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 作者:明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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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锦 作者:明仔

    的眼皮底下冲向厕所,什么矜持绅士优雅全抛到了粪坑里,估计这辈子再也无法在这人面前捡回来。

    好不容易躺到手术床上的时候,脸色有些发青的男孩觉得自己终于看到了天堂之门。

    可当他发现带着口罩,拿着麻醉针准备给自己动刀的人并不是那个修罗医生时,他按捺不住了:“霍,霍医生呢?”

    略显敦厚的医生疑惑地看他一眼:“在给别人做术前检查,怎么了?”

    “……手术不是他做吗?”

    “哦,霍医生不做小手术的。现在诊所这么忙,他更不可能做这个。”医生以为他在紧张,笑了笑,“不过你放心,别看这个诊所小,能进来的都是精英啊。我也是霍医生严厉考核过的,你别怕。”

    张鹏亮呆了好一会,才讷讷地趴回原位,然后呆愣着让对方打了麻醉针,让对方打开自己双腿,让对方在自己毫无觉察的时候,对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完成了一场小小的手术。

    被送回病房的时候,途中遇到戴着口罩穿着蓝色手术制服的霍希麟,对方摘下口罩,过来检视了一下他的表情和□反应,轻笑着问:“疼吗?”

    张鹏亮看他一眼,把头扭开。

    霍希麟有些惊讶,虽然不明白他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可马上就要给某个重要人士进行小手术,只能目送对方的离去。

    回到孤单一人的病房,即使被告知八小时内不能动弹,张鹏亮也只是抱着枕头趴在不说话,听完了只是点头,没有了平时的闹腾劲。小护士以为他麻醉药劲开始减弱,不由安慰他说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门关上,独留下一人。

    时间走得很慢,尤其是麻醉消失后,后/庭传来越来越清晰的疼痛让张鹏亮根本没法入睡。抱着枕头变幻了好几个姿势,却始终没找到自己入睡的方式。

    不知过了多久,门又被打开,昏暗的房间里走进一个人,冰冷还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手突然覆在他的额头上,然后又悄悄离开。

    张鹏亮紧闭着眼,佯装沉睡。

    太过幼稚,太过可笑,可不这么做,他不知道该怎么抑制自己心里翻腾的委屈和不满。

    为什么不是你给我做手术?为什么不是你?

    明明最正当最合理的理由已经由别人给出,他张鹏亮又不是能给这个诊所带来利润带来好处的大人物,而且一个新手都能完成的手术何须动用到这位高材生,可,可再多的理由,也不能平复他心里的怨气。

    妈的菊花好疼。

    好想哭。

    那人还没走,可鼻子已经开始发酸,憋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抽了抽鼻水。寂静的房间里,这声音竟像雷响一样突兀。张鹏亮连忙咬着下唇,翻了个身,想掩盖失态的事实,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整个人翻了回来,混杂着消毒水和古龙水香味的身体突然压过来,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他俯在自己上方的模样。

    张鹏亮慌张地睁开眼,昏暗的房间里竟然还能与这个人对视。

    “疼?”

    “……关你屁事。”脱口而出的话语带着咬牙切齿地味道。

    “委屈?”

    “干!我又不是女人!”被人戳中心事,他的语气无法抑制地变得激动。

    那人居然低笑出声。

    张鹏亮涨红了脸想要揍人,结果小小的动作就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差点没飙泪。

    “别乱动,我先去别的病房,晚点回来看看你的手术成果。”那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居然丝毫都没有迟疑。

    张鹏亮又是呆了好一会。

    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排在什么地位?

    是比工作还要低?还是比一般朋友还要低?亦或者……就连玩具都算不上?

    妈的菊花疼就算了,干嘛连眼睛都觉得疼!干!干!干!

    “霍医生,那小子的痔疮其实没大到非要做手术吧?”填档案的时候,给张鹏亮做手术的陈医生一边吃东西一边跟霍希麟闲聊,“便血也只是因为上火的缘故,只要小心点,其实也没多大的问题。”

    霍希麟头也不抬地反问:“后面干干净净地有什么不好?”

    陈医生摇头叹气:“可这受罪不是一般二般的难受。以前我工作的医院,每次走过肛肠科病房,都是唉声叹气的。也亏了这孩子到现在都没有按下求救铃,现在麻醉药刚刚退,肯定疼得死去活来吧?”

    霍希麟的笔顿了下,又淡定继续。“手术的时候你跟他说了什么?他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哈哈,霍医生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一说不是你做手术,他的脸色就跟天塌下来一样。他不会真的以为我们诊所无证经营吧?”

    霍希麟终于抬头,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向病房的方向。

    他对这孩子暂时还没有强烈到连这种事情都非自己不可的独占欲。只是看他这种反应,是该得意还是烦恼?

    这个暧昧游戏,似乎进度快得有些超乎自己想象。

    嘴角微微勾起,却是对那头棕熊的嘲讽。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短小。但是很勤快的隔日更了 ==。。。你们要相信我,加班完以后我还是很勤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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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6、第 96 章

    明明近在咫尺,两人却开始冷战起来。

    张鹏亮刚开始的时候真的是疼得受不了,不仅晚上失眠,就连早上都会被疼醒。有时候遇到三急的时候,更是雪上加霜。可即使如此,他也从未向仅一墙之隔的人求助。

    勉强对帮自己小便的老护士长笑了笑,等人一出门,他便咬着下唇,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霍希麟对他突如其来的冷战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就像隔着一条河,静静地站在对岸,你不靠近,他也不会动弹。态度客气得就像对待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病人,

    僵持战持续了好几天,直到第一次换药,霍希麟亲自带着护士出现在病房,正在玩游戏的张鹏亮才微微抬头用正眼看向这个依旧风流倜傥的医生。

    “怕疼的话我可以给你用麻醉药,不过……你刚戒掉,就最好少碰。”霍希麟一边说话一边准备材料,也没怎么看他。

    张鹏亮咧咧嘴角,说话中忍不住带了些刺:“霍医生这么忙,怎么还来做这种小事?别脏了你的手。”

    “嘴巴的细菌比那里要多一百倍。你要试试么?”霍希麟只笑着反问。

    张鹏亮扭头,不再搭理。

    没多久病房里再次传出惨叫。

    霍希麟看着男孩疼得冷汗孜孜,却始终没有像从前那样泪眼汪汪地扭头朝自己哀求,手中的动作不由又加重了几分。

    张鹏亮咬着被角,心里不停地给自己加油打劲: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疼不疼,想想烈士董存瑞!

    在尊严面前发誓,绝不再做那人鼓掌下的小丑!

    枕头湿了大半,却不再是眼泪,而是汗水。霍希麟终于停了动作,脸上一直挂着的微笑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竟有几分冷漠。一旁负责当助理的小护士吓了一跳,以为手术出了什么问题,连看了几眼伤口。

    换药结束的时候,张鹏亮居然晕了过去,霍希麟愣了愣,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探他的体温,等护士确认他可能是因为疲惫过度而睡过去后,才收回了手。

    眼看着棕熊变得冷硬,他也没想过放低姿态。本来就是排解寂寞的爱情游戏,如果对方过于认真,对自己来说倒是麻烦事。

    可他确实又想念起那个被逼到角落里的棕熊。

    尽管负隅顽抗,却始终带着柔软的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抗拒中带着明显的排斥。

    他没有独占欲,却,很不高兴。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选择在这里做手术真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张鹏亮在第二次换药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没有吵闹的病人,没有无礼的护士,没有陈旧的病房,一切都安静舒适得像一间高档疗养院。

    也难怪这里总能看到一些电视上常露面的人,无论是档次和保密度,都能满足他们的需求。而自己,也算清静地度过了最难受的一个星期。

    第二次换药的时候,又换回了给自己开刀的那个医生。算起来,自从那次换药到现在的三天,就几乎没跟霍希麟见面了。除了病房内的厕所,几乎哪里也去不了的自己,除非对方亲自来找,否则只能通过照片回忆此人的音容笑貌。

    张鹏亮没有了早期的焦躁,也没有了中期的惴惴不安,到了今天被告知能下床走动的时候,倒是有些超脱红尘外的坦然。

    许久没有下床的动作有些可笑,扶着墙,像个企鹅一样跨着两腿慢慢往外走,正要打算到小花园里逛逛,迎面就撞上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啊,阿锦?”张大帅恨不得此刻两腿能利索地并拢起来,可惜最后拼成了个o字形。

    “阿亮?你怎么在这里?”关锦瞪圆了眼,看他诡异地站姿,立刻问:“你扭到腿了?我说你怎么消失两个星期不见,你女朋友都快把我手机打爆了你不知道……”

    “我……”脸皮抽搐着想告诉他事实,却又怎么也没法开口,这个最好的朋友虽然能两肋插刀,却不想坦言他的菊花残满地伤。“我,腰不舒服……来住了两天院。”

    阿锦请你原谅我善意的谎言!

    “没事吧?要不我看看?”到底是学医的人,对病患总有下意识的职业反应,说着,就要撩起他的衣摆。

    张鹏亮喝一声连忙往后退,结果动作太大,不小心牵扯到刚愈合的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手不自觉摸上了屁股。

    这个动作太过熟悉,熟悉得关锦黑了脸。

    “……你,你刚刚从霍希麟那里出来的?”

    “啊?”诧异对方怎么这么问,男孩惊讶地抬头。

    “腰不舒服,还屁股疼……”关锦冲过去,抓住他的手,想揪开他的衣服查看里面,结果就在锁骨那里看到了一块红痕。“你……”他脸色更加难看:“你是不是跟霍希麟做了?”

    张鹏亮已经顾不得屁股的疼痛了,跳起来大骂:“干!谁,谁做谁啊!”

    “你还说没有!那你疼什么!你骗谁都可以,干嘛要瞒着我!”关锦非常不高兴。

    “妈的我菊花烂了!不是被人捅烂的,是自己拉屎烂的!这话我怎么说得出口!”张鹏亮涨红了脸骂道。顿了顿,才突然想起问题还有一个重点:“而且,你怎么觉得我会被人捅菊花!我是谁!我张大帅怎么可能……”脑中突然浮现妖孽医生压制着自己的画面,顿时脸蛋红得一塌糊涂。

    不对!不对!

    张鹏亮咬牙摇头:“no!绝对不可能,老子怎么会喜欢那个混蛋!老子喜欢的是女人!”又想到这几天受到的委屈,更加咬牙切齿,“这辈子都不会喜欢男人!老子就是直男中的碉堡!谁都炸不掉!”

    关锦看着他不停地变脸,心中只觉得诡异。张鹏亮是直男这个毋庸置疑,自己喜欢男人也是因为对方是林耀而已,而如果是那个霍医生……

    他的视线越过张鹏亮,看向不远处倚门而立的霍医生,穿着一身飘逸的白袍,过于精致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有些不真实。“……喂,恋爱高手,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张鹏亮太久没听到这个名词了,顿时又恢复了神气:“我可是情场天才。”

    却差点栽在了一个粪坑里。

    “话说你今天过来干嘛?”自动忽略心里潜藏的不安,张鹏亮靠着墙,尽量让自己的屁/股少受点力。

    关锦的神色立刻恢复了严肃:“就是过来调你的病历。之前陷害你吸毒的几个人抓到了,但是有几个证据不足,需要更多的人证物证才能把他们该得的惩罚都套上去。”

    张鹏亮的脸色也变了。

    即使今天再怎样笑逐颜开,即使现在再怎样嬉皮笑脸,他也始终不会忘记,那一个个不分昼夜的日子,自己是怎样哭着喊着,形象尽失地哀求自己好友施舍一些药品。

    他潜藏在心里的复仇之火,已经烧得够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亮还是有点小智慧的。 = =虽然看起来有点笨笨的。

    来,开始虐医生吧!!让你不珍惜我的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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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第 97 章

    “那些家伙在哪儿?”身子微微前倾,似乎就连后面的抽痛都忘了。

    关锦皱眉看他:“在哪儿都不告诉你,你现在这鬼样子还想去哪儿?”

    “人家都捅了我这么多刀,我怎么也要亲手回敬一刀。你别让我这辈子带着遗憾啊。”张鹏亮强撑着站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我没事,又不是半身瘫痪……”“可你尾巴断了。”关锦毫不留情地吐槽。

    干!那串据说像是黑葡萄的东西能叫做尾巴吗?!张鹏亮嘴角抽搐:“身残志要坚,这种事情我都不去,以后我还怎么号称男人?”

    “我要询问过你的主治医师……”“等一下!这是我的个人行为,关他什么事!”张鹏亮急急忙忙地拦住好友。想也知道,那个医生的回答必然是个no。

    “为什么不关我的事?”霍希麟的声音在他背后凉凉的响起,秀美半皱,显示这位美人的不悦:“要是留下后遗症,砸了我的招牌怎么办?”

    张鹏亮脖子僵了下,没回头,只是拦着自己好友,继续说:“我要去。”言简意赅,表情却是无比认真。

    关锦奇怪地抬头,透过张鹏亮看向那个被刻意忽略的医生,对方的不悦已经很明显,只是依旧站在原地,双手插兜,没有上前阻挠。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耸肩,无奈道,“待会儿打车过去。”因为如果是我,我断了腿也要去。他俩太过熟识,以至于连性格都被彼此感染得非常相似。

    “关锦,他还有三天才能拆线。”霍希麟冷冷地提醒。

    张鹏亮回头,什么也不说,只是瞪他。

    那表情带着刻意的疏远和刻意的不满,原来像在山间漫步的棕熊,此刻却变得像是警惕着对手一般充满了戒备。

    霍希麟皱眉,半晌,才勾起唇角冷笑:“也对,你大可以按照你想的去做。于我何关?”说完,便转身离开。

    关锦诧异不已,又看着好友正抿着嘴巴倔强地朝诊所门口一步一顿地走,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他目前看不透,可时间能让这个藏不住心事的家伙把所有的事情一一表露。这个比死鸭子还要嘴硬的好友,其实有一个最大的弱点……

    心事总是没对着自己开口前就写在了脸上。

    看他一步步走得艰难,关锦没过去搀扶,倒是去了他的病房,拿出他的便装,在他走出诊所之前,扔到他怀里:“难道你想穿着病号服探监?”

    张鹏亮这才回过神来,左看右看没有霍医生的身影,就开始扶着腰,嘶嘶地抽气:“好他奶奶的疼啊……”

    关锦一脸黑线。

    张鹏亮几乎是趴在好友的身上从车上下来的。的士司机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可关锦一句话,让张鹏亮又羞又气,却也让司机师傅顿时感同身受:“哦……我们这一行,通病!”

    就因为这个感同身受,居然连车费都少收了几块钱。

    “不要……让再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张鹏亮趴着好友的肩膀哭诉。

    “可你这副德行,就是我不说,别人很快就能知道。”关锦拍拍他的肩膀,叹气:“我估计霍医生也是担心你被人嘲笑才不让你出来的。”

    “干,他是……他……”想反驳,想了半天,却发现对方这么做其实站在医生的角度来说完全是对的,于是“他”了半天,也没能解释为什么自己偏要对着干

    幸好关锦也是粗线条的家伙,两个心思比草纸来要粗糙的少年,即使面前摆了无数个显眼的特征和现象,也依旧能忽略得彻彻底底。

    张鹏亮至今还记得,那个长相秀丽的女孩笑嘻嘻地凑到自己面前,低声地问:“要不要试试抽根烟?”

    然后自己便糊里糊涂地成了瘾君子。

    那个时候,他能维持记忆的时间少得可怜。别人说,吸毒能给人带来快乐,至高无上的快乐,可张鹏亮得不到。他从小家里条件好,父母感情也不差,一路读书都是中等偏上最后还靠关系进了z大,有个穿同一条裤子的好友,有数也数不清的漂亮女性朋友。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要些什么。

    读书毕业工作结婚生子,光是看电视就能体会的人的一生,他已经有些开始厌倦。如果不是关锦这个一身正气的朋友一直守在身旁,也许张鹏亮会在叛逆期的时候就开始当小混混,或者是在读高中的时候开始抽烟喝酒聚众斗殴。

    可惜关锦从未给过他这个机会。他会打架,只是在保护弱小的时候;他也会当喝得酩酊大醉,比如高兴至极的时候;他也会叛逆,只有在关锦也处于叛逆期的时候。一切坏根性被正义大侠给掐灭在萌动阶段。

    可上了大学,这个正义守护神离自己顿时远了许多,正义之光的照耀变得微弱时,黑暗总会趁虚而入。当第一根烟递过来的时候,张鹏亮心想,总该试着学抽烟了吧?

    于是他从这个烟里,得到了轻飘入云霄的快感。

    却不是快乐。

    那时候他每天都活在云端。虽然他知道自己必须要下来,再不下来,也许直接就能上九重天去见玉帝老儿了,可他下不来,他像是被人强行放到天空的风筝,线在别人手里,要上要下,那都是别人的旨意。

    如果不是关锦出现,一刀砍断了那条绳子,自己现在也许已经在跟天兵天将打牌了吧?

    张鹏亮看着眼前这位已经瘦得不成模样的女孩,心生感慨。

    我不抽烟,我只吃“糖”而已。记得女孩摇头晃脑地笑,似乎觉得这些像糖果一样可爱的药丸对自己并无任何害处。

    可现在呢?

    手臂上的针孔密密麻麻,曾经亮丽的面容被干枯苍白所覆盖,只要看到她,似乎就能想象自己当时的惨状。张鹏亮第一次没能在女士面前展示绅士的风度,而是恶狠狠地笑了出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现在很好,很好,他脱离了这些该死的药品的掌控,抽身而退的时候,看到曾经陷害自己的人得到这样的下场,他非常高兴。同情?狗屁的同情,他不是圣母,不会因为对方用任何利用来为这种差点害死自己的事情来做开脱。

    这才是他想看到的――报应!

    作者有话要说:=v= 阿亮是睚眦必报的真小人,才不是什么君子。医生你就傲娇吧!反正你迟早会栽在小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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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第 98 章

    张鹏亮一一地嘲笑过那帮陷害自己的人后,才从拘留所里走出来。

    走路姿势有点怪异的男孩靠着好友的肩膀一步步地从门口走到路上,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好像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事情就结束了。如果能在他们进去前,每人都揍一顿就好了,现在只能占占口头的便宜,多没意思啊。要不你说我收买一下警方,让我溜进去……”

    关锦哭笑不得的听着他各种不靠谱的臆想,也不打断,只是任由他发泄自己憋在心底已久的阴暗。在外人眼里阳光潇洒的风流少爷,其实也有着各种见不得人的阴暗卑鄙。

    这才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那些幻想着白马王子的女孩们,却从来不会考虑白马王子要是拉肚子了会是什么样子的,要是被揍得鼻青脸肿了会是什么样子的,要是长痔疮了会是什么样子的。

    张鹏亮的白马王子形象太好,以至于他跟人分手的理由大部分是现实与梦想的差距。

    他是觉得自己很帅,同时也喜欢耍帅,可不代表他连上厕所都要潇洒地擦屁股。

    长叹一声,正准备拦车回诊所,一辆白色宝马停在了面前,优雅中带着一点骚包的车型看着有点眼熟,张鹏亮盯着车子,等关锦惊讶地叫出“霍医生”的时候,嘴角绷了很久,都始终没能压下那弯起的弧度。

    糟糕,不能高兴,不能在他面前这容易就被讨好了。

    张鹏亮不管好友的疑惑,放开他,自己大摇大摆地从车头前面绕过,准备自行拦车。

    来求我啊,你不是不在乎我吗,嘿……

    霍希麟却只开了另一面车窗,把一份文件递给关锦:“这是你没带的另一份病历,因为吸毒致死的病患。这人之前是混黑道的,家里没有亲属,快不行了才送到我这里。体内检出的海洛因类型跟张鹏亮的很像,你可以让警方调查一下。”

    而站在路旁的张鹏亮,等了一会都没等到他的召唤。

    死死瞪着紧闭的褐色的车窗,那个漂亮的人却始终没有转头看他,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一丝兴趣。

    张鹏亮真想把刚刚还在笑的自己揍死。

    他走过去,狠狠地拍上车窗,隔着玻璃朝他怒吼:“老子屁股都烂成这样了你都不关心!妈的你到底多讨厌我!”

    车窗缓缓降下,半挑眉角的医生似笑非笑:“你不是让我别管你吗?”

    “干涉和关心是一回事么?!”张鹏亮嘴硬。

    “我不习惯关心别人。”霍希麟很冷漠地回答。

    “……”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想抬脚踢他,动作一大立刻牵扯到伤口,疼得差点没飙泪的男孩收回飞腿,一瘸一拐地转身就想离开。妈的眼睛又开始酸了!

    “不过你可以例外。”突然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半残疾的男孩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人就被塞进了后座。

    干!他居然敢对自己用公主抱!要知道他可是一七八的身高,难道这个人是举重队出身的吗?!

    关锦半张着嘴站在一旁,想说什么,等霍希麟用眼神催促他上车的时候,突然在某个时刻变得非常聪明的男孩大步后退,火速找了个非常合理的借口:“我回去再跟一下这个案子。”然后消失。

    张鹏亮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他觉得关锦一定知道什么了,不,应该是误会什么了。他跟这个人应该是清白的,只不过有点相处得奇怪而已……

    “回去要重新消毒一次,伤口估计开裂了。”开车的人语气还是跟平常一样不冷不热,好像刚刚说出的那句话只是日常用语。

    张鹏亮很想问他例外是什么意思,憋了半天,却只扭头看向窗外。

    “以后未经我许可不准在生病或者有伤的时候乱跑,不准乱吃东西,周五下了课就直接过来,还有,跟你现在这个女朋友分手,如果没有重要的事,不许跟别的女人来往。”

    这是什么?约法三章?还是不平等条例?张鹏亮呆了好一会,从倒后镜里看着那双能迷倒万千少女少男的眼睛。“……为什么要经过你允许?”

    “这就是我的例外。”霍希麟终于勾起唇角,“在我这里,关心和干涉是一回事。”

    “我,我又没说同意!”虽然这么反抗,脸蛋却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

    “给你十秒钟考虑。”

    “喂!你是法西斯啊!”

    “十,九,八……”“你都不解释一下有什么内容!”

    “五,四……”“数得太快了!”“二,一……”男孩哑了。

    “同意?”最后一次询问。

    “哼……”红脸大侠哼了一下。

    “那就是不同意了……”“我没说不!”激动得差点没站起来。

    “同意就说同意,我可听不懂鸟语。”

    “……同意就同意!你非得下套子让我钻!”张鹏亮又羞又恼,心脏跳得异常激烈,也不知道因为是气得,还是因为他终于明白那个例外里面的含义。

    可恶,他终于走上这条不归路了么?

    他这个堡垒,难道真的要被轰隆一下给炸飞么?

    不要笑啊张鹏亮!你干嘛嘴角要勾起来!可恶!可恶!快给他找一床被子来,否则他真的就要在这个混蛋面前开心的笑出来了啊!

    满心的雀跃,却没能持续多长时间,半小时后,诊所里再次发出惨叫。

    霍医生亲自上阵换药,再也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专属的屁股。

    作者有话要说:== 来点实质性进展,否则老是你一拳我一掌多没意思~~ 撕破这张纸才有趣。阿亮真的是野生动物啊……不过好像吃亏的总是他= =a。。。算了,傻人有傻福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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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第 99 章

    这年夏天最热的时候,张鹏亮终于出院了。

    外头狂躁的知了叫得特别卖劲,即使隔着厚厚的玻璃窗,依旧能听到它不逊色于广播的叫声。张鹏亮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扫视着呆了两个多星期的病房。

    上次离开的时候,自己就说过不想再回来,现在离开的时候,虽然还是不想再回来,可这种厌恶却小了许多。

    他偷偷用眼角瞄了眼正在门口跟护士说话的霍希麟,心中说不上是惋惜还是高兴。

    这种朝夕相处的机会没有了,即使平时可以约在外头相见,可到底还是觉得不满足。

    那种被用糖纸包裹着的感情他没敢揭开来看,只好藏在心底,任由它不断变大,时不时偷偷尝上一口,甜得入心的时候却又不时被焦虑和不安搅乱着。

    “东西收拾好了?”霍希麟已换下白袍,似乎是要跟他一同出去。

    “嗯。”张鹏亮将背包一甩,却不小心将自己涂鸦用的速写本甩了出来,白色的画纸上大大小小地写满了一个单词:kylin。

    男孩涨红了脸,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本子塞回包里,头也不敢抬,直接越过霍希麟朝门口走。

    错身而过的时候手臂被人用力地拽住,身子被狠狠地按在了墙壁上,隔着薄薄的墙壁,另一边是两个正在交谈的护士,可嘴巴此刻却被人用最激烈的方式侵占着,带着淡淡香气的唇舌在交缠中甚至勾出了无法抑制的情/欲。张鹏亮这辈子接吻次数不下两位数,可从未又一次能像现在这样让他不知所措地僵硬着。

    被糖纸包裹着的感情眼看就要被人揭露在阳光下,那人却已退开,微微笑着说:“感觉不错。”

    “……你……干嘛……”男孩已经呈呆滞状。

    “这不是你的希望么?”霍希麟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略显冰冷的手指让男孩的理智终于找回些许,“我在做我们这个阶段该做的事情。”

    他从不说这是感情。

    张鹏亮本该高兴的,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觉得这是跟自己以前经历的感情完全不同的模式。

    那时候的他还没想到,他们相处的模式就像一盘理智的象棋游戏。攻防的棋子一个个被吃掉,最后剩下孤零零的一个将帅,困在小小的四方格里,面对对方来势汹汹又变幻莫测的攻击。只是长久的经验告诉他:

    这还不叫爱情。

    他的心在擂鼓一样地跳,那人的心却不知藏在何方。

    张鹏亮呆了好一会,才自己离开那人不算温暖的手,径直朝诊所外走。

    霍希麟在后面盯着他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

    太阳把马路都晒得融化的下午,道路上的行人少得可怜,张鹏亮坐在车里,尽量放松自己的心情去跟霍希麟聊天。

    其实他们并不是没有共同语言。比如霍希麟也喜欢看球赛,比如霍希麟也喜欢喝啤酒,比如霍希麟也喜欢看推理小说。张鹏亮是个优秀的话匣子,只要打开了,就总能掏出些让人忍不住跟着一起讨论的话题。

    他是个很好的谈话者,也是个很好的聆听者。霍希麟有时候会在红灯的时候微微侧头看向他,唇角挂着一丝赞赏的笑容。

    偏偏这时候粗线条的棕熊不是在研究车里的配置,就是在低头回复手机短信。平白错失了这么多提升气氛的机会,如果棕熊要是知道了,不知会怎样地捶墙懊恼。

    车子停在张家独栋别墅的门口,张鹏亮说了声拜拜就下车,完全没想到要来个告别之吻什么的,迟钝得霍希麟有些纳闷这家伙从前是怎么恋爱的。

    然而刚下车,张大帅迎头就撞上了此刻最让他尴尬的人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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