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送走之后,留下来的未央看着花临凤利落的游走在各色官员面前,满面笑容模样尤为刺眼。

    “这个男人为何就这般爱利用人呢?”未央自言自语道。

    “可是这个男人却又是你的夫君!”不知何时南宫优站在了未央身后,冷不防冒出这句话。

    未央一个颤然,转眸看着与自己并肩站着的南宫优,瞧着他那披散蜷曲金发,不知何时冒出的翠玉耳钉,方才走的匆慌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却不想这般长时间不见,这个慵懒的公子哥有了这般大的变化。

    许是用余光瞧见未央正瞧着自己,南宫优侧头看向未央,歪头道:“怎样,你的二哥也是有些魅力的吧?”

    果然这个慵懒的贵公子,还如之前一样有些自恋。

    “倒是可惜了,长公主没有能进入王府内,不然的话还真实一对金童玉女,艳羡天下人!”自然,未央也不会放过暗讽南宫优的机会。

    南宫优罢,脸色一暗,却只是将目光移向花临凤,见花临凤正用一对双眸冷冷瞧向自己,南宫优理科勾起唇角,身躯微微靠近了未央,随后抬起一只手想要搭在未央的肩头,挑衅一般的眼神瞧着花临凤,唇齿蠕动几下,虽没有发出声响,但从那口型可以看得出,那句话是说:“四妹是我的!”

    这个唇语,花临凤瞧得出来,虽没有立即上来阻止南宫优。但他的面色却好看不到哪儿去,暗暗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小酒盅,装作不经意的模样转面与迎上来的一位满目沧桑。身着暗黑锦袍的老人攀谈了起来。

    未央一直在担忧着式的行踪,故而没能将这简单的场景瞧见眼,当感觉到自己的一侧肩膀有些重之后,侧目一瞧是某人的咸猪手搭在她身上,故而她没好气的抬手使力拍了拍哪只手,冷声对着南宫优道:“二哥,长公主若是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南宫优,你个畜生。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未央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传来一身尖锐的喊声。

    这番尖锐的喊声,让纷杂的会场变得安静无比,南宫优搭在未央肩上的手这才放了下来。面色一瞬变得极为难看,但也只是一瞬,随尔又恢复往常那副懒散闲置的模样。

    说话的人是长公主宁祥,只见得她从人群中气匆匆的走过来,冷眸横了一眼站在南宫优身旁的未央,随后对着南宫优便是一通哭诉:“你玩了那么多女人,怎就一眼都瞧不上我,我宁祥就那么不让你待见么?”

    看着痛心哭诉的人儿,未央只觉得自己站在身旁有些不妥。故而寻了个机会偷偷溜走,却不想在离开的瞬间,自己的手被南宫优给结结实实的拉住了。

    “即便天下女人都有可能成为我南宫优的妻子。唯独你不可能。”南宫优少有的一脸严肃。

    这句话让宁祥不能接受,转面,泪如雨下的模样冷冷瞧着一旁不得离去的未央,道:“你个恶妇,已经嫁入花家做了妾,怎还不知羞耻的祸害其他男子。”

    “公主。请自重!”南宫优厉声斥责。

    “南宫优,我到底得罪你什么了。你怎么如此待我?”宁祥又是一番哭闹。

    这场景极为尴尬,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齐齐瞧向宁祥,南宫优及未央这三人,这闹剧何时是个结局?

    “公主!”未央缓缓靠近南宫优,用另外一只手扶住南宫优的手臂,道:“我这二哥,就是有些倔性子,即便自己欢喜那个人欢喜的紧,也不会说出只言片语讨欢那个人,也只会寻些理由与那些人扯远些距离。”

    未央原不想开口,但看现在的情况又觉得自己不说话有些不妥当,故而寻了这个漏洞百出的理儿说出口,原本是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氛围,但看宁祥公主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知道这句话并不奏效。

    “四妹,对她你无需用心,我于她无意,故而才会不愿意与她见面。”南宫优竟是一句绝话,将整场的氛围拉入极为尴尬的镜地。

    人人都在等待宁祥公主下一步作为,都在看她会如何对待南宫优这个薄情郎!

    “呵呵,好一出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戏码,好一个薄情郎,你们如此待宁祥,宁祥定会让你们二人不得好死。”宁祥竟当着众人的面丢下这句话,随后甩袖离去,竟未曾给未央解释的机会。

    看着宁祥离去的背影,看着四周投过来不怀好意的目光,未央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耍猴人牵扯的猴子,让人瞧了好戏,故而她低下头去,冷声道:“二哥,你这样做,是为何?”

    “想让她知道,即便我抛弃世俗恋着自己的妹妹,也不会委曲求全娶了她。”南宫优果然是个不顾世俗的纨绔公子,可他有否想过这番话说出口之后,会给未央带来怎样的麻烦?

    “还真羡慕你们的兄妹情深。”花临凤走到南宫优与未央身后,一手抓住未央的手臂,另一手拽住南宫优的手,继续道:“若是我也有未央这样妹妹,或许也会心动,但是毕竟是兄妹,毕竟妹妹已经嫁给他人作妇,作为喜爱妹妹的哥哥来说,祝福妹妹才是最好的爱。”

    迫于花临凤的压迫,南宫优终还是放了未央的手,淡漠的看了一眼花临凤,并未说一句话,没入人群之中没了踪影。留下的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现在是何种情况,但也未曾散去,依旧瞧着花临凤,及被花临凤拽入怀里的未央。

    “今日夫人受了惊吓,扰了岳丈大人的宴会,也扰了各位大人的兴致,实在抱歉,若有时间,各位大人赏脸可到花府聚上一聚,临凤定将父亲宝藏的水玉花纺赠送给各位。”花临凤这一番说辞,终让安静的会场热闹起来。

    “花当家,说的可属实?”其中一个年长的人询问道。

    “当然属实(某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花临凤毫不犹豫的许下承诺,让在场的所有人立刻兴奋了起来,继而相互讨论了起来,也就没有理会到带着未央离去的花临凤。

    水玉花纺,这个名字未央从未说过,但看这些人两眼发光的面目,便知道这个水玉花纺是个好东西。

    惠兰轩内,漆黑如墨的房间内,花临凤将有些受惊不小的未央放到软塌上,这才寻了打火石将屋内的火烛点燃,点点星火一一温暖了凄冷的屋子。

    看着在文案前忙活的身影,未央终有些安心下来,想起离开夫钗园时,花临凤说的那番话,便又不放心的询问道:“水玉花纺是个什么东西?为何那些人在谈到水玉花纺时,会那么兴奋。”

    “他曾是花氏布庄的镇庄之宝,但也是他害了父亲。”花临凤收拾好火石以后,端着一盏火烛步步移向躺在软塌上的未央,道。

    到花临凤的这句话,未央更为疑惑,既是这个物件害了他的父亲,怎他还会将这个东西重新提了出来,故而一脸忧虑的询问道:“你该不会是拿这个物件,来引蛇出洞吧?”

    “夫人聪明,还真是不一般的聪明。”花临凤将火烛稳稳放在软塌上的案桌前,道:“竟能以我一句话联想这么多,确实不简单。我确实是想通过水玉花纺作引子,来查害父亲的那个人。”

    水玉花纺,到底是何物件,竟能牵扯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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