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了那句话,绿谷出久似乎是不愿意忍耐了,也来不及等待轰焦冻的回答,他喘着,似乎在床上难耐地蠕动,被褥在肌肤上逶迤出暧昧的声响,喉咙里汹涌着情欲的气息,径直打在了话筒上。
    轰焦冻耳朵上的茸毛一瞬间纷纷竖立。
    他吞了口唾沫,步履飞快地往回走去:“……你的发情期不是还要再过两个星期吗?”仿佛是被情欲的火烧得急了,绿谷出久的嗓音里染了些委屈:“上个月……呜、上个月没有过发情期啊……而且,临时、哈、临时标记不管用了……唔唔……”本是清亮的声线黏糊得很,还带着些可怜,轰焦冻温声道:“再忍一忍,我马上到家了。”绿谷出久在电话那头呜呜咽咽地应着,两人没挂电话,轰焦冻低声在电话里抚慰着那头焦躁的恋人,他刻意放低了自己的嗓音,醇厚的声线酿得更浓,醺然而愈添磁性,几乎把绿谷出久刺激得失了魂。
    绿谷出久喜欢听轰焦冻情动时的喘息,同自己丢盔弃甲的哽咽不同,轰焦冻的喘息性感低沉,他总是专心致志地耸动着身躯,面上无波澜似的,可落在绿谷出久耳边的气息却热烈难耐,总是舒服得难以自控了,牢牢箍着绿谷出久,一面喷洒着灼热的气息,一面说着情话,细碎呢喃。
    轰焦冻恢复了标记能力后,两人并没有迅速完成彻底标记,考虑到绿谷出久提前发育后性器官的成熟,直到上大学前两人都还凭着临时标记渡过了每个月的发情期,若是完成彻底标记,绿谷出久几乎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会怀上小宝宝。那时候两人不过是高中生,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不管不顾地胡闹,不过好在嵯峨有理早有了准备,给绿谷出久准备了一些减缓发情状态的药物,两个人也不算艰难地渡过了发情期。
    上了大学后,绿谷出久便停止了药物的服用,不过阴差阳错的是,上了大学的两人都忙得不行,轰焦冻日日夜夜跟着轰炎司跑动,绿谷出久便在学校里拼了命地拉练,两人累得有时吻着吻着便搂在床上睡着了,于是临时标记便依旧残存着。欲求不满是有的,可想想未来,这点欲望也就下去了。上个月绿谷出久去外地实习,发情期更是硬生生靠着抑制剂压了下去。
    只不过早已熟透的樱桃,不再忍耐,终于自顾自地靡丽。
    于是,这个月的发情期提前了,且来势汹汹。
    轰焦冻掏出钥匙的手还滞在空中,门便霍地打开,一只汗湿的手臂拽着轰焦冻的手,二话不说地就将他拉进了家门。
    哐当。
    屋门无辜地在空中震颤。
    “唔……出久。”
    “焦冻……焦冻……”
    绿谷出久袭上来嘴唇沾了蜜一般甜,滑软的舌尖在轰焦冻口腔肆意地逡巡,轰焦冻定了定神,搂紧了身前人紧实的腰身,吮住了绿谷出久滑溜溜的舌尖便凶猛而缠绵地吻了回去。屋内黑黢黢一片,屋子里溢满了绿谷出久发情时露水发酵而烂熟的秾丽味道,酽冽醉人,几乎陶成了仙醴,引着轰焦冻清冷的松木香乍然炙炽。
    津液黏湿,两瓣唇换着花样地媾和,却似乎怎样也不足够一般,吮着,吸着,啄着,吻着,总是不够,好像要更深一点,更缠绵一点,最好吮出了鲜血的味道,最好在口中吻出了灵魂的味道。
    轰焦冻双臂发力,搂着绿谷出久的腰便抱了起来,绿谷出久丝毫不惊,被抱起的一瞬间肌肉线条优美的双腿便交缠着箍在了轰焦冻腰后。考入警官学院后,绿谷出久身上的肌肉被锻炼得健美而不夸张,每一块肌肉都包孕着青年漓漓的生气,劲瘦却又饱满,轰焦冻每每握上心上人肌肉分明的腰肢,阴茎便会胀得通红。
    此时他浑身因情欲而湿漉着,汗液里也萃了迷醉的清甜,他被轰焦冻抱起,高出轰焦冻半个头,两人交颈而吻,半阖着双眼看彼此沉浸在亲吻里的模样,轰焦冻走得稳。熟门熟路地进了房间,将绿谷出久放在床上的那一刻,他一面解了领带脱了衣服,一面压上床去,绿谷出久似乎也不甘示弱一般,衣服褪得飞快,他眼帘低垂着,然而视线却牵连在轰焦冻健美的身躯上。
    上了大学的轰焦冻身量抽高得迅速,就算绿谷出久每天愤懑地喝着牛奶,也追赶不上轰焦冻的长高速度。伴侣早已突破了一米八零的大关了,他还在一米七左右徘徊,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身量挺拔颀长,肌肉磊磊分明的轰焦冻,竟是散发着令人沉溺的性感。轰焦冻没有放松过对自己的身材管理,如刀刻一般的人鱼线深深嵌进了腹股沟,若隐若现地埋在裤腰边缘,此时他上半身已然赤裸,慵懒地解开了皮带,分量十足的性器包裹在布料里,隔着空气,叫嚣着存在感。
    肉欲的气息让处在发情状态的绿谷出久红了眼,他的下身早已湿透了,小穴翕合着,肠道微微痉挛。房间里只一盏昏暗的橘色小灯,如豆似得映照了影影绰绰的身影,轰焦冻半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他的喉咙火烧火燎地瘙痒了起来。
    绿谷出久往前跪爬了几步,他隔着内裤用脸蛋在那散发着男人热气的部分轻轻摩挲着,“可以吗?”轰焦冻俯视着绿谷出久,青年眼角早已飞红,斜斜向上看的眼尾挑出一抹遐思,嘴唇被吻得晶亮湿润,唇珠饱满,他咽了口唾沫,大拇指在绿谷出久嘴唇上用力按了按,嘶哑道:“可以,但是不要勉强自己。”
    绿谷出久软绵绵地睨了轰焦冻一眼,边嘟囔着:“对我粗暴一点也没关系的……”,边将那青筋虬结的巨物放了出来,缓缓吞进了口腔。
    温暖的快感包裹上神智的那一刻,轰焦冻仰起头难耐地呻吟了一声,随即他抚摸上绿谷出久那颗不断动作的头颅,顺着恋人令人爱不释手的颈部线条在那分明的蝴蝶骨上持续爱抚着。两人交往至今,房事早已和谐顺畅,两人对彼此的敏感点早已了然于心,对彼此的身体也是知根知底。
    绿谷出久喉咙里细细呻吟着,嘴唇顺着那根怒涨性器上暴突的青筋舔吻,他挑着眼观察着轰焦冻的反应,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总是沉着冷静的男人,此时眼里波澜了情欲的光,他凝望着自己,爱意纠缠在眼底,绿谷出久喘了一口气,身体里因着浓郁的爱恋翻滚了更稠黏的情欲,穴口可怜兮兮地吐出几股清夜,露水靡丽的气息再次在这方不大的空间里蒸腾。
    绿谷出久吐出男人的性器,他背过身去,臀部高高翘起,腰线弯出了一线动人心魄的弧度,他埋在臂弯里的请求含糊:“焦冻……进、进来吧……”话毕,昏暗阴影中潮红漫上了绿谷出久的身躯,仿佛横陈肉体上开出一瓣瓣艳丽的花,孤零零的乳头在空中颤栗着,如蕊般惹人怜爱。
    轰焦冻太阳穴狠狠跳动,他咬了一口舌尖,“等等我拿套子来……”他正欲撤身找来避孕套,谁料绿谷出久直起了身,一手拉住轰焦冻,通红着脸呢喃:“不要套子……焦冻……我们彻底标记吧……”轰焦冻愣在原地,灼烧的情欲几乎在一瞬间就要把控了他的身体,暴虐的欲望沸腾,一些不可控的属于Alpha本能的索求在脑海里拼命冲击着理智,他用力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已是被打磨得嗄嘶无比,欲望在那声线里游走:“……不要煽动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绿谷出久不说话了,凌乱的鬈发在空中勾勒出腼腆而羞赧的弧度,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宝宝……想要一个属于我和焦冻的宝宝……呜啊!”
    绿谷出久含糊着吞咽“宝宝”二字时,轰焦冻再也无法忍耐了,他捞过绿谷出久,在那盛满了汗液的腰窝上烙下一吻,随即他啄着绿谷出久的脸蛋,将自己毫不客气地送入了那方驰魂荡魄的洞窟,紧致濡湿,那穴肉似乎等久了,凿开血肉的性器突入的一瞬间,便顺伏地贴了上来,温温柔柔地挤压又不容拒绝地包裹。
    没了套子的隔膜,肉与肉之间毫无芥蒂地摩擦缠绵,轰焦冻吻着绿谷出久,绿谷出久便在吻中狼狈地吐息喘气,又不可自已地呻吟哭泣。轰焦冻从腋下将绿谷出久箍进自己的怀抱,他沉沉低吟在绿谷出久耳边,绿谷出久只能抖着身子泄出更加颤栗的音节。抽送不停,桔黄色的灯光在轰焦冻肌肉贲张的腰线上投影出如神祇般的魄力,色情却又无端崇高,绿谷出久神色迷离地看着窗户上映照的隐隐约约的身影,肠道疯狂收缩,轰焦冻蹙紧了眉狠狠喘了口气。
    两人在床上颠来倒去,床铺不堪重负地吱呀作响,沉闷而泛着水声的囊袋撞击声吞没在肉体交媾间。绿谷出久背对着轰焦冻坐在他的腰腹上,他无力地撑着对方肌肉饱满的大腿,仰着脖颈在黑暗中呻吟、喘息,轰焦冻半抱他在怀,双臂箍着绿谷出久腰身上上下下,他抬眼望着绿谷出久沉耽在欲望中的模样,清纯地色情着,他的恋人从不吝于给予他最真实的反馈,正如同此时,在黑黄的灯光下,他闭着呻吟的模样便比什么都令他满足。
    轰焦冻的心几乎是饱胀了。甜腻腻的爱恋满溢在心里,溢了出来,又变得酸涩,他几乎想要融化在绿谷出久体内,又愿意绿谷出久融化在自己体内,但却又无上不舍,便还是这样渴望着交融却又独立地交合吧,不满足便将满足雕刻得更加令人心动。
    他会永远爱下去的,轰焦冻想,不管是这一刻爱人驰骋在自己身上的模样,亦或是每日酣睡在身边的模样,就连他在虚空中的片刻愣神,他都爱得无法承受了。
    轰焦冻扣在绿谷出久腰肢上的十指发白,双臂青筋怒涨。
    他抱着绿谷出久翻了个身,再次将爱人压在身下,然而胯间动作不停,愈加快了,又重又快,黏液翻滚成白沫,滴滴答答地从两人交合处渗进床铺里,十足淫靡。绿谷出久喉间的呻吟连成了海浪,一波又一波尖利地发泄,似乎是要嘶哑了。轰焦冻嗅着绿谷出久颈边馥郁的信息素气味,沉闷地嘶吼,他腰肢重重一摆,如同一支巨斧凿进了属于他的大地,他刻在那痉挛的血肉里,凶狠的性器膨胀、膨胀,死死卡在了生殖腔内,精液一股接一股地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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