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完颜兀著就要欺近她,赵澜侧过身体,一脚踹了上去,却被完颜兀著抓住了脚,赵澜的脚除去上面的老茧之外,倒也算是白嫩细致,完颜兀著看着手里的脚,正要放倒她,赵澜滚入河中,河滩上湿滑,完颜兀著没有放开她的脚被她借势拖入河中。
    惊地思秋大声尖叫,几个护卫也要扑下去,却被念夏吼道:“防着金国的人!下头让姑娘自己对付!”
    思秋再看河里,只见完颜兀著在河面上挣扎着,沉浮着。金国的人开始惊慌叫道:“陛下!”
    却见赵澜从河里冒了起来,按住了完颜兀著的大光头塞进了河里,赵澜犹如一只水獭在捕捉猎物,玩地十分尽心,渐渐地完颜兀著被她拖入了河当中,离岸边已经很远。
    完颜兀著被赵澜灌了一肚子的水,赵澜在水里问他:“怎么样?还是不是男人?想要调戏我?拿出本事来!”等她再次爬起来,完颜兀著还在河中,她接过念夏递过来的披风裹在身上,听见身边的金国人惊慌地吼道:“怎么办?陛下……”
    金国人大多不会水,这几个居然没有一个会水的,完颜兀著也不过是只能浮起来,慢慢游还能划拉几下,要是从河中间再到岸边,赵澜心里一记:“我擦,难道还要下河去救他?”
    她转念开启自己的空间,从空间里拿了一件最低端的玩意儿,屁股和胸的结合体,众人也没看清她怎么手里有了一个东西,只见转手抛出去,河当中挣扎的完颜兀著一把抓住了那个东西,那玩意儿被抓住,完颜兀著载浮载沉地漂浮着,使劲地游到岸边,赵澜还在岸边上叫着:“狗刨式,游地好!”
    完颜兀著上来看见手里的东西,他知道赵澜有易容的本事,着明明就是她易容的材料却做成此等东西,分明是在恶心他,大怒之下一拍,砰地一声,爆裂开来,剩下软趴趴的一层皮。
    赵澜捡起地上的东西,众人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障眼法,东西就这么没了,她叫道:“哎呀呀,完颜兄,你怎么能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给拍扁了呢?多好的一个东西啊!你方才不是正发情吗?刚好你上来可以发泄一下,比你那五姑娘好!”
    赵澜看着落水狗模样的完颜兀著在岸边呕吐着水。
    等赵澜走了几步路,念夏问她:“什么是五姑娘?”
    赵澜伸出手,道:“就是手啊!他可以自摸啊!”
    “您别忘了您排行第五,您是实打实的五姑娘!”念夏哪里不知道那个五姑娘,但是也要提醒一下赵五不要得意忘形。
    赵澜一记:“卧槽!”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上马回了营地,她打了一个喷嚏,没换衣服,岸上着凉了?不行得赶快进帐子换衣服。撩开帐子却见里面坐了一个人,念夏跟进来,想要给赵澜找衣服换,看见里面的人,立马请安道:“陛下!”
    柴徵对着念夏温和一笑说道:“先出去!”
    念夏忙行礼退出,退出之前还说:“我去拿干手巾过来!”
    看着她浑身湿透,却脸上乐呵呵的样子道:“又干了什么坏事?”
    赵澜看向柴徵,心里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一想还有那么多护卫也都知道了,总归瞒不下去,她说:“我在河里摸鱼,那个完颜兀著来了。说要和我鸳鸯戏水。”
    听到这句,柴徵脸都绿了,赵澜忙过去安慰道:“放心,我没给你戴绿帽子!我把他拉进河里,他那点子凫水的本事,在河里就是随便我玩的,被我按在河里,吃饱了水。若不是我给他抛了个玩意儿,今儿他的小命就交代在河里了。”
    说着就哈哈哈大笑起来,柴徵想起当初她和他从金国逃回的事情,河里的玩意儿?看她正在得意忘形之中,问道:“怎么个玩意儿?”
    “充气玩偶!”赵澜回答之后,继续哈哈笑,她想起那个想要对她用强的王八蛋,心里就乐呵地不行。
    “充气玩偶、假妻?”柴徵逼近赵澜,替她解开湿漉漉的腰带,道:“身上湿成这样,还不快脱了?等着着凉,感了风寒看你怎么办?”
    念夏拿了干手巾,柴徵接过,又拿了衣衫出来,说道:“娘娘,陛下,我出去了!”
    赵澜脑子已经开始回归:“假妻!?”这个是他说的,所以……,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身上的衣衫已经被褪下,还剩下了肚兜,肚兜也被解开,眼看白日就要衣衫尽,赵澜真诚地看着柴徵道:“官家,你今天真是又帅气又俊俏又好看!”
    “对,我也这么觉得!”柴徵不要脸地承认,继续帮她把身上剩余的那些全剥了,手里拿了手巾开始给她擦,边擦边问:“告诉你男人,什么叫假妻?”
    赵澜连忙双手抱住他的脖子道:“哎呀,官人好坏啊!有我这个真妻在,你还要假妻做什么?”
    柴徵咬住她的耳垂,赵澜咯咯笑地开始贴在他身上道:“官人大半年没见,是不是很想我啊!”
    柴徵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摸到了她的腰上,道:“叫两声来听听!”
    “叫什么?”
    “假妻怎么叫的?”柴徵不打算被她糊弄过去,再糊弄他就真成傻子了,赵澜看他眼睛晶晶亮地看着她,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现在这个样子而被她蛊惑的样子,完全是打算跟她耗上了,他的手还在她的腰上,赵澜不可遏制地笑出声,她就是怕痒,柴徵停下来看她。
    赵澜挠了挠头,投降道:“我等下把我的小秘密全部交代给你!行不?”好吧!她没辙了!
    柴徵听见这一句,呼出了一口气,才压了上来……
    念夏、思秋和柴徵的贴身内监站在帐子门口,念夏恨不能冲进去,叫他们能不能声音轻点儿,行军帐子,又不是家里的寝宫,这么折腾是不是过分了点儿?
    远远的,老李走过来叫道:“念夏姑娘,听说陛下来了,还带了东西来劳军,咱们元帅可得了什么好东西?”
    “别过来!陛下在亲自犒劳将军!”念夏生怕老李过来,听见不该听的。
    却见老实巴交的老李还是没闹明白,还在往这里走,边走边叫道:“得了什么好东西,让大家伙儿也看看呗!”
    走进了他耳朵里钻进去一声像是他们元帅又好像不是的声音,心头一跳,被念夏寒着脸骂道:“人,得了一孩子,你要不?”
    “我擦,原来是这么个不要脸的犒劳!”
    老李还没走开,另外一个兄弟奔跑着过来道:“念夏姑娘,金国国主过来了,要见咱们元帅!”
    念夏想到刚才在河边的事情,怒道:“告诉他!让他回去吧!明儿再来,我家陛下来了,娘娘没空见他!”
    “他是金国的国主!”那孩子为难地说道。
    念夏叫了一声道:“思秋,你在这里和姚内官伺候着!我去看看!”
    “姐姐,你去吧!”思秋说道,看看木讷的老李居然还杵在这里,里面是自家姑娘娇柔的求饶声:“阿徵……”
    老李耳朵一热道:“我……我还是走了!”心里雀跃着,要不要叫其他伙伴过来听听,陛下是怎么犒劳他们元帅的?
    可见再强悍的女人也有一个能够制得住她的男人。
    第115章
    念夏扭着小蛮腰走到军营门口, 看见完颜兀著带着一队人马被拦在了外边,念夏上前行礼道:“见过金国国主!”
    完颜兀著问道:“你家元帅可在营内?”
    “在!我家陛下也在!娘娘和陛下多日未见,正在叙久别之情,外人不便打扰!”念夏这种话实在多此一举。
    完颜兀著心中泛起怒气,中午被她戏耍,回去越想越生气,不过与她要商量事情也是实情,他说:“我要与她商议对于西夏的处置。此乃要事!”
    念夏看着他,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陛下解下佩刀, 随我来,只是恐怕要等些时间才是!”方才这个王八羔子的金国国主要办自家娘娘, 还说自家陛下没用, 让他知道知道自家陛下要多久时间才能出来,就知道有用没用了。
    念夏带着他进来, 让人去请了赵济,赵济过来将完颜兀著请入了中军帐内,坐下, 赵济给完颜兀著上茶, 完颜兀著今天喝水喝到到膀胱发涨, 呕吐难受,看见茶水,又有尿意,想要出去上一趟茅房, 那赵济还要死不死地跟在他身边。
    大周的军营里热火朝天,从西夏皇城里弄出来的东西,一箱子一箱子地装车,那些士兵光着膀子挥汗如雨,简直一如繁忙的码头。
    热得厉害了,从水桶里拿起瓢,咕咚咕咚喝一瓢,扔了瓢继续干活去,太特么令人兴奋了,这么多的东西,按照赵澜给出的奖赏,这一次出征的士兵都能获得很大的奖励,比之之前连军饷都要克扣的日子,简直太有盼头了。
    再走过去却是几个将官站在那里贼兮兮地在悄悄说话,赵济一看那不是自家妹子的营帐背面,叫道:“站那儿干什么?没事儿干了?”
    几个将官看见赵济过来,立马拱手而逃,他贴着营帐走过去,却听见官家的声音:“阿澜……”
    赵济脸都绿了,这小夫妻俩也太不注意了,动静就不能小点儿?他伸手道:“国主请!”
    再走了一段路,引了完颜兀著去茅房,等完颜兀著出来,赵济带着他绕过了赵澜的营帐,一个士兵正在把一个厨房用的炒勺放入箱子里,赵济摇头骂了一声:“没出息!
    那士兵说道:“将军,苍蝇蚊子都是肉,咱们不能放过!”
    完颜兀著看了看赵济再次钻进了中军帐,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叫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赵济也觉得自家妹妹这个闹腾过分了,白天点到为止,解解馋就好了,留上一个晚上可着劲儿地搞不行吗?道:“国主稍安勿躁,我找人去催催!”
    倒也不是两人久别重逢,要把这些日子的全补了,实在是赵澜被柴徵缠着要问那假妻的事情,他一直心里有疑惑,虽然媳妇是他的没错,但是她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让他心里不安,总想着媳妇是不是会像是仙女一样飞走。好不容易赵澜支支吾吾要开口告诉他道:“阿徵,我跟一般人来说有很大的特别之处。”
    念夏在门外叫道:“陛下,娘娘!金国国主已经等了许久了!”
    赵澜说道:“晚上再跟你细说,这个事儿足够我给你讲一路了!”
    柴徵听了个头,媳妇愿意跟他说秘密了,完颜兀著来了,一想他对自己媳妇贼心不死,他就心里火气大到没处发泄。
    赵澜安抚他,带着他出了帐子,走到中军帐内。完颜兀著看两人脸上红晕还没褪去,心内一梗。
    完颜兀著脸上抖了一抖,和两人招呼之后坐下,看向赵澜问:“你这一路打劫,劫地可痛快?”
    “痛快,痛快极了!”赵澜笑地格外灿烂,一如发了横财的奸商,这一路逛下来,赚地盘满钵满。她当年进攻辽国的时候,也一直要这么干,奈何老头子不允许,她只能悄悄地干。毕竟那个时候说,若是被朝中的文臣知道她干这种事情,会被喷死。为大周省钱了还会丢了自己的官帽不说,可能会惹祸上身。现在不同了,自己干啥身边的这个都会替她压下来。
    “你这是叫打仗么?光顾着抢劫,连占领城池都不当回事儿,你抢好了又丢的城池有多少个?我要是像你一样,早就跑了西夏几圈了。”完颜兀著说道。
    赵澜笑道:“这个不一样,就跟除草似的,我呢就是把高的草先拔了,那些细小的就留给你了。毕竟你以后才是要统治这片土地的吗?我要是真实打实地占领了,你岂不是要怀疑,我到底走不走了?岂不是怀疑我们两国的情义?”
    念夏端了蜜瓜进来,柴徵笑着说:“来来来,吃块瓜。”说着给赵澜递过去一块,赵澜啃着瓜。
    柴徵说道:“如今也已经到了西夏都城,城门咱们也替你打开了,阿澜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接下去,国主自己接手如何?我们就此撤军?”
    完颜兀著今日被赵澜按在水里丢了大脸,过来又看到柴徵在这里,门都被她扒了,里面抢过一遍了,却又假模假样的说不进城,等他过来,以后就是金国平定了西夏,史书上也不会说是联合攻下的,而是周国抢了不要送的。这会子柴徵又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原本打的如意算盘全然落空,心里正是难受不忿之时刻。
    他一直自视甚高,凭着本事没有什么拿不到的,在赵澜身上却是一再落空,一把火只怕没有烧到脑门上。
    只见赵澜转了神情对他道:“完颜兄,有件事情我居然忘记告诉你了!”
    完颜兀著心里又是一紧,她说忘记一定不是忘记,而是故意的,她说的如此轻巧,一定是蓄谋已久,问道:“什么事?”
    “你那个叫蒙格的将军,就是那个要当众娶我的蠢货!怎么搞的?脸划花了,还在做梦。”赵澜好像谈家常地说道。
    完颜兀著转过头看向她,脸色陡然变得铁青,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你说什么?”
    赵澜皱起眉头道:“我说蒙格想要我帮他协助你的皇后,扶持你的大皇子登上皇位。”
    完颜兀著的脸已经涨地通红,瞪着眼睛问她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赵澜状似想了想到:“我在代州停留,准备出发的时候?二月初吧?现在已经过了中秋了?”
    “赵澜!”完颜兀著狂暴地吼道:“我对你也算是真心实意,你竟然要置我于死地!?我一次次地放过你,你一次次地陷害我!”
    赵澜好想骂一声:“我擦!”
    话却说道:“完颜兄这是什么话?他来找我,我拒绝了他的要求,那也算是帮了你了。今日见了你,跟你说了这件事情,你不觉得是欠了我一个情分,居然还觉得是我置你于死地?这也太……”
    完颜兀著已经再三被赵澜欺骗,他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打到西夏这里,听到的却是自己的女人和野男人勾结要杀了他,夺了他的皇位,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知道居然没有跟她说。
    而他满腔的真心,对着哪一个女人都没有比赵澜更有耐心,却在这一刻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她明明可以一得到消息就告诉他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忍受,恨地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伸出大手要抓赵澜。
    柴徵站过去挡在赵澜身前,完颜兀著恨声道:“你让开!”
    柴徵冷笑一声道:“完颜兀著,她是我的女人,你要对我的女人动手,你想要让我让开?”赵济站在柴徵的身边,妹夫是个斯文人,打架的话还是他这个舅哥比较在行。
    赵澜从柴徵身后钻出来说道:“阿徵,我特么被纠缠地烦了!这事儿让我自己来了断!”
    “了断?”完颜兀著,此刻心中已经被朵雅的背叛,眼前这个女人的陷害弄得怒气攻心,叫道:“这可是你说的!”
    赵澜看向完颜兀著道:“跟我出来。”完颜兀著跟着她出了中军帐。
    赵澜站在账外说道:“完颜兀著,咱们从来没有彻底地分过胜负,也许你心里一直觉得自己让着我。今天,咱们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分出胜负。”
    “你以为我不敢?”完颜兀著说道:“赵澜,你未免也太自负了。”
    渐渐地军中的人围了过来,柴徵站在边上,赵澜看向他道:“我没有自负,也从不自谦。不愿意因为自己是个女人,所以被认为是天生的弱者。你也不要说什么放过我,你自己仔细想想,哪一次我需要你放过。唯独那一次,也是你用几百人的性命做要挟,他被你扣住,才引了我过去,你用了多少人围捕我,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在涿州我不愿与你大战,是因为无论输赢你都不好看,论放过,今天中午,我完全可以将你溺死在河里,难道不是放过了你?我不欠你!”
    完颜兀著被她戳到痛处道:“赵澜,你不要因为我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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