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榭的行迹再度成了个谜团,非但宫中不见踪影,就连去乔府询问都得不到半点消息。
    一连在乔府住了两夜都没等到乔榭,管清闲才想起找黑寿问问,却被告知黑寿也已几天不在府上了。
    没坦诚相对之前几乎日日都能见到,那啥之后突然消失……管清闲觉得自己仿佛跳进了苦情剧的桥段当中——接下来该不会就要跳到十年后,他孑然一身偶遇乔榭,对方妻妾成群儿孙满堂的狗血情节吧?
    想到这,管清闲一阵恶寒,忙摇摇头把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赶走,抬眼一看,清晨微凉的阳光早已洒满了御道。
    管清闲站在半人高的宫灯后,打起精神望着不远处的宫门。
    不一会儿,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处,管清闲精神一振,急忙迎了上去,惊喜地叫道:
    “八皇子殿下!”
    “管高人?”景曦远远便看见管清闲站在御道上,此刻见他快步走来,不由有些疑惑,“你是在等我?”
    “是,乔榭他……”
    管清闲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有些犹疑。
    他本想向景曦询问乔榭的近况,然而见到对方,才忽然觉得此举有些不妥——乔榭向他说明了秘密,可景曦未必知道,更未必会赞同,若是他贸然发问,会不会影响到二人之间的关系?万一景曦因此而对乔榭心生不满……
    管清闲的迟疑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景曦又听得他提及乔榭的名字,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便善解人意地开口:
    “你找我,是想问问乔榭现在在何处吧?”
    管清闲一惊,下意识看向景曦,见他神色并无不虞,于是诚实地点点头:
    “没错。”
    乔榭对管清闲的心意从未刻意瞒过景曦,因此景曦早便将管清闲看作了自己人,只略微扫了眼周围,见四下无人后便低声对着管清闲道:
    “其实他现在的行踪,我也不甚清楚。”
    “这样……”
    管清闲闻言,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不料景曦话锋一转,紧接着道:
    “不过近日在朝堂上,皇后党的人和我那三哥突然强硬起来,乔榭又在此时被父皇秘密派出,我隐约有些预感,便着人打听,倒听了些有意思的话。”
    景曦说着,灿亮的双眼直望管清闲,显然是要他来问。
    管清闲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于是配合地问道:
    “您打听到了什么?”
    “唰!”
    景曦扇面遮住大半张脸,径直凑到管清闲耳旁神秘道:
    “有传言说前朝余孽——便是那自称峪朝龙威大将军的,不知怎的收服了一窝贼寇当了部下,日前已偷偷潜进京城,盘踞在郊外西山寺里——西山寺是皇寺,这些年一直是皇后打理,一般人进不得,故而人际荒芜,若不是国师大人布了眼线,恐怕我也不能这么早就知道。近来京中之事,最紧要的就这么一件,我想他此行,应当与此有关。”
    “……前朝?”
    早在听到一半的时候,管清闲就惊惶地瞪大了眼,一半是想到了乔榭此行的凶险,另一半则是因为……把这么重要的情报透漏给他这个无名小卒,真的不要紧吗皇子殿下?!
    第一次接触到家国大事的管清闲局促地看向景曦。
    景曦只当他在为乔榭担忧,于是安慰道:
    “你放心,这种事对乔榭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你知道便好,万不要透露给旁人。”
    “明白!”
    管清闲这才深深吐出一口气。
    和景曦分开后,管清闲径直回了禁军值班房,进院后直奔厨房。
    一进门,埋头于灶台的福喜便警觉地抬起头,见是管清闲,福喜惊喜地丢下菜迎了上来:
    “徒弟!”
    管清闲随口答应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福喜已经跑到他面前,神情十分关切。
    “徒弟,前几天你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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