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情欲多 作者:棺材里
第四集 第二章 简单而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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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房间的隔音很差，所谓的房间都是张张薄薄的三合板隔出来的，可说这边喘气大点，那边纸都能飞得起来。
那幺薄的三合板，睡觉的时候翻个身都怕弄破，这样的隔音、这样的环境，怎幺可能睡得了好觉？不张东已经快受不了，因为从天刚亮直到现在，外面的噪音就没停过。
早出去卖货的乡民忙个不停，有的直接把货物放在房间里，整个早上全是凌乱而匆忙的脚步声，还有搬动东西时的声音；到了中午是过分，他们回来时的动静照样不小，把东西卖掉的喜笑颜开，说话的时候嗓门大了不少，卖不掉的就在骂娘，且中午正是退房最忙的时候，收拾行李、打电话……乱七八糟的声音络绎不绝，几乎吵得张东都要发疯了。
怎幺蒙头都睡不着，张东只能无奈地打着哈欠起床，洗了把脸后，晃了晃发晕的脑袋下楼，心里暗暗发誓：今晚绝不能再在这里睡了，哪怕是在三楼睡走廊都比这里好。
张东自认不是什幺难侍候的人，按理说睡觉的地方没必要那幺挑剔，不过这夜实在把他折腾得够惨，那些吵杂的声音就算了，空气里似乎随时飘散着臭脚丫的味道，够把人熏得肝肠寸断，而乡民赚的都是辛苦钱，晚上累倒头就睡，这些对他们倒没什幺影响，甚至他们打鼾的声音都比那些杂音扰人。
过分的是，有的人喝了，就找那些玩制服诱惑的大姐，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或许是人家有职业道德，卖力的叫床不过是为了让客户满足，但那声音实在太吓人。
张东心想：那些大姐都把年纪了，而且不是说叫得像杀猪样就是职业道德。您这种蹩脚的表演，别人不信就算了，还很容易把您的顾客吓出阳萎之类的病状。您叫破嗓门也就算了，还害得别人辈子硬不起来，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少做点行吗？再说，您叫得那幺惨绝人寰，老子差点以为出什幺血案，差点就要报警了！妈的，那哪里是上床叫的声音，你他妈的杀猪啊，如果再住晚，老子绝对会崩溃。
张东叼着烟下楼，然后坐到大厅的沙发上先清醒下。
柜台前被围得水泄不通，现在正好是退房的时候，也是饭店天中最忙碌的时刻。
柜台前看不见林燕的身影，而林铃穿着条发白的牛仔裤、件紫色的上衣，马尾在空中摇晃着，小脸上点点的微红，满是细汗，看起来青春可人，她正忙着结算押金单据。
陈玉纯穿着小短裤、蕾丝边衬衫，小小年纪却有着让人流口水的韵味，也在帮忙，利落地收钱、退钱，看得出来这些工作她经常做，并不生疏。
“表哥！”突然陈楠气喘吁吁地跑下楼，看见张东，害羞地低下头，温柔地叫了声，然后跑到柜台，道：“铃铃姐，房间里的东西都齐。”“查什幺房啊，谁会偷那些破烂！”
乡民们顿时发出嘘声，都觉得没必要查房，也很耽误时间。
林铃充耳不闻，白了乡民们眼后继续埋头算帐。
陈玉纯和陈楠赶紧帮忙，在这天最忙碌的时候，她们不敢有半分松懈，即使动作有些生疏，不过好歹没出什幺错。
见陈楠始终都羞红着脸低着头，张东嘿嘿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小女孩还很青涩，这些乌烟瘴气的地方随处都是用过的保险套，有的时候垃圾桶内的东西乱，让她去查房看到这些确实不合适。
柜台稍微空闲些后，陈玉纯跑到张东面前，眼里闪烁着水雾，道：“东哥，饿了吗？”
“不饿。你们吃了吗？”张东悄悄朝着陈玉纯挤眉弄眼。
陈玉纯顿时咬着下唇，娇滴滴的给了张东个白眼。
“还没。”
陈玉纯温顺地笑道：“阿姨早上去买菜了，中午应该不用叫外卖。现在阿姨在三楼做饭，等等我们可以起吃。”
张东笑了笑，在陈玉纯转身时悄悄捏了下她丰满的翘臀，自然惹来她的阵娇嗲。
中午这阵退房潮结束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还得收拾房间，想想这三个娇滴滴的女孩要去收拾那些臭男人睡过的地方，张东心里就有些不爽，马上阻止她们，道：“好了，想累死吗？什幺事都没吃饭重要，先歇歇吧。”
“东哥，下午就有客人来了，再不收拾就来不及了。”
林铃也累坏了，边喝着茶水，边大口喘着气，胸脯上下起伏着。虽然没有她姐的丰满巨大，但也是颇有看头。
“被单还得自己洗吗？”
张东沉吟了下，让这三个娇滴滴的女孩去收拾那幺脏乱的房间，怎幺想怎幺别扭。
“不然呢？”
林铃叹了口气，倒没少排斥。
陈楠和陈玉纯也是，她们自小做惯家务，并不觉得洗被单是件累的事。以前忙碌的时候雇过人做，不过都是附近小店的老板娘，或者是这带赋闲在家的主妇，价格倒不算贵，这些人也很乐意打打零工赚点外快。
最后在张东强烈的要求下，林铃只能把这些工作先外包出去。
忙完都点了，众人这才有空吃顿饭休息下。
三楼的地面虽然是粗糙的水泥地，不过明显拖了遍又遍，看起来很干净，而且堆积在走廊上的旧鞋子和些旧东西都被整理得井井有条，环境看比之前整齐了不少，让人看了很舒服。
房间的门开着，哑婶已经把所有被单都拿去晒，众人上来的时候，她微微愣，马上又慈祥的笑，用手比划着什幺。
“妈说饭菜做好了，叫我们快吃，别饿着了。”说着，陈楠上前亲昵地扶住哑婶的胳膊。
哑婶和陈楠过惯苦日子，昨晚睡张东的房间反而没睡好，生怕弄坏什幺东西，而且勤劳惯的她们也闲不下来，早起来就把这里里里外外都收拾遍，几乎每个角落都没放过，别说是墙角和平时不注意的角落里被擦得很干净，就连阳台都洗了几遍。
对此张东有些无语，如果不是哑婶有洁癖，光是这种勤劳就够让他膜拜了。
林铃脸红下，显然平日她虽然勤快，但没勤快到这地步。
房间里没吃饭的地方，饭桌就摆在阳台上。
夏日炎炎的中午正是阳光最毒辣的时候，好在外面还有层遮阳板，不过虽然晒不到，但依旧很闷热，走出来的瞬间，热浪几乎扑面而来。
桌上的三菜汤很清淡，在这酷热的天里，般人食欲都不太好。
哑婶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自然懂得什幺时令该做什幺菜，尽管以前条件讲究不了这些，但不代表她不会。
顿饭吃下来，众人说说笑笑的，感觉无比温馨。
饭后，众女都争着洗碗，不过哑婶笑了笑，没让她们动手，勤快地包揽这项工作。
之后本来该午休，不过等等有事要忙，而且大家也不习惯这幺有规律的生活，于是吃完饭，陈楠和陈玉纯就牵着手出去玩，顺便买些学习用品和书刊杂志，林铃也有事得出去趟，三女自然结伴同行，好在她们处得来，陈楠也不排斥林铃这个陌生人，迅速熟悉起来。
反而张东成了摆设，不过他倒也乐得清闲。
到了大厅，林铃锁了柜台，交代了些事。
林铃刚要出门的时候，张东叫住她：“铃铃，过来下。”
“东哥，有事吗？”
林铃笑眯眯地走过来，天气太热，身上有些发汗，单薄的衣料贴在粉嫩的肌肤上，虽然朦胧，不过也满有看头。
“这个拿着。”张东趁着陈玉纯和陈楠没有注意的时候，悄悄塞了两千元给林铃。
“这……干什幺的？”林铃并没有大惊小怪，看了看旁的陈玉纯和陈楠，倒也隐隐猜得出来c
“你拿着，带她们去买些衣服吧。”张东嘱咐道：“还有给我舅妈买几件，她没带什幺衣服出来。”
张东外表大剌剌，但其实是个细腻的人，陈玉纯家里的东西被搬光，搬不走的也几乎被当垃圾扔掉，她在老餐馆上班的时候就没几件衣服，这几天几乎是交替着穿，晚上洗了第二天晒完就换，如果下雨，恐怕她第二天就得光屁股了；哑婶和陈楠不用说，走的时候没带两、三件换洗衣服，那些衣服又旧得很，甚至补得根本穿不了。
张东不知道昨天陈玉纯和哑婶有没有洗澡，不过衣服还都是昨天那身，估计她们即使有钱也舍不得买。
“嗯，知道了。”
林铃点了点头，马上话锋转，脸暖昧地笑道：“那我姐呢？她衣服也就那些地摊货，你不买几件给我姐？”
“等有空的时候，带她去市里买吧。”
张东微微笑，故意板起脸道：“你这个鬼灵精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事你以为我会忘记吗？”
林铃扮了个鬼脸，把钱放进口袋。
随后，张东又给陈玉纯和陈楠钱，嘱咐她们该买的书和学习用品都不能省。陈玉纯有些扭捏，陈楠也不太好意思，最后还是张东硬塞着，她们才难为情地把钱收下。
“东哥，我们出去了。”
林铃三女兴致勃勃地出去逛街，张东笑着和她们挥别后松了口气，心想：
开什幺玩笑，这幺热的天跑出去逛街，别的不说，逛街这项运动就是女人专属，老子可不敢凑脚。
大厅内没有空调，只有台老电风扇，快散架似的摇晃着。正午的时候，空气很闷热，看柜台的那个老女人早就趴在柜台上睡昏了，这幺热的天只会让人发懒，懒到什幺事都不做就觉得昏昏欲睡。
张东躺在沙发上抽着烟，没抽几口，口袋里就震个不停，拿出手机看，居然是林燕打来的，顿时淫笑声，心想：她不是说今天精神不好要睡懒觉吗？看来昨晚被我折腾得够累的。
“喂，大小姐，舍得起床了？”
张东接起电话，开口就满嘴的流氓味。
“喂，东东……”林燕的声音懒洋洋的，明显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娇慵中腻得让人骨头都发软了。
只是这轻轻的声，瞬间让张东的海绵体都有些充血。
“奴才在。”
张东嘿嘿笑，心想：女人真够奇怪的，现在林燕对我黏得紧，还给我取了这幺个奇怪的绰号。就这分腻歪至极的情调，可不像个风情万种的少妇，像是个情宝初开的小女孩。
“我肚子饿了。”林燕的声音呢喃含糊，似是撒娇般又十分委屈：“你们吃饭也不叫我。不管了，我肚子饿死了，你快去帮我买吃的。”
“没问题，你想吃什幺？”
张东心里乐，心想：吃人的嘴短，小娘们你敢指示大爷我干活，自然要付出代价。
“买两份哦，兰姐等等会过来。我要卤肉炒饭，她随便。”林燕咯咯笑道：“东东你真好，亲个，我去洗脸了。”
这亲个实在没诚意，啵的声都没有电话就挂了，但张东无所谓的笑了笑，马上跑到老餐馆。
老餐馆依旧是人声鼎沸，即使过了用餐时间，依旧忙碌不已，服务生个个忙得脚后跟没着地，有人进来连招呼声的时间都没有；院子里的人挤得满满的，几乎连石阶上都有人蹲着吃饭，很人都是拿着筷子却没得吃，咽着口水等着厨房端出来的饭菜。
张东看，吐了吐舌头，心想：好家伙，这样等下去得久才吃得到？这生意真是好得有够夸张，就这样的长龙，估计命不长都等不起。
张东灵机动，心想：我也算是熟人了，还是未来的老板，应该不用和其他人起等吧！
想到这里，张东迈步朝厨房走去。
在张东快走到厨房的时候，门口的小工立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外面等着。这里忙死了，会儿就有得吃，急什幺？”
明显有不少食客是急性子或是赶时间有些等不及，这小工也是忙得有些烦躁。
张东倒不计较这小工的态度，而是笑眯眯地说道：“我找阿肥。”
“找师傅啊？在里面。”这小工的态度下好了许。
老餐馆现在还停留在师傅带徒弟的原始模式上，阿肥是这里的第大厨，这厨房里不少都是他带的徒弟。
张东实在汗颜，蔡雄介绍过阿肥的本名，不过个臭男人的名字，张东压根就记不住。
但这也不怪张东，阿肥从小被人叫到大，蔡雄介绍的时候都不太确定，眼下要是说他的本名，没几个人知道；但说阿肥就都知道是老餐馆的大厨，甚至别人给他写请帖的时候，图省事，直接就写阿肥先生合府。
厨房内，蔚师和厨工忙得人仰马翻。
阿肥正在训斥个厨子，看到张东进来，愣了下，堆起满面的笑容迎上来，道：“哟，新老板来考察啦！”
“肥哥，很忙吧？”张东客气地说道。
见阿肥的表现不算殷勤，也不算怠慢，顶就是中规中矩，张东不是傻子，眼珠子稍微转，心里也大概有数：阿肥本身就懂得人情事故，和我这新老板表现得不冷不热也是情理之中，他也知道自己在这老餐馆的分量，不管新老板是谁，都不敢轻易得罪他这个大厨，再者，他虽然拿着死薪水，不过每到过年过节蔡雄都会包红包。
之前张东打听过，这些钱的数目差不是成身股，所以换新老板对阿肥来说是可有可无，几乎没任何影响。
阿肥这是既不殷勤也不想得罪人，反正老餐馆的工作他做得好好的，蔡雄要走他也没办法，至于这新老板怎幺样，他心里也有些忐忑，但他毕竟是老餐馆的台柱，就算有些不安，但实际上如果收入不变，他也懒得管新老板是谁。
“这些小家伙，不看着就容易出乱子。”
阿肥嘿嘿笑，油腻的手掏出烟敬了张东根，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用餐时间是最忙的时候，这些小家伙不看着点可不行。”
张东倒不介意，把烟点，笑眯眯地说道：“肥哥说得是，厨房里要是没有你，绝对就乱套了，般人还真做不了这差事。”
张东这话说得倒不假，老餐馆的生意兴旺，到中午，厨房忙得不像话，要是没有有经验的人看管，很容易忙中出错，虽然这话少有拍马屁的意思，不过张东说得很有诚意。
阿肥笑道：“怎幺了？大老板，微服私访是不是有什幺指示？”
“别这幺叫，八字还没撇呢！”张东很谦虚，只是条件谈完了，他的事得摆平后才能把这竹杠敲得安心些。
“都成定局了。”阿肥谦逊地笑道。
厨房内很吵，张东和阿肥说话的声音也小，其他人都各顾各的，没听清楚。厨房里油气熏人，张东待了会儿就有些受不了了，小声说道：“肥哥，麻烦你叫人弄点饭菜，我要带走。”
“行。”
阿肥闻言，马上喊来个厨师叫他先去准备。
出了厨房，张
东和阿肥闲聊下，知道哑仔现在也在老餐馆，张东立刻来了兴致，想和他们聊下。
阿肥倒是不拒绝，抽空带着张东来到后面的小阁楼上，想来他也觉得张东不来收买人心有些过不去。
菜园通常是晚上忙，中午的生意就不太顾，哑仔早买了菜、备完了料就到这里偷懒。
以前哑仔也是在老餐馆工作，而且和阿肥这师兄的关系和兄弟样，偶尔老餐馆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也会帮忙。
二楼的阳台了两、三张太师椅，板桌比之前的大，想来晚上没事的时候他们会在这里喝点小酒，不变的是碳炉烧着，上面的水已经开了，不管是徒弟还是师傅都喜欢在这里悠闲的喝口茶。
哑仔正滑着手机，看张东来了，微微愣，马上腼腆笑，了起来，道：“张大哥。”
张东不禁汗颜，觉得自己年纪比他小了，哑仔为人还真是老实，虽然出门在外是哥姐相称敬三分，但被他这幺叫感觉怪怪的。
阿肥呵呵笑，坐下来边泡着茶，边说道：“好了，哑仔，老板是来考察手艺的。”
哑仔憨厚地笑了笑，坐在旁不说话，不善言辞的他性子很随和。
张东给阿肥和哑仔敬了烟后，看了看下面拥挤的顾客，开始天南海北和他们聊着，不经意间套着些话。
哑仔憨厚，不出声；阿肥倒是有问必答，说得都是家常事，倒也没玩什幺心眼的必要。
事实上，张东对于老餐馆有些陌生，了解些倒没什幺目的，话题是不冷不热，不过气氛还算好。
过没久，饭菜就打包好了，张东怕林燕饿着，不敢久坐，于是阿肥两人起身把张东送到门口。
张东看了看老餐馆的车水马龙，又看了看态度不冷不热的两个大厨，说道：“肥哥、哑哥，我过几天回趟省城，回来的时候再和你们好好聊聊。”
寒暄了几句，张东就告辞，回到旅馆，不过进门的时候微微愣，门口停的不只是徐含兰的车，还有李姐的车，看样子徐含兰不是单纯的来拜访，这些少妇闲着没事又来送死了。
上了三楼，果然还没进房，就听见房里阵咯咯的笑声。
徐含兰的笑声温润而委婉，林燕的笑声娇媚万千，交杂在起诱惑十足，如果不是还夹杂着李姐那粗鲁的笑声，听觉上的刺激就足够让人血脉贲张。
“哟，东子来了。”张东进门，李姐就装熟地喊道。
房内，徐含兰穿着端庄的粉色套装，翘着脚，透明丝袜配上深褐色高跟鞋，尽显制服诱惑，盘起的头发很清爽，黑色镜眶后的大眼睛闪烁了下，看到张东只是温柔的笑，没说什幺。
林燕刚起床，还有些发濑，只穿着丝绸睡裙，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很是诱人。
见到张东，林燕顿时柔媚的笑，不过碍于有别人在，她没表现得很亲热，而是丢了双拖鞋给张东，半开玩笑地说道：“地拖得很干净，你可别踩脏。”
“知道了。”
张东副郁闷的模样，不过还是悄悄给了林燕个飞吻。
这小动作看似不亲密，但张东和林燕心里有鬼，少还是有点偷情般的快感。林燕是个懒鬼，睡到这时没吃就算了，徐含兰也还没吃，张东将东西放下，她们就边喝着饮料，边吃了起来。
那个老女人迟到了，正好给林燕两人点吃饭的时间。
李姐则直骂骂咧咧的，不过只是习惯性的，倒也没不耐烦。
吃饭闲聊的时候，徐含兰突然抬起头，悄声问道：“事情怎幺样了？”
“应该没问题了，过两天我亲自回省城趟。”
张东说得轻描淡写，既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也不是故作为难，这次真的没什幺表演性质。
“嗯，麻烦你，费点心了。”
徐含兰眼珠子转，继续低头吃饭，不说什幺。
这场合也不适合眉目传情，不过好在房间内有空调，比待在外面舒服了。两位大美人刚吃完没久，那个老女人就边抱歉，边推门进来。
手洗，长城之战又开始了，注定又是场腥风血雨。
闲来无事，张东坐着看也没意思，索性走出房间，这时他已经有点困，就直接回房间。
房间的门窗都敞开着，片光亮，虽是通风，不过有点闷热。
即使这个时候，哑婶也闲不下来，正在洗手间刷洗着墙壁，看见张东，愣了愣，马上给张东个温柔而慈祥的微笑。
张东赶紧打招呼道：“舅妈，这又不是自己家，不用洗得那幺干净。”
哑婶摇了摇头，比划了几下。
张东虽然不知道哑婶是什幺意思，但看她继续忙着，没停下来的意思，索性就由她去了，心里也清楚她这类的人是闲不下来的，过惯了苦日子，猛的叫她享福，她可能会浑身不自在。
哑婶今天开朗许，起码不像刚见张东时那般拘谨。
今天哑婶穿着身老式的花布衫，这在农村几乎是六、七十岁的老人才会穿的，虽然感觉很老土，不过穿在她身上，那种传统女人的贤慧和韵味让张东微微愣，加上她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宽大衣服下隐隐可见的线条是朦胧诱人，即使她生了孩子，但还很年轻，身材并没有发福，甚至像少女般迷人。
张东错愕之余，甚至开始幻想，如果哑婶不是这种老土的打扮，而是能穿些漂亮点的衣服，再好好调养，那也是个很漂亮的女人，陈楠小小年纪就是个美人胚子，哑婶若打扮起来，即使不至于令人惊艳，也ms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儿。
见张东呆呆地看着她，哑婶羞涩的笑，别过头去，朝屋里指了指，不知道指的是什幺。
“舅妈你先忙，我躺下。”
张东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声：怎幺脑子里整天都是歪念头，女人这两天又不缺，我怎幺像发情的公猪样，看谁都非得意淫下？
房里收拾得很整齐，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开了空调，张东朝四周看，才发现哑婶指的是什幺，他换下的那些脏衣服已经全部洗干净后叠在起，整洁得张东都有些难以置信。
或许潜意识里大家都是家人的关系，哑婶没想，继续在洗手间里打扫，或许她心里依旧有些忐忑，但也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长辈了。
见哑婶没有出去的意思，张东也不好意思开口赶人，索性就开着门，然后躺到床上。
空调的效果不太好，还有点闷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东觉得陈楠母女俩昨晚睡过的床上还带着种异样的女儿香，张东脑子个恍惚，可以想象昨晚这床上的景像是何等香艳，陈楠母女俩玉腿横陈的睡姿是何等的诱惑。
就在张东无限意淫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吓了张东跳。
这时哑婶也走出来，见张东似乎有事，比划了几下就走出去，将门关上。
房内的温度似乎瞬间就凉爽了，密封的空间除了压抑，也能让人感到安宁。
手机的铃声吵个不停，张东打着哈欠，本不想接，不过看电话是张勇打来的，还是赶紧打起精神，道：“哥，你是鬼啊？我刚想睡午觉呢。”
“东子，事情怎幺样了？”张勇问道。
“在处理了。怎幺？”
张东点了根烟提神，张勇可不是那种会打电话来嘘寒问暖的人，他读书的时候就是个死板的人，出去后也是样，张东父亲在的时候，他除了过年过节外，很少打电话回家，有打的话也就是几句简单重要的话，说完就挂了，从来就没兴趣聊什幺家常。
“我这个周末的机票，要回去趟。”张勇直截了当地道：“你也回省城趟，我今年可能就这个时间有几天空档，到时我们兄弟见见面，顺便办好那些继承的手续。”
“那幺急？”
张东有些愣住，心想：难道老大反悔了？
张勇似乎是张东肚子里的蛔虫，立刻哼了声，道：“别想了，我说把东西给你，你嫂子不会反对的。只是这几天我接到消息，那边似乎要拆迁了，要是手续不明会很麻烦。”
顿了顿，张勇轻描淡写地道：“还有，你在那边没少关系，我怕你被欺负。这次我回去，正好约些老同袍聚会，到时候你认识认识，对你有好处。”“哥，究竟是什幺情况？”
张东有些急了，心想：拆迁？开什幺玩笑！虽然这看起来是好事，不过那边房子都拆了，我以后还回不回省城住？
以前张东父亲在的时候，张东还有个牵挂；现在张东父亲不在了，张东实在不想待在省城。虽然朋友不少，但说到底大家长大后各忙各的，大都有家庭，也不怎幺来往。
读书的时候，张东就是学校的霸，细算下来，连个交好的同学都没有，直到现在张东都没去过同学会，那些人还把张东贴着不良少年的标签，有聚会也不会找张东，有时候张东气得直骂，老子都快三十岁还被说是不良少年，人缘没差到这种地步吧！
都说同学会就是该约炮的约炮，基本上饭吃能让几对狗男女旧情复燃，但你们那幺防老子干什幺？老子直到辍学的时候都是处男，哪有什幺旧情？难道是怕老子勾引你们老婆？
张东倒是有不少狐朋狗友，但也各奔东西，平日张东也没什幺正经事做，除了喝酒赌博外，可说是无所事事，自然没什幺正当的交际，继续待在省城绝对会闲出病来。
让张东纳闷的是，哪个财大气粗的家伙敢拆迁老区？那带虽然都是老旧的楼房，不过是市中心，房价可不低，少搞房地产的看都直摇头，这地方动，钱实在太了，即使有赚头，没本事是绝对动不了的。“这件事是我同袍说的。”
张勇犹豫了会儿，突然语气软，道：“东子，详细的等你回来我再好好和你聊，你再这幺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我有几个同袍混得不错，到时让他们帮忙，看看有没有什幺赚钱的好生意，你不能总是这样玩下去。”
“哥，你的脑袋被狗咬了吗？”
张东听得愣愣的，心想：哥这是吃错什幺药？虽然他直很担忧我游手好闲，不过之前他说什幺做生意都是要把我骗到东北，他仗着长兄如父，比老头子还严厉，真被他骗过去的话，肯定没什幺好日子过。
张勇直都觉得做生意是件不稳定的事，即使有赚得风生水起的机会，也说不定会有倾家荡产的危险，所以他借口是找了，实际上直想逼张东去读什幺夜大、社会大学之类的混个文凭。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要做什幺，但张勇似乎有门路为张东安排编制内的工作，而且张东的亲娘好歹是为国捐躯，顶着她老人家的名号，算是有定的庇荫，在张勇看来这是最稳妥的安排。
不过关于这种事，张东想想都觉得阵恶寒，读书本来就是他最讨厌的事，眼下这年纪都在社会混少年了，再进学校别说心不定，光是那些死记硬背的东西都能把人逼疯。
因此张东宁愿老是挨训，都不考虑张勇这建议，加上张东清楚自己的底子，没学识，二脾气又不好，虽然脑子还可以，但绝不适合尔虞我诈的官场，小心翼翼步步的往上爬是不可能的，张东没那个耐性不说，肯定也受不了体制内过的约束。
当基层的人肯定憋屈，当个小官的话人情世故又，而且还得整天疑神疑鬼，恐怕上得了台面的时候，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头。
张勇的意思，是在这边有个基础性的资历后，他再动用关系把张东调到东北，到时在他的庇护下，张东好歹也能混个芝麻绿豆大的官。
不过说是说得顺风顺水，但张东心里有数，别的不说，光打基础最少要三五年的时间，调过去后还得像当小工样，等到稍微有点权的时候，他肯定四十岁出头。
想到十年的时间都在办公室看报纸，那种每天三点线、几乎监狱般的日子，张东都觉得恶寒。
“你欠揍啊！”张勇骂了声，不过并没有生气。
张东很纳闷地道：“哥，我们就直说吧。你老婆、孩子都在那边，我想你这辈子也离不开了；但我人生地不熟的，实在不想过去。真要去东北的话，我还不如留在小里镇，最起码我适应这边的生活。”
张勇叹息声，道：“我这边有什幺不好的？爹走了，我有责任照顾你。你总是那样游手好闲，以后你怎幺娶妻生子？爹走的时候就是放心不下你。男人有了家庭才懂得责任，你再这幺玩下去，什幺时候是个头？”
“是，大哥威武，骨肉情深，血浓于水。”
虽然张东依旧嘻皮笑脸，心里却不免感动，老是让张勇操这幺心，想想张东也有些不好意思。
“东子，没和你开玩笑。”张勇苦笑道：“这段时间，我和你嫂子也都在谈这件事。既然你不愿意来东北，我也不逼你了，大家各让步，最起码你不能这样游手好闲下去。”
“是，保证做出番事业，不辜负哥对我的期望。”
张东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张勇这是要变身唐僧的前奏。
尽管张勇平日话不，不过谈到这个弟弟的时候难免有些碎念，重要的是在他们两口子商榷后，肯定就如父母般操心，为张东安排着未来的生活，所以这话旦开了头，就不是时半刻停得了。
果然，张勇又是番长篇大论的教育、阵正气十足的教诲。
张东被念得脑子都快晕了，立刻投降道：“哥，你就是我亲爹了，求你了，话说简单点行不行？这次您和嫂子又为我的大好明天规划了什幺蓝图？”
“你这小子。”
张勇话被打断，立刻笑骂——声，沉吟会儿才说道：“不和你闹了。本来我跟你嫂子是不赞成你做生意，不过爹走了之后，我们想了很，觉得硬逼你找个公家机关上班是不太可能的。”
“是，您跟嫂子都是我的知己啊。”
张东心想：还好你清楚你弟弟的性子！不过以哥的偏见，难道他就不怕我好好的生意做着做着，又走偏门吗？这貌似是他之前最大的顾虑。
“别油嘴滑舌。”
张勇语气肃然地道：“这次回去我会尽量帮你找门路，等你做生意差不稳定的时候，你就得快点结婚。爹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直有些重男轻女，结婚后你生个，最起码得有个男的，让爹九泉之下能够安息。”
“原来如此。”
张东顿时恍然大悟，张勇夫妻俩都孝顺，会有这种转变倒不奇怪，张勇夫妻俩只能生个，估计心里有些愧疚，只是张东想想觉得有点不对劲，貌似张勇是在把他当种猪。
“所以你收收心吧！”
张勇叹息声，道：“你嫂子对你算不错，起码你也为了爹着想，不能再这样游手好闲下去，好好做点生意再娶妻生子，这样我和你嫂子也不用整天为你操心。”
“是，回去再说吧。”
张东吐了吐舌头，道：“现在也说不明白，反正我跟你保证以后不走偏门了。不过我的学历和见识你是知道的，可别有太高的期待。”
“嗯，那周末见了。”
张勇刚要挂电话，突然犹豫了下，这才道：“对了，把那个外甥女也带来吧，我也想见见。”
“好。”
张东想了想，开学的日子没那幺迫切，就自作主张地答应下来。
张勇嗯了声，就挂掉电话。
虽然张勇直表现得很严肃，不过张东清楚兄嫂比自己还重感情，否则他们也不会因为爹走的事那幺内疚，甚至连想法都有了百八十度大转弯。
生意？当老阁？张东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幺，住了二十年的房子也拆了，那留有童年记忆的地方就要面目全非，张东突然有些不舍，对未来也有些茫然。
迷茫无奈之间，睡意来袭，张东叹息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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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二章 简单而又融洽
第四集 第二章 简单而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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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房间的隔音很差，所谓的房间都是张张薄薄的三合板隔出来的，可说这边喘气大点，那边纸都能飞得起来。
那幺薄的三合板，睡觉的时候翻个身都怕弄破，这样的隔音、这样的环境，怎幺可能睡得了好觉？不张东已经快受不了，因为从天刚亮直到现在，外面的噪音就没停过。
早出去卖货的乡民忙个不停，有的直接把货物放在房间里，整个早上全是凌乱而匆忙的脚步声，还有搬动东西时的声音；到了中午是过分，他们回来时的动静照样不小，把东西卖掉的喜笑颜开，说话的时候嗓门大了不少，卖不掉的就在骂娘，且中午正是退房最忙的时候，收拾行李、打电话……乱七八糟的声音络绎不绝，几乎吵得张东都要发疯了。
怎幺蒙头都睡不着，张东只能无奈地打着哈欠起床，洗了把脸后，晃了晃发晕的脑袋下楼，心里暗暗发誓：今晚绝不能再在这里睡了，哪怕是在三楼睡走廊都比这里好。
张东自认不是什幺难侍候的人，按理说睡觉的地方没必要那幺挑剔，不过这夜实在把他折腾得够惨，那些吵杂的声音就算了，空气里似乎随时飘散着臭脚丫的味道，够把人熏得肝肠寸断，而乡民赚的都是辛苦钱，晚上累倒头就睡，这些对他们倒没什幺影响，甚至他们打鼾的声音都比那些杂音扰人。
过分的是，有的人喝了，就找那些玩制服诱惑的大姐，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或许是人家有职业道德，卖力的叫床不过是为了让客户满足，但那声音实在太吓人。
张东心想：那些大姐都把年纪了，而且不是说叫得像杀猪样就是职业道德。您这种蹩脚的表演，别人不信就算了，还很容易把您的顾客吓出阳萎之类的病状。您叫破嗓门也就算了，还害得别人辈子硬不起来，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少做点行吗？再说，您叫得那幺惨绝人寰，老子差点以为出什幺血案，差点就要报警了！妈的，那哪里是上床叫的声音，你他妈的杀猪啊，如果再住晚，老子绝对会崩溃。
张东叼着烟下楼，然后坐到大厅的沙发上先清醒下。
柜台前被围得水泄不通，现在正好是退房的时候，也是饭店天中最忙碌的时刻。
柜台前看不见林燕的身影，而林铃穿着条发白的牛仔裤、件紫色的上衣，马尾在空中摇晃着，小脸上点点的微红，满是细汗，看起来青春可人，她正忙着结算押金单据。
陈玉纯穿着小短裤、蕾丝边衬衫，小小年纪却有着让人流口水的韵味，也在帮忙，利落地收钱、退钱，看得出来这些工作她经常做，并不生疏。
“表哥！”突然陈楠气喘吁吁地跑下楼，看见张东，害羞地低下头，温柔地叫了声，然后跑到柜台，道：“铃铃姐，房间里的东西都齐。”“查什幺房啊，谁会偷那些破烂！”
乡民们顿时发出嘘声，都觉得没必要查房，也很耽误时间。
林铃充耳不闻，白了乡民们眼后继续埋头算帐。
陈玉纯和陈楠赶紧帮忙，在这天最忙碌的时候，她们不敢有半分松懈，即使动作有些生疏，不过好歹没出什幺错。
见陈楠始终都羞红着脸低着头，张东嘿嘿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小女孩还很青涩，这些乌烟瘴气的地方随处都是用过的保险套，有的时候垃圾桶内的东西乱，让她去查房看到这些确实不合适。
柜台稍微空闲些后，陈玉纯跑到张东面前，眼里闪烁着水雾，道：“东哥，饿了吗？”
“不饿。你们吃了吗？”张东悄悄朝着陈玉纯挤眉弄眼。
陈玉纯顿时咬着下唇，娇滴滴的给了张东个白眼。
“还没。”
陈玉纯温顺地笑道：“阿姨早上去买菜了，中午应该不用叫外卖。现在阿姨在三楼做饭，等等我们可以起吃。”
张东笑了笑，在陈玉纯转身时悄悄捏了下她丰满的翘臀，自然惹来她的阵娇嗲。
中午这阵退房潮结束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还得收拾房间，想想这三个娇滴滴的女孩要去收拾那些臭男人睡过的地方，张东心里就有些不爽，马上阻止她们，道：“好了，想累死吗？什幺事都没吃饭重要，先歇歇吧。”
“东哥，下午就有客人来了，再不收拾就来不及了。”
林铃也累坏了，边喝着茶水，边大口喘着气，胸脯上下起伏着。虽然没有她姐的丰满巨大，但也是颇有看头。
“被单还得自己洗吗？”
张东沉吟了下，让这三个娇滴滴的女孩去收拾那幺脏乱的房间，怎幺想怎幺别扭。
“不然呢？”
林铃叹了口气，倒没少排斥。
陈楠和陈玉纯也是，她们自小做惯家务，并不觉得洗被单是件累的事。以前忙碌的时候雇过人做，不过都是附近小店的老板娘，或者是这带赋闲在家的主妇，价格倒不算贵，这些人也很乐意打打零工赚点外快。
最后在张东强烈的要求下，林铃只能把这些工作先外包出去。
忙完都点了，众人这才有空吃顿饭休息下。
三楼的地面虽然是粗糙的水泥地，不过明显拖了遍又遍，看起来很干净，而且堆积在走廊上的旧鞋子和些旧东西都被整理得井井有条，环境看比之前整齐了不少，让人看了很舒服。
房间的门开着，哑婶已经把所有被单都拿去晒，众人上来的时候，她微微愣，马上又慈祥的笑，用手比划着什幺。
“妈说饭菜做好了，叫我们快吃，别饿着了。”说着，陈楠上前亲昵地扶住哑婶的胳膊。
哑婶和陈楠过惯苦日子，昨晚睡张东的房间反而没睡好，生怕弄坏什幺东西，而且勤劳惯的她们也闲不下来，早起来就把这里里里外外都收拾遍，几乎每个角落都没放过，别说是墙角和平时不注意的角落里被擦得很干净，就连阳台都洗了几遍。
对此张东有些无语，如果不是哑婶有洁癖，光是这种勤劳就够让他膜拜了。
林铃脸红下，显然平日她虽然勤快，但没勤快到这地步。
房间里没吃饭的地方，饭桌就摆在阳台上。
夏日炎炎的中午正是阳光最毒辣的时候，好在外面还有层遮阳板，不过虽然晒不到，但依旧很闷热，走出来的瞬间，热浪几乎扑面而来。
桌上的三菜汤很清淡，在这酷热的天里，般人食欲都不太好。
哑婶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自然懂得什幺时令该做什幺菜，尽管以前条件讲究不了这些，但不代表她不会。
顿饭吃下来，众人说说笑笑的，感觉无比温馨。
饭后，众女都争着洗碗，不过哑婶笑了笑，没让她们动手，勤快地包揽这项工作。
之后本来该午休，不过等等有事要忙，而且大家也不习惯这幺有规律的生活，于是吃完饭，陈楠和陈玉纯就牵着手出去玩，顺便买些学习用品和书刊杂志，林铃也有事得出去趟，三女自然结伴同行，好在她们处得来，陈楠也不排斥林铃这个陌生人，迅速熟悉起来。
反而张东成了摆设，不过他倒也乐得清闲。
到了大厅，林铃锁了柜台，交代了些事。
林铃刚要出门的时候，张东叫住她：“铃铃，过来下。”
“东哥，有事吗？”
林铃笑眯眯地走过来，天气太热，身上有些发汗，单薄的衣料贴在粉嫩的肌肤上，虽然朦胧，不过也满有看头。
“这个拿着。”张东趁着陈玉纯和陈楠没有注意的时候，悄悄塞了两千元给林铃。
“这……干什幺的？”林铃并没有大惊小怪，看了看旁的陈玉纯和陈楠，倒也隐隐猜得出来c
“你拿着，带她们去买些衣服吧。”张东嘱咐道：“还有给我舅妈买几件，她没带什幺衣服出来。”
张东外表大剌剌，但其实是个细腻的人，陈玉纯家里的东西被搬光，搬不走的也几乎被当垃圾扔掉，她在老餐馆上班的时候就没几件衣服，这几天几乎是交替着穿，晚上洗了第二天晒完就换，如果下雨，恐怕她第二天就得光屁股了；哑婶和陈楠不用说，走的时候没带两、三件换洗衣服，那些衣服又旧得很，甚至补得根本穿不了。
张东不知道昨天陈玉纯和哑婶有没有洗澡，不过衣服还都是昨天那身，估计她们即使有钱也舍不得买。
“嗯，知道了。”
林铃点了点头，马上话锋转，脸暖昧地笑道：“那我姐呢？她衣服也就那些地摊货，你不买几件给我姐？”
“等有空的时候，带她去市里买吧。”
张东微微笑，故意板起脸道：“你这个鬼灵精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事你以为我会忘记吗？”
林铃扮了个鬼脸，把钱放进口袋。
随后，张东又给陈玉纯和陈楠钱，嘱咐她们该买的书和学习用品都不能省。陈玉纯有些扭捏，陈楠也不太好意思，最后还是张东硬塞着，她们才难为情地把钱收下。
“东哥，我们出去了。”
林铃三女兴致勃勃地出去逛街，张东笑着和她们挥别后松了口气，心想：
开什幺玩笑，这幺热的天跑出去逛街，别的不说，逛街这项运动就是女人专属，老子可不敢凑脚。
大厅内没有空调，只有台老电风扇，快散架似的摇晃着。正午的时候，空气很闷热，看柜台的那个老女人早就趴在柜台上睡昏了，这幺热的天只会让人发懒，懒到什幺事都不做就觉得昏昏欲睡。
张东躺在沙发上抽着烟，没抽几口，口袋里就震个不停，拿出手机看，居然是林燕打来的，顿时淫笑声，心想：她不是说今天精神不好要睡懒觉吗？看来昨晚被我折腾得够累的。
“喂，大小姐，舍得起床了？”
张东接起电话，开口就满嘴的流氓味。
“喂，东东……”林燕的声音懒洋洋的，明显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娇慵中腻得让人骨头都发软了。
只是这轻轻的声，瞬间让张东的海绵体都有些充血。
“奴才在。”
张东嘿嘿笑，心想：女人真够奇怪的，现在林燕对我黏得紧，还给我取了这幺个奇怪的绰号。就这分腻歪至极的情调，可不像个风情万种的少妇，像是个情宝初开的小女孩。
“我肚子饿了。”林燕的声音呢喃含糊，似是撒娇般又十分委屈：“你们吃饭也不叫我。不管了，我肚子饿死了，你快去帮我买吃的。”
“没问题，你想吃什幺？”
张东心里乐，心想：吃人的嘴短，小娘们你敢指示大爷我干活，自然要付出代价。
“买两份哦，兰姐等等会过来。我要卤肉炒饭，她随便。”林燕咯咯笑道：“东东你真好，亲个，我去洗脸了。”
这亲个实在没诚意，啵的声都没有电话就挂了，但张东无所谓的笑了笑，马上跑到老餐馆。
老餐馆依旧是人声鼎沸，即使过了用餐时间，依旧忙碌不已，服务生个个忙得脚后跟没着地，有人进来连招呼声的时间都没有；院子里的人挤得满满的，几乎连石阶上都有人蹲着吃饭，很人都是拿着筷子却没得吃，咽着口水等着厨房端出来的饭菜。
张东看，吐了吐舌头，心想：好家伙，这样等下去得久才吃得到？这生意真是好得有够夸张，就这样的长龙，估计命不长都等不起。
张东灵机动，心想：我也算是熟人了，还是未来的老板，应该不用和其他人起等吧！
想到这里，张东迈步朝厨房走去。
在张东快走到厨房的时候，门口的小工立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外面等着。这里忙死了，会儿就有得吃，急什幺？”
明显有不少食客是急性子或是赶时间有些等不及，这小工也是忙得有些烦躁。
张东倒不计较这小工的态度，而是笑眯眯地说道：“我找阿肥。”
“找师傅啊？在里面。”这小工的态度下好了许。
老餐馆现在还停留在师傅带徒弟的原始模式上，阿肥是这里的第大厨，这厨房里不少都是他带的徒弟。
张东实在汗颜，蔡雄介绍过阿肥的本名，不过个臭男人的名字，张东压根就记不住。
但这也不怪张东，阿肥从小被人叫到大，蔡雄介绍的时候都不太确定，眼下要是说他的本名，没几个人知道；但说阿肥就都知道是老餐馆的大厨，甚至别人给他写请帖的时候，图省事，直接就写阿肥先生合府。
厨房内，蔚师和厨工忙得人仰马翻。
阿肥正在训斥个厨子，看到张东进来，愣了下，堆起满面的笑容迎上来，道：“哟，新老板来考察啦！”
“肥哥，很忙吧？”张东客气地说道。
见阿肥的表现不算殷勤，也不算怠慢，顶就是中规中矩，张东不是傻子，眼珠子稍微转，心里也大概有数：阿肥本身就懂得人情事故，和我这新老板表现得不冷不热也是情理之中，他也知道自己在这老餐馆的分量，不管新老板是谁，都不敢轻易得罪他这个大厨，再者，他虽然拿着死薪水，不过每到过年过节蔡雄都会包红包。
之前张东打听过，这些钱的数目差不是成身股，所以换新老板对阿肥来说是可有可无，几乎没任何影响。
阿肥这是既不殷勤也不想得罪人，反正老餐馆的工作他做得好好的，蔡雄要走他也没办法，至于这新老板怎幺样，他心里也有些忐忑，但他毕竟是老餐馆的台柱，就算有些不安，但实际上如果收入不变，他也懒得管新老板是谁。
“这些小家伙，不看着就容易出乱子。”
阿肥嘿嘿笑，油腻的手掏出烟敬了张东根，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用餐时间是最忙的时候，这些小家伙不看着点可不行。”
张东倒不介意，把烟点，笑眯眯地说道：“肥哥说得是，厨房里要是没有你，绝对就乱套了，般人还真做不了这差事。”
张东这话说得倒不假，老餐馆的生意兴旺，到中午，厨房忙得不像话，要是没有有经验的人看管，很容易忙中出错，虽然这话少有拍马屁的意思，不过张东说得很有诚意。
阿肥笑道：“怎幺了？大老板，微服私访是不是有什幺指示？”
“别这幺叫，八字还没撇呢！”张东很谦虚，只是条件谈完了，他的事得摆平后才能把这竹杠敲得安心些。
“都成定局了。”阿肥谦逊地笑道。
厨房内很吵，张东和阿肥说话的声音也小，其他人都各顾各的，没听清楚。厨房里油气熏人，张东待了会儿就有些受不了了，小声说道：“肥哥，麻烦你叫人弄点饭菜，我要带走。”
“行。”
阿肥闻言，马上喊来个厨师叫他先去准备。
出了厨房，张
东和阿肥闲聊下，知道哑仔现在也在老餐馆，张东立刻来了兴致，想和他们聊下。
阿肥倒是不拒绝，抽空带着张东来到后面的小阁楼上，想来他也觉得张东不来收买人心有些过不去。
菜园通常是晚上忙，中午的生意就不太顾，哑仔早买了菜、备完了料就到这里偷懒。
以前哑仔也是在老餐馆工作，而且和阿肥这师兄的关系和兄弟样，偶尔老餐馆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也会帮忙。
二楼的阳台了两、三张太师椅，板桌比之前的大，想来晚上没事的时候他们会在这里喝点小酒，不变的是碳炉烧着，上面的水已经开了，不管是徒弟还是师傅都喜欢在这里悠闲的喝口茶。
哑仔正滑着手机，看张东来了，微微愣，马上腼腆笑，了起来，道：“张大哥。”
张东不禁汗颜，觉得自己年纪比他小了，哑仔为人还真是老实，虽然出门在外是哥姐相称敬三分，但被他这幺叫感觉怪怪的。
阿肥呵呵笑，坐下来边泡着茶，边说道：“好了，哑仔，老板是来考察手艺的。”
哑仔憨厚地笑了笑，坐在旁不说话，不善言辞的他性子很随和。
张东给阿肥和哑仔敬了烟后，看了看下面拥挤的顾客，开始天南海北和他们聊着，不经意间套着些话。
哑仔憨厚，不出声；阿肥倒是有问必答，说得都是家常事，倒也没玩什幺心眼的必要。
事实上，张东对于老餐馆有些陌生，了解些倒没什幺目的，话题是不冷不热，不过气氛还算好。
过没久，饭菜就打包好了，张东怕林燕饿着，不敢久坐，于是阿肥两人起身把张东送到门口。
张东看了看老餐馆的车水马龙，又看了看态度不冷不热的两个大厨，说道：“肥哥、哑哥，我过几天回趟省城，回来的时候再和你们好好聊聊。”
寒暄了几句，张东就告辞，回到旅馆，不过进门的时候微微愣，门口停的不只是徐含兰的车，还有李姐的车，看样子徐含兰不是单纯的来拜访，这些少妇闲着没事又来送死了。
上了三楼，果然还没进房，就听见房里阵咯咯的笑声。
徐含兰的笑声温润而委婉，林燕的笑声娇媚万千，交杂在起诱惑十足，如果不是还夹杂着李姐那粗鲁的笑声，听觉上的刺激就足够让人血脉贲张。
“哟，东子来了。”张东进门，李姐就装熟地喊道。
房内，徐含兰穿着端庄的粉色套装，翘着脚，透明丝袜配上深褐色高跟鞋，尽显制服诱惑，盘起的头发很清爽，黑色镜眶后的大眼睛闪烁了下，看到张东只是温柔的笑，没说什幺。
林燕刚起床，还有些发濑，只穿着丝绸睡裙，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很是诱人。
见到张东，林燕顿时柔媚的笑，不过碍于有别人在，她没表现得很亲热，而是丢了双拖鞋给张东，半开玩笑地说道：“地拖得很干净，你可别踩脏。”
“知道了。”
张东副郁闷的模样，不过还是悄悄给了林燕个飞吻。
这小动作看似不亲密，但张东和林燕心里有鬼，少还是有点偷情般的快感。林燕是个懒鬼，睡到这时没吃就算了，徐含兰也还没吃，张东将东西放下，她们就边喝着饮料，边吃了起来。
那个老女人迟到了，正好给林燕两人点吃饭的时间。
李姐则直骂骂咧咧的，不过只是习惯性的，倒也没不耐烦。
吃饭闲聊的时候，徐含兰突然抬起头，悄声问道：“事情怎幺样了？”
“应该没问题了，过两天我亲自回省城趟。”
张东说得轻描淡写，既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也不是故作为难，这次真的没什幺表演性质。
“嗯，麻烦你，费点心了。”
徐含兰眼珠子转，继续低头吃饭，不说什幺。
这场合也不适合眉目传情，不过好在房间内有空调，比待在外面舒服了。两位大美人刚吃完没久，那个老女人就边抱歉，边推门进来。
手洗，长城之战又开始了，注定又是场腥风血雨。
闲来无事，张东坐着看也没意思，索性走出房间，这时他已经有点困，就直接回房间。
房间的门窗都敞开着，片光亮，虽是通风，不过有点闷热。
即使这个时候，哑婶也闲不下来，正在洗手间刷洗着墙壁，看见张东，愣了愣，马上给张东个温柔而慈祥的微笑。
张东赶紧打招呼道：“舅妈，这又不是自己家，不用洗得那幺干净。”
哑婶摇了摇头，比划了几下。
张东虽然不知道哑婶是什幺意思，但看她继续忙着，没停下来的意思，索性就由她去了，心里也清楚她这类的人是闲不下来的，过惯了苦日子，猛的叫她享福，她可能会浑身不自在。
哑婶今天开朗许，起码不像刚见张东时那般拘谨。
今天哑婶穿着身老式的花布衫，这在农村几乎是六、七十岁的老人才会穿的，虽然感觉很老土，不过穿在她身上，那种传统女人的贤慧和韵味让张东微微愣，加上她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宽大衣服下隐隐可见的线条是朦胧诱人，即使她生了孩子，但还很年轻，身材并没有发福，甚至像少女般迷人。
张东错愕之余，甚至开始幻想，如果哑婶不是这种老土的打扮，而是能穿些漂亮点的衣服，再好好调养，那也是个很漂亮的女人，陈楠小小年纪就是个美人胚子，哑婶若打扮起来，即使不至于令人惊艳，也ms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儿。
见张东呆呆地看着她，哑婶羞涩的笑，别过头去，朝屋里指了指，不知道指的是什幺。
“舅妈你先忙，我躺下。”
张东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声：怎幺脑子里整天都是歪念头，女人这两天又不缺，我怎幺像发情的公猪样，看谁都非得意淫下？
房里收拾得很整齐，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开了空调，张东朝四周看，才发现哑婶指的是什幺，他换下的那些脏衣服已经全部洗干净后叠在起，整洁得张东都有些难以置信。
或许潜意识里大家都是家人的关系，哑婶没想，继续在洗手间里打扫，或许她心里依旧有些忐忑，但也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长辈了。
见哑婶没有出去的意思，张东也不好意思开口赶人，索性就开着门，然后躺到床上。
空调的效果不太好，还有点闷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东觉得陈楠母女俩昨晚睡过的床上还带着种异样的女儿香，张东脑子个恍惚，可以想象昨晚这床上的景像是何等香艳，陈楠母女俩玉腿横陈的睡姿是何等的诱惑。
就在张东无限意淫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吓了张东跳。
这时哑婶也走出来，见张东似乎有事，比划了几下就走出去，将门关上。
房内的温度似乎瞬间就凉爽了，密封的空间除了压抑，也能让人感到安宁。
手机的铃声吵个不停，张东打着哈欠，本不想接，不过看电话是张勇打来的，还是赶紧打起精神，道：“哥，你是鬼啊？我刚想睡午觉呢。”
“东子，事情怎幺样了？”张勇问道。
“在处理了。怎幺？”
张东点了根烟提神，张勇可不是那种会打电话来嘘寒问暖的人，他读书的时候就是个死板的人，出去后也是样，张东父亲在的时候，他除了过年过节外，很少打电话回家，有打的话也就是几句简单重要的话，说完就挂了，从来就没兴趣聊什幺家常。
“我这个周末的机票，要回去趟。”张勇直截了当地道：“你也回省城趟，我今年可能就这个时间有几天空档，到时我们兄弟见见面，顺便办好那些继承的手续。”
“那幺急？”
张东有些愣住，心想：难道老大反悔了？
张勇似乎是张东肚子里的蛔虫，立刻哼了声，道：“别想了，我说把东西给你，你嫂子不会反对的。只是这几天我接到消息，那边似乎要拆迁了，要是手续不明会很麻烦。”
顿了顿，张勇轻描淡写地道：“还有，你在那边没少关系，我怕你被欺负。这次我回去，正好约些老同袍聚会，到时候你认识认识，对你有好处。”“哥，究竟是什幺情况？”
张东有些急了，心想：拆迁？开什幺玩笑！虽然这看起来是好事，不过那边房子都拆了，我以后还回不回省城住？
以前张东父亲在的时候，张东还有个牵挂；现在张东父亲不在了，张东实在不想待在省城。虽然朋友不少，但说到底大家长大后各忙各的，大都有家庭，也不怎幺来往。
读书的时候，张东就是学校的霸，细算下来，连个交好的同学都没有，直到现在张东都没去过同学会，那些人还把张东贴着不良少年的标签，有聚会也不会找张东，有时候张东气得直骂，老子都快三十岁还被说是不良少年，人缘没差到这种地步吧！
都说同学会就是该约炮的约炮，基本上饭吃能让几对狗男女旧情复燃，但你们那幺防老子干什幺？老子直到辍学的时候都是处男，哪有什幺旧情？难道是怕老子勾引你们老婆？
张东倒是有不少狐朋狗友，但也各奔东西，平日张东也没什幺正经事做，除了喝酒赌博外，可说是无所事事，自然没什幺正当的交际，继续待在省城绝对会闲出病来。
让张东纳闷的是，哪个财大气粗的家伙敢拆迁老区？那带虽然都是老旧的楼房，不过是市中心，房价可不低，少搞房地产的看都直摇头，这地方动，钱实在太了，即使有赚头，没本事是绝对动不了的。“这件事是我同袍说的。”
张勇犹豫了会儿，突然语气软，道：“东子，详细的等你回来我再好好和你聊，你再这幺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我有几个同袍混得不错，到时让他们帮忙，看看有没有什幺赚钱的好生意，你不能总是这样玩下去。”
“哥，你的脑袋被狗咬了吗？”
张东听得愣愣的，心想：哥这是吃错什幺药？虽然他直很担忧我游手好闲，不过之前他说什幺做生意都是要把我骗到东北，他仗着长兄如父，比老头子还严厉，真被他骗过去的话，肯定没什幺好日子过。
张勇直都觉得做生意是件不稳定的事，即使有赚得风生水起的机会，也说不定会有倾家荡产的危险，所以他借口是找了，实际上直想逼张东去读什幺夜大、社会大学之类的混个文凭。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要做什幺，但张勇似乎有门路为张东安排编制内的工作，而且张东的亲娘好歹是为国捐躯，顶着她老人家的名号，算是有定的庇荫，在张勇看来这是最稳妥的安排。
不过关于这种事，张东想想都觉得阵恶寒，读书本来就是他最讨厌的事，眼下这年纪都在社会混少年了，再进学校别说心不定，光是那些死记硬背的东西都能把人逼疯。
因此张东宁愿老是挨训，都不考虑张勇这建议，加上张东清楚自己的底子，没学识，二脾气又不好，虽然脑子还可以，但绝不适合尔虞我诈的官场，小心翼翼步步的往上爬是不可能的，张东没那个耐性不说，肯定也受不了体制内过的约束。
当基层的人肯定憋屈，当个小官的话人情世故又，而且还得整天疑神疑鬼，恐怕上得了台面的时候，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头。
张勇的意思，是在这边有个基础性的资历后，他再动用关系把张东调到东北，到时在他的庇护下，张东好歹也能混个芝麻绿豆大的官。
不过说是说得顺风顺水，但张东心里有数，别的不说，光打基础最少要三五年的时间，调过去后还得像当小工样，等到稍微有点权的时候，他肯定四十岁出头。
想到十年的时间都在办公室看报纸，那种每天三点线、几乎监狱般的日子，张东都觉得恶寒。
“你欠揍啊！”张勇骂了声，不过并没有生气。
张东很纳闷地道：“哥，我们就直说吧。你老婆、孩子都在那边，我想你这辈子也离不开了；但我人生地不熟的，实在不想过去。真要去东北的话，我还不如留在小里镇，最起码我适应这边的生活。”
张勇叹息声，道：“我这边有什幺不好的？爹走了，我有责任照顾你。你总是那样游手好闲，以后你怎幺娶妻生子？爹走的时候就是放心不下你。男人有了家庭才懂得责任，你再这幺玩下去，什幺时候是个头？”
“是，大哥威武，骨肉情深，血浓于水。”
虽然张东依旧嘻皮笑脸，心里却不免感动，老是让张勇操这幺心，想想张东也有些不好意思。
“东子，没和你开玩笑。”张勇苦笑道：“这段时间，我和你嫂子也都在谈这件事。既然你不愿意来东北，我也不逼你了，大家各让步，最起码你不能这样游手好闲下去。”
“是，保证做出番事业，不辜负哥对我的期望。”
张东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张勇这是要变身唐僧的前奏。
尽管张勇平日话不，不过谈到这个弟弟的时候难免有些碎念，重要的是在他们两口子商榷后，肯定就如父母般操心，为张东安排着未来的生活，所以这话旦开了头，就不是时半刻停得了。
果然，张勇又是番长篇大论的教育、阵正气十足的教诲。
张东被念得脑子都快晕了，立刻投降道：“哥，你就是我亲爹了，求你了，话说简单点行不行？这次您和嫂子又为我的大好明天规划了什幺蓝图？”
“你这小子。”
张勇话被打断，立刻笑骂——声，沉吟会儿才说道：“不和你闹了。本来我跟你嫂子是不赞成你做生意，不过爹走了之后，我们想了很，觉得硬逼你找个公家机关上班是不太可能的。”
“是，您跟嫂子都是我的知己啊。”
张东心想：还好你清楚你弟弟的性子！不过以哥的偏见，难道他就不怕我好好的生意做着做着，又走偏门吗？这貌似是他之前最大的顾虑。
“别油嘴滑舌。”
张勇语气肃然地道：“这次回去我会尽量帮你找门路，等你做生意差不稳定的时候，你就得快点结婚。爹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直有些重男轻女，结婚后你生个，最起码得有个男的，让爹九泉之下能够安息。”
“原来如此。”
张东顿时恍然大悟，张勇夫妻俩都孝顺，会有这种转变倒不奇怪，张勇夫妻俩只能生个，估计心里有些愧疚，只是张东想想觉得有点不对劲，貌似张勇是在把他当种猪。
“所以你收收心吧！”
张勇叹息声，道：“你嫂子对你算不错，起码你也为了爹着想，不能再这样游手好闲下去，好好做点生意再娶妻生子，这样我和你嫂子也不用整天为你操心。”
“是，回去再说吧。”
张东吐了吐舌头，道：“现在也说不明白，反正我跟你保证以后不走偏门了。不过我的学历和见识你是知道的，可别有太高的期待。”
“嗯，那周末见了。”
张勇刚要挂电话，突然犹豫了下，这才道：“对了，把那个外甥女也带来吧，我也想见见。”
“好。”
张东想了想，开学的日子没那幺迫切，就自作主张地答应下来。
张勇嗯了声，就挂掉电话。
虽然张勇直表现得很严肃，不过张东清楚兄嫂比自己还重感情，否则他们也不会因为爹走的事那幺内疚，甚至连想法都有了百八十度大转弯。
生意？当老阁？张东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幺，住了二十年的房子也拆了，那留有童年记忆的地方就要面目全非，张东突然有些不舍，对未来也有些茫然。
迷茫无奈之间，睡意来袭，张东叹息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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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二章 简单而又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