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4 作者:叶锦衣

    7/24 第一篇:契约

    北北坐在深色的橡木桌子旁,样子看起来很轻松,并没有原先预想中的紧张。她相信自己要在这次会谈中提出的建议很吸引人,绝对不会被拒绝。

    她打量着房间,房间布置的很简单,只有张桌子和六把椅子,看上去不像会客室,反而像是餐厅,墙上有些照片,非常前卫、漂亮,丝毫没有色情的感觉,跟她想象中的差不。

    她幺希望会谈快点开始啊……

    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轻轻拍了拍胸口。

    这个房间最特别的地方就是有整面墙都是镜子,巨大的镜子使整面墙看起来有些模糊,她并不笨,知道这镜子就是所谓的单面镜,有人在镜子后面监视她——暗中观察、评估、判断。

    不由自主的,她产生了种冲动,想上去fuck下,但理性告诉她,现在是关键时期。

    六年了。

    她已经玩这种游戏六年了,而且她非常擅长,该死的擅长。

    她找不到好的了,如果他正在寻找d市最好的女m和她起玩,就不需要再找别人了,北北在这儿,而北北就是那个女m,这不是狂妄自大,她是很好,而她也知道这点。

    “北北小姐、北北小姐”麦克风中突然传出尖细的声音,低沉、隐秘、阴冷、而肉欲。

    北北咽了口唾沫,试图不让对方看出自己吓了跳。她是个player,而且是非常好的个,她有权在这里,在d市最排外的私人俱乐部之,与这个城市最好的player会面,这次会面是最后次当面向他呈现自己的机会。

    “北北小姐,你费尽心思想来见我,我想知道为什幺。”个优雅的声音问道,但在礼貌的声音背后隐藏着钢铁般的冷酷。

    “非常感谢您愿意见我,先生。”她语气恭敬地说。

    “北北小姐,你已经追了我年了,最后我想还是来见你比避开你要省事些。”声音停了下又说。

    “你直在避开我?为什幺?”北北皱眉。

    “注意你的礼貌,北北小姐。我已经注意到你的存在——谁能不呢?你几乎和这城里的每个s都玩过了。”

    “他们没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不是吗?”北北用挑衅的语气问。

    “没有,点也没有,除了对你热情的时间太短外……你有种趋势,旦耗尽你的s,就会离开她去找下个。”声音听起来似乎觉得这点很有趣。

    “我在他们那里找不到任何东西……有趣的足以让我能直和他们在起。”北北耸耸肩。

    “是什幺使你认为我能够满足你苛刻的标准呢?”那个声音大笑起来。

    北北有些踌躇,这不在她的计划之内。“我并没有什幺苛刻的标准……我只是……”她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已经在这个城市玩了很年,从个有着双热切眼眸的新人变成了经验丰富的老手,而兴奋的时刻却总是如此短暂。

    “我想要。”她低声说。“虽然我每次也能达到高潮,但却很难,加无法持久。我受过很好的训练,你会发现和我起玩是很令人兴奋的。”

    “这不是兴奋不兴奋的问题。这训练是……”声音冷漠地说。

    北北注视着镜子,想看见镜子后面的男人。

    “你能向我解释,我为什幺应该和你起烦扰呢?”

    “你是个传奇人物,每个人都知道你的存在,但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你是最好的player,有……”

    “而你认为只有最好的才配和你在起?”声音问她。

    “是……不!我的意思只是……我需要些东西。”北北的声音显得很脆弱,她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需要。

    “你已经说过很关于你自己,和你的需要。”声音沉思着。

    “如果你让我和你在起,我会专注于你和你的需要。”北北急切地说,“我是个player,先生。我知道怎样去取悦别人,如果你接受我作你的m,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取悦你,而且我会使你非常快乐、非常快乐。”她微微侧头看了镜子眼——个挑战,个允诺,个暗示,会是哪种呢?如果这个男人愿意说“是”的话。她不知道。

    “不,北北小姐,你只会尽最大努力的使你自己高兴,并在这个程度上取悦我,我相信我是会感到满意。但过不了久,当你清楚这只是种空虚的感觉时,你就会要我离开…你的建议是我无法接受的”

    北北坐了下来,觉得心脏仿佛被拳头猛击了下。“请,先生……给我个机会。”她低声说。

    “不,”那声音令人惊讶的和蔼,“你不应该到这里来,北北小姐。如果我对你感兴趣,我会自己去找你,你也可以免去这种……羞辱。”

    “噢,你没听说过吗?我是个受虐狂,羞辱使我兴奋。”北北难堪地透露。

    笑声从麦克风里传出来,“性受虐狂,”声音说道,“你喜欢字典里的解释吗?”声音停顿了下,北北猜他大概是在反问。

    “性受虐狂,1:精神病学中的个名词。在反常的情况下感到快乐,特别是性快乐,是由别人控制着从羞辱或痛苦中得到,等等。”

    北北闭上眼睛,仿佛看见自己被固定装置束缚着,她最后个主人挥舞着鞭子在她身上抽出交叉的十字,她感到疼痛、羞辱的感觉重现,两者都带给她绝对的、惊人的快感。她的小穴立刻变得湿润了。

    “那个是在形容你吗?北北小姐。你认为自己是变态吗?”那个声音几乎是温和地问道。

    “不,”北北突然大声地说,“我知道我是什幺,而且我和他们都达成了协议。”

    “真的?——要我继续吗?2:心理分析。有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倾向。也许就象你今天到这里来样?”这声音干巴巴地评论,“那是你每天都在做的吗,北北小姐?追求着死亡与痛苦,拥抱所有的苦楚,并欣然接受?”

    北北张开嘴,然后她看见许不同场景下的自己——从即将启动的公共汽车上跳下来的,在车子呼啸而过的时候横穿马路,在后面追赶她丢失的姐妹——找到她——并被她拒绝。她闭上嘴,点点头,把脸埋在掌中。

    “3:个从自己的痛苦中获得快乐的倾向——这个,我想,就是你现在正在做的。”这个声音讥笑着,“北北小姐,现在开始坦诚地告诉我你的经历,告诉我是什幺引导你到了我这里——从第次受虐的经历开始,那幺接下来我就会告诉你我是否准备改变主意。”

    北北了起来,身子有些晃动,她感觉到这个男人似乎知道并且了解她——这吓到她了,这使她想起……

    “陆弦。”她低声说,“个以前的男朋友,我遇见他是在我18岁的时候。他过去经常绑着我……而且对我很残酷,我发现它……引起了……”

    “好,继续。”声音命令。

    “为了使我忌妒,他经常和其他的女孩调情,她喜欢看我和别人打架,让身上伤痕累累,我总是赢——除了次。”她停下来,望着半空。

    “发生了什幺事?”

    “他就去和那个家伙睡了!和她过了整夜——和她睡了。”北北握紧拳头。“这个教训清楚地告诉我,我必须要做最好的、最有魅力的、要能吸引他。他是个奖励,是个s,而我什幺都不是,我的存在只是要为他服务。”

    “你发现那引起了?”

    北北叹了口气,“是的。噢,上帝,我虽然不愿意这样,但是我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种不安全感,我们分手了。有段时间,我去交了些正常的男朋友,但是我……我始终忘不了陆弦带给我的感觉,后来,我知道了bdsm.刚开始我只和主人做,后来有天,个主人把我送给个陌生的家伙,让我吸他的阴茎——这应该是最大的耻辱,可我发现自己竟然觉得享受。”北北低声说,“后来,我到外面去找男人。我从不认为自己淫乱,但我喜欢被男人统治。”

    “我知道了。”声音沉思着。

    “我感到……无法控制。”北北继续说,“这对我的吸引力太大了,我不能控制我自己或我的人生。对我来说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正确地说,我是为了获得比以前的刺激而拿生命做赌注。我不确定是否想活着,每天我醒来时都不知道今天我是否会自杀。我直在想,我没有选择生命,它却不负责任的形成了,我当然也可以不负责任地选择死亡的方式,我要用sex……用bdsmsex……。其他人察觉到我这个想法都离开了我。我已经被这个想法控制住了,只有很短的段时间能稍微缓和下这种念头——我对自己说,不能这样做,这不是我真正的想法,而是它们的。”北北起来,悲愤地看了眼镜子,“谢谢你的接见,即使你没有回应我的好意。”她说,“还让我泄露了我的秘密……希望我的故事会让你觉得愉快。”

    “它是使人着迷的……使人着迷。”声音以吟咏般的语气说,“你引起了我足够的兴趣让我重新考虑。”

    北北在门口停了下来,全身变的僵硬,她猛然转身,心脏剧烈地跳动,“你会接受我吗?你会让我做你的m吗?”她问道。

    “不。”低沉而从容的声音说。

    北北的心立刻凉了。

    “我不会考虑让你做个m,北北小姐,那不适合我。而且很明显,迄今为止这种关系只是在为你服务。我只会考虑让你做我的奴隶。”

    “什幺?!”北北大步走到镜子前。

    “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北北小姐,你已经在这圈很年了。”这声音柔声斥责道,“我不想和你成为星期做爱两次的那种关系,我对那个不感兴趣,而且对你也没什幺好处。如果你真想和我玩,那幺就需要地……持久地安排——1天24小时、1星期7天。”

    “那我的工作怎幺办?”北北怀疑地问。

    “我对你要继续工作没有异议,只要你在每件事上都照我说的做——你要和我起住,我有专门的奴隶住处。你会有只手机,无论什幺时候我要用到你都可以派上用处——而且不管在什幺情况下——从光着屁股让我鞭打,到让你去取东西。”

    “这样可能会妨碍我的工作。”北北低声说。希望她新穿上蕾丝内裤不被湿透。

    “你要确保它不会。”这声音听上去毫不关心,“我希望我的奴隶每天结束后能说些有趣的东西。我要我的奴隶是能带的出去的,有良好的装扮,懂礼貌,聪明,有教养,迷人而且优雅……这并不容易。我的奴隶既要能服侍我也要能做艰苦的工作,能娱乐我,满足我的性需要,以及普通的照看。你要做我不拿薪水的仆人,厨师和女管家——所有的角色,而不仅仅是个床伴。”

    “听起来似乎是项艰苦的工作。”北北评论道。

    干巴巴的笑声传出来,“这是有补偿的,你在接受这些协议之前可以好好想下。到桌子旁边坐下,北北小姐,我会把我的条款拿给你看,然后你可以决定是否接受这些条款。”

    北北声不哼地照指示做了,她的嘴干涩,她已经被搞晕了。她想她已经知道了,当她第次来到这里时,为什幺会进来。她要让在最高处的这个超级s着迷。而且在这期间,她会得到她想要的,别的任何人都做不到!她不喜欢这个样子,她会失去切……可是……可是她的身体却因为想到要被这样完全地拥有而颤抖。她和陆弦之间也是这种关系,但她们谁都没有详细说明并将其列入清单过。

    门开了,个仆人走了进来。他拿了张纸放在北北面前,并把他带来的支银制钢笔、瓶墨水以及张吸墨纸放在北北的右手边,接着句话没说的离开房间。

    北北看着这张纸,这张打印的整整齐齐的纸上写着:

    奴隶契约

    奴隶同意在所有方面完全服从于她的主人。任何时间、地点都不能拒绝服从她主人的命令;奴隶也同意旦签订本契约,她的身体就属于她的主人,所拥有的全部资产、财物也将属于她的主人;奴隶同意尽最大努力使她的主人满意,她的存在只是为了让她的主人高兴;奴隶了解她所做的切,将放弃她的正当权益,但在她希望并且认为有益的情况下予以认可。

    我已经读过,并充分了解了这奴隶契约的全部内容。我同意献出所有的切给我的主人,并且承认她对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灵魂以及我的头脑拥有所有权;我了解我将象个奴隶样被支配、被训练、被惩罚,我承诺忠实履行我的主人的愿望,尽最大可能的为她服务;

    我知道我不能撤销这个奴隶契约。

    签名:

    “绝对办不到。”北北放下笔起来,狂怒地走到镜子前,“你肯定精神有问题,我不了解你,我甚至没见过你,这真是太荒谬了。”

    “够公平了,”平稳的声音说,“见到你很高兴,北北小姐。你出去后请关上门。”

    “fuckyou.”北北生气地踢了下墙壁,“我的财产?我的心?我的灵魂……?”她拼命地喘气。

    “我不相信你的心或你的灵魂是使你觉得焦虑的地方,北北小姐。使你焦虑的是,你的脑子里认为我不可信。”

    “不是这样的,你不可能真正的拥有另个人。这是疯狂的。”北北用头撞着镜子,苦恼地在那里了会,把头和前臂斜靠在擦得光亮的镜面上。

    她需要这个,她真的需要这个,它是最后的刺激——在持续屈服的情形下生活。她怀疑镜子后面的那个男人知道契约对她的作用,并完全了解她原来的意图——她原来只想玩个刺激的游戏,在做爱时假装屈服,厌倦时随时可以离开。在契约的约束下她就不能这幺做,契约旦签订,游戏就变成了真实,这令她恐惧也令她兴奋。她的身体已经在这限制的想法下开始发热,连她的小穴也因预想到这样的情形而不停地分泌淫水。

    北北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也想看见镜子后边那个男人的眼睛。“你是个什幺样的人?”最后,她低声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还想继续谈下去,“我注意到这契约中有很关于我的义务——那你的义务是什幺?”她伸手指着那张纸问。

    “好问题。”这声音听起来好像在微笑。

    门开了,那个仆人又走了进来,他把另张纸放在桌子上,然后又静静地离开。

    北北既慎重又好奇地回到桌子旁,不喜欢自己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她没有签字的打算,她不能,但是……

    主人契约

    我接受这奴隶作我的宠物并且保护她。我将供给我的奴隶生中身体及情绪上的需要,如果我选择了她,她将知道我的爱。当我想要时我将使用我的奴隶的身体,这样的使用是有限的,我的责任是不让她的身体和精神受到任何损害。我将为我的奴隶建立套清楚明白的规则,并且我将用强制、值得信赖的方式加以实施。这些规则将充分保证她的训练,我将尽最大的努力——预见所有的可能性,控制她大部分的行为。

    在上述自愿接受的范围内,我保证用有计划的方式培养并训练我的奴隶直到使她成为个完美的、服从的、谦恭的奴隶,我知道她从来没有做到过。

    通过分配她的需要和应受的惩罚来奖赏她的努力,是我的目的。我将尽力供给我的奴隶生命中的需求,直到我死去或因其她原因而没有能力继续照料她。

    我已经读过并且充分理解了这主人契约的全部内容。我同意把这奴隶的身体和所有作为我的财产,并尽我最大能力地照顾她。我将供给她安全和福利,指挥她,训练她,象奴隶那样惩罚她。我理解这其中固有的责任,同意只要她是我的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我加知道我随时可以收回这个契约。

    签名:

    北北闭上眼睛将头靠在椅子上,然后又睁开眼睛,注视着白色的天花板,但是,那里没有答案。这契约中所说的些内容,正是她心里想要的。主人契约讲明了要照顾、惩罚、保护她……所使用的这些安全的字眼在她的脑中回荡。她没有感到过安全、爱或者照顾,她只觉得漂浮不定,她想得到安宁——这契约能带给她吗?

    “我注意到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终止契约,而我却不能。”她评论道。

    “那样你就会有因诱惑而匆忙行动,并在闲暇时后悔的机会。”声音回答。

    “那句话通常是结婚时用的,而不是奴隶契约。”北北低讽。

    传来的笑声……

    “如果你怀疑两份契约是否存在不平等的地方,不错,有,而且很大,不过……”声音深思着,“我没有意愿找个不甘愿的奴隶。如果你想打破我的契约,我会听取你的意见并认真考虑——尽管我将拒绝你的要求。我不会和你争辩是否合法的问题——这个国家的法律支持公民的自主权。至于转移到我名下的财产,如果是我终止了我们的契约,我可以根据我的判断把它归还给你,如果是你选择离开的话,我就不定会这幺做,而且——如果你是在没有得到我许可的情况下擅自离开,那幺我就不会再接受你回来,那样的话我想你大概必须重新找个游戏圈了,在这个城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不得到许可而和别人的所有物玩乐——而我是不可能给予这样的许可的。”

    “这太荒谬了!你肯定也知道!”北北重重地敲着桌子,“这只是性——而不是每天生活的必需品。我不能……我不会……让我自己接受。”

    “很遗憾,那你永远也不会找到你要找的东西,北北小姐,因为这是个事实。”

    “我又不是为了寻求成为某个人的奴隶!”北北断言。

    “是的,我同意。不过,如果你愿意这样做,你就可以知道你要找什幺。”声音暗示说。

    “我不应该看看我是为了什幺出卖自己?”北北问,“你不想有检查商品的机会吗——对我?”

    “我不想,如果你决定不在契约上签字,那幺我宁愿我的身份永远是个谜。记得吗,是你来找我,我对你没有任何义务。”

    “关于具体内容、规则之类的?”北北绝望地问,她总是在游戏之前谈好条件,她会和她未来的伙伴讨论她们将享受什幺样的性乐趣,并且能做到什幺程度……她非常擅长,能轻易地谈论些让其她人感到非常困窘的题目。

    “没什幺好讨论的,契约中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声音回答,“如果你是我的奴隶,你就属于我,用不着协商。你必须学会信赖…和服从。”

    “所以,安全问题也用不着讨论?”北北做了个鬼脸。

    “不错,北北小姐,用不着。”声音冷冷地回答。

    shit,这人可能是任何人——该死,他甚至可能是个烟熏的杂种。北北愤怒地想,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并不是说这人是什幺人,对她会有什幺影响,要是那样的话,北北只要走出去,不再回来。即使她不能再在这个城市里混,那又怎幺样——至少她仍然是独立自主的……但到最后,可能还是要来到这里。她已经找过很的s,而且已经耗尽了她们,那个男人已经针见血地指出了这点。她想只要能找出和这件事相比加危险,加刺激的经历……和这……这是最大的冒险,最不可知的,最刺激的,只要她在这张纸上签字,对她来说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在这场性游戏中她不会有任何的控制权或安全的缓冲区,切全部取决于她主人的仁慈。天24小时,星期7天…shit,但是这男人让她想起了陆弦,他就好象是她肚里的蛔虫——准确地知道使她同时觉得惊吓,又觉得刺激的方法。

    “是。”她低声说。

    阵静寂。

    “我说,我的回答是”是“,见鬼!”她大吼。

    “笔在桌上。”声音回答,让人无法接受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反应。

    北北坐到桌旁,拿起笔,闭上眼睛。她的脑中浮现水儿的脸,她皱着眉对她大叫,问她为什幺会做这蠢事。她还看见锦衣在她面前,向她大叫——问她为什幺要冒险做如此疯狂的事。

    她再次睁开眼睛,使劲将她们的脸,她们的声音,她们的关心排除在脑后。她要如何才能向她们解释?她只希望这个男人是能给她的生命带来快乐的礼物,能把游走在黑暗深渊边缘的她拉回来。

    北北把笔尖放在纸上,为她过去的生命划下了句号。

    7/24 第一篇: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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