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伤成这样子了还逞什么强护我?你伤了残了还好,若是死了,所有的过错岂不是要推到我的身上?枉我以为你是君子端方光明磊落,居然这么害我,是何居心?”
    君殊被骂得脸色发白,躺在藤椅上,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还有,你不是很厉害么,为什么连那些肮脏的偷袭都躲不开?!——这么多年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伤不了你一根手指头,可你居然被无名鼠辈打成重伤?!——真是气死我了!”
    君玉染气急败坏地踹门走了。
    蒙蒙细雨轻薄若烟雾,走到街上,衣裳不知不觉全被浸湿了。他心里正烦躁着,忽地被拦住去路,一人贼头鼠脑地靠过来,神神叨叨地说:
    “这位少爷面相凄苦,定是遇到了烦心事。待老朽帮你算上一卦,前世姻缘今生缘分便都明了了。”
    君玉染额角青筋突突地跳,道:“闻老板什么时候转行当神棍了?”
    闻五面容肃穆:“缺钱。”
    君玉染便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钱袋,扔过去,道:“拿着。烦着呢,不要惹我。”
    “拿人钱财,□□。我为你指一条明路,助你脱离苦海。”
    “你再跟着我?”十几根银针夹在指间,阴森森地笑。
    “你信我啊,我真是来帮你的。”闻五执拗地挡到他的跟前,一本正经地道:“我看你是为情所困,君殊与杭雪舟、去与留,你听我说完再决定嘛!”
    脚步停下,君玉染回头:“你想说什么?”
    闻五大喜:“君殊曾委托我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他委托我,如果哪一天他不小心死了,你就是解剑山庄的新庄主。”
    “什、什么?”
    闻五指天发誓:“如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
    君玉染吓懵了,好半晌才缓回神,道:“那他为什么……”
    “不为什么,君殊他喜欢你,所以事事护着你。”
    君玉染的心里一下子翻涌起惊涛骇浪,立马调头回解剑山庄问清楚。便在这时,闻五又轻轻地说:
    “杭雪舟也喜欢你”
    “……?!!”
    一阵头昏目眩,君玉染险些昏倒。
    闻五叹:“你真好命,赶紧挑一个嫁了吧。”
    嫁谁?
    君玉染气势汹汹地奔回青丘陵,冲进厨房揪住正在切菜的杭雪舟的衣襟,怒声质问:“你喜欢我?”
    “是……啊不,我没有……我……”
    “走——”
    拽住他的胳膊,拖进屋子里。
    “你抖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杭雪舟吓得浑身都在抖,说话都不利索了:“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解剑山庄学习剑术了吗?”
    “不学了!有人告诉我,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这个……我……”
    “不要吞吞吐吐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清楚!”
    低头逼视杭雪舟,长发披散下来,尽数落到了杭雪舟的脸上、耳边。杭雪舟的脸皮毫无异样,只是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肯看身上的君玉染。
    君玉染气愤地扒开自己的衣裳,露出肩膀、胸前一大片雪白如玉的肌肤,道:“你说不说?——你再不说清楚,我就强上了你!”
    这下子杭雪舟闭上眼睛装死了
    君玉染又气又急,俯身咬上杭雪舟的嘴巴,双手开始扒他的衣服。他这才有了反应,恼羞地要推开君玉染:
    “你不要闹了!”
    可伸手摸到那光滑细腻的肌肤,立即烫得缩了回去。
    君玉染咧开嘴森森地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躲?”
    双手掰正他的下巴,可当看到那张紧闭着双眼看上去很痛苦的脸,君玉染又犹豫了。
    他突然觉得可怜,许多年前的大雪夜,少年蜷缩在阴暗的街角,全身都覆盖了雪。即便如此,他的表情也没有像这样一样痛苦,可是……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呢?
    “你说出来啊!你说出来,我才能知道啊。”
    就在君玉染失落地垂下头时,忽地天旋地转,竟是杭雪舟翻身将他压下,禁锢了他的双臂,只有两条腿是自由的。
    君玉染愣愣地问:“你做什么?”
    杭雪舟却道:“如果我说出来,你就会回应我吗?”
    “我……不知道,我从没想过你对我……是这样的喜欢。”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欣喜地道:“不过……也不讨厌就是了。先说好,你睡了我,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要事事听我的。”
    然后仰起脖子亲上杭雪舟的嘴唇,两条不安分的腿像水蛇一样缠上了他的腰。被禁锢的胳膊忽地松开,立即摸进了杭雪舟的衣服里。
    当接触到那坚硬又滚烫无比的胸膛,君玉染不禁缩了一下,觉得手指都要烫伤了。他不禁抬起迷乱的眸子,问:
    “你一直在忍耐么?……我都投怀送抱了,你还不抱我吗?”
    像是一把火“轰”地冲天拔起,霎时将杭雪舟烧得体无完肤。杭雪舟牙关打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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