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能令他全力以赴。

    在扳回一盘之后,费因斯终于也笑着对陈仅做出“污辱性”的手势,不过陈仅反而笑起来:“呵,有意思,再来!”

    在一旁跟着冒汗的米高频频看表,对于这七天陈仅意外留下跟费因斯形影不离的情形看,他真有点被搞蒙了,头脑陷入单纯的冥想中。这两个人有时候会一下子变得联系密切起来,有时候又会完全互不相干,猜不透他们间真正的关系,既不像朋友也不像是上下属,虽然站在一起意外得和谐,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难道……陈仅已经知道了费因斯是焰?可如果知道他是焰,这家伙没道理还这么嚣张啊?

    眼看着时间过了一个多钟头,两人还在血拼,米高从来没见过老大这么专注地打球,又等了不知多久,费因斯因对方一个反手拍的下旋球没能接下,在进行决胜局,让陈仅先得7分胜出。

    “哇噢——”陈仅随手丢开网拍,狂吼了一声,甩了甩汗湿的头发,朝对手嚣张地大笑起来。

    “最后一分我让你的,只能算平手。”费因斯却一本正经地说。

    大概是很难听见费因斯耍赖逞强,米高眼角抽了一抽,果然……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太久,连老大都被带坏了。

    陈仅不想放弃大好机会:“不是说有奖励的么?”

    “你要什么?”

    “我没想好,要不你明天打一百万到我账上,我想到了会买。”

    “你这是勒索。”

    “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小气,晚上都是我请你吃饭的哎。”然后一扬手,“木鱼脸,每次看你站在那里,累不累啊?一会儿一起去餐厅吃饭,我刚进账一百万,请你吃龙虾好了。我们先去洗澡,你再等十分钟。”

    米高眉毛倒立起来,脸越憋越红,真要被这臭小子气死了。当然,他满身的傲骨,绝对绝对不稀罕臭小子的龙虾!

    而浴室里的隔间里硬是挤了两个大男人,费因斯突然要陈仅替他擦背,陈仅翻白眼:“有没有搞错你!你付十五美元,门口一堆人替你擦。”

    费因斯把毛巾无声地递给他,以示没商量。

    “来这种浴室洗澡我已经很勉强了,打了几个钟头的球,我手都废掉了,你就不能替我擦?”

    想不到激将法奏效,费因斯收回手上的毛巾,示意他转身:“好啊,我先。”

    “呃?!”陈仅咧开嘴角,一脸莫明其妙地转过去,“真的假的?”

    事实证明,费因斯力道适中,手法纯熟,不像是头一次干这个,陈仅不禁调笑:“你以前还替谁擦过背?”

    “没有。”

    “我不信。”说着,嘴咧得更厉害了,“你比门口的十五美元好多了——嗷!”这句调侃就在惨呼声中中止,他的背现在正掌握在某人手里,接着惨呼声转化成有些紧张的气喘,“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唇齿轻柔地徘徊在他的耳侧颈边,双臂已牢牢拥住那韧性的腰身和结实的胸膛,阳光色的皮肤沾满水珠呈现意外的情色,那带着桔子香波味的发梢像要麻醉人的神经,丝丝入扣的诱惑令费因斯浑身都开始预热。

    “舒服么?”当那只可恶的手探向男人的弱点时,陈仅除了吞下刚要脱口的抗议,别无选择。

    “嗯……你还真会挑地方……以后我可不陪你来打球了,绝对——啊!不会。”耳边是哗哗的水声,熟悉而惊人的快感像热浪席卷而来,不能抑制地仰起头,侧过头嘴唇正好碰上对方挺毅的鼻梁,那双锐利略带侵犯意味的眼睛正痴迷地看着陈仅,性感冷静的薄唇此刻却散发着浓浓的占有欲。陈仅当时想的是:明天坐飞机一定会浑身酸痛。

    他们在浴室花费的时间远远超过十分钟,而当天,也仍是二人晚餐。陈仅抱着手靠在高背座椅上看着费因斯优雅地喝汤,眼睛盯着那轮廓完美的嘴唇,费因斯明知道对方在端详他,却继续不受影响地从容进食。

    “你擅长伪装战术。”

    “对你例外。”抬起头来,用挺真诚的褐色瞳仁对准他。

    “啊,谢谢你对我厚道。”陈仅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鼻尖,“你有把握让自己始终处在安全区域吗?”

    “你在关心我?”表情有笑意。

    “不,我只是随口问问。”

    “那我问你,你有把握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答的是一贯得快:“有啊。”

    “可你已经有不只一次进急诊的前科。”

    “都是轻伤好不好!我现在不是能跑能跳,还赢你球吗?”

    “中弹昏迷不叫轻伤。”有人好心地更正他。

    “好啦好啦,有的事情又不是光保证就可以的。”总算实话实说了。

    “你这么讲,是不是就证明以前你对我的那些保证都可能随时被推翻?”

    “你也不是没骗过我吧。”

    “我以后不会。”

    “好,之前大家算扯平。不过,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的口头承诺。”

    费因斯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说明你开始了解我了,陈仅。”

    “拷,什么歪理!”笑骂出声,狠狠叉了一块龙虾肉放进嘴里嚼,“也许你对我和对别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你是不是想让我在这里动粗?”

    陈仅以冷笑回敬:“昨天崔铭龙找我,他问我怎么还在这儿?”

    “噢?”

    “他好像对你有点……怪怪的。”是你自己的表情怪怪吧?

    费因斯尝试澄清事实经过:“阿龙曾是猎翼队附属行动指挥官,这一队跟了我两年,结果查出他越级倒卖武器,被逐出高层送到中东组审判,再之后他戴罪立功协查左拉据点的事你也知道了,现在把他抽调到南亚组暂时恢复旧职。”

    “豪门是这么容易原谅一个人的?”

    “当年我没有原谅阿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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