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来,一扭头就看见了透明会议室门内的战逸非。

    “欸?战总?”

    战逸非从会议室里走出来,脸色看来有些发懵:“周晨……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不止我,老宋,还有很多原来工厂里的技术工,都在这里。”

    战逸非正有一肚子疑惑,还没来得及发问hr就走了过来,冲他甜美一笑说:“方总现在有空了,你可以去见他了,跟我来。”

    方总?又是谁?

    周晨一句话,揭晓了所有的悬念,破坏了所有的美感,也让战逸非的一颗心骤起骤落,蓦地就不跳了。

    他说,还能是哪个方总,咱们无所不能的方馥浓嘛。

    走进总裁办公室,果不其然,那张宽死人的老板桌都是直接从觅雅搬来的。方馥浓坐在老板桌后,翘起两条长腿搁在桌上,正跟宋东坡说着话。

    看见战逸非被hr引进门,眉目一挑,露了个笑:“嗨,pretty.”

    “怎么回事?”战逸非声音低沉,面若死灰。他原本已经死了期盼,这下看见大活人,非但一点高兴不起来,反倒马上感到自己受了诳。

    “这话可长。”方馥浓向着自己的情人走近,伸手就去摸他的脸,“怎么瘦了?”

    战逸非一把挡开对方的手,“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老宋、周晨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买下觅雅的人又为什么会是你?”

    方馥浓转头看向宋东坡,笑着说,“老宋,你演技也太逼真了,那天真的差点把我打死。”

    “当然得往真里演了!厂里人多口杂,这是犯法的事儿,万一被人泄露出去,那还得了?!”宋东坡爽朗大笑,一边的周晨也接话道:“如果别人让我这么干,我一准举报他。但既然是方总的意思,我们只有舍命陪君子。”

    “当时我告诉老宋与周晨,我把我南非的生意卖了,我压下我的身家性命就赌这一遭。他们很讲义气,当场就表示,犯法也干。”方馥浓知道战逸非没听明白,把脸又转向他,望着他的眼睛说,“我租了一个仓库,趁工人被煽动闹事全厂放假的时间,让他们把厂里的贵重设备偷偷转移出来,再找了些即将报废了的设备顶替,这样砸了也不心疼。”

    难怪那天厂里的老工人会说设备型号都不对,战逸非完全愕然,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这是……从我的工厂里偷东西。”

    “现在是我的工厂了。”方馥浓露出无赖一笑,又伸手刮了刮对方的鼻子,“当然,也还是你的——公司听老板的,老板听老板娘的。”

    宋东坡补充道:“我会答应煽动那些不明就里的工人闹事,也是方总答应过我,一旦事情平息,他会尽可能把那些工人找回来,仍让他们在厂里工作。”

    “男人就该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方馥浓依然看着战逸非,对他说,“我答应你会守住觅雅,我也答应他们,最多五年,五年一定会让觅雅上市。”

    “那么全国代理商大会呢?那些警察……”这下战逸非的脑筋总算转过弯来,凤眼睁得圆了些,他问,“还有……滕云呢?你要我一定让他在会上发言,难道也是……”

    “那阵子我不是一直出差么,表面上是去补救觅雅与代理商之间的关系,其实是先从几家关系最铁的着手,我答应他们,他们在代理商大会上解除与觅雅的代理合同后,我会给他们更优厚的合作折扣。”默认滕云是薛彤用视频证据举报的,也默认是自己导演了代理商大会上那一幕惊心动魄的“官兵捉贼”,方馥浓笑了笑,“至于滕云,你知道我这人一向主张‘以杀度人’,他既然把钱还你了,也判不了多少年,至于许见欧会不会从北京回来、回来后又会不会等他,这是他们之间的问题。”

    “这样割肉掷敌……又是为了什么?”问出这话战逸非才想起来,想起那天的方馥浓确实流过几滴泪,既是祭奠梦想,也是以示决心,从头再来。

    “你猜猜看,我花多少钱买下了觅雅?”方馥浓贴着战逸非的耳朵,自问自答,“连着工厂地皮一并吃进,也就三千多万,还有足够的余钱让我运营整个公司。”

    周晨插话:“这不叫割肉掷敌,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咱们中国人最容易从风而动,事情闹开了,花之悦和别的化妆品企业都不可能再对觅雅感兴趣。”

    方馥浓点头承认,“花之悦本来就只是看中了苏州工厂的生产线和觅雅的代理商渠道,如果她志在必得,我们筹多少钱都没用。”

    “这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早点告诉我……”尽管已是百脉具开,可这家伙依然一副如堕梦中的表情,一双漂亮凤眼也微微泛红。

    “一来你这家伙太容易心软,演技也太差;二来没有实打实把握的事情我不愿事先张扬;三来……我也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方馥浓在战逸非脸上亲了下,哄小孩儿似的说,“我知道你念旧,本来想把东楼原来的办公室租下来,可物业动作太快,那几层楼面已经被租了出去,不过刚才hr联系了amy,她还赋闲在家,愿意回来……”

    方馥浓本以为对方会高兴,没想到战逸非抬手就挥了自己一拳。

    宋东坡和周晨赶忙惊呼:“战总,别动粗啊!”

    这段日子的委屈急需发泄,战逸非觉得这人笑着就欠抽,他又想挥拳去揍他,这回反倒被对方敏捷避开。

    一招制敌,方馥浓用一只手反剪了战逸非的双手,又用空着的那只手将他紧束在怀。

    这几个动作发生得太快,周晨与宋东坡都来不及反应,只看见战逸非双手被缚怒目瞪人,而他身后的方馥浓正笑着赶人:“你们该出去了,没看见么,管老婆呢。”

    “方总啊。”方馥浓的颧骨处已经青了一块,老宋看他这样子狼狈,忍不住就要开他玩笑,“你这婆娘太凶悍了!”

    怀里的男人犟得厉害,稍不留神只怕就要让对方跑脱,方馥浓累得气喘不匀,完整的句子说出来也散了,“现在是凶悍了点,一肏进去……立马就老实了……”

    宋东坡与周晨识趣地退出门,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一旦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战逸非的身体立刻自动缴械,没了一点抵抗的样子。

    将对方抱上那张宽死人的老板桌,方馥浓还怕这小子又反悔,解了胸前的粉色领带,将他两手捆扎起来。他一边扒他裤子,一边啃咬他的嘴唇、耳朵与脖子,喉咙里发出含混声音:早就想在这上头干你了。

    脱掉长裤,内裤也丢在地上,待战逸非两条长腿完全露出,方馥浓便把自己的性器也释放出来。正好拿周晨搞来的样品当润滑,但前戏能免则免,朝思暮想那么久,先进去再说。

    战逸非两手被缚,一身骨节俱软,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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