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有什么不同。能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语欢在下头。

    接下来,两人就一直在干这档事。在小王爷那边,又变了个说法:鸣见强要了语欢,语欢无力挣扎,还被撕破了面具。小王爷没有火气,只能哀怨,像个女鬼。

    语欢一路走着,一路按着屁股,里面火烧了似的,辣热烫。钟粹宫里等着的人,正是太子爷和他四哥。打了个暗号,进门,庆寒的脸阴森森的,像个男鬼。

    赐坐,语欢歪着屁股坐。庆寒道:“怎的今天这么慢?”语欢道:“太子殿下,这不是微臣说了算,要怪得怪九皇子。”刚说完就相当后悔,庆寒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些。要知道这九五的金儿子,最强的地方就是攀比之心,连这种录岢值氖奔涠嫉帽纫幌隆?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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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寒冷笑:“你少拿这事忽悠我。你下次动作要不快点,给鸣见发现了,小心变成第二个老七。”

    说到老七,又得闲扯几句。想当初,在长清的统治下,大庆王朝如日中天,庆寒的泰山地位岿然不动。鸣见刚回宫时,一副漂亮的皮囊惊倒满朝男男女女,更惊倒了从不以貌取人的长清皇帝。鸣见那时叫一个青涩,那叫一个纯洁,见了兄弟们,一口一个甜甜的哥哥,叫得那叫罐蜜。说来这孩子天生就有种魅力,可以淡淡一笑勾你七魂六魄,勾勾手指使你推心置腹。没长清的抵抗力,没庆寒的嫉妒心,别想逃过这一劫。

    老七,即是七皇子庆祥,说到灭晨耀,他也有一份功劳。

    庆祥是庆寒的忠心狗,是头一个被鸣见缠上的人。鸣见对庆祥来说,是一把罂粟花,更是根拨火棒,左拨拨,右拨拨,不出一个月,熊熊阴阳火,急速在从庆祥处,烧到了庆寒处。随着时间的推移,矛盾越发激化,终于在某年某月某日,此二人酒后吐真言,暴打一顿,散。

    原本只是件小事,却给鸣见弄成了大事。庆寒第一次犯大错,也是因着此事。又是某年某月某日,庆祥约庆寒到自己房里见面,庆寒去了却只看到一封信。信里头的内容没人知道,但庆寒已彻底燃烧。不过多时庆祥来了,庆寒却走了。

    再隔几日,庆祥升天。

    不用说,动手的人是庆寒,而且他还被皇上发现。好在当初庆寒找了个替死鬼,逃过一劫,不然储君地位不保。半年内,庆寒没有后悔过自己杀了庆祥。

    半年后,庆寒又一次掏出那信去看,看一看的,看出一身冷汗。字迹模仿得很像,签字也是原版的,可宣纸却是熟的。而庆祥只用生宣,众所周知。

    离间,反间,借刀杀人,环环相扣,使得计不旋跬,如鱼得水。究竟是什么人,庆寒想破脑子也想不到。所有皇子都怀疑过,中途还误杀了一个,除却九皇子。原因?说来庆寒都觉得好笑。因为九皇子太漂亮,太纤细,太秀气。这么美丽的人,不会有狠辣的心。

    当庆寒开始怀疑九皇子时,为时已晚。老七尸骨已寒,老九的早已在奔往皇位的达到上,和自己并驾齐驱。长清早说过不要以貌取人,可人人都在以貌取人。

    一个在外长大的皇子,回宫后两年就能比太子还讨喜。若说他是天真无暇的,恐怕三岁小孩都不信。庆祥对鸣见,那真是把心都掏出来。鸣见在下第一步棋时,有没有掉下一颗鳄鱼的眼泪,谁也不知。也无人想知。因为事实摆在眼前,有这么一次,就有下一次。

    语欢与庆寒关通上时,就已听说庆祥的事。语欢没什么反应。这对鸣见来说,着实算是小菜一碟。所以他只笑道:“有了前车之鉴,相信微臣不会再犯。上次我提的事,太子殿下可有想好了?”庆寒握住茶杯,不言。

    语欢道:“太子殿下,恕微臣直言,皇上现在独宠九皇子,这一点谁都知道。现在他们眼睁睁等你犯错,好撤你下来,换人上去。在这之前,你要不能杀掉其中一个……”

    庆寒打断道:“那就杀了鸣见!”语欢笑道:“我不想杀他。”庆寒猛地抬头:“怎么,你玩真的?”语欢道:“为了你的七弟,为了我的爹娘和兄弟姐妹,留着他,慢慢来。”复轩接道:“确实如此。杀了九皇子,若被皇上发现,殿下您也会有生命危险。”

    庆寒道:“你,你们这是在逼我弑逆!”

    语欢笑吟吟道:“看样子太子殿下还未想清楚,那等考虑好了再叫微臣,微臣一定竭尽所能,替太子殿下效命。”走到庆寒声边说了一句话,推门出去:“古往今来,霸主之位,皆是能者当之。当上了,决不让!”

    语欢回到景阳宫,鸣见散着发,青丝微润,垂在腰间,染湿了衣裳。语欢见他还在案旁奋斗,便绕到后面,双手盖住他的眼睛。鸣见放下手中的笔,不动了。语欢清了清喉咙:“咳咳,快猜,我是谁?”鸣见道:“是语欢。”语欢笑道:“语欢是谁?”

    尖尖的下颚微扬,烛火映照在雪白肌肤上。许久,鸣见才缓缓道:“是和复鸣见一起长大的小孩。”语欢的笑容僵在脸上,收不下去,亦不自然:“是庆鸣见。”鸣见道:“我是你的妾,你没有休掉我,我就一直姓复。”语欢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鸣见侧过头,神情清冷,如天上孤月:“我不要你原谅。”语欢埋着头,浑身微微发抖。隔了好一会,语欢忽然扑过去抱住鸣见,将下巴枕在他肩上,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我都可以原谅。”鸣见回抱住他,淡淡一笑:“是真的么。”语欢眼神阴鸷:“真的。”鸣见依旧笑得平淡:“语欢,我真的很开心。”

    过不多时,语欢拿梳子替鸣见梳头,一根根,一丝丝,认真谨慎。鸣见不再翻书,靠在椅背上,一手握住语欢的衣角,嘴角扬起,似笑非笑:“一会有贵客要来,我得去父皇那里了。”语欢随口问道:“哦?要来什么人?”鸣见道:“天地教的人。”语欢手上动作一停,漫不经心道:“天地教的人?”鸣见道:“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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