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攻要奋起 作者: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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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渣攻要奋起 作者:沈如

    ,他都要变老梅干了。

    林枫却并不想放过这个好不容易让他下定决心的机会。

    林枫慢慢的抬起手,扯掉了他身上唯一的遮盖,那一片风景彻底映入眼帘。

    赵刚觉得再也忍不住,他抱着林枫到床上,激烈的吻他。

    也许是渴望太久,也许是准备、扩张的时间太长,等赵刚真正进入林枫体内,他已经快到顶点,还没动作,身体就颤动着攀上了高峰。

    林枫正在疼痛和满足里挣扎,赵刚突然呜咽着抱住他不动了,林枫还以为一场性事就这样完了。

    “这么……”

    “快”字还没出口,话尾就被赵刚的亲吻堵住。

    才没那么快。

    赵刚可没觉得自己没用。不就是好不容易又可以和林枫在一起,一时激动,失控了么?

    他才不是快枪手。

    咱们重来。

    夜晚刚刚开始,美妙的事要慢慢享用才好。

    赵刚重新收拾起激动的心情,准备今夜的大战。

    从度假村回来,赵刚和林枫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就陆续到了,如愿以偿是好事,可是离别的愁绪实在让人伤感。

    张秀萍舍不得林枫,她和林枫相处大半年,感情和亲母子一样。

    赵刚从小就是个愣小子,还是这几年才和张秀萍亲近起来,他本来性格就冷,平时也不常和张秀萍交流,不像林枫,阿姨长阿姨短的,总是围在张秀萍跟前,帮她做这做那。

    张秀萍有时觉得,林枫比赵刚还贴心。

    这么贴心的孩子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大学,她不放心,她决定亲自送林枫去。

    赵刚也要跟着去送,张秀萍一口回绝,“你自己不上学?报道的事不能耽误。”

    赵刚一口气憋住,他这个妈妈越来越偏心了。

    算了一下时间,也的确是来不及,坐火车往返要十几天才行,真要去了,等他回来,学校都开学了。

    赵刚只好放弃。

    他在帮林枫准备行李的时候,常哀怨的看着他。

    林枫只好安慰,“阿姨会送我,不用担心。我寒假就回来了,只有几个月见不到而已。”

    赵刚拿着林枫的衣服,搭在膝头上抚摸,不停的嘱咐着,“别随便相信人,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好,知道了。”林枫答应着。

    “离男人远点,女人也是,都离远点!”赵刚想起他不在林枫身边,会有别的男人或女人和林枫亲热的说话,心里就嫉妒。

    “好,唔,都离远?那老师怎么办?”

    “老师也是!”赵刚坚持。

    “那上课也不能?”

    “不能!”

    “对了!我怎么忘了,要住校的。怎么办?要是有人欺负你怎么办?还要在那么多人面前换衣服……”赵刚抓抓头发,烦恼极了。

    “……”

    林枫无奈的看着他,赵刚这几天都是这么个状态,好像他不是要去上学,而是要去上战场。这么千咛万嘱的,林枫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嘴碎起来,真是烦死人。

    听的多了,林枫烦得不行,他想了个主意,故意说道:“别总说我,你呢,我不在身边看着你,是不是要去沾花惹草了?”

    赵刚吃了一惊,堵咒发誓说当然不会。

    林枫一拧身子,鄙视他,“高中时那多么人给你递纸条,你都没拒绝过,谁信你!”

    赵刚直喊冤枉,他是没拒绝,可那些纸条,不都在给林枫过目后撕了吗?

    林枫看着赵刚着急,听着他慌乱的解释,直偷笑。

    他继续板着脸挑赵刚的刺儿,总算把赵刚为他胡乱操心的毛病给治好了。

    甜蜜又温馨的混乱持续了三天,林枫就和张秀萍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赵刚在送站时,目光里都是舍不得。张秀萍看不下去,单独离开一会儿,让赵刚和林枫说了几句梯己话。

    “我走了。”林枫握了握赵刚的手。

    “嗯!”赵刚点点头。

    “注意身体,多吃点饭,回来要是瘦了,我就打你屁股。”

    林枫笑了笑,说你也是。

    赵刚主动放手,回过头去,踏着大步走出了候车室。

    离别只是永远相聚的短暂前奏,用不着多伤感,让彼此都难过。

    林枫走后的第一天,赵刚就完全被思念的利齿咬住,整个人什么都不想做,躺在床上,抱着林枫的枕头,脸埋进里面,深深的呼吸着他残余的味道。

    才刚刚分开就这么想念,赵刚都不知要怎么熬过剩下的日子。

    母亲也不在家,赵刚一个人实在难捱,就跑到陈圆那里折磨他。

    因为上次的事觉得愧疚,加上林枫不在,赵刚的脾气又见长,动不动就暴躁,陈圆只好陪着笑脸,给赵刚端茶倒水,递吃递喝。

    赵刚对陈圆说了,他在的时候不许女人来。

    陈圆苦了脸,问:梅梅也不行?

    赵刚问他:你说呢?

    陈圆想哭,他想说刚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兄弟我找个媳妇不容易,你不能因为你的媳妇跑了,就想把我的也搅和黄了。

    只可惜他不能。赵刚是真犯了斜劲儿,陈圆觉得他要不看着点,没准赵刚真能上大街狂吼:他想林枫了,想死了。

    至于吗?

    陈圆认命了,和梅梅说他表姨夫从乡下过来,没地儿住,先住他那儿,让梅梅这段时间别去他那儿了,不方便。

    梅梅说怎么不方便,你姨夫我又不是没见过,小时候一起玩,他还抱咱俩去过庙会呢。长辈来了,她不去打招呼,多失礼。

    陈圆哪敢让梅梅去,死说活说,越说越乱套,梅梅瞪着陈圆,捏着他的耳朵问他:“是不是起什么歪心思了?”

    陈圆连说没有、不敢。好话说了一火车,才把梅梅安抚好。

    回来陈圆就和赵刚哭诉,指责赵刚破坏他和梅梅的感情。

    赵刚像大爷一样躺着,瞟一眼陈圆,就一句话把他打发了,“我饿了。”

    “哦。”

    陈圆赶紧坐起来,问赵刚:“刚哥,晚上我还上班,咱吃简单点,牛肉包子热两个,再做个鸡蛋汤,成吗?”

    赵刚点头。陈圆去做饭,赵刚跟着进了厨房,看陈圆打鸡蛋,他也捏起一个来,“圆子,你说林枫这会想我没?”

    陈圆真想说,刚哥你这明摆着是疯魔了。你病了,得治。

    能治赵刚病的只有林枫,没过几天,林枫到学校安顿好了,就给赵刚来了电话。

    赵刚立刻精神了,抱着电话和林枫柔情蜜意。

    陈圆总算能松一口气,他从赵刚背后看着,都能觉出电话那里飘出一股大肥肉片子般腻了巴叽气息。

    不过他也顾不上了,赵刚有事干了,他也就有了功夫和梅梅见面。

    赵刚在本市上学,报道就卡着点去了。

    学校要求本市学生也要住校,赵刚又办了住宿,领了一套被褥,抱着去了给他分配的宿舍。

    赵刚从小就在大学城里长大,这所大学离他原来住的小楼不远,小时候时常过来玩,校区也早熟悉了。

    赵刚不用问路,就找到了宿舍区,进了一栋刷了绿色涂料的小楼,上三楼三零七。

    一推宿舍门,一个留平头的男孩正好出来,两人走个对脸,都一愣。

    “魏青书?”

    “赵刚!”

    魏青书扑上来就抱,高兴得直跳。

    赵刚也挺高兴,新环境里有个熟人,没那么闷。

    问过才知道,魏青书学的是会计,在经管院,和赵刚不同院系。

    魏青书一脸不乐意,“都是我妈,不让我考外地大学就算了,还非让我学这么个专业。”

    报怨一通,又说起金莎莎,才知道金莎莎上了师范大学,也在本市。

    魏青书把赵刚的东西搁在他隔壁,两个人的床铺挨着。

    宿舍里一共四张床,赵刚就问另外两个。

    魏青书说:“人都可好了,有个河南的,还有个四川来的。”

    正说着,四川同学进来了,进门就问:“说啥子撒?”

    赵刚一看,瘦小精明的一个人,自我介绍一番,几个人相约去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报社

    大学的课程比较散,不上课的日子几乎占了一半。

    林枫不在,赵刚只好把一点相思都寄托在学习上,选修课选了一堆,只两年的功夫就把学分积够了。

    找兼职时,赵刚去了一家报社。

    面试后先见了主编,主编点头后,赵刚就被领到一个四方格子前。

    领赵刚来的人,是赵刚学校的师兄,他指指格子里,说:“你先跟着徐达,让他带带你。”

    赵刚一边答应着,一边打量眼前的人。

    这是记者?

    还是乞丐?

    四方格子里,脏乱的办公桌上趴着一个男人,他睡得正香,看年龄有四十左右,脑袋歪在一侧枕在胳膊上,口水流出来,沾湿了一小片衣服。他身上的衣服不知几天没换了,离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酸味儿。

    师兄看看睡着的人,也挺尴尬,向赵刚笑着解释,“你别看徐达这样,他可是经验丰富的老记者了,能力也好,尤其是纪实报道,写得棒极了。你应该知道吧,前段日子,揭发程氏集团所属的医院售卖假药,那篇报道就是徐达写的。”

    “是吗?”

    赵刚当然知道,那可是轰动一时的大事件,程氏集团因此受到非议,股价狂跌,还是程异出面公开道歉,才多少挽回了一点程氏的颜面。

    两个人说着话,趴着的男人被吵醒了,他不耐烦的踢了一脚桌子,低低的声音抱怨,“要聊天滚远点!”

    师兄上前拍了拍徐达,“老徐,给你介绍个新人。”

    徐达头都不抬,从身后拽过外套来盖在头上,整个把脑袋包了起来。

    师兄只好笑着,冲赵刚小声说,“咱们这行没日没夜,有时为了蹲点找素材,守个几天几夜都是常事,咱们别打扰他了,让他睡吧。我先带你去别处转转,熟悉一下咱们报社的环境。”

    赵刚心里不悦,这人也太难缠,这么两个大活人在他跟前站了半天,正常人就算在怎么累,也会打个招呼吧?

    跟着师兄转了一个上午,赵刚对自己工作的地方有了大致的了解。

    朝晖日报社,是本市发行量最大的纸制媒体,朝晖日报在聊城的影响力,仅次于当地的电视传媒,在业界的口碑也相当不错。

    报社就在商业区一栋二十四层的写字楼里,离“明秀屋”不远。

    除了主编和财务人员有独立的办公室外,其它人员都在一间宽敞的大厅里办公。

    赵刚的办公桌就在一进大门的拐角处,和徐达的办公桌紧挨着。

    赵刚对一切都摸不着门,也不知工作先从哪里下手,只好一个人干坐着,翻看桌上的一撂报纸。

    隔间上突然探过两只手来,扯去赵刚手里的报纸,一声低沉的叹息传来,徐达翻着报纸,骂了一声“垃圾!”然后把那堆报纸团了团,塞进废纸篓里。

    “小子,有烟吗?”徐达问。

    “有!”赵刚摸出烟来递过去。

    徐达磕出一根烟来点上,把剩下的烟连盒子一起揣进他的上衣口袋。

    “吃饭没?”徐达又问。

    “还没!”现在正是下午,吃午饭太晚,吃晚饭又太早。

    “那先吃饭,走!”

    “……”

    “走啊,愣着干嘛,记得带钱啊!”

    赵刚朝左右看看,众人都各忙各的,他再呆着也没事干,只好拿起外套跟在徐达后面。

    出了商业街,徐达开车绕了半个城市,带赵刚来到码头边的一个小饭馆。

    饭馆主营砂锅炖菜,要了个小砂锅,外加两个凉菜,徐达开始喝酒。

    给赵刚倒了一杯,徐达就一个人自斟自饮。

    喝了半天才想起来,问:“小子,你叫啥来着?”

    “赵刚!”

    “这名儿真土!”

    “……”

    “怎么想起当记者了?”

    “我大学专业学的是新闻传媒。”

    “no,”徐达摇摇手指,说:“不对。以后有人问你,你就应该说,我要用记者的笔真实记录这个时代,我有一颗火热跳动的心,要做‘笔可焚而良心不可夺,身可杀而事实不可改 ’那样的好记者。这么说才对。”

    赵刚是有这个想法,他之所以在选专业时放弃法律而选了新闻,就是想做个能用笔真实记录时代的人。不是旁观者,而是真正的见证者或参与者。可是有这样的心思,并不一定要向所有人大声嚷嚷。

    赵刚沉默以对,抿了一口酒进嘴里。

    赵刚这一路上都在观察徐达,他明显刚刚睡醒,脸也没洗,眼角还挂着明晃晃的幌子。身上还是早晨见他时的那一身衣服,味道也依旧。他头发胡乱炸着,张扬的没有一根服贴的躺下,全都往四面八方挑衅似的站着。

    这真是记者吗?

    赵刚又一次怀疑。

    “快喝!”赵刚的思绪被徐达打断,亲眼看见徐达挠了挠他鸡窝一样的头发,头皮屑像雪花一样飘进了滚开的汤锅里。

    赵刚彻底被眼前的人倒了胃口,以貌取人是不对,可这么副尊容,赵刚实在不敢恭维,不管他有多优秀,明天还是求师兄给他换个人吧。这样的人带他,赵刚真怕等以后林枫回来,他也要变这么一副邋遢、颓废的模样。

    饭桌上徐达侃侃而谈,不停与赵刚说话,酒也是不停的喝。最后终于醉倒了。

    徐达抱着酒瓶倒在桌上,脸色酡红,青色的胡茬也沾上了酒渍。

    赵刚真想狂吼两声,“老兄,好歹把你家地址告诉我再倒呀!”

    结了饭帐,赵刚把徐达拖到外面的车上。

    徐达开了一辆轻型越野,车倒是极对赵刚的心思。

    赵刚从徐达身上翻出车钥匙,拎着他的衣领子,把人拎上车。

    关上车门,赵刚使劲拍拍徐达的脸。

    “喂,你家住哪儿?”

    酒鬼是不会说话的,要说也会是胡话。

    徐达蜷着身子缩在副驾上,合着眼睛,不言语也没什么怪异行为。

    酒品倒是不错。

    赵刚叹了一声。

    打电话给师兄,赵刚问徐达家的地址。

    “不知道。他刚和妻子离婚,现在住哪我也不清楚。”师兄翻了翻通讯录,上面没有记录。

    他问明了情况,就说:“先带他去你家吧。今天周五,明天你也不用去学校。”

    也只好如此。

    赵刚挂了电话,踩了脚油门,开车回西厂区的家。

    赵刚上了大学就住校,只有周末能回家,每次周末回家,张秀萍都会做了好吃的等他。

    今天一开门,母亲果然已经等着了。看见赵刚架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惊讶的问:“这是谁?”

    “同事。”赵刚答了一声,就把徐达甩在客厅的沙发上。

    喘一口气,“妈,今天他要住我们家了。”

    张秀萍看了看徐达,“好,我给你收拾房间。”

    “收拾什么?就让他睡沙发!”赵刚瞪一眼徐达。

    “那怎么行?你不是说是同事吗?”

    赵刚只觉得累,心累,人也累。跟母亲要了一张旧床单来,随便铺了铺,扶徐达躺下。

    徐达突然睁眼,吓了赵刚一跳。

    环顾一下四周,大概觉得陌生,徐达就问赵刚:“这是哪儿?你又是谁?”

    赵刚这个气,这一下午白聊了,还问我是谁?

    他安抚的应和两句,想让徐达躺下睡觉。

    徐达这会儿才亢奋起来,酒劲儿也上来了,他一个虎跳蹿起来,直奔着客厅的大玻璃窗,对着窗外明亮皎洁的圆月,放声狂歌。

    粗野的调子和胡乱编成的下流词句,在他扯着嗓子的嚎叫下,整个房间都被震动了。

    你以为你是狼?还非要对着月亮嚎?

    赵刚赶紧扑上去拽他,把他拖回沙发边,按着他坐下。

    窗外的月亮太有吸引力,徐达挣扎着又要去。

    张秀萍在房间里都听到动静,她出来看,问:“怎么了?”

    赵刚说:“没事,发酒疯呢。”

    “妈,你去休息吧,我看着他。”

    张秀萍看她也帮不上忙,正要回房,徐达一转眼珠看见她,眼睛立刻直勾勾的,嘴里嘟哝着:“美人!”说着就要往张秀萍的方向扑。

    赵刚这回真怒了,使个小擒拿一把把徐达掀翻在沙发上,拿腿一卡,吼声:“老实点!”

    张秀萍见怪不怪,喝醉了比这能闹腾的她也见过,这样的还不算吓人。

    她倒了杯水递给赵刚,说了声:“有事叫我!”就回了房间。

    徐达被赵刚彻底制住,开始还挣,后来渐渐老实下来,睡了过去。

    睡着也不消停,呼噜打得震天响。

    赵刚踢了他一脚,徐达没反应。赵刚又踢一脚,总算消了点火。

    每周五林枫都会来电话,那是赵刚觉得最甜蜜的时刻。

    今天的甜蜜时刻就要在一片呼噜声中进行,赵刚想想都郁闷。

    电话准时在十点响起。

    赵刚坐在电话旁,飞快的拿起了听筒。

    “林子。”只叫一声名字,心就满得要溢出来似的。

    “嗯。”林枫只应了一声,赵刚就听出他的情绪不太好。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赵刚愤怒的问,谁要敢欺负他的林子,他马上坐飞机杀去林枫的学校里,灭了他。

    林枫笑了声,“没有。”他可是知道赵刚的脾气,赵刚现在想的是什么,林枫一清二楚。

    林枫顿了顿,小声说:“我想你了。”

    赵刚心里发酸,也小声说:“我也想你。”特别想。

    两个人说着思念,林枫的情绪才好起来,赵刚就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林枫学习太刻苦,年年拿奖学金,平时又打了两份工勤工俭学,张秀萍和赵刚劝过他几回,不要那么拼命,林枫口里答应,行动上却依然如故。

    每回放假,林枫都来去匆匆,因为他打工的地方不能长时间请假。赵刚每次见他都觉得人又瘦了,心疼得要命。

    可不管是板着脸教训他,还是用甜言蜜语哄他,林枫都不听。

    赵刚觉得,他的林子学坏了。学会当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也学会拿小恩小惠收买他了。

    赵刚受不了林枫对他笑,对他撒娇,林枫每次这样做,都能把赵刚哄得迷糊了,忘了要对他说的话,只剩下软软的温柔荡漾在心里。

    赵刚常恨自己没用,现在连林枫也制不住了,让他爬到了自己头上。

    可是,谁叫他自己愿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归来

    赵刚问了半天,才算弄清了,林枫为什么情绪低落。

    林枫下午时上了堂解剖课。

    医学院的学生去解剖教室,要亲自上手解剖尸体,才能真实的了解人体结构。

    在这之前林枫已经系统学习了解剖理论,在学习人体骨骼的生理学结构时,也亲眼看过人体骨架的标本。他觉得解剖人体和看骷髅骨架一样,没什么需要心理建设的。

    可是进了解剖室,林枫就懵了。

    阴冷的解剖室里,四面白墙圈起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两张解剖台放在正中间,两旁是一些手术专用的器械,灯光白得刺眼,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

    和林枫同组的是他的同班同学,他们两个人主刀解剖,其他同学观摩,再由老师跟在旁边讲解。

    等到尸体摆上解剖台,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让林枫觉得手脚冰凉,人也哆嗦,他不敢看,也不敢动手,老师催促他,林枫才硬着头皮拿起了手术刀。

    结果真的是惨极了。

    手术刀碰到尸体,林枫的手抖得厉害,根本连表皮都割不开,老师生气,就说林枫不珍惜这么难得的机会,别人想亲自上手,都不一定能轮到呢。

    林枫连晚饭都没吃,一想起下午的尸体就难受。

    可做为医学院的学生,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他以后要怎么面对活体,更别提为病人做手术了。

    林枫情绪低落,一直说:“我也许不能当医生了。”

    赵刚不懂医学方面的事,他听了林枫的话,就劝他,“没事,用不了手术刀嘛,大不了咱们以后不干外科,内科医生不就不用动刀了。”

    林枫笑起来,“嗯,也对。我也挺喜欢孩子的,儿科也不错。”

    逗着林枫笑了一会儿,赵刚就说起他工作的事。

    提起来不免叹气,瞥一眼沙发上打着呼噜的人,赵刚连说自己遇人不淑。

    林枫听完赵刚的话就笑,直说徐达有意思。

    “哪里有意思?你是没看见,多怪一个人……”

    第二天一大早,赵刚就把徐达扒拉醒,拖着他出了家门。

    徐达两天没洗脸,模样已经不能看了。

    赵刚早晨起床时提醒过他,徐达挠了挠脸,说算了,晚上回家一块洗。

    就这么顶着两天的污泥,徐达去了报社。

    徐达的人缘不错,一进报社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

    到办公桌前翻出一个文件夹,徐达进主编室找主编谈工作,让赵刚等着他。

    赵刚才不等,徐达一走,他就去找学校的师兄,要求换人。

    师兄听了赵刚昨天的经历,笑得前仰后合,“这个徐达!”

    “你先别急。跟他两天看看,我保证,在咱们报社里,论起经验、阅历,再没有比他更适合带新人的。”

    赵刚还真没看出来。昨天一天下来,他就看出徐达是一话唠邋遢中年大叔。

    正说着,徐达从总编室出来,招呼赵刚:“小子!来活儿了。快点!”

    师兄叫住徐达,“老徐,这是我母校的学弟,你多关照点。把你那怪毛病收收,别把孩子吓着。”

    徐达看一眼赵刚,“我又不是保姆,谁想带这些屁都不懂的新人,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师兄见徐达说话带刺,忙打圆场,“行了,算我欠你人情,下次再选主任,多给你拉几张票。”

    徐达恶狠狠回一句:不稀罕。谁是官儿迷让谁当去。

    城南出了车祸,徐达带着赵刚去跑现场。

    路上徐达叼着烟卷,对赵刚说:“记者要有敏锐的嗅觉和行动力,要永远比同行早一步发现素材和新闻点,”

    这些学校都讲过,赵刚听得心不在焉,敷衍地点了点头。

    离车祸地点老远,汽车已经开不进去了,连环追尾,在高速路上可不多见。交警拉起了隔离带,正在调查事情的原因。

    徐达和赵刚下车步行。钻进隔离带,先找了最后一辆车的司机了解情况。

    “不知道,前面那辆车突然就停了,急刹车……”

    年轻女孩没有受伤,只是吓得不轻,说话也只强调着她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

    再往前,白色捷达车里的男司机受了轻伤,坐在车里等着交警问话。

    男司机等了有一个多钟头了,耐心已经磨得差不多,赵刚问他事故原因,司机张嘴就骂,骂他多管闲事。

    赵刚忍着火气,就想绕过这个人不问了。

    徐达推开赵刚,钻进车里,先和司机说了几句闲话,再慢慢往车祸上拐,没多久就从男司机嘴里把事故的来龙去脉问了出来。

    赵刚不得不承认,与人沟通上他不如徐达,赵刚的脾气急,喜欢直来直去,碰了钉子也不会拐弯,在采访时,这种性格最要不得。

    徐达一进入工作状态,整个人都严肃起来,他利索的拍了照片,又带着赵刚挨个向车祸事主问了出事经过。徐达边走边向赵刚讲解采访技巧,并告诉他抓拍照片时要注意些什么。

    采访用了不到一小时,最后向交警问了损伤情况,采访也就结束了。好在这次追尾发生在大白天,车辆受损并不严重,几个司机也都是轻伤。

    回报社,徐达去洗照片,让赵刚把刚才的车祸写一篇通讯交上来。

    通讯是最基本的,赵刚坐在办公桌前,没有十分钟就写好了。

    写完通讯无事可做,赵刚就翻徐达桌上的采访记录。

    徐达的记录写的详尽、细致,点面俱到,赵刚又翻了翻自己写的,明明是同一个事件,他的观察点和深入度却远远不如徐达。

    真有点刮目相看。

    “写完了?够快的,拿来我看看。”

    徐达拿起赵刚写的通讯,仔细看了一遍。

    “你上了半天大学,就写出这狗屁不通的东西?”

    赵刚对自己的文笔一向自信,学校里的校报他一直是主笔,排版、编辑,都能拿得起来。

    一向自信的文章竟然被说是狗屁不通,赵刚自然不肯甘休,他瞪起眼睛喊道:“怎么不对?格式、事件,人物有哪里不清楚。”

    “这是车祸的通讯报道,不是学校里的抒情小散文,你没事用那么多修饰,能吃吗?”

    “还女司机某某受惊过度,有用吗?说明事件有受惊什么关系?”

    “报纸上一篇报道能有多大版面,你这么写,能放下?”

    “重写!”

    徐达说着,两下就把赵刚写的通讯撕成四半,扔在地上。

    赵刚直直瞪着他,眼睛里都要冒火。

    “小子,不服?”徐达问他。

    “服!”赵刚怒吼。他哪敢不服,心不服口也得服。

    回头又写一份,交给徐达。

    徐达扫了一眼,又撕了。

    “重写!”

    连写八次,赵刚抠字眼抠得都要吐了,徐达才掂了掂那张纸,说:“将就用吧,一个新人,还能指望你写出花来?”

    赵刚气得吐血,讽刺一句,“有本事你写一个,让我看看能写出花来?”

    徐达这人最听不得这种话,他把赵刚写的通讯扔到一边,拿起笔来一挥而就。

    赵刚看过徐达写的东西,深受打击。

    自己的确技不如人,不是文笔上的,而是经验上的,徐达的通讯可谓字字珠玑,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一个字可以替换。文字能够挥洒自如的玩到这种程度,赵刚只能说佩服。

    赵刚的苦难就此开始,越相处的久,赵刚就越发现徐达对工作上的事相当严苛,几乎到了锱铢必较的地步,连一点点小细节都不放过,什么都要力求做到最好、最完美。

    赵刚真不适应,他重生前指挥人指挥惯了,重生后也没人敢这么使唤过他。

    只可惜反抗几回,赵刚都被徐达狠掐回来,徐达说得句句在理,又都是工作上的事,赵刚到底经验不足,又怎么会是徐达的对手。

    不过赵刚也不是善茬,找到机会就要反击,不管成不成功,反正气势和样子是做足了。

    时间就在赵刚与徐达每日的斗智斗勇中前进着,直到一年多以后,林枫回来时,赵刚才肯规规矩矩的叫徐达一声“师傅”。

    林枫要回来,赵刚高兴的几晚没睡好觉。

    带着黑眼圈向徐达请假,徐达一脸暧昧,问:“去哪儿啊?”

    “要你管?”

    徐达一拍桌子,“没大没小,叫师傅!”

    赵刚转了转眼珠,笑着凑过去,甜甜的叫了声,“师傅。”

    徐达浑身一抖,“干嘛?你又看上什么了?上回的单反不是给你了吗?我就这么点家底,全让你骗去了。”

    徐达捂着口袋,一副心疼样儿。

    赵刚觉得他跟徐达谁跟谁啊,还分什么彼此,就笑着,说:“师傅,把那辆轻型越野,借我两天。”

    “休想!老婆和车,概不外借!”

    徐达说的坚决,可赵刚是谁,那是讹人骗人混出来的,没一会儿就软硬兼施,从徐达那儿拿到了车钥匙。

    徐达一脸肉疼,瞪了赵刚一眼,嘱咐他:“明天要考记者证,别忘了!”

    “忘不了!”

    赵刚拿着车钥匙,飞跑下楼。

    一进机场大厅,赵刚就四处张望。他有一年没见林枫了,心情急迫中又有点紧张。

    “刚子!”

    林枫拖着行李箱出了闸口,老远就喊着。

    赵刚飞扑过去,抱住林枫,还没说话声音就哑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更紧的搂住怀里的人。

    林枫像一夜之间就长成了大人,褪去了青涩的少年模样,成熟中带着一种温文柔和的气质。

    赵刚仔细的左看右看,最后才慢慢说出一句话:“回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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