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玉脚肿了,褪下白袜,肿得不成样子,春芝替她揉着药膏,幼玉哀哀叫疼,眼泪儿汪汪看着男人,像只可怜没人要的小兔子。
    薛玉书心中一叹,接过药膏,抬起她一条腿,仔细替她抹着。
    男人长手抚过脚踝,带起隐隐的颤栗,幼玉咬着帕儿,轻喘几声,挨过开头的酸痛,后来渐渐习惯了,不禁垂眼打量他。
    薛玉书起先视而不见,后来实在不能忽视,抬起眼,“赵小姐在瞧什么?”
    被捉个正着,幼玉不但没羞,反而凑过来,娇滴滴的身子儿碰着他,“四哥模样儿真俊。”
    薛玉书不说话,幼玉见他眉目不动,脸颊迅速烧红,故意咦了声,“四哥你脸好红。”
    薛玉书看到她眼里的促狭,冷静下来,将药膏一放,“抹得差不多了,赵小姐早些休息。”
    幼玉哪里肯放他走,另一条腿架在他腿上,裙摆晃动,“不许走,四哥还没抹完这只脚。”
    她任性甩着脚丫子,在他腿心作乱,蹭动敏感那物儿,薛玉书下身微微僵麻,对她的任性束手无措,重新坐下,轻轻抬起一只小脚,药膏从脚底抹到脚踝处。
    幼玉觉得痒,笑嘻嘻乱躲,又蹭他腿间,忽然被男人按住小腿,“不许胡闹。”
    薛玉书从来都是赵小姐称呼她,头回这样无奈呵斥她,他声音偏清柔,听上去满是宠溺,幼玉见好就收,顺势伏在他肩上,累了一般,往他脖子里呼气,看着薛玉书薄红的耳垂,恨不得咬上一口。
    屋中安静极了,气氛渐渐暧昧,幼玉忽然问,“四哥修道,是为了长生不老?”
    她忽然出声,破了这层若有若无的气氛,薛玉书暗暗呼出一口气,“我小时候身体弱,修道可以净化身心,不会再生病,这样说起来,的确是为了长生。凡人在世,谁不想长生不老,不是吗?”
    薛玉书坦诚自己的欲望,但他的欲望说出来,都是干干净净的。
    幼玉喜欢干净纯粹的人,可惜自己长在赵家,早该碰见他多好。
    绕着他一缕散落的乌发,缠在指尖打转,她懒懒一笑,“原来四哥也怕生病,娇娇也怕,每次吃药都好苦,不过以后不怕了,四哥喂我一粒蜜饯,嘴里甜甜的。”
    旁边就搁着一碟蜜饯果子,幼玉悄悄拿了一粒,藏在袖口中,趁他看过来时,放入他口中。
    薛玉书吓了一跳,上下唇瓣无意识合上,接着发现嘴里进了异物,要吐出来。
    幼玉抱着他肩,已经吻了上来,舌尖轻轻吐到他嘴里,卷过蜜饯在他大舌上滚动。
    她坐在他腰上,屁股紧贴住腿间,来回扭动,渐渐就感觉那物儿起来了。
    薛玉书反应迟缓,被她喂了满嘴甜腻腻的滋味,下身登时起了异样。
    幼玉咬着他嫣红的唇瓣,“四哥,娇娇想疼你,你这里,”她小手摸到他胸口,“四哥一个人修道多冷清,心里也冷了吧,娇娇想陪你。”
    被她摸的地方发烫发麻,薛玉书胸口说不出的古怪,幼玉已经压上来,“四哥,让娇娇疼你。”
    薛玉书不小心碰到她软绵绵的胸脯,连忙收回手,反而让幼玉趁机攀住肩膀,他后退,她逼近,仰着小脸,青丝垂落在他面颊上,呼吸一丝一缕交缠。
    “四哥躲什么?娇娇是你的妻,只想疼你。”幼玉杏眼似水,生来含春多情,朝他唇角吻上来时,满眼装了他的倒影。
    薛玉书一时呆住,破天荒没有推开,让少女唇瓣在他唇角上轻轻一碰,有种柔软温暖的触感,难以形容,他不禁低低呻吟了一声。
    屋中寂静,他这一声喊出来,突兀得把自己吓了一跳。
    “四哥?”
    当幼玉再靠近上来,薛玉书像从梦里惊醒,忽然偏开脸,带着肩胛一耸动,幼玉从他身上滑落,跌到床上,薛玉书腾地起身,看她摔了,   下意识朝她伸出手。
    幼玉摔得一点儿不疼,却要牵住他的手,指尖儿还没搭上,就见薛玉书仿佛触雷一般,突然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仿佛避洪水猛兽。
    薛玉书转身,离开屋子,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泣声,“四哥真就这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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