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自可留 作者:冬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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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是自可留 作者:冬眠卡

    向远提气往迟水殿方掠去,“疼么?”

    竟不是平常惯说的“闭嘴”……

    “不疼。”衍墨闭上眼,安心休憩着。

    “父亲回阁了,恰在园里遇到,耽搁了时间。”过往行事哪里需要向人报备,万俟向远带着一丝不惯,低声解释着。

    “属下知道主人会来。”不带丝毫弱势,衍墨答得十分肯定。

    正文 君是自可留78

    院里,谭恒显然已等候多时,见两人刚一走进,立马上前迎去。

    “少阁主。”

    “开门。”

    半步不停,万俟向远收起方才问话时的温和语气,理所当然地下着命令。

    “是。”见人如此急切,谭恒立刻打开房门,进屋后自觉站到一边。

    “站着做什么!”

    厉声喝责紧随而至,谭恒整个人一僵,又赶紧拿着暗木医箱凑到榻前。心中默声忖道:喜怒难测,喜怒难测……

    “如何?”根本不给人喘息机会,万俟向远一句紧接一句。

    “属下无事,几日便好。”明明疼得火烧火燎,却又被那紧张样子弄得心口暖热,衍墨适时插上话,给无辜之人解了围。

    回话的不是谭恒,万俟向远自无法再呵斥。只是目光停驻不移,丝毫没有作罢打算。

    这般不做表示冷目以对,摆明要等下话,谭恒赶紧俯身查看一番,小心回道:“少阁主,衍侍卫确实无大碍。只是烙伤后似乎被抹了盐,又走动摩擦过。是以要先拿清水洗去才能上药。上过药后,只需静养十几日,便可恢复。”

    在谭恒说到盐字时,屋里气氛明显变得森寒渗人。衍墨对谭恒使个眼色,歪头看向阴着脸站在一旁的人。

    “属下有事回报。”

    “那……我把药留在这儿,衍侍卫过会儿抹上就好。这药勤抹些,伤好后不易留疤”谭恒感激回一眼色,立刻就往门边倒退。“属下告退。”

    “帮他作甚?”微微不满,万俟向远坐到床沿去解衍墨裤带。

    衍墨笑笑不答,撑着胳膊半坐起来。“盐多半是属下自己抹上去的,主人莫要在意。”

    闻言动作停滞良久,万俟向远没有再说话,只是手上动作愈发小心谨慎。

    “主人带属下去墨青池可好?”一零星的示弱语气混进周围静谧空气,衍墨半躺下身子阖起眼。

    知这是在给自己省去麻烦,万俟向远只得妥协,也不系回裤,直接打横将人抱起。

    “主人!”必然,要换回声惊呼。

    “路上无人。”钟衡办事向来可以放心,万俟向远抱人走出屋子,也不用轻功,就这么慢慢往墨青池走着。

    “禁地中……”本着事倒此步,一刻不得耽搁的原则,衍墨张口刚欲回报,就被个凶恶万分的眼神瞪回去。

    “属下确无大碍。”携着些许无奈,衍墨如实陈述,话到字尾不禁带上一许笑意。东阁死士,怎至连这些都经受不住。

    “不急于一时。”然,自有人听不进去。

    一路默默,果真无人。万俟向远轻手把人放在软榻上,直身走向门边,临出门,不忘叮嘱一句:“躺着别动,等我回来。”

    “嗯。”恰巧被人看破心思,衍墨撇撇嘴,老实消去自己清理了事的念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合门的一倏忽,宰相之女几字匆匆在脑中闪过,万俟向远边朝钟衡住处走着,边计算起旁的计策。

    “吱呀――”

    就在衍墨几近睡过去的时候,房门被人再次推启。

    “困了?”显然是上了心,万俟向远慢慢走过去,抱起精神不济的人一路走到后间浴池旁。

    勉强撑开眼皮,衍墨刚欲回个“不”字,又觉十分多余,索性直接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过会再睡。”事事亲力亲为,万俟向远把人放至半没于水中的石阶上,褪去自己衣衫坐到旁边位置。

    “呲啦――”精纯内力轻聚于指尖,然后徐徐游走,衍墨身上衣服立时随手指走向一点点裂开。

    “属下自己来!”脸上腾地泛起一层红晕,衍墨猛然从水里站起。那点零星困意彻底被这近似调戏的行为弄得消失不见。

    “随你。”万俟向远戏谑笑笑,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清洗擦身,换了双手来做,就变得怪异许多。衍墨强作不在意任人将自己放回榻上,脸上不禁又起一层热度。

    “少阁主,属下钟衡,一切已按吩咐办妥。”还好,门外适时有人搅上一搅。

    “进来。”

    将被子给榻上之人盖好,万俟向远冲进门的人吩咐:“笔墨。”

    “是。”取过笔墨纸砚放于榻边矮桌上,钟衡心思稍稍一转,便就咽下回报万俟陌寒于婚娶一事反应的准备。看来,婚娶之事要先瞒着……

    倾斜身子,提笔而写,其间几乎毫不间断。五十几个人名,顷刻便跃然纸上。

    衍墨收手躺回软榻时,屋里两人已是脸色各异。

    其中那份赞叹,倒是如出一辙……

    如何能不喜欢。万俟向远默默止住将人圈进怀里的想法,面色一整,正经问起话:“说说还有何发现。”

    “是。”应完扫眼低头而立的钟衡,衍墨无声覆上万俟向远放于被沿的手掌,然后轻巧一个使力,将之藏于被下。“禁地之中有九座书阁,建造遵从了九宫顺序,内里放着寒莞蟀崆ㄒ岳此有名册与各事记载。九宫首位的书隔里有处暗道,其中机关设置极为巧妙,暗道尽头是间密室,里面放的应是与寒烟教有关之物,同有三个朱点作为标记。”

    “赫逐清?”闲情顿然消散,万俟向远惊异地问出口。

    “是,那般传讯竹筒也在其中。”回言让疑问落实,衍墨又再继续:“密室中有一老旧名册,之上所写尽是人名,除去末页五十余个,全部已是死人。且有六个经过属下之手,想来……东阁过往任务,应是为寒烟教了却了不少麻烦。”

    这话一结束,屋里霎时静得落针可闻,趁着两人沉思空挡,衍墨说出心中所想:“自前朝宝藏事一传出,寒烟教便陷入麻烦之中,但赫逐清自始至终也不见有多着急,反是大费周折在为一侍卫前后忙活。既已能确认他与寒烟教脱不开干系,便可以此推断他在寒烟教中地位绝不寻常。”

    “有何打算?”翻手在那掌心摩挲一会儿,万俟向远出言准允。用的不是命令语气,而是毫无尊卑之分的询问话语。

    “与朱家大小姐朱玉琼定婚之人是赫逐清已无悬念,朱全礼死前之语……无论如何设想都是在揭晓赫逐清不同寻常的身份与背景。但倘他真是被寒烟教教主灭口的秦家后人,其心所向定可加以利用,那般仇怨绝不是说消就能消的。”

    “竹筒若为寒烟教传讯之物,必定会引人前去。”见屋中人还在一味愣着,万俟向远皱眉出声提示,“东西在卧房橱柜里,钟衡,可知如何行事?”

    “是,属下明白!”钟衡赶紧回神应下,暗中打量衍墨一会儿,才作势要告退:“属下立刻将之以飞鹰传去永荆,命人借机查明寒烟教具体所在。”

    “设法与少林寺主持安慈大师取得联系,告知愿暗中倾力相助,务必将围剿计划提前一月成事。”明知甚为强人所难,万俟向远还是下了命令。承诺之言历历昨日,怎可说罢就罢……

    “是,属下明白。”暗暗思量着两人关系与出阁行程,钟衡默默合上房门。

    那般能耐,终也只沦为个侍人……

    屋内再次归于安静,万俟向远灭了桌上灯盏,挪身躺到榻上。

    “里衣……”暗里一皱眉,衍墨赶紧开口。

    “夜里翻身会蹭到,明日再穿。”声音倒是柔和得很,可惜语气丝毫不容商议。万俟向远拉好被子,闭眼不再讲话。

    不穿便不穿,怎需如此……哄人口气!衍墨眯起眼,手指摸索摸索,一把子扯开身旁人衣带。

    “怎的,想要了?”万俟向远侧过身去,问得十分严肃正经。薄被下面,还不忘握住某人来不及抽回的手掌。

    然后……

    有如意料,屋里立刻没了动静……

    ……

    翌日。

    “啾啾――啾啾――”

    鸟鸣阵阵,马车微颠。

    睁眼迷蒙望着周围厚厚裘皮,衍墨瞬间惊坐起来。脸上惊慌比起庆问潜入那次,分毫不减。

    “衍墨。”万俟向远看得一阵心疼,赶紧出声唤道。

    闻声稍稍安下心,衍墨环视周围一圈,不确定地望过去:“马车?出阁了?”

    为这会会儿安歇,万俟向远足足拿助眠熏香折腾了一早上,只是这刚一上路便清醒的效果,着实不能令他满意。

    “去京城。”

    “京城?”不过睡了一夜,怎就事事都听不明白了?衍墨皱眉重复一遍,全然不能理解。

    昨日为让了人安心休息而瞒下的事情终究还是要说,万俟向远挪坐到衍墨身后,让人靠进自己怀里,不至被一会要说的事情惊到……

    “京城宰相罗青有一年纪适婚的次女,此次前去是为商议迎娶事宜。”

    “嗯。”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衍墨怔了一下,便再无反应。

    “让不该存在之人消失的法子,非是没有。”轻轻在身前人脑袋上吻了口,万俟向远柔声安抚。

    “不可。”衍墨猛地抬起头,找回些许神志。

    “无何不可。”所许承诺屈指可数,难不成要为那不可二字废掉其一?万俟向远微微气恼,不觉冷下声音。

    “行动在即,若真如此,只会坏了计划。”平静地陈述着,衍墨不易察觉地往身后温暖怀抱里靠了靠。

    “那就娶回去,等日后再杀了。”万俟向远声音越发阴仄,其间甚至透出隐隐杀意。

    当朝宰相千金,竟也说杀就杀?!马车帘幔外,钟衡生生被这话惊得浑身一僵。

    心跳一点点恢复往常速率,衍墨忍不住笑出声,歪头凑到身后人颈项上磨蹭一会。“属下可否当真?”

    “自然可以。”胸腔之中满满皆心疼,万俟向远俯首将人吻住,叹声允了句。

    唇舌纠缠,许久方歇。衍墨微微气喘,终于察觉到什么……

    “属下里衣……”

    十分配合地掀起一角薄被,万俟向远查看完腿根伤处才作声:“烙伤磨了不易好,盖着东西也是一样。”

    马车出行,为的……也是这?

    忽而心底暖意流淌,衍墨再也说不出反驳之语。

    “属下知道了。”

    将马车停于少人道边,钟衡也不掀帘幔,只是出言请示。“少阁主,属下离开片刻。”

    “嗯。”有些在过去觉得毫无意义的事情,如今反而尤为重要起来。是以下一刻,万俟向远就开口解释:“现下在鹊安城里,钟衡去买些东西。”

    外面脚步渐渐行远,衍墨不禁迷惑起来。什么东西寒莞笾忻挥校烤挂到城里去买?

    果然只是片刻,钟衡便返回掀起帘幔一角,将东西递进。

    “少阁主。”

    “嗯,赶路罢。”然万俟向远拿过东西看也未看,直接转至衍墨手中。

    当真是疑问接着疑问,衍墨不明所以地伸手接下,拆散外面包纸。

    小巧两个木色盒子赫然入眼,实在熟悉的紧。

    正是唯独宴鹊楼才有卖的桂花梅糕。

    竟然要钟衡去买……这种东西!?

    “咕噜――咕噜――”马车轮木之声复又响起。

    衍墨蓦地一阵尴尬,转头看向一旁半掩锦帘的小窗。脸上温度似乎比未好伤处还要……怪异。

    指使惯人的万俟向远自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悠然翻开木盒,捏起块晶透桂花梅糕往衍墨口中送去。

    正文 君是自可留79(【伊若mormor】手打添加hx内容)

    阳春白日风在香,本是游玩大好时节,马车中两人偏偏乐趣不得,终日一副意兴阑珊模样。

    衍墨收gong吐。纳片刻,转头看向昏昏欲睡的人。

    出阁后就日日窝在马车里,也难怪……

    “烙伤已不碍事,属下同主人骑马赶路便可。”这般不紧不慢乘马车行进下去,要到京城怕是还早着。

    不赞同地轻哼一声,万俟向远伸手径直向衍墨腿根摸去。

    对这一天好几回的查看早已习以为常,衍墨拨开帘子望眼外面花红柳绿大好春景,又老实倚回镶着柔软裘皮的马车。

    “唔――”忽然,衍墨身子一绷,厉目看向作恶之人。

    “不是已经好了?如此可能骑马?”没带着一丝好心,万俟向远专挑那掉了痂,新生出嫩肉的地方下手,且一发不可收拾,在逞强之人服软前绝不罢手。

    “主人莫要作弄属下,骑马赶路断不至此。”新生出的肌。肤敏。感异常,疼说不上,又不仅仅是痒,衍墨为难地去被下握住那只恶劣手腕。

    彷如早有预料,手腕被擒的前一刻,万俟向远指掌顺利一移,轻巧握住只被一层布料包。裹着的敏。感。器。官。

    帘子外面还有人在!衍墨眯起眼,手指收紧几分,只是也未敢真用什么力气。

    万俟向远挑眉笑笑,并不见恼,回馈似的微施力道揉。捏、撸。动几下。

    和风,暖阳,偶时两、三只雀鸟叽喳。钟衡在外面专心赶着马车,全然不知里两人正暗暗较劲、对峙。

    悠然使力将人按倒在厚软裘皮上,万俟向远欺身压过去,嘴唇紧紧挨着怒目圆瞪的人耳侧,声音放得又轻又缓:“衍墨,忍住了别出声,钟衡在外面。”

    要在……马车里?!那般作为就算不出声.外面的人也一定会知晓!衍墨惊恐地僵住身子,再无一分轻松心情。

    “自不会让他听去。”万俟向远也不急于动作,只是将人用力环紧,慢慢低声安抚,“若是不喜欢,就罢了。”

    马车里,一下子静下去。

    好像是在犹豫,衍墨许久不吭声。最终,还是磨磨蹭蹭放松下身体,外带狠狠一个白眼,将脸偏向一侧。

    万俟向远笑着低头吻吻,将两人间隔着的薄被扯到一边,也不去解身下人上衣,低头直接以舌尖舔上两粒安顺隐藏起来的突起。

    明明还未做什么……衍墨难耐地仰起头,止不住颤抖一下。无声环境中,幽幽传来温度与气息竟变得清晰异常。

    细细观察着,见人没有不适,万俟向远才挪身卡进衍墨腿间。下一刻,嘴上不再客气,舔吮、拨弄,一刻也不停歇。

    习武之人耳力极佳,衍墨闭眼不动,不只声音不能出,就连喘息都不能乱。一切本该极难忍受的事情,做起来竟不可抑制地令人想要战栗……

    身下人的敏感之处万俟向远了如指掌.是以见撩拨得差不多了,也不再逼迫,好心放过慢慢硬挺起来的两点.改为一路轻吻,移向腰腹。

    有别于冬日绸缎,眼下季节早就换上丝质里农,温暧唇舌只是离开片刻,被沾湿的农料就清凉起米,犹如无形触碰,刺激得胸前两点越发挺直。

    发现何其多?顽劣唇舌扫上微微凹陷的肚脐时,万俟向远明显感觉到身下躯体一阵紧绷、瑟缩。似乎是为要验证猜测,湿热舌尖紧接又快速打了个个圈。

    衍墨身体骤然一弹.马上便伸手去推挡,可惜毫无用武之地,徒送两手去给人禁锢住。

    酥麻与热痒感觉依旧源源不断地传来,奇异感受在用身游走一圈,齐齐向着下腹涌去。

    如同得了难得玩乐,万俟向远来回变换着力道、速度与嘴边凹陷下的肚脐你躲我追,直至逼到某个不安分的东西顶上他胸口。

    啧,真是敏感。暗地里感叹一句,万俟向远终于善心大发,转移目标。

    衍墨松力刚准备放松一刻,马上又后悔起来!

    如此这般,还不如方才……

    腿根伤处之前仅被手指磨蹭就难受异常,这会儿换了灵活软舌,更是……别提何种滋味。

    讨饶一样摇着头,衍墨腰背一挺,勉强坐起身子去寻那繁忙不已的口舌。

    颇为欣喜地接受下这一索吻行径,万俟向远松开手掌禁锢,移回身子用嘴唇摩挲着衍墨耳廓。“可要继续?”

    欢好一事,你情我愿,确是不存在强迫与否,是以衍墨并非十分讨厌,若真说有什么,那也是……某些蓄意而为的撩拨实在令人消受困难。

    “嗯?”等不到拒绝,也等不到应允,万俟向远只好又问一声,将尊重与选择权利全部送出去。

    罢了……忍下窘迫与心跳,衍墨也凑近身上人耳侧,声音同样压得极低,“主人若不作弄属下,便……继续罢。”

    轻轻飘飘,倒像足了耳鬓厮磨……

    落下一吻算作保证,万俟向远退去自己衣衫与身下躯体跨间的最后一层布料。心里扑通扑通,跳个没完,怪只怪那句应允实在太过诱人。

    润滑之物马车内没有,但伤药备着不少。

    万俟向远取过一瓶,手指沾上些许,小心探向眼前不安紧缩着的穴口,然后慢慢撑开紧密均匀的褶皱.一点一点来回进出。

    衍墨闭眼不想去看,身予安静地动也不动,喘息稳稳如常,唯有脸面上颜色红得滴血。

    缓缓从紧热穴道里抽出手指,万俟向远抬头询问般看过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立刻换回“激烈”回应。

    衍墨危险眯着眼,警告意味尤其浓重。且真逼出几分狠意,但配上遮挡不去的潮红脸色,不提也罢……

    挑衅一样挑起眉毛,万俟向远俯身封住紧抿的双唇,在身下人抗议之前,沉腰将身下热涨硬物狠狠顶入,之后眯眼惬意享受着欲拒还迎的收缩与纠缠。

    “咳咳――咳――”口舌被封,后穴又被忽然贯穿,衍墨惊愕之下一口气不顺,剧烈咳嗽起来。

    这一下不知该气该笑,万俟向远无奈蹙起眉,险些忍耐不住猛烈穿刺起来。温热的穴口本就紧窒非常,在这剧烈咳嗽下更是一收一缩,无言向人做着邀请。

    待到咳声停止,万俟向远已是一身薄汗渗出,喟叹句自作孽不可活,温柔小心地律动起来,进出间分毫顶撞声响也不发出,犹如往常坐在马车中休憩一般安静。

    终于安下心,衍墨放松躺在柔软裘皮上,半点不给反映。

    纵容地笑了笑,万俟向远伸手自求福利,可……

    “啪……”

    还未碰到一星半点.手掌就被用力拍到一边。啧啧,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一味恨着不能抗议出声,衍墨目瞪牙咬,只差提剑相逼。

    果真别有情趣……恶念募然生出,万俟向远拿过旁侧软枕垫于衍墨紧实腰臀下,也不加快动作,只调整下进出位置,依旧如之前不紧不慢,来回进出。

    至于效果,明眼可见。

    无措扬起脖颈,衍墨手指死死攥紧身下裘皮,眼中清明消失得彻彻底底,渐渐……带上层氤氲水汽。

    进入仍是规律而缓慢,但每次都拿捏得精准无比.直直抵到某处敏感位置,不偏不斜,一点一点让磨人快感积攒起来,再到接纳之人承载不下,摇头老实将视线移回,看向该看之处。

    “还早…”俯首低喃一句,万俟向远笑着弹弹眼下越发精神起来的分身,末了不忘在微湿顶端磨蹭几下。

    若非碍着钟衡在外赶车,衍墨早就逃得远远。就算自渎,也不做这任人宰割的俎上肉!

    维维可惜情势逼人,哪里容得下那么多“若非”……

    道上无人,锦帘半撩,路边茂盛垂柳摇摇曳曳,晃得马乍里面暗暗复明明。万俟向远心思一转.果断伸手去窗外握回两片嫩绿柳叶。

    慢慢悠悠给身下人解开农带,再给足以猜想、紧张的时间,待掌中柳叶把玩个够,才垂手一落,将嫩绿叶片各夹在左右手指缝间.用叶尖来回扫弄孤零挺立小巧突起。

    轻薄.柔软.带着轻微凉意.不用于以往任何一种碰触,每次轻微拨弄都能牵起颠然快感。衍墨受不住地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着。

    退出,抵入,一切慢得可怕,也规律得可怕,衍墨不知忍耐了多久,终于还是讨好地去寻握万俟向远手掌.暗里却是咬着牙,磨搓再磨搓。

    玩弄得十分尽兴,万俟向远粗略估计下时间,也不再欺人。专心将精力于下身交合处,挺进速度不增,只是力度增加许多,回回挺进都没至最深,偶尔再在泓热柔软的内壁中搅动一番。

    总之随心所欲,身下人怎么承受不住,他就怎么来。

    变化比之先前,其实极为细微,但偏偏此时明显得令人无法忽略。对于持续了半个多时辰的规律速度好似已经形成一种习惯,此刻仅这一丁点变化,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激烈响应起米。衍墨难受地摇着头,穴道内部毫无规律地开始痉挛,将不断进出的热硬器物箍得紧紧实实。甚至……不自觉地提起腰身想要去迎合。

    倒是意外收获,万俟向远眯眼望着身下的人,欣然收下这份谢礼。但手掌,却十分残忍地同定住自寻乐趣的精劲腰肢,不容它一丝一毫的擅作主张。

    除了顺从接受,报本什么也无法做,衍墨认命地闭紧眼,献祭一样敞开着身体,任由热烫的硬物来回在后穴中翻搅穿刺。一刻不停,一成不变……

    缓慢到令人发疯地速度好似永远不会失准,每次磨蹭挑起的快感都极为有限,但偏又比以往任何一次欢好都来得令人颤栗。似乎一切都已随那速度静止,唯独情欲与快感汹涌翻滚,奔腾欲出。

    进……

    出……

    抵蹭……

    慢慢,慢慢,马车的颠簸已经感觉不出,进出带起的阵阵酥麻也不再明显。不知不觉中,衍墨身子微微一阵抽搐,涨到发紫的分身顶端泄出白灼许许,只是身体主人失神正当时,全然无所反应。

    远远有别于平常,高潮过后的穴道收缩起来十分强烈且连续,热情到令人无力抵挡。万俟向远俯身闭眼一顶,心满意足在柔软内壁中发泄出来。

    余韵绵绵,闲适惬意。待身下人略微回神,万俟向远拿起旁边矮桌上的干净布巾稍事清理,后又轻轻将人揽进怀中。

    “如何?”

    真正回回上当,回回不长记性!衍墨沉哼一声,翻个白眼拿身后之人当起软枕。

    “少阁主,往西是和耘城,往北可经少林。现下巳时已经过半,可要暂去城里落脚,等用过午膳再作打算?”钟衡回过身,隔着车帘严肃问道。少林寺是路经不错,但车中人已明确下过要亲自前去的吩咐。

    如何行事早先已经想好,做何选择其实并无差别。总之皆是要易容悄摸上山去找那光头和尚,万俟向远正在犹豫,就听身边别扭未消的人出了声。

    “主人想必不饿,不若继续赶路。”

    钟衡似乎已渐习惯,是以安静等待拿主意的人再将这话重复上一遍。

    两人间的关系他是彻底看清了,数多年谨慎铺设的计划都能为避开个娶妻事宜说提前就提前,这点……还真不算什么。

    ……

    正文 君是自可留80

    “随你。钟衡,赶路。”

    身旁人脾气是有些,但从不会真正失了分寸。

    是以看似玩闹的话里,还有旁的意思。于这点已成默契,不必言语万俟向远也明白其中含义。

    此行即便一路无人跟踪,忽然停在城中耽搁,难保不会引起有心人注意。因此要钟衡继续赶路,两人悄悄易容前去少林寺才是最好的办法。

    “喀啦――喀啦――”

    离开官道行进林路,马车渐渐颠簸起来,小窗外光线也渐渐暗下,入眼皆是枝叶茂密、遮天蔽日的参天巨树。

    长这么大,马车是第一回坐,但真不比骑马自在。衍墨边往小窗外不住瞥着,边给身侧一脸餍足的人满上茶水。

    “闷了?”从暗兜里取出个新竹做的小巧勺子,万俟向远恶念一闪,便改抛为递,直朝衍墨嘴唇戳去。

    可刚一碰到,就被人不耐烦地皱眉躲开了。见此,万俟向远不禁心生不悦,脸色也跟着沉下去。

    听不到话音也听不到响动,用心于窗外的人不禁觉得奇怪,视线匆匆由窗外收回。

    然后,入目便是毫无感情可言的冰冷目光与脸色。

    衍墨心里一乱,瞬即改坐为跪,挪前一些低下头。

    “主人息怒,属下无意冒犯。”

    自曾云秋一事后,他已经十分小心,对万俟向远喜怒也极为留意。刚才举动,不过是欢 好时随意惯了,情事刚去,一时大意……

    “衍墨,怕我?”也不过就是一丝不悦,多半还是见人盯着马车外的,不顾马车里的而牵起,但见那瞬间就能惨白下去的脸色,万俟向远明白事还不小。

    敬畏该有,也确实有。衍墨不知这怕字究竟指何,一时不晓如何作答。

    “为何怕?”沉默被理解成默认,万俟向远按着自己所想继续发问。

    “属下知错。”一问比一问难于回答,衍墨脸色越发没有血色,明知一句请罪无法令人满意,可又不敢一味默不吭声。怕什么,为何怕,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莫名就心慌起来。他喜欢这种平和的相处,也想继续这么下去,但他猜不透眼前人的心思,不知何时该收敛,何时该……

    “过来。”自始至终未拿命令语气说话,因此万俟向远更加莫名其妙。方才不还好好的――若没有递东西那一出的话。

    “是。”马车内十分宽敞,衍墨依言挪动膝盖,靠过去,守礼地直身跪立。

    万俟向远伸出手,巧力一使,就把浑身僵硬的人搂进怀中。想了想,又草草驱走心里渐起的星点烦躁。

    “为何怕我?”

    “不是……”衍墨斜身被揽着不敢乱动,姿势古怪非常。

    “怕我恼了?”万俟向远将所有想到的可能挨个推想一遍,最后留下个最有可能的问出口。

    衍墨闻声点头,心中天人交战良久,才张口解释:“属下方才在察看外面是否易伏人跟踪,绝非有意冒犯主人。”

    两人之间关系何种?但无论哪种也都能被这话给搅得十分生分,万俟向远皱起眉,只得继续往下猜。

    “怕我恼了罚你?”说完,又觉得没有可能,反是那几日雷雨天的事情在脑中忽闪而过,万俟向远恍然明白过来,赶紧出言将自己问话封死。“不说了,过会儿去山里捉几只兔子烤来吃。”

    一前一后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衍墨低头不语,忽然又惊乍应声:“是。”

    “嗯。”道不出是什么滋味,万俟向远望着小窗外繁茂绿意,渐渐陷入沉思。

    曾云秋的事,于情于理他一直未觉得自己有何过错。

    从愤怒、责罚,到心软、饶恕,即便后来心疼、不忍,也已用好生相待作为弥补。

    只是被方才事情一搅,忽然悟过些什么。再想起,就觉得残忍无比。

    东阁里出来的,若非真正动情,那些惩罚根本毫无意义。

    当时只道愤恨恼怒,现下想来,恰是捏准了那份恋慕,用在折辱人上。

    真正……卑鄙。

    屈身,承欢,甚至必要时可以毫无怨言地舍弃性命,就换回那么些些……

    不值,也难怪会怕。

    兴许……

    兴许那回,只有试,没有探。

    虽是做法欠妥,也多少算在无意中信任了他。

    大概还是带着不安与期盼,咽下自卑与畏惧后,才敢为下。

    低头看看不久前还横眉竖眼,此刻却动也不敢动的人,万俟向远心中自责迭起。

    除去随时都有可能终止的纵容,眼前的人好似再未从他这里得到过什么。

    不娶妻不纳妾,都是些空话。待他日随手推翻,也就……作不得数了。

    何况本就是死士没有资格求的……

    恍恍惚惚将前后诸多事情想了个透彻,万俟向远待到胸口窒闷稍稍散去,拿起手心握热的竹哨,长长短短吹了几响。

    会会儿工夫,一阵翅膀扑腾声止于马车顶盖,又过一会儿,一只精神抖擞的苍鹰冲撞进马车小窗。

    衍墨一惊,连忙挣身坐起,伸手要接。

    “别动!”制止已经来不及,万俟向远迅速伸出手臂挡在那只胳膊上面。

    下一刻,歪歪扭扭扑腾着翅膀的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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