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给他提点,却让他受益匪浅,感触颇多,一遍遍回味,还觉得不够。

    两个人踩在田间小道上,小草从石缝中探出身,脚下泥土湿润,有种独特的清新味道。

    小道蜿蜒,望不尽头,只看到一脉青色。

    已经是春暖花开了。

    尹历*孙尉篇完

    第八十章

    那晚之后,林新的举动就越发怪异。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悄悄挪开乔抑声搭在他腰间的手,自己穿好了衣服下床洗漱,完了之后又打水进来,脸盆里的水不断往外冒热气,他脸上都被熏得湿润,小心走到床头,把乔抑声叫醒,低声问他:

    “你,身上还难受吗?先用热水把身上擦干净。”

    乔抑声支起上半身,也没说话,微笑看他把脸盆端过来放到床边高凳上,然后被子给掀起一处小角落,莹润紧实的侧腰半隐半现,林新顿时红了脸,手伸进被里,给他把身上大致擦了个遍。大概怕他冻着,上身擦完了,把肩膀处的被角掖好,拿了毛巾的手又从被子下方钻进去,慢慢擦拭双腿。

    他低下头,乔抑声用手轻轻抚他的头发,然后把露在冰冷空气里的脖子靠上去,发丝轻柔,勾起大面积的酥痒,双手又渐渐移到透明微红的耳朵上,指尖沿着耳廓慢慢画圈,一点点往里钻。

    林新愣一下,随即惊到了,脑袋一偏,差点撞到乔抑声下巴,又不敢动作,只是问他疼不疼。

    乔抑声翻身抱住他,把他压到被子上,自己大半边身子完全暴露出来,腿抵在他腰上,亲了亲林新的唇,然后笑问:

    “怎么今天这么乖?”

    林新扁扁嘴,没说话,看到他从肩颈到脚踝,上面还有点点暧昧痕迹,赤/裸在自己面前,又联想到昨晚,更加脸红,就挡开他的手,自己起身,把毛巾搓洗干净,走到门口才回头:

    “你要是还累,就再睡会,我马上把粥端进来。”

    不过等林新再进屋的时候,乔抑声已经穿戴好,床上也收拾干净,自己出去洗漱完了,就跟林新一块去村长家吃早饭。

    上午阳光很好,俩人坐院子里晒太阳,听老人唠嗑,乔抑声就念了句“有点渴”,林新立刻冲进屋里倒了水,捧着碗一路小心走过来。乔抑声伸手要端过去,他还不让,自己坐下小口吹了吹,然后才皱眉:

    “可烫了,先让我晾凉。”

    最后等时间差不多了,自己还非得先喝一口,试试水温,然后才交给乔抑声。

    林新眼含笑意看他喝完了,收过碗,愣了愣对身边老人解释:

    “乔先生水土不服,昨晚上就说肚子不舒服,这不,我们一路来,又住一个屋,就相互照应着。”

    老人们纷纷点头,朝他竖大拇指,林新一脑门子汗,背过身轻轻擦去了。

    下午林新就跟着乔抑声离开了村子。

    “早知道你跟它过来的,我就不费那么大力气了。”

    林新探头看了看机舱下的景致,渐渐庄子缩成一点,突兀盘旋的陡峭山路也微不足道了,脚边只剩下袅袅白雾,腾云驾雾,他慢慢闭上眼睛,想小憩片刻。

    乔抑声拿毯子把人裹住了,抱到自己身上,林新把头埋在他胸膛里,睡得很熟。

    “累了吧?”

    乔抑声看他忙活一早上,想笑又笑不出来,只是在他额上落吻,十指插进他指缝间,紧紧纠缠住。

    林新是被抱下机舱的,直到车开了一段路,才有感觉,睁开眼,正躺在乔抑声腿上,外面天色都暗了。

    “咱们现在这是往哪走?”

    乔抑声抱他坐起来:

    “睡糊涂了?”

    林新不好意思,无论如何,昨天那事之后,他潜意识里要照顾乔抑声的,到头来还得被他照顾。

    “这是,到了北京?”

    乔抑声亲亲他耳尖,凑近了问:

    “马上就到家,饿了吧,想吃什么?”

    晚上两个人腻在一块,林新瘫倒在床上,感叹一句,还是回家好。

    两个人一床被,静静躺着,林新缩了身子靠着乔抑声睡,话匣子一打开,就忙不迭,跟他讲自己小时候的事,一件一件,好像小学生记流水账,淙淙而过,总也说不完。乔抑声话不多,就在一边听,那声音逐渐断断续续,继而低下去。

    他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美的时刻。

    快过年了,林新以前都直接收拾一下住爷爷家去,年假也就十来天,惬意舒服,完了再搬回公寓去,一点不用自己操心。

    但是现在两个人过日子,要折腾的事就没完没了。

    首先跟乔抑声一块办年货,他琢磨着对方在美国住了十几年,对春节的印象肯定早就淡薄了,怎么着也得给他把这些年的份儿全补回来,就一个劲的套乔抑声的话,问他以前都是怎么过的。乔抑声有时候在书房忙公务,正烦心呢,喜怒不形于色,把人抱过去乱啃一顿,林新色相全牺牲了,也没骗到几句话。

    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年究竟要怎么过,年夜饭是绝对不愿意上饭店的,自己做的东西,菜色难看点也就罢了,重点是图个气氛。

    林新从贵州回来以后,已经腊月底了,每天去公司的时间越发短暂,天天蹲在家里清洁打扫,他本来就有点洁癖,凡事喜欢亲力亲为,结果一天忙下来,腰酸背痛,第二天还得继续披上白色工作服,戴好刷漆工小帽继续奋斗,自然屡屡拒绝乔抑声的求欢,洗完澡倒头就睡。偏偏一点自觉也没有,还喜欢窝在他怀里,要是睡得浅了,总会轻轻蹭他,或者伸手乱抓,像婴儿那样,手指伸出去,指尖碰到对方的腰腹,或者划过胸膛肩颈,或者贴上唇瓣侧脸,凡此种种,就是不让人好过。

    乔抑声一回两回还能忍,时间一长,实在是受不住,有时候林新困到极点,是被做醒的,前一刻还懒洋洋说着梦话,下一秒声音就沙哑还带着哭音,才晓得床上这个人惹不得,一旦沾上了,根本停不了手,求饶也成了助兴。

    林新跟乔抑声一块置办年货,大包小包东西直往车上拎,他特意买了很多喜庆的大红贴纸,门联,打算满屋子乱贴。再抬头找乔抑声的时候,发现他一个人走远了。

    林新关上车门,没出声喊他,只是静静跟着他后头走,没多久,他停下来,眼前是一座百货大楼,十几年了,入眼就觉得陈旧,位置也有点偏,比不上矗立在北京城市中心各类拔地而起的新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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