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雷德凯添油加醋地把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故意撩起衣服让文清看他后背上被扁担打出的伤痕,看得文清满脸的泪,直道一定好痛。

    「见到你就不痛了。」

    雷德凯很少说情话,所以每次他突然说出来时总让人难以招架,文清想笑又忍不住地哭,只能扑到他怀里用力抱住他。

    那一夜,他们躺在床上厮磨了整晚。第二天文清还要上学,雷德凯开车送他去学校后,路过电话亭就往公司打了通电话,接的是他的秘书。雷德凯的手机在送礼扬回匡靖身边的那一天后就没再开过机,此后,他也没想过要继续用,而是想另外办个新的门号。

    他的秘书一知道是他,立刻问他在哪儿,说他不在的这几天公司都快翻天了。雷德凯连忙问怎么了。他在离开前就已经把公司全权交由匡靖处理了,他没有告诉匡靖这家公司是新开的,而是告诉他这是礼扬生病后他暂时负责接手的公司。以为这家公司还是之前自己和礼扬开的,匡靖没有说什么就接过了权状,并说会立刻找人接手。有匡靖这些话并且跟秘书交代清楚后,他才会这么放心的离开。

    现在听秘书说得紧急,雷德凯还以为匡靖没有派人来接手。可秘书却说匡先生有来看过并找了管理公司的人,但另一个人死活都不同意,这个人就是礼扬,他说这是雷德凯的公司谁都不给动,可是没有人管又不行,因此公司现在由礼扬全权负责。

    礼扬接下公司是以为雷德凯还会回来,但等了将近半个月仍然不见半点消息,礼扬的火气越来越大,后来有客户上门他也全把人给骂了回去,现在公司好几天都没一笔生意。礼扬脸色越来越难看脾气也越来越大,直闹得人心惶惶,好几个员工受不了辞职了,真不知道公司这样下去还能维持多久,秘书接到他的电话后,几乎是哭着求他回去。

    听到秘书的哭诉,雷德凯说公司经营不下去,你也干脆辞职走人吧,毕竟现在公司不再归他管,礼扬想怎么弄都行,他是不会回去了。他又说这次打电话是想让秘书把他留在公司里的一些私人东西寄给他,之前把公司的地址告诉了不少朋友,所以应该会有书信什么的。

    可秘书说不行,现在办公室给礼扬占着,别说进去翻东西,光是进去都会被骂出来,她可不敢冒险.

    雷德凯闻言重重叹了一口气,说:「干脆这样吧,等礼扬下班后你留下,到时帮我开门进去,我自己把东西拿出来。」

    秘书又说不行,因为礼扬连晚上都是在公司睡的,二十四小时都待着,说是一定要逮住他。

    听到秘书这么说,雷德凯的心不由一揪,他问难道匡靖就这么放着礼扬一个人?秘书说:「没有,匡先生也跟着礼扬先生二十四小时留守公司,连吃饭都叫人送,没离开过半步。」

    雷德凯松了一口气。

    秘书这时小心翼翼地说,「总经理……呃,雷先生啊,你们是怎么回事啊?匡先生跟礼扬先生……你又……」

    「你们之前净听礼扬瞎说,我跟礼扬根本没有什么,当时只是一场意外。匡靖才是礼扬的情人,你不觉得他们很配吗?」电话这头,雷德凯浅笑着。

    「是啊是啊。」秘书连连应和,「你不知道匡先生头一次出现在公司里,就把所有人给震住了,女员工的眼睛都成了心心眼,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好了,不聊了,我这边还有事。我打电话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那些东西你有机会就给我寄过来吧,反正应该不会有什么急件。」

    「嗯,那么,雷先生……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后,雷德凯并没回去,而是在街上乱逛,中午的时候就进了家茶馆,一待就是一个下午,等他出来就直接开车去接文清放学了。文清还像之前那样,一出校门就看到他的车,于是笑着奔过来打开车门坐到他身边。

    雷德凯问他今天怎样,文清笑着说还行。

    然后他们就像从前那样一起去市场买菜,开车到楼下后一人提一些准备上楼,这时走在前面的文清突然停下脚步。正当雷德凯把车锁好转过身来,看到呆住的文清正要问怎么了时,他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礼扬。

    礼扬抱着一个纸箱,身后站着匡靖,两个人站在一辆高级轿车前,在这幢建了有些历史,到处都斑驳不堪的旧楼房前,他们和这辆车停在这里尤为显眼。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和事物,显得格格不入。

    雷德凯没有告诉过礼扬这个地方,他是怎么知道的?估计是秘书多嘴告诉了他吧,因为要寄东西过来,所以他才把地址给了秘书。

    看到他们,礼扬抱着纸箱走过来,并对雷德凯说:「凯,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过来了。」

    雷德凯把手上的东西交给文清,然后接过纸箱,并对礼扬笑笑:「谢谢,让你亲自过来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他的客套让礼扬咬住下唇,目光含着几缕幽怨,雷德凯装作没看到,他望向一旁默默的匡靖,对他说:「匡先生,之前不是听您说要带礼扬先生去国外休养吗,怎么还留在国内呢?」

    匡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礼扬已经重重地说道:「我才不要离开!我要留在这里,凯,我要留在你身边!」

    礼扬一席话,让匡靖的目光变得有些冷,文清听了不由得黯下表情。

    雷德凯把文清手上的东西放一些到自己抱的那个纸箱里,让他空出一只手后再握住,就在礼扬紧盯下,笑着对他说:「礼扬先生,那些话你应该对匡先生说才对,因为他才是你真正所爱的人。而我心爱的人,由始自终都是文清。」

    礼扬的双眼用力地盯住他,仿佛要把雷德凯看穿出一个洞才甘心,就这么看了半天,礼扬双手垂在身侧握成拳,说出的话语仿佛负上千斤力,每一字都格外凝重:「雷德凯,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就问你一句,你爱不爱我!」

    感觉文清的手握紧了自己,雷德凯反握住他,并慢慢抬起视线,直视进礼扬那双闪着微弱光芒的漆黑双眼,这一刻,他眼底是无止尽的乞求和期朌,是等待也是绝裂,只要他一句话。

    雷德凯渐渐抬起他和文清握着的手,摸上文清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他微笑着对礼扬说:「我爱的人只有文清——我已经向他求婚了。」

    雷德凯举起文清的左手,上面的白金戒指在夕阳下闪着刺眼的光芒,礼扬真的被刺伤了,脸色苍白的他退后几步差点站不住,最后被匡靖搂进怀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雷德凯拉着文清的手离开了。

    上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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