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竟然真的醒了,微张的眼睛正在看向他。

    “雪妹,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南宫书墨一把将妻子搂进了怀中,可又想起她身上的伤,又不敢抱的太紧,只得将妻子又放回到了床上。

    “傻瓜!”幕晨雪睁开眼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在骂南宫书墨。可这两个字听在南宫书墨的耳中就像是仙乐一般的好听。

    “我愿做你一辈子的傻瓜!”南宫书墨再一次的湿了眼眶,他的妻子醒了,他的妻子不忍见他喝药,所以才醒了过来。

    “你要是~不能生~,我~就~去~找~别人生去,气~死~你~!”幕晨雪断断续续的将这段话讲完。就见南宫书墨倒竖着眉毛,瞪着眼睛看着妻子,“你敢!”

    二人互相看着,眼里只有对彼此的爱意。幕晨雪的话不过是故意气他。而南宫书墨明知妻子是故意的,可还是别扭的发着脾气,就像是被人抢了糖果的小孩子,在向大人撒娇一样。

    宝如跪在一边只知道哭,王妃醒了,她就知道王妃一定不忍见王爷为她而自伤。她几步冲出大帐去请大夫。王妃醒了,就算大夫帮治不了王妃,可至少比她们这些不通医理的人要可靠得多。

    幕晨雪虽昏迷,可不知为什么,她却可以听到南宫书墨的声音,所以刚才她才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第三百五十九章,最幸福的女人

    吴国边关,已被救回大营的城阳王正坐于大帐之中,身边躺着刚醒过来的妻子幕晨雪。

    宝如见王妃醒了过来,忙去请来了大夫。王妃虽然已经醒了,可大夫仍沉着一张脸。在他看来,城阳王妃这般,更像是回光返照,而非起死回生。所以大夫仍是不肯开药,也不肯说诊,只是把了个脉,就又退了下去。

    “宝如,别难为大夫。我那药箱下面的夹层中有药,你去拿温水化了与我服用!”幕晨雪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些了解的。她这一次真的是伤到了根基,就算是将养数年,只怕也恢复不到当初的样子了。

    可是这些话,她是不会告诉南宫书墨的,只看他身上还穿着染满了血污的铠甲,就知自她晕倒后,南宫书墨只怕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风大哥这一身的血污,难闻的很!”见妻子厌弃的别过头,南宫书墨这才不情愿的走到一旁洗漱更衣。回来时,正好看到宝如端着药碗打算喂王妃喝药。

    “我来!”从宝如的手中接过药碗,将妻子扶起靠坐在自己身前,这才一点点的将药喂进了妻子的口中。

    幕晨雪没有再说什么,乖乖的喝了药,又逼着南宫书墨吃了些东西,喝了一碗汤药,这才强拉他陪自己一起躺着休息。

    南宫书墨早就已经体力透支,若不是担心妻子,他只怕也跟着晕了过去。这会儿见妻子用药后,脸色渐渐好了一些,再也撑不住,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幕晨雪一直等到南宫书墨睡了,这才命宝如又把大夫请了回来,为南宫书墨把了个脉,确定他只是疲累所致,并未伤及身体,这才安心。

    “王妃既然醒了,要不这药就丢了算了!”宝如从药箱中拿出那只红色的小瓷瓶,显然对那里面的药有些避之唯恐不及,只怕王妃哪天想起来,又将这药给翻找了出来。

    “留着吧,虽说是虎狼之药,可终归是用来救命的。丢了倒也可惜!”其实幕晨雪现在吃的药,也不比那红瓷瓶中的轻多少,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不让宝如担心,她隐瞒了所有人。

    “王妃既然已经好了,留着它只会看了难受。”可主子要留,宝如也不敢真的将其丢了。想了想将那瓷瓶收进了她自己的怀里,只有这样做,她才能感觉安心。

    幕晨雪只是看着,这个为了自己连性命都不要的奴婢,当真是比自己的亲姐妹还要亲厚,时时处处的都在为着她着想。她心里清楚,宝如对南宫书墨有着爱意,不过她一直都隐藏的很好。这一刻幕晨雪倒想起了娥皇女英,她有些不确定,如果自己因为这一次伤了身体,以后再不能生育,她是否可以接受宝如与她共侍一夫。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她脑中转了一下,就被一股困意给取代了。她的身体还是太虚弱了,服了药后,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只感觉到脸上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的一扫而过,接着嘴唇上也被什么东西轻轻划了一下,不由得皱了一下眉,这才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中带着满满的宠溺,阳刚透着无尽温柔的笑颜。“可是为夫吵到你了!”南宫书墨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看着妻子。他早就睡醒了,一开始只是静静的看着妻子的睡颜,可到后来只是这般看着,实在无法满足他的相思之欲,所以一开始只是用手轻轻的抚摸,后来连嘴都开始不老实起来。

    “正巧醒来,就看到一张欲求不满的脸!”两人生死一场,幕晨雪变得比以前更喜欢撒娇了。听的南宫书墨的心里痒痒的。可妻子现在连起身都不能,他除了心里发痒,别的倒也什么都不敢做。

    “雪妹,我好想你!在与你分开的这一百天中,我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想你!”此时的南宫书墨,即便是搂着妻子,可仍感觉不到真实。就像这一切都是梦境一般,只要几个呼吸间,就会全都消失。所以见妻子醒来,他就在她的耳边不断诉说着自己的相思之情。

    “我也好想你,所以我每天都给你写信。可却好长时间才能收到你的回信?”看着妻子抱怨的神情,南宫书墨不忧反喜,从妻子的身边移开些,朝榻角摸了过去。

    顺手拿出一只木箱,说是木箱,是因为这只箱子比锦盒大,却比一般的箱子要小。

    南宫书墨先将妻子扶着坐了起来,这才将木箱打开,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的是一封一封的信,幕晨雪认得,这里面有近一半,是她写给南宫书墨的,可另一半,却不是她所写。不解的看向南宫书墨,等着他给自己答案。

    “边关送信不如京城方便,所以每当我想你的时候,就会给你写信,哪怕是无法寄出,但也可一解相思之愁!”南宫书墨随意的抽出一封,将信打开放到妻子的手中。

    幕晨雪仔细的读着信,信里写的与南宫书墨寄给她的又有所不同。不再是介绍日常起居,更多的是写着他有多想她,有多牵挂她。

    幕晨雪因骑马下身皮开肉绽时,她没有哭。在找到南宫书墨,知道他还好好活着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可是这一刻她却哭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倒在了南宫书墨的怀里。

    因为这一刻她感觉好幸福,为了这个男人,就算她伤了身子以后再也不能怀孕又如何?为了这个男人,就算她减寿短命了,那又如何?至少这一刻,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怎么哭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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