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燕衡的大手已顺着她的大腿爬进旗袍衩,扯下亵裤的边缘,捏揉了一把臀肉,饱实滑腻如熟透的蜜桃子,他倏得语气烧灼起来:“阿栀,你不要我弄,是要逼我继续做清水和尚?我已做满两年余,让我还俗罢!”冯栀听得怔了怔,清风明月的常二爷也能说出这种歪话,撇嘴儿淡笑:“以为我会信麽!”她亲眼看见他和余曼丽乘车回公馆,亲耳听见电话那端余曼丽的嗓音,在寂静又混乱的深夜犹为刺耳。
    “你不信?我证明给你看。”常燕衡的手指顺着臀沟儿划至花穴,拨开两瓣花唇,指尖轻碰已染满湿意,顺势戳进花径中,就感觉软肉蜂拥而至,将他的手指绞缠推挤,潮湿紧窒的难以挺入,却又拼命吸吮着不许他离开,一如她这个人,口是心非。常燕衡抽出手指,去抓握高耸的雪峰咬住狠咂尖儿,一手扯松腰间袴带,冯栀察觉到他贴抵过来,肉柱没有直插进去,只把她的腿缝掰得更开,花唇扯绽大展,再重磨硬蹭着那内里软肉和舂血的肉珠,大片浓密阴毛挨擦着她少腹柔嫩的肌肤,又痒又痛的难受,冯栀浑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他滚烫坚硬的大物渐胀如儿臂,时刻提醒她那些睽违已久的极致交融,可到底许久不曾欢爱,这些亲密的举止已让她骨筋酥软,满心起的都是怕,怕能否承受得住他的进攻。
    “你慢些,慢些,我不想”冯栀开始推搡他的胸膛,常燕衡额头的汗滴落在她的腮边:“阿栀,我很想你”嗓音喑哑低沉,甚带些隐痛,阿栀突然不再挣扎了,他的薄唇复又吻她的嘴儿,蓄势待发的肉柱寻着潺潺淌水的桃源洞口,正欲冲撞而入,忽觉小腿被甚麽踩了一下,又被个重物跌倒压住,他一顿,粗喘着气问:“家里有养猫或狗麽?”冯栀两手正攥紧褥面绸缎怯怯地等着,忽听他这麽一问,半觑着眸子也有些懵懂:“好像,好像没养猫狗,倒有一缸子金鱼。”她倏得瞪大眼睛,视线掠过他的耳畔,仿佛受到了惊吓:“妮妮,妮妮。”不需她说,常燕衡已听见闺女咯咯地笑声,肩膀一沉,妮妮趴上他的背,小胳膊搂紧他的脖子,嘴里咿咿呀呀:“阿爹骑大马驾驾!”
    常燕衡看向冯栀的笑脸,不抱希望地问:“我们还能继续吗?”显然是不能了,他不甘心的往她腿间蹭了几下,听她唉唤两声,方扎起袴带,背手托住妮妮再一反身,让她趴在自己怀里,朝屁股轻拍两记:“坏阿爹的好事,这次谅你,下不为例!”妮妮哪里听得懂,以为阿爹在与她玩笑,更是来劲了,眼睛弯成月牙儿,卖力地啃他的下巴,滴滴嗒嗒流口水,正在发牙齿时,见甚麽都想啃两口。
    冯栀已经扣齐衣襟趿鞋下地,去净房清理身子,大镜里映出她潮晕的颊腮,嘴唇肿着,发红的颈子留有几枚牙印,可见他有多急煎,庆幸妮妮地搅乱、让彼此欢爱戛然而止,毕竟她还有所犹豫,还未彻底敞开心扉,怕激情结束后自己会后悔,但看着镜里的自己,又觉浑身空落落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真是矛盾呀!这揣摩难透的心思,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更况旁人呢!
    她从房里出来,常燕衡抱着妮妮来回走着,正哄她睡觉呢,妮妮的头挨着他的肩膀,眼睛都阖上了,听到动静立刻直起身子,看过来,伸出小手要她抱,姆妈是谁也无法代替,冯栀接过她,一面轻声道:“夜深了,二老爷去歇息罢!”常燕衡想说甚麽又把话咽回去,只笑了笑:“好!”俯首亲亲妮妮粉嫩的小脸,又顺势亲过她的面颊,摸摸她的头,径自走出去、悄无声息地带上门,冯栀走到窗前略站了会儿,天空很广袤,月亮像颗烘干的莲子,白里透着米黄,月光映在妮妮的脸上,她很快睡熟了。
    冯栀抱着妮妮下楼时,竟意外看见常燕衡坐在桌边,边翻报纸边喝咖啡,不由往珐瑯自鸣钟望了一眼,平常这时辰他早出门公干,今日倒是稀罕。нαiΤαnɡSんǔωǔ(海棠書屋)·℃ǒΜ
    张妈来接过妮妮,笑道:“今厨子猪肝粥熬的香烂,小姐一准的爱吃。”常燕衡嘱咐:“牛奶也不能停。”妮妮同意地拍拍小手,都被她逗笑起来。
    常燕衡见冯栀用完早饭,遂放下报纸站起身:“阿栀你随我来!”冯栀连忙跟着他上楼进至书房,其实这里她是常来的,因为一隔隔架上摆满古今中外书籍,但得有空儿她就进来看书。常燕衡走到桌案后坐下,拉开抽屉取出几样东西,对冯栀一一指着道,这是银行和钱柜的存摺、这是房地产契,上海有祖地也有,前年去杭州在西湖边也买了一处宅地。祖地除了房子,还有分家时分了不少田地,他都包给了租户,让司机阿贵帮忙管着,阿贵值得信任,因此不用她多操心,每半年收一次租,只管到时数对钱就是。他有不少股票,有专人打理,是亏是赢也不用她担心,总是赢的居多。他还和朋友一起办厂,除金山的织布厂,还有杭州的缫丝厂,绍兴的黄酒厂,另有一些厂他是出资相助,也会给他分收益,这些厂也无需阿栀担忧,都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他一向极少会看错谁。这几把钥匙是开三楼几间房的,房里都是古玩玉器字画金条甚麽的。
    他仔细的将每样交待完,再放进抽屉里锁上,把钥匙递给冯栀:“这些都交给你了!”
    冯栀抿抿嘴唇,她没有接,却有种不祥的预感,只是问:“你这是做甚麽?莫名其妙的。”
    常燕衡看向她,陆长友他们都说王金龙摆的是鸿门宴,他亦心知肚明,虽是运筹帷幄处处周全,但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总要往最坏处打算,若他真的回不来了,阿栀和妮妮将是他最大的牵挂。也不便同她明说这一切,免得其担心,遂温和道:“你是我的妻子,这些不给你给谁呢!”
    冯栀朝后退两步,摇着头说:“还不是,我可没答应嫁给你,这些你自己收着,我不要。”
    常燕衡伸长胳臂拉过她,一面笑道:“虽无夫妻之名,却早有夫妻之名,否则妮妮哪里来的。”把钥匙放进她手心里:“不管未来会如何,你有这些在手,我总放心的。”
    冯栀觉得钥匙长长的铜柄戳得她手心疼,被这突来的一出弄的思绪混乱,但她很肯定,常燕衡一定有甚麽大事再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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