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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吉长老充满忧色地看着帐外,眉头皱得几乎要夹死只苍蝇。

    趁着人还没被带过来,布吉长老面色不悦地问巴喜:“是你把人带回来的?”

    巴喜知道布吉长老话中隐含的意思,忙苦着脸解释道:“虽然秦枭一行人只有三人,可赶车之人看上去很不简单,恐怕是个高手,而且他身边还养了一只非常厉害的黑豹,那只黑豹更是连阿扎赫都咬伤了,很是凶悍。”所以,不是他故意要把人带到二王女面前,而是他也无能为力,对方武力值比他们搞,主动吐出来要见二王女,他也只能把人带过来。

    况且,既然人都已经来了,还是放置在眼皮子底下更让人安心吧?不论是对二王女而言,还是曾经拥戴大王女的布吉长老而言。

    巴喜的话倒是让帐内的人都惊了一把,本以为大王女之子只三人来,太不经大脑,可现在看来,原来还是多少做了些准备吗?阿扎赫在部落内的身手,算得上是排在第二档的。

    第一档都是二王女以及长老们身边的亲信护卫,还有少部分部落精兵,再之后比较厉害的就是众位王子公主们身边的亲随,阿扎赫就是其中一人,也算得上相当不错的。

    连他都被咬伤,足见秦枭养的野兽确实不得了,而且本身能驯服一直凶性十足的野兽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部落里以前也不是没人抓到过野兽养起来,但那都是用锁链拴着,轻易不敢放出来,和秦枭那种据说很话的可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布吉长老面色微微一缓和,有那么点欣慰的意思,至少这表示秦枭也不是完全没脑子到毫无准备,虽然这点准备也不太够看。

    二王女此时也是这个想法,说那人的孩子养了只野兽?嗯,是有点意外,但那又如何?

    能咬伤一人,就以为够厉害了吗?不过一只野兽罢了,一个人无法对付,十个人,一百个人还不能对付吗?如果真以为有这么个东西就能平安无事,也未免太过愚蠢了。

    好外甥,既然来了,可就别想再走了。

    因为一只野兽比一个高手更少见,帐内的几个人光记得把注意力放到了唯一一个表露战斗力的黑焰身上,而忘记了另外两个人,黑炎和唐云瑾。

    他们更是完全不会想到,和秦枭随行的这二人一兽,严格说起来黑焰的战斗力算是垫底的。

    铁骑兵有以一敌百的战斗力,黑炎更是同龄级别,会比其他人差吗?唐云瑾的精神力攻击几次升级,用尽全力能把是几百个人瞬间变成傻子无压力,她弱吗?

    二王女觉得一只野兽不够看?那么如果是一百只,甚至更多呢?狼王和它的狼群在森森地看着你呦!

    会把真实实力完全暴露在敌人眼前的,那才是真正蠢货才会干的事,他们的战斗力全都隐藏在了无人知晓的暗处,只等着某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自己撞上来,然后——一举爆发!

    吓死你!

    很快,帐外再次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只是中途却停了下来,隐约得见外面的守卫把人拦住了。

    二王女皱眉:“巴喜,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都说了把人带过来,怎么还把人拦下了?

    “是,族长。”巴喜站起身匆匆出去查探。

    片刻后,巴喜又回来了,额头冒出几滴汗水,看上去破有些迟疑。

    “怎么回事?人呢?”

    巴喜支吾道:“回族长,外面的人把他们拦下是因为,对方身边的那只野兽也要跟进来,怕威胁到族长和几位长老。”

    胡葛一脸不满,“来见族长居然还带着一只畜生?哼,怎么,有胆子找来,却又没胆单独来见吗?还怕我们会吃了他不成?”

    “胡葛长老这话可就不对了,怎么说大王女之子也是我族的王子,你语气最好还是客气点为好,对王族不敬的罪可不轻。”布吉长老冷笑一声,“再说了,他怎么不敢来,他的母亲乃是我族的大王女,他如今算是回归自己母亲的家乡,来见的,更是他母亲的亲姐妹,族长自然会将大王女的孩子视如己出,您说呢,族长。”

    二王女瞥了眼布吉,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当然,王姐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亏待两个字刻意咬得极重,让布吉面色有些绷紧。

    “让外面把人放进来,不过是一只豹子罢了,还怕翻了天了不成。”二王女一脸的漫不经心。

    别看帐内乍看只有她和四位长老,可实际上暗中还是有她的亲信隐藏着的,一旦有人想对她或长老们不利,立刻就有上百号族内的好手一拥而上把人擒住!

    如果秦枭那只黑豹真敢向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攻击——她还真是求之不得,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地直接把那只秦枭作为倚仗的畜生弄死!看他还有什么底牌与自己对抗!

    没错,在二王女看来,此番秦枭前来,就是为了和她争!争那当初本该属于他母亲的王位,部落族长的位置!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从来不曾回到过部落的人,突然回来,就以为能顺理成章地得到部落吗?太可笑了!她就要让她看看,阿蚩部落的王,到底是谁!

    秦枭和唐云瑾相携走进帐内时看见的,便是首座上的一个眉宇间尽显凌厉的女子眼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看着他们,在她左右两侧,各坐着两个人,三个老头,一个中年大汉,其中最老的那个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闭着眼睛半点动静都没有,他旁边那个却明显目光激动中带着怀念的看向秦枭,被一个老头儿用如此热烈的目光盯着自己的男人,唐云瑾的心情很微妙。

    此外,另一边首座的中年汉子看他们的眼神则明显带着不善,用脚趾头猜都猜得到,这位必然是和二王女,也就是首座那女子站在同一阵营的,毫不收敛地表达着他对秦枭到来的不欢迎和敌意。

    通常这类人也比较好对付,心里想的都表现在脸上了,如此易懂的人不是秦枭母亲的拥戴者,她真是谢天谢地!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种人,谢谢,留给二王女消受吧。

    还有一个,‘猪队友’旁边的老头则只是用比较谨慎小心的目光打量着秦枭,也给了她几个眼神,主要是因为她怀里露出半个头的唐唐太惹眼了才招来的视线,嗯……这个老头嘛,暂时看不出来是站在哪一边。

    这一切的打量只在一瞬间就完成了,也没太引起别人的主意,唐云瑾很认真地扮演着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对周围只有些许好奇的秦枭带过来的小女子,被发现了她打量的目光也无妨,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的先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和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事实也是,帐内的人都没多分心在她身上,秦枭的身影一出现,目光都定在了他冷淡没表情的俊朗面容上。

    布吉长老更是无意识地喃喃:“像,真像……”如果之前心底里还有些许的怀疑,怕是有人假冒,看到秦枭的样貌后便再也没有了!

    这长相,果然就是……

    二王女在秦枭身上隐约看见自己那个早死了很多年的王姐,眼底也划过一道厌恶的情绪,但很快又收敛下来,只是沉着脸又看向了秦枭身后那个乍看存在感不明显,实则给人带来极大压力的黑衣男子。

    此人自然就是黑炎,黑焰这会儿也就在他身边用警惕的目光盯着每一个看向他们这边的人,但凡有一人敢有异动,它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这是唐云瑾在来之前叮嘱过它的,只要有人想对他们不利,不用客气,往死里咬!反正他们和阿蚩部落里的人没有半点情分可讲,完全没必要跟他们客气!

    哪怕是曾经拥戴秦枭娘的人,若是想让他们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也照咬不误!

    “你说你是王姐的孩子,可有凭证?”二王女面色冰冷地开口问道,锐利的目光始终落在秦枭身上,有意给他制造压力。

    不过,秦枭半点不吃他这一套,只道:“我名秦枭,凌城秦家现任家主,母名凤回雪,想来二王女早知我母亲离开部落后去向,不必我多加解释,至于其他,尽可以找人随便一个来自凌国的商旅打探。当然,我想这些消息二王女也早该查清楚了,不需要再多浪费时间。”

    众人:“……”

    唐云瑾暗暗给秦枭点了个赞,说的好!够直白,够干脆!她分明看见了二王女眼底飞快闪过的一抹戾气和怒意,而‘猪队友’已然黑了脸色,直接用凶狠地目光瞪视秦枭!旁边那位打量的,依旧在打量,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疑似大王女拥戴者的那位褪去了开始的激动,在秦枭话落以后微微皱眉看上去有些担忧和不认同,他旁边……咦?

    唐云瑾眼神一动,发现本以为睡着了的那位最老的老头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用一双波澜不惊地看着秦枭……和她。

    看来这是个人当中,也就是这个老头还比较值得费点心,并且,在没有实际接触过之前,连她都不太好判断此人应该算是敌,还是友。

    二王女眼神微眯,周围的气息细微地变了变,连帐内的气氛都有一瞬间的凝滞,所有人都没想到秦枭会如此不客气地直接对上二王女的话,特别是还没有离去的把戏,站在帐子口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里却急得要命,额头满是冷汗,一边为秦枭的胆大咋舌,另一方面又觉得他对二王女如此不客气,即便是长老当中有护着他的,恐怕也会在部落内举步艰难。

    巴喜和二王女以及其他人的想法差不多,都以为秦枭日后打算留在部落内,根本没想过秦枭只是来看看秦光,算算账就准备拍拍屁股走人,在他们心里,从来就压根没这个选项!他们指觉得,如果秦枭不打算留在部落内争权夺利,根本就没理由特意回来找不自在。

    要不怎么说他们不是一路人呢,从来思路就没对上过,自然谁也不会看谁顺眼。

    本来二王女还想着要不要说两句假话哄哄秦枭,见他对自己如此不客气,也直接冷了脸,直言道:“就算我知道又如何,谁能保证你不是为了得到好处故意冒充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鼠辈?”

    布吉长老眉头都拧成了川字,忍不住瞪了眼二王女,这是怎么说话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真敢对大王女之子如此不客气?这是想让全部落的人都知道她的恶毒狠辣,不念亲情吗!别看这些年来因为阿蚩部落的规模和实力一直不曾降低,没人敢明着说他们什么,可暗地里不知道多少部落的人讽刺阿蚩部落被个喋血女王掌控着,说她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连带的,还有几个在巴赫王在世时和阿蚩部落交好的其他部落也不着痕迹地疏远了关系!这还不都是拜二王女所赐!

    都已经成为族长了还总想着赶尽杀绝,也不怕遭报应啊!

    在其他几位长老因二王女同样直白甚至故意带着给秦枭下马威意思的语气而表情各有不同,可反观秦枭这个当事人……依旧不动如山,眉都没有皱一下。

    唐云瑾也继续保持沉默,只在心里想着,秦枭若是鼠辈,论身份,二王女就是鼠辈的长辈,真正的‘老’鼠辈了!呵呵!

    <主人,这个什么二王女看着真欠教训!我们干嘛还要和他们啰嗦,直接让秦枭再使出在战场上那一招,直接把整个帐子都掀翻!看她还敢这么嚣张!>

    唐云瑾把唐唐几乎要从怀里窜出来的身子重新按回去,淡定地继续当观众。

    “我来此不是为了得到任何人的认同。”秦枭继续刺激着众人的神经,“我只是为了了解我母亲在部落里的事情,以及哪个心思歹毒的人与她有怎样的仇恨才要在她离开以后还派人多次追杀。”

    此话一出,本来在唐云瑾怀里不满地挣扎的唐唐立刻眼睛发亮,恨不得给秦枭拍手叫好!说的好!和唐唐反应完全不同,帐内其他人却清一色变了脸色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二王女眼中的杀气更是一瞬间毫不掩饰地直接迸发了出来。

    同时,原本沉默站在秦枭身后的黑炎也是眼神一变,浑身戾气毫不客气地向二王女涌去,旁边的黑焰也威胁似地怒吼了一声:“吼——!”

    接着,周围‘嗖嗖嗖’地几声轻响,原本只有不到十人的帐内忽然多出来十来个同样身穿黑衣还蒙着面的人把二王女挡住的同时将秦枭三人一兽团团围住,唯一搂在外面的双眼里带着满满的警告之一,只等着二王女下令便随时准备动手。

    <哎呦,这是要打起来吗?主人你看他们都准备先动手了,你们真不打算给他们点教训?>

    唐云瑾眉头一挑,神色自若地摸着唐唐的下巴,<不急。>

    “族长!你这是做什么!”布吉长老忍不住大声道。

    二王女警惕地看向明明外表仍然很冷肃,却忽然看上去比自己,乃至身边这些护卫们更显凶厉的黑衣青年,冷哼一声,“他们只会在有人想威胁到我们性命时才会出现,布吉长老,你不该问我想做什么,而是问问我这位好‘外甥’,他想做什么。”

    敢当着她的面说她心思歹毒?他算什么东西!

    布吉长老气得脸发青,要不是她率先发难,秦枭身后那人怎么会为了对抗她释放敌意?明明是她有意引导,故意想找借口向秦枭发难!

    二王女不理会布吉长老,只看着秦枭扯扯唇道:“你的意思,你来,是为了找出追杀你母亲的‘仇人’,然后替她出气?”要说报仇,可算不上吧,她是三番五次地派人暗杀,可凤回雪的相公也不简单,把人护得很好,据她所知,最后凤回雪可是抑郁而终,与她无关,只能说……连老天爷都觉得凤回雪的存在碍了她的事,暗杀不得还让凤回雪自己病死了!哈!

    “王姐被人追杀,你难道就没考虑过,或许是她抢了别人的东西,别人为了要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不得已追杀她的可能性?”

    秦枭冷眼看着她,“抢了东西?你指什么?”

    二王女一脸算计,“比如……阿蚩部落王族的重要信物。”

    众长老们身体微震,包括布吉长老,还有安贡大长老在内,都看向了秦枭等待他的答案,不为别的,实在是这个信物对于阿蚩部落而言太过重要,从部落存在开始就一直传承下来,追溯下来有上年的里是,不管怎么说,不能在他们这一代丢失,或流落在外!

    布吉长老的想法倒是简单,只希望大王女临死前确实把东西留给了秦枭,别弄个不知去向,真的再也找不到就够了,而其他人却是希望能把信物收回来,最好是由部落族长来保存,再不济,也该放回到神殿的祭坛内供奉着。

    唐云瑾不着痕迹地把所有人的反应看在眼底,在没人看得见的角度嘲讽地勾唇,原来这些人是把主意打到了秦枭的玉镯上了吗,倒也算意料之中。

    只是,可惜了,你们再想得到也已经晚了!

    唐唐这会儿都忘了要继续碎碎念地怂恿自家主人动手了,因为它已经被这个二王女的厚颜无耻和颠倒黑白的举动惊呆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真是,长见识了!

    尽管周围出现的十个人仍然给人带来不少压迫感,可秦枭依旧神色冷淡,可以说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也可以说是对黑炎的信任,就这么十个人,他不认为会对黑炎造成威胁。

    “莫非阿蚩部落的人就喜欢随便给人乱安罪名不成?进入部落地域之时,你们的人主动挑衅,我为求自保而反击,也被冠上一个要与整个部落作对的罪名,如今……二王女又打算给我母亲也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秦枭直勾勾地看着二王女,锐利的眼神仿佛要一下子看透了二王女表现在外的,又隐藏在内的所有险恶用心,“据我所知,镯子是我母亲的父亲,已故巴赫王赐给她的,并非从什么人手中抢得,二王女既然已经身为族长,应该知道,话,不可以乱说。”免得……祸从口出。

    二王女道:“我父王早已过世,你母亲,我亲爱的王姐也失去多年,既然当初赐予的,和得到的人都不在了,我族的重要信物,自然应该奉还。”

    秦枭道:“所以,不是抢的,东西本就属于我母亲。”

    二王女一滞,不快道:“那也是从前!如今应该奉还却不还,便是将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强行占有!”当初父王把信物特意从神殿祭坛拿出来赐给凤回雪,她就一直无法理解,就算再宠爱凤回雪也不能赐信物吧!那可是他们部落最重要的东西,凤回雪怎么配拥有!她又无法传承到能力!谁都无法传承到!就算父王中意她做下一任族长,也不该在事情还没定下来之前擅作主张!

    而且,她更不知道的当初父王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说服将信物看的比什么都重的祭祀把信物拿出来。

    越想越觉得当年的那股不忿,不平再次涌现出来,二王女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对秦枭的态度也更加严厉,“闲话不必多说,你只需要说东西究竟在不在你手里!”

    “在。”

    二王女和其他几个长老们眼睛都不由地一亮。

    秦枭冷冷道:“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你!”几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秦枭噎死,二王女一脸怒容道:“你这是不打算交出来了!?”

    “不交——”秦枭目光同样透着冷冽,“你能乃我何,像刺杀我母亲一样连我一块儿杀吗?”

    “!”气氛再次凝滞,长老们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怎么也没想到那位印象中善良温和的大王女生出来的孩子竟如此言辞犀利,面对二王女的其实竟也不遑多让,反而显得更加沉着冷静!论气度,比二王女更有大将之风!

    布吉长老虽然对秦枭这般锋芒毕露的态度有些不认同,可到底心里却更加欣慰于其各方面的出色比起二王女更适合做一族之长,小小年纪就有这般风采,再过些年,岂不是会更出挑?若是由这样的人选成为族长,阿蚩部落必然还能比现在更加繁荣!

    “你若不交……”随着二王女开口,那原本还只是警惕地看着秦枭的十人手里却忽然出现了几枚寒光凛凛的暗器。

    “那可就别怪我这个做姨母的不顾念情分了。”二王女的口气里充满了警告之意。

    “你要强抢?”秦枭毫不在意地将她套在自己身上的说辞仍会给她,又扫视了一圈默不作声的所谓长老们,目光在布吉身上微微停顿,然后道:“现在,知道究竟是谁想抢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吧。”

    这年头,贼喊捉贼的事可多了,唐云瑾暗想。

    布吉长老刚张口想说些什么,就二王女怒极反笑,厉声道:“我还真不妨告诉你,我是阿蚩部落的族长,在部落内,我的话,便是我族的王法!”

    嚣张蛮横的态度只让沉默的安贡大长老眼中都掠过不易察觉的一抹不喜。

    唐云瑾敏锐地发现了这一变化,暗暗记在心头。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要打起来,无法再继续沟通之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一声恭敬地禀报声,“族长,几位王子公主们前来求见。”

    一句话让帐内原本紧绷得仿佛随时会崩溃的僵硬局面打破,二王女已经提起的杀气也微微消散,眉头微皱,对秦枭冷哼一声,却不再加以逼迫,对外面说道:“让他们进来。”说着对周围的十人一挥手,那些人又重新退了下去,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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