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自可留 作者:冬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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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是自可留 作者:冬眠卡

    孩子?!

    万俟向远也好似才记起屋里还有个东西,松手,帮人把衣服整理回去。脸上表情,却是别扭和无奈。

    “萧东南。”

    萧东南?萧东南是什么东西?衍墨几许迷茫。

    忽地站起来,万俟向远把个哭红脸的婴孩抱过来,往衍墨怀里塞:“萧东南,儿子。”

    本能接物的习惯让衍墨抬起手臂,似乎力气有些大,婴孩哭得越发厉害。已经十足呆傻的衍墨终于记起自己还会话件事:“儿子?萧东南?!”

    他什么时候……有儿子?怎么可能!

    “从益城抱回的那个,以后便是儿子。”也是寒莞蠼窈蟮纳俑笾鳌:缶涓为惊人的万俟向远暂且没有。

    于是,衍墨再次变回哑巴,只是微张着嘴,看看怀里嗷嗷哭的小东西,又看看眼前的人。

    等到呆傻的人渐渐理清头绪,万俟向远不怎么高兴地念句:“石鸣彦,未时就回来。”

    声音不大,衍墨却听得很清楚,才回想起当时的景象。

    原来……

    竟不是他想的那般……

    喜,忧,恼。所有的情绪齐涌进大脑,最后还是落成沉默。

    当时怎么……就是以为眼前的人要瞒着自己与别人成亲呢……

    从边扔过叠衣衫,万俟向远气势十足地命令着:“换衣服,去拜堂。”音道末尾两字,竟也有些不自在。

    “……”终究觉得有理亏,衍墨老老实实站起来,换大红色的衣衫,又被牵出去。

    是牵,十指相扣,不遮不掩,当着所有人的面。

    然后,是三跪九叩之礼……

    直到那句送入洞房响起,衍墨才猛然间打个颤,意识到两人究竟做什么……

    两个人,拜堂……

    成亲……

    虽然好似耽搁所谓的吉时,但确确实实是……成亲。

    番外 《夜梦》+《上邪》

    《夜梦》

    夜,是如漆似墨。

    梦,大概是梦魇罢。

    身边的人,无意识地皱紧眉,急促呼吸,似被什么困扰着,不得安眠。

    般情况多不多,少不少。

    从曾云秋的事情之后开始,续续断断。

    偶尔被惊醒,便会目带焦虑地看向自己,待到分清哪里是梦,哪里是现下,才会慢慢松神躺回去。

    梦魇便是如此,动静总要大些,想不被吵醒都难。

    起初,怎么会不担心?

    不过,好在随着日子越来越久,般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

    时间,总能让人忘很多事……

    万俟向远轻叹口气,翻过身,与身边的人面对面,看那近在眼前,熟悉无比的眉眼。

    良久,竟就么看得累,睡过去。

    回,换成另个人睁开眼。

    看,又是许久。

    ……

    再合眼,便是酣眠到明。

    《上邪》

    秋风萧瑟,落叶满院。本最是荒凉之景,屋里两人偏缠绵不绝。

    上邪!

    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

    地合,乃敢与君绝!

    轻轻环着身前的人,万俟向远将笔随意搁。

    “如何?”

    衍墨微皱着眉,完全没有回话打算。

    低声笑笑,万俟向远索性念出声:“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

    终于,衍墨还是忍不住打断:“甚好。”

    将下巴轻扣进身前人的肩窝,万俟向远越发把调戏之意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何好?”

    自前几日万俟向远从外面回来见衍墨在摆弄桌上墨砚,便生心思。自此,每日又多出件活事,可连数日也不见人有何表示,难免……要采取些特殊对策。

    “……甚好便是甚好。”衍墨也不动,十分顺从的任身后人碰碰、捏捏,不答别的。

    “喜欢?”埋首在诱人颈项上吮出个紫红印子,万俟向远复又生出几许逗弄人的心思。

    “嗯。”虽然有些窘,衍墨还是答。轻微挣身子,却没能如愿挣开。“南儿就要回来,唔……”蓦地,下身某处被人隔着衣衫覆于掌下。

    “个也喜欢?”声音已经低哑下去,万俟向远完全无念顾及其他,满眼满脑都是眼前人的模样。六年时间,非但没有丝毫厌倦,反是越发刻都不愿分开。

    “……嗯。”难得地配合,衍墨让身子靠实,副任凭所为的样子。

    如何还得?万俟向远将人紧紧箍进怀里,手上动作越发卖力。

    “呃嗯……”正是动情时刻,那仿佛能带动所有情绪的手掌忽而握。衍墨闷哼声,险些就要泄出去。

    但下刻,入耳的两字却让他瞬间从头清醒到脚……

    “父亲!回来!”蹦蹦跳跳,个初露俊秀的童路从院子外面飞奔进来。

    悻悻放开怀里的人,万俟向远极熟练地呵斥:“练功去!”

    “爹爹……”童待看清从屋里走出来的人,立刻乖巧起来。“今日……练过。”

    “再练。”蛮不讲理地继续出言训斥,万俟向远只差散出身杀气。

    “。”垂头丧气地又往院外走去,童委屈地扁扁嘴。

    “南儿还小……”衍墨坐到床沿,脸上薄红依旧没有散去。

    “日后不训斥他便是。”略微带着负气,万俟向远嘟囔句,竟副和孩子别扭起来的模样。

    “属下知道主人不喜欢他总来院里……”看人在自己身旁坐下,衍墨犹豫会儿,最终顺应着自己散衣带。反正,早晚的事……

    “无妨,年纪总是粘人些,过几日找个年龄相仿的孩童陪他玩闹就是。”此般主动邀请实在难得,万俟向远立刻不再考虑别的。

    恨只恨定下姓氏时没有多做考虑,若是取姓万俟,今日般不长眼色每日赖在院里的行径……还不是随他训斥与责罚!

    “主人不喜欢南儿?”胸前敏感之处被舌尖撩拨得实在难以承受,衍墨只得自谋生路。“少阁主之位……其实南儿并不合适。”语里带着的,是最能令万俟向远自责与心疼的卑微,可惜……却是装的。

    “乱想什么。”果真停下正在忙的,万俟向远小心将人拥进怀里。“莫代阁主姓萧,便是今后阁主都延续萧姓,也没有所谓。”

    “嗯……”目的顺利达到,衍墨往那暖人的怀里靠靠,安安静静不再话。

    “困?”体贴地拉开薄被给身旁人盖好,万俟向远轻声问着。昨日从拂阳城里趟游逛回来,确是睡得少些。

    “没。”嘴上虽然着没有,衍墨却又往被子偎偎。

    “睡会,不闹。”满心怜爱与疼惜,万俟向远轻手落下床幔,明亮光也被道挡去。至于那些欲求……自然是心甘情愿地忍下。

    “嗯。”暖被,锦枕,又有人挡去满室光亮,衍墨闷闷应着,竟真生出几分困意,不知不觉,也就沉沉睡去。

    ――次日。

    “父亲!父亲!是什么?”

    万俟向远与衍墨从溪瀑边练剑归来,便见萧东南手里拿着张纸路跑来。

    “没什么!练功去!”训人的,竟是衍墨?

    难得难得,万俟向远正欲上前看看纸上究竟写的什么,却被身旁之人个侧身生硬挡下。

    是……怎的?

    “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稚子之声,清清亮亮,只是念出的东西……却让院里两人脸色同时僵。

    “嘭――”几乎是摔门进屋里,衍墨眯眼盯着桌案上笔墨纸砚,愈发觉得碍眼。

    “衍墨。”将院里小兔崽子打发走,万俟向远只得进屋哄人。“饿么?出去前还未用早膳。”

    “不饿。”连属下二字并省去,衍墨往桌边坐,全然不管屋里另人坐没坐下。

    被晾在边的,不见丝毫恼怒,翻开两个描花茶盏,满上水,两人面前各杯。“南儿年纪……尚不懂事。”

    “属下明白,主人教训的是。”话是最恭敬的,可口气……竟是教训别人的架势。

    不过,的脾气都是七年里好不容易纵出来,哪里还舍得责怪什么。万俟向远叹口气,走到皱眉的人跟前。

    “那日回来见在屋里摆弄笔墨,只以为是对那些生兴趣……”

    犹自恼着的忽然噎,便再也找不下去茬。

    番外 《如意楼――还债》

    《如意楼――还债》

    生死不定的是江湖,荣华富贵的依旧是江湖。

    江湖究竟好与不好?江湖人心中自有杆秤。

    不过称对着别人难免缺斤少两,对着自己才会分量足足。

    于是,便有不满。

    不满积得多,就有恩怨。

    恩怨积得多,则有仇恨。

    仇恨积得多……如意楼楼主就可以荣华富贵。

    所以江湖中近半年兴盛起的如意楼,是做那仇恨买卖的。

    不过人家讲究多,不沾生死晦气,最多只要人生不如死而已。

    因此那些个有钱,又不想闹出人命的,便找到散财的好去处。

    ――艳阳,如意楼。

    认真翻着桌上摞摞账本,衍墨圈圈画画,记下该记的。专注过头,便没看见门口已经有

    人站半晌。

    “赚出要还的?”

    衍墨抬起头,惊喜之色在眼底划而过:“够。”随后朝着屋里几个管事示意,道:“

    剩下的明日再继续。”

    几个都是机灵人,立刻应是散个干净。

    等到人都走空,衍墨尴尬地咳声,“银两要送回去?还是……”

    “多少?”

    “……当初主人借属下多少?”

    “什么?”

    “……当初借多少?”

    “七十万两。”

    七十万两?!不是五十万两么……衍墨瞪眼,没敢把心里腹诽出来。

    被那扎人的眼睛盯着,万俟向远丝毫没有芒刺在背的觉悟:“怎,不够?”

    “……不是。”衍墨在心里琢磨琢磨,终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眼前的人缺不缺钱他很

    清楚,多要二十万两实在没什么必要。倘若真在意银两的事,当初大可不必出钱又出力,事事亲

    力而为地给他弄么个如意楼,还有那劳什子的什么声名……

    而且,如意楼刚刚建起不过半年,对银两还是很……需要的。虽不至因少二十万两就得关

    门,但那好歹是他赚回来的_,么平白无故被人讹去,怎么都有……不过去不是?

    “那就送过来吧。”万俟向远依旧老神在在,闲闲地开口。

    “……好。”二十万两,不知够多少户人家过多少辈子的。衍墨眯眯眼,唤人将沉甸甸地

    几箱银子抬进来。前后搅合,彻底把心里那“感恩戴德”搅没。

    转眼的工夫,几箱子白花花的银两就被送进来,晃眼得厉害。

    万俟向远似乎有意为难,等人走,才开口:“也不知少不少……”

    少不少?衍墨听后阵愣怔,半晌才反应过来眼前人的意思是要看看银两有多少。

    于是,只得忍着满腹怨言蹲下身,将银子的从箱子里拿出来,数。

    银两不是大物,七十万两又不是小数。时间,屋里计数声,银两碰撞声齐齐响起,好不热

    闹。

    不知过多久,就在最后箱雪花白银就要见底时,万俟向远突然改口:“算,还是换成

    银票罢,拿着也方便些。”

    就要数完!衍墨就着左右各抓把的诡异姿势转头,果然看见身后的人根本没在看着

    箱子中东西。

    恼……

    明知他最不擅算账,计数类,竟还么折腾他!

    “衍墨。”

    “……”

    “衍墨?”

    “……”

    “衍墨~”

    “嘭――!!”

    原本还算严肃的面容再也维持不住,万俟向远好心情的挑起眉,重新打开多灾多难的朱漆木

    门,跟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送走一位jp客人t t内牛满面。。真是郁闷死了。。

    压倒你们ooxx。。。。

    番外 《你你我我》

    几日,万俟向远很郁闷。因为无论怎么逼,某个不长眼色的人还是味“”,好似唤他的姓与名会闪掉舌头般,逼得他只得不听到自己名字绝不回声。

    几日,衍墨很无奈。因为某个人好似有心事,任他怎么唤前唤后,都不知在深思什么,迟迟不应声,每次总要他重复个十遍八遍。(万俟向远:_个痴呆……)

    就好比现下……

    “今日风大。”衍墨看看坐在亭子里吹着冷风的人,犹豫再三还是开口。

    自然,是得不到回应的。

    于是衍墨又继续:“雪兴许还要下几日。”

    自然自然,还是得不到回应。

    于是于是:“屋里会暖和些。”

    自然自然:“……”

    于是于是:“钟修昨日买回些小食,在屋里。”

    自然自然:“……”

    不得已,衍墨只得上前几步,让自己显眼:“还是屋里暖和些……”意思是:屋里有吃有喝,有陪话,还比外面暖和,怎么就非要坐在外面挨冻呢?

    万俟向远暗暗咬牙,面上不动声色。

    “还是回屋里罢。”衍墨皱眉,心道:难道又走神?真是。

    万俟向远不语,心道:怎的还有般话的?连个称呼都没有。

    “向远。”无可奈何,衍墨从嘴里蹦出两个字。声音之冷静,语气之生硬,堪比酒楼里专门报菜名的。等到“走神”的人回神,才如常道:“外面风大,回屋里罢。”

    “嗯,回去。”罢罢罢,来日方长。万俟向远悻悻站起身,扯犹不知怎么回事的某个人拖回去屋,从别的某些事上寻回补偿。

    ――番外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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