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爪抓向庆容的小腰杆儿,发嗲道:“安胜,你怎么可以这么好色~~~”庆容胀红了脸,探了脑袋,在语欢的耳垂上咬了咬,鼻尖擦过脸庞,有些冰凉。语欢精神抖擞地打了个一个颤:“小王爷,你这是开柙出虎。今天别想草草收场!”然后搂着庆容滚到林子里。

    皇上的狩猎大军杀出来时,日已压山。天气微凉,风动草长。庆容裹着语欢的衣服,靠在他肩上沉睡。语欢见人来了,手臂环着膝盖,打了个呵欠。

    老远就听到长清骄矜狂傲的声音,简直和庆寒是一个调子:“鸣儿表现不错!”然后某某大臣接道:“九皇子殿下真是飒爽英姿,若不计万岁爷,这等身手决计是天下第一!”

    风吹着拍马声,把人给吹回来了。鸣见看上去与平时无甚两样。

    皇上看见了庆容,摇头叹气:“容儿这身子啊,真不晓得该怎么办哪。”鸣见道:“父皇,上次天地教献上的药,儿臣那还有。不如让他随我回宫取药,顺便叫御医给他瞧瞧身子。”

    皇上批准,眼里尽是对鸣见的赞赏与欢喜。

    庆寒的脸色,一直铁板似的。

    所有人都走了,就鸣见和他的随从,语欢,庆容还在。语欢道:“主子,小王爷只是睡着了,没有生病。”鸣见道:“把小王爷扶上我的马。语欢,你也上去。”语欢应了一声,跳上马背。随从把庆容扶上去,鸣见微微掀开庆容的衣角,手指在他裤尾处拈了一下,顿时脸色铁青,猛地抬头:“复语欢,你给我站住!”

    语欢身上一滞,回头道:“主子是在叫微臣么,微臣姓李,不姓复。”鸣见咬了咬牙关,呼吸清晰,忍了许久,最后长吁一口气:“没事,赶快回宫了。”

    回到景阳宫,庆容醒了,还被迫喝了不爱喝的药。鸣见把语欢拖到自己房里,继续在里面坐着,一手支下巴颏儿,一手拿书。一本《战国策》,酉时二刻开始看,齐策四,一直看到戌时二刻,还是齐策四。空中飞过一只苍蝇,语欢拾起牙签,弹飞。嗡嗡,苍蝇落地。

    鸣见忽然道:“从明天起,你可以自由出宫,黄昏前回来就可以。”语欢刚想蹲下去捡苍蝇串,动作就悬在半空。看看鸣见,总算翻页。语欢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鸣见又道:“明儿一早,你送庆容回去。”

    语欢彻底迷糊。

    莫非鸣见是想成全他们?

    可是,第二天他知道自己错了。鸣见提了他的官,让他当上侍卫头子。还加了他的俸禄,可惜那银子都只能看不能花。最要命的是,既然当了侍卫首领,就会有小侍卫跟着。在宫里,六十四人。在宫外,三十二人。语欢上茅厕,其他位置都被侍卫占满。语欢用膳,周围围了一圈侍卫,瞪圆了眼睛看他吃。语欢晨跑,六十四人列成两排,站在左右侧,守着道儿看他跑。

    语欢去王爷府找庆容。两人聊一聊的聊出火花,滚到了房里。刚亲几下,翻上床,就变成俩木雕。三十二人冲进房,列成四排:第一排卧倒,第二排跪倒,第三排站立,第四排踩凳子上。

    第二七章 隔阂

    语欢和庆容偷香数次不成,庆容终于怒了。王爷就是王爷,不发威是只乖猫,凶起来比猛虎还可怕。先把侍卫们逮来训一顿,再叫人塞银子给他们。财大折人,势大压人。侍卫们都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主儿,领了银子跑路。语欢和庆容总算逍遥一回。

    但是,才过一天不到,三十二人又跟着语欢冲出来。原是鸣见也塞了银子给他们,训没训话,谁也不知道。然后庆容掏了更多的腰包。人不嫌贪,侍卫们又收了钱跑路,赚翻。是个人都知道,国库有四分之一是鸣见管着的,在大众心中,九皇子等于银子,银子就等于九皇子。要这么长久下去,庆容这边肯定不够用的。好在鸣见通情达理,直接把一群人拖出去砍了。再换上的人,比前次多了一倍。这些人都豁达,一粒米不收。

    不过,他们只是跟着语欢,一个个雕塑似地站那里,也不妨碍俩人办事。刚开始别扭,到后来敢在这些人面前亲一口。再接下来,就敢拿块布把关键部位挡着弄。可每弄一次,跟在语欢身后的人就会翻上一倍。人越多,两人越难过。房子里人多,还堆成了碉堡状,闷热得几乎窒息,光呼吸声都可以吵死人。这种情况下,谁要能弄得起来,谁就是爷。

    最后房里都装不下了,门外站着。窗眼儿墙角,到处都有人走动的声音。一个个用一双眼看着他们,眼比铜铃大。只要一走出房门,人群蜂拥而上,里三层,外三层,将语欢围得水泄不通。这时,语欢统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还得一边喊口号:向左~~转,向右~~转。

    最后的最后,语欢没有哪一次回宫不是在天黑之后。鸣见规定过,黄昏前得回去。一超时,那群人墙军队就会被处罚。语欢恨不得他们死,自然不会怜惜。可大热天的,被打后的伤口容易化脓,一堆人受了伤还要叠在一起,那感官的刺激,真是巍巍壮观,难以形容。

    一日,语欢一如既往赶回景阳宫,一如既往迟到,鸣见一如既往没有睡觉。见了他,语欢最大的感触,就是想抓起砚台砸死算。鸣见在青焰灯下奋笔疾书,头也不抬,声音轻灵得唱歌似的:“处罚照旧。”语欢走过去,给鸣见行了个礼:“主子,微臣有话要说。”

    鸣见手上停了停,头微微抬了一些,又埋下去继续写:“说吧。”语欢道:“对于侍卫首领一职,微臣实在难以胜任,希望主子能另选他人。”

    鸣见又顿了片刻,叫语欢坐在身旁。语欢累了一天,疲惫得眼睛都睁不开。鸣见蘸了些墨水,在折子上划几笔:“那你想做什么。”语欢摇摇头:“除了这个,什么都行。”

    奄忽,鸣见放下手中的笔,回头看着语欢,一双眼格外诱人:“那,当我的少师,可好?”顿时语欢睡意全消:“少师不是只有太子殿下才有么。”鸣见笑得清浅,却十分震慑人:“太子并非只有一个。”语欢一愣,笑道:“您别拿微臣开玩笑。微臣才疏识浅,怎么能当你主子的师父?”

    鸣见道:“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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