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爱 作者:kksh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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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爱 作者:kkshaw

    承人的斗争,而周祀可能成为了胜败的关键。

    许颐沈默了会儿,才开口,“周祀,你们家好奇怪。”

    “嗯?”

    “按理说,爸爸和儿子应该是站在同一阵在线的,为什麽还要斗争呢?”

    “这就是利益之争。”周祀淡淡道。

    “周祀,你们家人的关系好像不怎麽好哎。”许颐心想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那是他们这些平民无法理解的世界。

    “在周家,後代不过是为了延续香火,而生下子嗣以後可能以後还要多一个竞争者,这就是一个矛盾所在。”周祀缓缓道,“我爷爷只有我爸爸一个儿子,我爸爸先是生了周祺,後来又有了我,他应该庆幸,我和周祺并不是相反的顺序,要不然我爷爷说不好考虑到我舅舅家,就把我列为第一继承人了。”

    “那你现在……”

    “除非我爸爸和周祺突然暴毙,要不然这里面没我什麽事。”周祀冷笑,“我爸爸延续了我爷爷那一套教子方式,如果他在周祺幼年时对他多关心一点,多讨好他,说不好现在周祺已经站在他那一边了,就不会有那麽多事了。”

    许颐看着周祀,他的脸上始终挂着嘲讽的笑容──在那样的生长环境里,周祀的性格到现在这一步似乎也没有什麽好疑惑了,如果真的要说,还真的要庆幸他的性格没有扭曲得过分。

    “看什麽?”周祀注意到许颐的目光,疑惑道。

    “没,“许颐轻轻一笑,“我只是突然觉得,我这样的普通家庭还真的挺好的。”

    “……”

    许颐也不开玩笑了,问道,“那你决定怎麽办?”

    “我和周祺说让我考虑一下。”周祀道,“我可不想随随便便就当了人家的棋子。”

    许颐看着面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很难把这个人和周祀口中那个一心只为利益的自私父亲联想到一起。

    “不喝吗?这个猫屎咖啡是现磨的。”周屏微笑着对许颐说。

    许颐想之前觉得周祀和周祺相貌相似,而再看周屏,其实周祺的气质和周屏更像些,周祀……也许是骨子里某些东西相似吧。

    “叔叔,你直接说吧,找我来有什麽事啊?”

    许颐一身的白t恤+牛仔裤+球鞋的装扮在这个高档的咖啡厅实在很不搭,他也有些不自在了。

    周屏放下咖啡杯说,“我想和你谈谈关於周祀的事。”

    “我知道,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应该就只有周祀了。”许颐并不想拐弯抹角,“不过叔叔, 关於周祀的事,我所知道的未必比你就要多,有些话你还是亲自和周祀说的好。”

    周屏再次打量许颐,然後缓缓笑了,“听说,你高中的时候就跟着周祀了。”

    许颐对”跟着”这个说法并不是很喜欢,尽管那是事实──而他听得出周祀父亲语气里总是带着一股高傲,对自己又有着几分轻蔑。

    “是,我和周祀是高中的时候认识的,这些,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从周祀的口中,许颐知道周祀这个父亲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不过他对两个儿子都不上心,所以他的掌控只是局限於对儿子生活的了解而已。

    “是,我早就知道。”周屏望着许颐,“那个时候我看到你的照片,我就在想,你究竟是哪一点吸引到我那个性格孤僻偏执的儿子的,你的身体……还是你的灵混?也许说起来不怎麽好听,你的外貌在我看来,最多不过及网格线上面一点,至於其他的……我那个时候的调查显示你无论是才能还是性格都只能说是中庸,我真的很难想象,我那个儿子会中意你这样一个人。”

    “叔叔,我确实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管你怎麽看都是一样的。如果说周祀当初选择了我让你困惑的话,其实我也很不解,这个答案在周祀那里也许你能找到吧。”许颐可不打算说什麽”气味”的事情,那即使是现在的他看来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周屏又喝了口咖啡,“不得不说,你跟着周祀,似乎性格上也被磨练了很多,这些话真不像是你这个年纪和这个阅历的孩子说得出口的。许颐,你真的很冷静。”

    磨练……这个说法,许颐觉得很有意思。不得不说,周屏说对了,自己现在的性格有一部分就是周祀影响的,周祀对他的影响,是深入骨髓的,难以根除。

    “不,其实我还是会紧张。”许颐垂下眼睑,“这是我第一次和周祀的家人面对面……不,说错了,应该是第二次。”

    “第二次?”周屏的脸色突然变了,“周祺来找过周祀了?”

    “如果你说的是你的大儿子,周祀的哥哥的话,那麽是的。”

    周屏站起身来,笑容有些僵硬了,“不好意思,我发现我和你喝这一杯咖啡,实在是浪费彼此时间的事。我有事先行一步了。”

    说完周屏转身大步离开了,门外有司机给他开了门,他上了车,车子飞驰而去。

    许颐背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他没有说谎,他是真的紧张。无论是谁,面对一个那样有气势的长者都会紧张的。

    说实话,周祀的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平民世界的他真是无法理解那样一个大家族的想法。

    许颐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服务员拦住了他──

    “先生,您还没有结账。”

    结账?

    许颐反射性地摸摸自己的口袋──然後露出苦笑──周叔叔,你好歹也把账给结了啊。

    周祀过来是二十分锺以後的事了,他走进来见咖啡馆里没有几个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旁位置的许颐,他正在慢慢地喝着一杯冷掉的蓝山。

    周祀走过去,“小颐?”

    许颐抬头,看到周祀的时候眼睛一亮,然後握住了周祀的手,有些可怜兮兮地说,“周祀,我没钱结账,你如果不来我真的要在这洗盘子了……”

    周祀黑线,拿出自己的卡刷了,然後带着许颐出门。

    坐在了周祀的车上,许颐叹口气:”这真的不是普通倒霉的一天。”真丢人哪……原来在周祀父亲面前,自己建立起来的那个冷静沈稳的形象啊……结果还是因为钱的事情沦落到被”扣押”咖啡馆等人”赎身”的地步了……

    “许颐,你不是说去买书吗?怎麽会在这里喝咖啡?”周祀终於开始兴师问罪了。

    “如果你想知道,应该从周叔叔那里可以听到比较好的答案。”许颐靠在车椅上,把同样的话丢给了周祀。

    “我爸爸?”周祀拧眉,“他来找你了?”

    “要不然,你以为我舍得来这麽贵的咖啡厅点那麽贵的咖啡?还不带一分钱?”

    周祀眯起了眼睛──他竟然来找许颐了……

    ☆、(18鲜币)十七、传闻

    九月的夜里,已经很凉爽了,和白日的骄阳不同。

    卧室里洒满了橘黄色的灯光,这是一个很温馨的色调。房内最醒目的是一张kg size的大床,而此时床上的两个人正在抵死缠绵──

    稍纤瘦的人跪在了床上,两只手撑着身体,而他身後的高大男人正握着他的腰冲刺。

    许颐的双臂枕在枕头上,紧紧揪着枕头,脸也埋在里面──不想发出太激烈的声音,尽管已经那麽多次了,可是许颐每次听到自己发出的呻吟声都有些不好意思──不管平日怎麽冷静,可是在床上,他总是被控制的一方,很容易就被欲望奴役,失去了自我。

    周祀一只手握住许颐的腰,另一只手探到他的前方,握住许颐的欲望揉捏,指甲有意无意地刮到前端的凹槽……许颐的身体开始颤抖──

    “周祀……不要……弄……那里……”许颐乞求道。

    周祀在床上,就成了十足的霸王了,他喜欢操控许颐的感觉,看到他为自己疯狂,为自己哭泣,在自己手里高潮……

    人的欲望都是阴暗的。在其他地方,周祀也许会迁就许颐,可是床上就不同了,那是周祀尽情发泄的地方,是他和许颐肉欲交流的地方,而这个时候,对周祀来说,几乎是神圣的。只有他和许颐的世界。

    许颐咬住了枕头,那种电流在四肢百骸行走的感觉让他失神──他释放了,到达了极点。

    可是周祀没有。

    周祀的前端恶意厮磨着许颐体内的那一点,让他的高潮时间延长,而周祀则是在许颐的气海没顺的时候,开始狂猛冲刺──因为太激烈了,许颐的眼角都溢出了眼泪。

    暴君周祀……

    许颐在心里暗骂。

    当周祀终於在许颐体内释放的时候,许颐瘫软在了床上。

    周祀搂着他翻转过来,两个面对面躺着,周祀的微喘着气,热热的呼吸喷洒在许颐的脸上。

    “我……迟早要纵欲而死……”许颐嘀咕。

    周祀摸着他汗湿的额发,“那我们一起死。”

    许颐看着周祀墨黑的眼睛,他突然觉得,周祀的话也许是认真的。

    “许颐,我听说经常跟你一起的那个周祀,家里的背景很硬,是不是真的?”费阳好奇地问许颐。

    许颐顿了下,“你听谁说的?”

    “很多人都这麽说啊,“费阳说,“那个时候他报到迟到了,军训也迟到了两天,可是还是照样训练。还有还有,大一新生不是不能在外面租房吗?可是他就是住在外面的,还把你都弄出去了。”

    许颐神情有些尴尬,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其实和周祀在同居,实打实的同居。

    “其实没有说的那麽玄乎了。”许颐含糊地说。

    “至少是个富家公子啊,周祀身上的那些东西,哪样都不便宜啊,虽然衣服什麽看着低调,可是我好歹也认识几个名牌啊。”费阳看了看周围,又小声说,“班里的那些女孩子都说周祀是个高富帅,绝佳的男朋友人选……就是,人冷了些,傲了些,都不怎麽和人说话的。我看啊,周祀也就对你特别好。”

    要说周祀,那真的是毫不遮掩,除了在人前不动手动脚外,那态度也够明显了。

    “也还好了。”许颐总不能说他对我好那是因为我们有那种关系啊。

    “不过周祀是不是身体不好啊,怎麽老不来上课呢?”费阳又说。

    身体不好──这要是被周祀听到了肯定要不高兴的。许颐干笑,“他只是有事情而已。”

    “真羡慕他,就算不来上课,成绩也好,上次那小考的时候,分数高的啊……啧啧,难怪人家说他高智商呢。”

    许颐心说:周祀其实在高中就在研究大学的课程了……这个我真不好跟别人说。

    “有很多人……在议论周祀吗?”许颐疑惑道。

    “男生还好了,就是女生比较烦,他们觉得周祀这样的很优质啊,如果真的有人攻陷了他的心那绝对是要被羡慕嫉妒恨的。”费阳撇嘴,“那些妹纸啊,也不想想,条件这麽好的肯定已经有女朋友了啊,也许还是什麽家族联姻之类的,而且周祀大多时候都是冷冰冰的,她们还真受得了──怎麽就不把眼光放低一点,看看我们这些普罗大众呢……”

    许颐想,怪不得有时候他和周祀一起的时候,看见有好多女生都盯着他们看,当然,其实她们看的是周祀──要说以前在南城的时候,周祀他们四个的存在就是被人景仰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还真没人敢表明自己对他们的爱慕呢。如果真的这麽说起来,周祀确实很受欢迎啊。

    放学了,周祀来接许颐去吃饭,车上,许颐一直盯着周祀看。

    周祀觉得奇怪,转头,“怎麽了?”

    “我在想,你身上到底有多少魅力。”

    周祀挑眉,“突然发现我的魅力了?”

    许颐摇头,“不是我,是今天我听费阳说话,他说有好多女生都喜欢你,原来你这麽受欢迎啊。”

    听到”费阳”两个字,周祀蹙了下眉,“你和那小子还是那麽亲近?”

    “费阳本来性格就大喇喇的,你在的时候,他有些怕你,你不在了,他也就会找我说话了。”许颐道。

    “他和你说什麽?”

    “也就我刚才和你说的啊,就是说你很受女孩子欢迎之类的。”许颐补充道,“你外形那麽好,女生都觉得你是高富帅了。”

    周祀不语,他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许颐从零食柜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撕开一个包装,先塞到旁边的周祀嘴里,自己才吃了一个,“这个巧克力味道真好,可惜一盒也没几个。”

    “那下次让启航再多寄一些。”这种牌子国内还真没有,肖启航上次给周祀寄东西,就附带了这个,许颐一吃就喜欢上了。

    “算了吧,人又不是出国去玩的,还老让他给我寄东西。”

    周祀不置可否。

    周祀接许颐是去和文景吃饭,两人下了车,才进饭店,就看到精彩的一幕──

    染着酒红头发穿着黑色贴身连衣裙的女人伸手对着对面的那人就是一个巴掌,然後转身愤然离去。

    周围目睹这一幕的人有偷笑的,但绝大多数因为那个被打人的身份都假装自己没看见。

    许颐有些不可思议地拉着周祀的衣袖,“那是文景……”

    文景居然被一个女人甩巴掌了──真是不可思议,要知道文景的女人缘真的很好……

    周祀倒是看了一眼那个离去的女人,才说,“那是朱溪,文景的……未婚妻。”

    许颐突然不同情文景了,因为文景都已经有未婚妻了,之前自己看到文景的两次都和不一样的女人黏在一起──要说文景被甩巴掌,也是情理之中的。

    文景抚了抚被打的那半边脸,转头看到了许颐和周祀,他竟也没觉得尴尬,轻轻一笑,走了过来,“你们来了。”

    三人进了包厢,许颐盯着文景那半边脸看,“我看还是让厨房送冰块来敷一下好了,这都肿起来了。”

    周祀瞟了文景一眼,说,“应该庆幸朱溪没有留长指甲。”要不然指甲刮花了脸,那就更好看了。

    “她那脾气,如果真把人给娶进来了,我也没好日子过了。”文景眯着眼,“等我这边的事情稳定了下来,这个婚约也就作废了。”

    许颐可搞不清他们那些事,也不想搀和进去,他只是兀自点菜。

    许颐点好了自己的,又把周祀爱吃的菜点了一遍,才把菜单给文景,“我们点好了,你点吧。

    “啧啧,文景看着许颐,“还是许颐好啊,周祀,真羡慕你,如果我身边也有一个许颐这样的人,我还找女人结婚干什麽?”

    周祀的手臂搭在许颐肩上,“别把许颐和你扯在一起。”

    “这醋意还是这麽大。”

    三个人吃饭的时候,许颐是专心吃饭的,文景就和周祀聊天,话里涉及到什麽股市什麽公司,许颐并不感兴趣。

    吃完了饭,三个人出门,在扶手梯的位置,文景突然推了推周祀,用眼神示意周祀看那边的走廊尽头,“那里。”

    许颐看过去,走廊尽头有两个人,一个穿着咖啡色的风衣,一个穿着白色的羊毛衫,後者背靠在栏杆上,前者压在他身上亲吻……这两个都是男性。而许颐觉得文景应该不只是因为同性的亲密行为才让周祀去看的──而周祀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直到那两人吻够了,相拥着转身朝楼上去了,就在那个转身的时候,许颐看清了其中一个人的脸──他看向周祀,那个人的脸很眼熟,戴着副眼镜,可不就是周祀的哥哥周祺?

    “早就听说这件事了,没想到还能亲眼看到。”文景摸着下巴,“这两人也够亲热的。不过周祺把这个人藏得一直很紧呢。周祀,你们兄弟两这件事上可够有默契的。”

    许颐表情有些尴尬。

    周祀皱了皱眉,“不要把我和周祺混为一谈。”

    许颐上次就觉得周祀和自己这个哥哥不大对头,现在更加确定了。

    文景拍拍周祀的肩膀,“周祀,你们周家可真的不太平啊。”

    直到许颐和周祀一起上了车,他才开口,“周祀,不是说你哥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了吗?”

    “嗯。”

    “那他怎麽还和那个男人……他是双性恋?”

    “周祺的事在周家不是秘密,他是先认识那个人的,只是他一直藏着,不让出面,後来因为利益结婚了,也有了继承人。”周祀顿了下,“好像之前他和那个人的关系曾经断过,可是後来不知道怎麽的又一起了。”

    “真乱啊。”许颐感慨,“可是他是真的喜欢那个人吗?喜欢为什麽还要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

    “周祺想要的东西太多,他放不下感情,也舍不得家产。”这是周祀的观感。

    许颐望着周祀的侧脸,沈默了一会儿,才道,“那你呢,周祀?”

    “我?”

    “是啊,那你想要什麽?”许颐也不确定自己的问话是不是太沈重了。

    周祀转过头来和许颐对视,“你觉得,我想要什麽?”

    许颐摇头。

    周祀的手抚上许颐的脸,“如果我是他,我绝对不会让自己被人操控,被人影响,而我要的,也只是一样东西而已,其他的,我自信有能力去争取。”

    ☆、(12鲜币)十八、阮羽

    许颐见到阮羽的时候,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这麽漂亮剔透的人。

    阮羽就是周祺的同性爱人。

    为什麽阮羽会和许颐一起呢?

    这得从周家如今的形式说起。

    周祀爷爷的病已经恶化到了极点,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而这个时候也就成了周家内部斗争的紧要时刻。

    即使周祀想要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甚至可以说,他是两方势力成败的关键。

    周祀一开始确实不想要淌这浑水,只是後来由不得他了,而如果真的两方要做个抉择的,周祀还是偏向周祺多一点。周祀和自己那个爸爸的关系和周祺差不了多少,只是因为周祀母舅家的背景,周屏还要顾虑一些。周祀不喜欢周屏,这和周祀的妈妈有关,周屏的绝情在他的两任妻子身上都有体现,也正是这两任妻子,让他的两个儿子都离他越来越远。周祺的妈妈是自杀死的,因为实在忍受不了周家压抑的气氛和冷漠的婚姻关系,而周祀的妈妈是病死的,她生病的时候,周屏正在国外开会,他一心想要的是自己的开发的项目,妻子的病情并不关心,这件事给周祀的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至於周祺和周祀的关系,当然不可能很好,只是一个兄弟的名义,两人的关系冷淡,却也不至於反目,因为周祺知道,周祀对自己不造成威胁,而周祀对周祺的事情也丝毫不关心。

    而让周祀更偏向周祺的另一个原因就在许颐身上,那天周屏私下把许颐给约出去这件事让周祀很不满,虽然许颐安然无事,可是他很不喜欢周屏把主意打在了许颐身上──虽然周祺也因为继承家产的事情找过他,可是那是正大光明地来拜访,这也是周祀可以接受的。

    至少,周祀知道,助周祺一臂之力,周祺继承周家以後不会干扰到自己的生活,而许颐也不会被人算计,能够安稳地生活。

    至於阮羽,他差点被绑架,周祺知道是周屏手下人做的,只能先把阮羽安置在周祀这里──为什麽周祀这里最安全呢,因为周屏多少是畏惧周祀的,准确地说,周祀背後的卫家──当初周祀妈妈病死的时候,卫家舅舅差点端着枪把周家给扫平了,还是周老爷子出面赔罪,又有一个周祀在,卫家最後才暂时放下这件事,如果周祀再有什麽事,就算周屏如愿继承了周家,恐怕很快也会葬送了家产。

    周祀也就做了这个顺水人情,让阮羽留下来。

    “你要吃蛋糕吗?”许颐说,“我烤了一个布丁蛋糕,要不要?”许颐现在在厨房里发挥得最好的就是做蛋糕这件事了,这还是当年他为周祀做蛋糕引发的热情,现在也算是一项特长了。

    阮羽放下茶杯,对他微笑,“好啊。”

    连笑起来都那麽好看……

    许颐去厨房把烤好的蛋糕拿出来,切了两块端出来,结果看到阮羽正看着茶杯发呆──这个人总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美人多愁”这句话还真没说错──

    “好了,这是我烤的布丁蛋糕。”许颐笑着说,“别的我不敢说,我的蛋糕还是不错的。周祀也很喜欢的。”当然,周祀一开始真的完全是因为感情分,反正许颐做的东西他就没有说不好吃的,後来倒完全是真心实意了。

    “嗯,谢谢。”阮羽接过来,“你和周祀感情真好。”

    “还好吧。”许颐笑道,“你和周祀哥哥应该也很好才对啊。”

    阮羽轻笑,“比不上你们。”

    许颐对他的话有些不解,只听到阮羽继续说,“你们的感情很纯粹,没有别的杂质。”阮羽的语气里带着羡慕。

    许颐突然有些明白阮羽话里的意思了,阮羽和周祺,他们之间经历了太多的波折,而周祺本身还有个看似完整的家庭,阮羽跟着周祺,除了感情之外,什麽都没有,而这感情又不知道打了多少折。

    许颐想着,如果自己是阮羽,而周祀是周祺,他们的感情真的能坚持下来吗?许颐真的没有把握……因为他怕自己真的忍受不了太多感情上的磋磨了。

    “u哒。”门锁开了的声音,进来的是周祀。

    “你回来了。”

    “我买了你爱吃的蟹黄包子、凤爪和肉冻。”周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许颐。

    “哇,好久没吃了,上次经过的时候看到排队排那麽长,就懒得去排了,没想到你还真的买到了。你不会真的也排很久的队伍吧?”

    “我事先和店主打过招呼,他给我预留好的。”周祀说。

    “还以为你真的为我排长队买的呢,把我刚才的感动收回。”许颐转身把那外卖盒子放到阮羽面前,“这家店的小吃我很喜欢,你也尝尝看。”

    “嗯,谢谢了。”

    “不用这麽客气啊。”许颐说,“好吃的东西当然要分享才美味啊。”

    阮羽笑了,抬头看向周祀,“周祺他……”

    “这段时间他不能过来了,我爷爷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等他的遗嘱公布了,一切就见分晓了。”

    阮羽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再说了,只是轻应了一声,“嗯。”

    许颐知道阮羽心情不好,也不想打扰他,遂对周祀说,“我几天刚烤好一个布丁蛋糕,你跟我去看看。”

    “好。”周祀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跟着许颐去了厨房。

    一进厨房,周祀就把许颐给抱住了,头埋在他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小颐,两天没见你,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许颐搂住他精瘦的腰,“可是不敢给你打电话,怕你正忙。”

    “我不是去医院就是在公司处理档,要说忙也算不上什麽事。”

    “你爷爷……真的要……”

    “他早就有中风的症状了,也挨得够久了,他自己也要撑不下去了,与其活着受苦倒不如早早了结。”不能怪周祀无情,从周祀的爷爷到爸爸都是冷酷的人,周祀和周祺虽然也有这倾向,可是至少他们是有爱人的能力的。

    “周祀,我看到阮羽……”许颐缓缓道,“我好庆幸,你不是周祺,而是周祀……”

    “你瞎担心什麽?一定是我最近太忽略你了。”周祀抬起许颐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许颐也搂住了周祀的脖子,并不是只有周祀需要他,他也同样渴求着这个人。

    当许颐被抱上料理台,周祀开始亲吻他的脖子的时候,许颐清醒过来,推开周祀,微微喘息着,“别,阮羽在……在外头……”

    “他不是那麽不识相的人。”周祀继续亲吻着。

    “可是……”许颐拧眉,“这里是厨房啦……”也太激情了吧,在厨房里做……

    “我不会做到最後的……”

    而客厅里,阮羽听到了厨房里的些许声音,他了然地一笑,站起身来,走到了外面的露台上,倚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花园──

    “嘟嘟……嘟嘟……”

    阮羽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是周祺。

    “阮羽,你怎麽样了?”

    “我挺好的……你呢?”

    “我一切都好,再等几天,都会好的……”

    “嗯……”

    ☆、(10鲜币)十九、继承人+二十、最後的最後

    十九、继承人

    如同周祀所料,周老太爷在两日以後的早上,再也没有醒过来了。被人发现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冷硬了。

    周家的律师召集了周家的所有人,包括两个外嫁了的女儿,宣读了遗嘱。周老太爷的遗嘱改了又改,最终在死前一个星期才确定了下来。而除了周屏和周祺,其他人对这份遗嘱都没有多少热情,因为他们继承的产业都是固定的,并不会有什麽变化。

    周老太爷最後属意周氏产业继承人是──周祺。

    周屏之前那段时间太过急功近利了,周老太爷虽然无情,可也得为周氏的未来考虑,周祺的经验虽然不如周屏,可是他年轻,有主张,周氏企业里面跟随他的一大批人里面都是周氏如今的精英骨干,这才是周氏的未来。还有一点就在周祀身上,周祀支持周祺,那就代表卫家支持周祺,这也是周氏产业的一个保障。

    周屏气急败坏,可是也无可奈何。周老太爷已经死了,就算他要改遗嘱也不可能了。尽管周屏还有30的股份,可是继承了周家产业的周祺的股份已经达到了40,形式不可逆转。周屏被架空,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周祺继承周家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离婚协议书寄给了在多伦多的妻子──周祺和现任妻子的婚姻是政策联姻,彼此的感情都不深,唯一的联系只是一个儿子,其实周祺和妻子早就分居,妻子也早就有了自己的情人,只是彼此心照不宣,在周祺继承周家之前,最重要的是维稳,这也是一个筹码。

    许颐和周祀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花园的里的情景──阮羽依靠在躺椅上,膝上放着一本书,已经睡着了,周祺慢慢地走到阮羽面前,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阮羽身上,然後在他身边坐下,拿起那本书慢慢翻了起来。

    许颐看着这一幕,心想:每个人的际遇不同,谁也不知道会遇到谁,又会和谁一起牵手到最後……阮羽不容易,因为他爱上的周祺。他必须为此做出牺牲,感情这种事,未必就是能得到回报的,只有谁比谁付出的更多。不管他们以後如何,周祺应该会努力让他幸福吧。

    周祀转过头看着许颐,皱起了眉,“怎麽哭了?”

    “有吗?”许颐擦擦眼泪,“是沙子啦……”

    “……”

    二十、最後的最後

    “启航的eail说,这个学期结束就回国了。”

    “刚好,路南不是说暑假回来吗?你们四个又可以聚在一起了。”

    “是我们五个。”

    许颐愣了一下,然後笑了,“是啊,我们五个。”

    车子里沈默了好一会儿,周祀从镜子里看许颐,他呆呆地看着窗外,脸色有些沈闷,“真的那麽不安吗?”

    “你不懂……”许颐叹气,“我妈妈和我爸爸都是很传统的……”

    “可是,总得有坦白的一天,难道要瞒一辈子?”

    没错,今天,许颐和周祀一起去许家,就是去──出柜。

    “小颐,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什麽事?”

    “你爸爸他……”

    “我爸爸怎麽了?”

    周祀看了他一眼,“你爸爸可能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

    “啊?”许颐咽了咽口水,“他怎麽会知道……你又怎麽知道他知道这件事了?”

    “你爸爸怎麽知道我是不清楚。不过你没有发现这几年我每次去你家,虽然你妈妈对我很热情,可是你爸爸总是不冷不热的吗?还有,每次我和你亲近一点,你爸爸都会皱眉,甚至有一种想要把我们分开的感觉……”

    “不是吧……”许颐垮着脸,“我怎麽从来没感觉啊?”

    周祀微微一笑,“大概……你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吧。”

    许颐抿嘴,“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我真的害怕啊……”

    “小颐,“周祀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我想,如果你爸爸真的早知道这件事,这麽几年他都没有拆穿,或许他也开始试着接受我们了呢?”

    “是这样的吗?”

    “不管怎麽样,你爸爸至少是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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