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醒来时,便见榻前人影晃动。
    顾行之正是系身前衣带,回眸见她似要起身,眉眸一弯:“我让下人服侍你。”
    楚靖皱眉,一个蹬腿便已起身:“让她们服侍你去。”
    昨夜两人虽是同榻而眠,但他未再碰她,除了难耐不住让她用手又泄了一次外,便是一夜无眠。
    如今他长发未束,楚靖总恍惚裹着她啃了一夜的是个女人。
    “待我们成了亲,你下不了床,还得让人服侍。”顾行之盯着她,勾唇笑语。
    楚靖瞪眉,此人满脑子淫词浪句,与昨夜隐忍羞涩判若两人,别人都是到了夜里方现狼性,他这是颠倒了黑白,夜里玉面书生,百日浪荡不羁。
    楚靖啐了一口懒得理他,下了榻便是一通翻箱倒柜:“我衣裙呢?”
    现下她只着了件里衣,束胸也不知被丢到何处,胸前两团白嫩上几抹殷红随着荡漾若隐若现。
    顾行之只觉下腹燥热难耐,恍惚间已是鬼使神差上前环过她,大手拢住两团软玉爱不释手搓揉。
    这处昨夜被他啃了个透,粉嫩乳头吮破了皮也不肯罢手,一心只想闷死在这软绵里:“在浴池里,你忘了昨夜?”
    楚靖僵了身子,用足了劲从他手中挣脱。
    被他抚着,楚靖有种骨头被敲碎的疼,竟让她有些惧他。
    “先穿我的吧,待会儿我吩咐侍从去置些衣裙。”见她眸中慌乱,顾行之未再上前,虽他还想再含含那诱人粉果,却仍是长袖一抖,盯着她胸前眯眸:“来日方长,先养养也不迟。”
    荤话开了口,便如放了闸的洪水,楚靖最不耐烦他这张嘴,便是遇了阿猫阿狗都要调戏一番。
    但若你要与他真刀真枪操练,他又如闷葫芦般,挺了枪也不敢上,只闷在阵地外舞弄。
    楚靖也懒得理会他,昨夜他舞枪舞得起兴,洒了她一身“浊汗”,实在没得东西擦拭了,只得卷了她衣裙胡乱抹过,之后便又与她“斗”起嘴来,直噙到她喘息不上大脑一片浆糊,方才罢休。
    “这身最贵是吧?”楚靖翻了他压箱底,拎出一袭衣袍也不顾他阻止便往身上套。
    她见他穿过此服,是在宴席之时,当日他便是穿了此服招蜂引蝶,楚靖那时还想扒了他这身华服穿上试试。
    如今竟也能梦想成真,这叫她欢喜不止,即便不穿了,日后卖了也可换些银两。
    “这可是褚绣庄的火云锦鳞,一尺千两,你……”
    “心疼了?”
    见他仍是喋喋不休,楚靖系妥束裹,回身冲他挑眉。
    “那倒不是。”顾行之双手拢在长袖里,上下打量她,“此服制作繁琐,为得一尺布锦便要等上三年,你一个女人还是莫要穿男人衣服,听话,脱了吧。”
    楚靖也不理他,心下却甚是欢喜。
    一尺千两,那她这一身足足有好几千两了,如此莫说是开面馆了,便是茶庄,她也能盘下。
    这般想着楚靖脚下步伐更是矫健。
    “你这是要去何处?”见她撩摆而去,顾行之皱眉追上,“别走,先把衣服脱了!”
    一大清晨,婢女小厮便见自家世子追着一蓝衣女子上蹿下跳,四下围堵扒人衣服,简直猥琐至极。
    这会儿又见那女子飞身落至树上,对着树下吹胡子瞪眼男人挑衅勾唇。
    “下来!”顾行之微微皱眉。
    “有本事你上来。”楚靖依着树干,俯首看他气急模样,甚是得意。
    “悍妇!”
    “再说句试试?”
    “悍……”
    未等他出口,楚靖已飞身跃至他身前,指尖飞快点上他丹田处,待他痛得弯腰之际,手中木枝朝他撅着屁股打去。
    不等他反应,楚靖已飞身跃上墙头,看他俊脸泛起红潮,捂了肚子指尖点着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气得手臂一阵抖擞。
    楚靖却是一笑,跃下墙头出了世子府。
    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闷棍,顾行之羞怒至极,想他青年才俊,饱读圣贤之书,满腹经纶,如今却被一个女人给揍了个透彻!
    此番定是他二十五来受过的奇耻大辱!
    即便已气到心肝肺炸裂,顾行之仍是提着一口气冲那背影虚弱唤声:“回来!”
    回去?
    楚靖长袖一甩,口中哼声,真当她傻?回去指不定还要被他暗算着揉捏一番,她可没以色侍人癖好。
    她向来不受世俗人伦约束,即便是睡了大罗金仙,她若不想嫁,也能拍拍屁股走人。
    昨夜他在上面耍枪,楚靖在下面沉思,一夜都在盘算着该如何走上发家致富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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