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不少新鲜事。这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一桩,便是和万草阁张阁主有关的。

    这位张阁主文质彬彬,面相温文,通岐黄,知百草,悬壶济世,颇得人心。在武林盟牵骨阁出事的时候,牵骨阁阁主之位无人,正是由这位张阁主代任了一段时日。

    怎知代着代着,张阁主便从这位上下不来了。不知是从谁那儿传出去的风声,说是这位行医之人制出了传说中神驭教引魂之毒的解药,救醒了宋盟主的夫人。

    众人对此并不知情,甚至连盟内之人都一头雾水,纷纷兴味盎然地交谈着。到后来有人忍不住了,便厚着脸皮装熟络,跑到当事人面前去拐弯抹角地套话。

    张阁主立时听出那话里的意思,轻轻一笑,解大家心中之惑:“引魂?是啊,是我解的,怎么了?毒药而已,很难解吗,有什么问题?”

    众人目瞪口呆,从此以后对万草阁的认识洗刷一新,对张阁主的佩服更是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宋豫顺势而为,也不再费神去寻找更为合适的人选,彻底便让此人兼主两阁。

    从那以后,万草阁与牵骨阁合二为一,张阁主药石奇毒双双过手,忙得不亦乐乎。

    这边的双阁成为众人议论之焦点,那边的撼山阁也不甘寂寞,闹腾得热乎。

    说起来,其实还是陈子靳的功劳。

    醒来之后的陈子靳老是把撼山阁的黄阁主追得在盟城里头到处跑,急于为自己正名。

    “我真的是男人啊黄阁主!黄阁主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啊!来你看我的喉结啊!黄阁主你别跑啊!”陈子靳扯着衣领在后面穷追不舍。

    前头的壮汉扛着锤子憋得满面通红,一路嘟囔着“非礼勿视”。

    陈子靳瞧着比他轻那么多,但追了几天愣是没把人给追上,气得扑到床上直打滚,滚累了逮着宋豫一顿咬,怪他给自己扣了个性转的帽子,还真摘不下来了。

    宋豫被咬得不耐烦了,按着这人的肩膀压到身下,低头含住那双抱怨不休的嘴,吻到安静为止。

    陈子靳的暴脾气慢慢被吻没了,聒噪声化作黏稠低吟,胳膊爬上这人肩背,敞开身体与之畅快欢情一场。

    到了第二天,又继续你追我赶,热热闹闹地过日子。

    到后来整个盟城里的人都习惯了,只要一看到黄阁主扛着锤子慌不择路的情境,便站在原地理理性性地问一声好,随后一动不动地等着,片刻后又问候一声盟主夫人。

    陈子靳真是气得要死了,他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智障的老实人,分不清别人的性别就算了,怎么还就听不进解释呢?

    气死了,气死了!

    更可气的是盟城里人的态度,怎么想的都有,但没有一个真正想过要去探究真相,反而是兴致勃勃地开起了赌桌,拿他的性别点钱下注,玩得不亦乐乎。

    陈子靳真是恨不得把他们脑袋一个一个敲开,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

    然而气归气,这种拉锯战磨得就是耐性,最终想要有个结果必然得有一方先放弃纠结,警察叔叔没招了,成为那个先认输的人。陈子靳被迫想开之后不再天天追着黄阁主跑,黄阁主自也大大地松了口气。

    盟城渐归宁静。

    又是一日风和日丽,早已忘了那事的陈子靳跟着宋豫泡在练功房里,这些时日翻了好几本武功秘籍,也不知究竟把那阴阳分清了多少。

    宋豫如今的身体所习武功本属阳性,为求万全,索性带着陈子靳习练自己的武功路数,曾经的那些功夫,不管阴阳干脆一律不碰,这样一来便是最大程度地避免了走火入魔。与此同时,依旧对这个世界的武功不太习惯的陈子靳又捡起了以前那套散打,擒拿格斗,一招一式地上手找回感觉。

    自然,练功房里的另外那人就成了练手的对象。

    “再来!”陈子靳抬手臂抹去额角汗珠,光裸上身蒙着细汗,但肌肉相当不明显,肤色白皙,十七岁的体格显得格外稚嫩。

    宋豫望着这身体,实在有点儿下不去手,回想起曾经那位健气的警察叔叔,虽然也让他爱得心痒,但起码结实的体型不会让他吝于出招。

    “不如歇会儿?”

    陈子靳微微一愣,紧握的双拳松懈下来,好笑问道:“才练了几下呢就要休息?”

    这人调侃目光流连在他腰间,故作认真回道:“我怕你折了。”

    换做往常,陈子靳早一腿踢过去了,今日却不同,大抵是习惯了这些玩笑话,不但不怒,反而自如戏弄道:“不就是肌肉吗?再给我十年,看看能不能练回曾经那模样?反倒是你,宋老大,你别到时候老得打不动了。”

    宋豫眉梢微动。

    开什么玩笑,他现在也不过三十左右,别说再过十年,就是再过二十年也依旧能够宝刀不老。

    这人想着靠近一些,假意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微敛着双眸将他勾腰揽近,胸膛相贴,汗珠暧昧地混到一起,低头道:“放大话厉害,但就现在这局势来看,你好像哪方面都翻不了身。”

    “你还挺得意啊?”陈子靳“啧啧”两声,头也不偏,迎着渐近的双唇便吻上去,也不嫌这人后背的汗水沾粘,胳膊越缠越紧。

    宋豫原本只是打算浅尝辄止,当作是练武时的一分情趣,哪知陈子靳如此热情,灵活舌头在嘴里分外主动,身下那修长双腿更不安分,挤进他双腿间后,微微抬起其中一条挑弄他沉睡中的欲望。

    鼻翼间的呼吸渐沉,宋豫身下那物不可避免地被唤醒,手掌的温柔力道中混入强势,眼见着要将他就地推倒。

    陈子靳睁开双眼,却在这时候抵着肩膀将他推离,笑道:“等等。”

    这人不言,目光了然地看着他,瞬间看透他的坏心思。

    陈子靳被瞧破也不心虚,演技浮夸地露出急切表情,为难看向他道:“人有三急,能理解吧?”话落根本不等他回答,开开心心地扬长而去。

    宋豫下面顶着小帐篷看他演,直到人都消失了才好笑想到,该提醒他出门披个衣裳的,堂堂“盟主夫人”啊,半裸奔真是不像话。

    这边儿陈子靳跑出练功房,虽是故意捉弄,但的确也想要解决“个人问题”,借着这机会便真往茅房去了。

    这个世界里的茅房大有别于他曾经所处时代的条件,别的不说,光是半露天式这一点就令陈子靳别扭了很长一段时间,所幸如今终于适应了。

    陈子靳站在茅房里潇洒,好巧不巧不远处又跑来一人,火急火燎地冲进他隔壁间里,看来是憋得不行了。他余光瞥了一眼认出来人,当下也没多想,心情很好地转头招呼道:“黄阁主,急成这样啊?”

    “是啊……”隔壁壮汉爽快长叹,解了燃眉之急。

    半晌之后,空气凝滞。

    陈子靳依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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