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筱看不明白了,在心里腹诽:君上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你们去了长安之后,直奔济世药铺,那里的掌柜的和我有些交情,提我祁大夫的名字,他们会把药卖给你们的。”若换做其他地方,怕是一律不肯卖直接报官了。
    “多谢祁大夫,我等感激不尽,只是能否借一下马匹,我们好立刻出发。”这里离长安城有段路,若是走路,一来一回里面的就不行了,所以必须要有马。
    马?青筱的小眼神瞄了一眼她棚里的那头驴,早知今日就买匹马了,这可怎么办?
    村子里会不会有?
    “青哥儿,马厩里的两匹马是不是被你牵到后头去吃草去了?”祁怀渊突然问她。
    两匹马?我们哪有马啊?
    “是……啊,我这就去牵来。”君上说有那就一定有。
    青筱屁颠屁颠的跑到后面去牵马,居然真的有,还是两匹白马,君上好厉害啊。
    “祁大夫,我们告辞了,若我们这一去没有回来,还请您跟……”
    “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们肯定能回来的,我只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早去早回啊。”祁怀渊进去了,他早已在这两人的身上做了手脚,那些人根本就看不见他们,也看不明白方子。
    两兄弟也不明白,一听只有半个时辰,便立刻上马扬鞭而去了。
    青筱进药房去,不明白的问祁怀渊:“师父,半个时辰,他们怎么回得来啊?”
    祁怀渊自顾自的清洗刚才用过的工具,嘴上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自然是能得,若是骑着天马这么点路还要超过半个时辰,那也枉费我的一番心思了。”
    “天马!”青筱惊呆了,原来是仙界的马。
    君上二话不说就把天上的马给偷了!
    “什么话,这叫借,等一下就要还回去的。”仙界那么多马,少了两匹,就一盏茶的功夫,也不会发现吧。
    “哦。”青筱在一旁憋着笑,完全没注意到祁怀渊刚才读了她的心声。
    “好了,这些东西你清洗干净,以后还有用,我先去梳洗一下换身衣服,然后我们用午膳。”这一身的血,他很是不喜。
    “好的师父。”青筱自然是同意的。
    一个时辰内,这两人果然是平安回来了,祁怀渊让他们去,不过是想试探而已,是放弃自己的兄弟,还是自己去逃命,还是冒死相救,若是他们不回来,那里面的人,祁怀渊也救不了了,他不会去干涉凡人的命数。
    青筱安排这两人去好好休息,然后自己去煎药去了。
    晚上值夜,祁怀渊让他们中的一个值夜,若是发烧了,再叫醒他们就是了。
    待到第二日下午,那人便醒了,这就算是活了,要还要吃上半个月,慢慢的减轻药量,直到他的毒全都解了就好,但是这下床,却要一个多月才行了,因着伤的位置,动不得。
    祁怀渊将令外两人叫到前厅问话,救了人了,总有权利被告知是谁吧,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三人没有被官府通缉,否则来不了京城,早被仙鹤他们解决了,可是那些来杀他们的人,明显就是训练有素的人,天子脚下敢训练人的,除了官兵还会有谁。
    二人本是打算治好了伤便走的,如今被告知走不了了,如何应对,成了他们现在要考虑的问题。
    以往都是听得大哥的,现在大哥神智还不清,他们该不该说?
    或者一刀杀了这两人,若他们是土匪忘恩负义之人,那他们干得出来,但是他们不是。
    祁怀渊自顾自的喝着茶,等他们想清楚是说还是不说。
    “祁大夫,我们的身份,怕是您知道的越少对您越好,您还是不要问了。”知道了,那便是杀身之祸。
    “哦,那这诊金,我们来好好聊一下吧。”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救活的人,就像给点银子就走,祁怀渊这可不答应。
    “不管祁大夫要多少银两,我们全都照办。”能用银子解决,那事情就简单了。
    “谁说我要银子的,银子我自己有的是,不需要。”银子是最没用的东西。
    “那只要大夫能说出来,我们两兄弟,都会尽全力去办到的。”其中一人说道。
    听到这话,祁怀渊有点满意了。
    “躺着的那个,是你们大哥吧。”不是疑问是在说事实。
    “正是,祁大夫好眼力。”这一点他们没必要否认。
    “你们是前太子李建成的部下吧。”祁怀渊淡淡地开口。
    “你,你怎么知道?”二人惊得目瞪口呆,立刻把房间的门给关上了,新皇登基才半年,这话要是被人听见了,那是要连坐的。
    “我既然能救你们,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怎么知道的,自然是你们告诉我的了。
    祁怀渊早就读了他们的心声了。
    “圣人早有明令,不追杀效命前太子府的能人异士,怎么如今,这般狼狈?”对这天下之事,他早已有耳闻,如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圣人对自己说出口的话,反悔了。
    “只怕不是圣人下的令,而是他身边的人,所以我们才逃到京城来,要个说法。”不然又为何要冒险上京呢。
    “你们要找谁讨说法?”不是自寻死路。
    要你们的命,也是怕有一日你们要反扑啊,毕竟你们这些人在江湖中,多少都有些地位呀。
    “房相,他最是秉公办理的,我们打算私下里去找他,他定会为我们做主的。”满朝文武中,只有房相最是公正,他们能想到的人,也就只有房玄龄了。
    祁怀渊一听,在心里叹了口气,空有一腔抱负,却不懂政治,没有得到重用,也是合理的。
    不过对于他要做的事,这几个人倒是够了。
    “我不需要你们的诊金,只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就好。”还是免得你们去送死吧。
    “公子请说。”他们自然是愿意的。
    “放弃去房府,为我效力。”他需要忠义之士,而且是忠心事主之人,前太子失势,他们没有去朝廷谋个一官半职,听说那圣人善于拉拢人心,看来这三人,是一心向着前太子的,所以他觉得这三人,堪当大任。
    二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一个大夫,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祁大夫,我兄弟三人可以不去找房相,但是我们也无需留下来为您效力吧?”经过上次的事,他们已经不想再做朝廷的牺牲品了,天下那么大,何愁找不到地地方施展抱负。
    “先别急着拒绝,等我说完了我的诚意,你们就不会这么想了。”他也是有了把握,才会来找他们的。
    诚意?什么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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