “啊!”   “只可惜,学得太少了!”   拨弦声声弦转急,似乎能看见有猎人危险地逼近——平沙落雁,被无情地改成了射雁之曲!

    雁的云刀样的翎羽被云死死牵制,猎人的箭丝丝缕缕,不疾不徐地掠夺走雁的每一寸羽衣 ——你能听到每一次托弦的声音  都好像带走了什么,剥离出什么美妙的光洁,扰人心绪;  最后,随着一声刮弦后的疾劈,仿佛云里的雷撕裂了云的耐心,挺直而粗壮的箭,直接压着雁那诱人的流线型背脊,将它  碾进沙地;  雁的挣扎,在琴师迫不及待的连拨指法中,演奏成了热情,只有雁,它自己知道,那是手忙脚乱的抗拒 ;  两柄云刀落地,雁的美妙蜜色身躯,在粗糙的地面上扭动的声音,是最有效地机体,在召唤最残暴的风雨,让云在  琴师可疑的刮弦声中表现出急促粗重的喘息;  没有任何征兆地,刺穿的压抑的闷响,在琴师有节奏的勾托下,被演绎成迎合的叫嚣,一下下,不停息。  “不要啊……啊啊啊!”   李笑白的声音被斩成有节奏的几节,能够想象得到,他大张的眼睛里,混黑的瞳孔里充入了无望的水迹。  雁的挣扎只是将粗壮的羽箭向身体里推得更深——在勾托之中的弦,不停地张开完美的150度夹角,再努力夹紧,使。  雁的姿态更具动感和冲击力;  而不停息的刮弦,被生有薄茧的冰冷手指强加在敏感修长的弦的内侧,鼓荡起阵阵汹涌的战栗。

    “如果是他呢?嗯?是desire呢?”   “他永远不会这样对我!你这个变态!”   勾托刮的结合,终于引起了一阵阵理智断裂的骤响——   “唔,唔……”   像雁最后的幽咽,分不清是绝望的悲鸣,还是极乐的低唱……   天高云淡,白白的日光带走一切,琴音也息绝了。  门外的墨十九指甲掀在了掌心里。  门里的两人身心俱疲地跪在一起,流着冷的和热的汗和泪。  “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吗?”   三个人,在同一片白光下,发出同一种心的声音,裹挟着不同的凄凉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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