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荣兴一点儿也不着急。他已经派人把周边道观的所有祛病符都给收集来了,秘书把那些符挨个拿着在他眼前展示,沈荣兴发现这些符上弯弯曲曲的线条竟然不尽相同,有的相似,有的大相径庭。
    他有些疑惑,难道都是祛病符还有不一样的画法?但是不管怎么样,沈沐白给他用的,肯定是其中的一种。
    可惜,沈沐白每次过来都直接把符烧掉给他喝下了,没有给他看过,也没有在他这里多留一张备用的,不然他对比一下这些线条就能知道沈沐白是买的哪家道观的符。
    沈荣兴打算把这些符挨个试一遍,每天都换一种喝。沈沐白拿给他的符效果非常明显,他每次喝完之后身体都会有感觉,所以也不用担心每天换一种符到最后会不知道到底是哪张起作用,只要能起作用,他喝下去的当天肯定能知道。
    可是一连喝了好几天,也没有任何好转,甚至本来已经清晰口齿也变得不那么顺溜了。
    沈荣兴急了,他急于找出有用的符来,干脆上午喝一次,下午又喝一次。
    几天之后他终于试完了所有的符,可没有一个见效,反而连已经有了感觉的脚趾也动不了了。
    没有找到沈沐白给他使用的祛病符,反而把身体搞得更差了,沈荣兴又是愤怒又是惊恐。
    他不知道沈沐白的符是从哪里来的,但显然自己的估算出了错误,附近的道观里根本就没有能治好他的祛病符。
    现在,他只能求着沈沐白继续给他用符。
    他知道沈沐白的性子,不敢给他打电话,就让秘书拨通了沈沐扬的手机。只是这个向来礼貌又听话的小儿子,在听说他想要沈沐白手里的祛病符时,淡淡地回了一句:“哥哥的符一开始就是给父亲你用的,只是要按照咱们商量好的约定来,父亲,你不是知道哥哥的条件吗?”
    沈荣兴气得不轻,他当然知道,但他希望沈沐扬能给自己弄来祛病符,毕竟兄弟两个感情那么好,不管是用劝说的,还是用偷的,沈沐扬应该是有办法的。
    沈荣兴不死心地又给老爷子打了电话,沈沐白那么孝顺老爷子,老爷子又那么疼爱大孙子,只要老爷子开口
    提要求,沈沐白肯定会听话。
    老爷子这才知道他做了什么,竟然想什么都不付出白白地骗孙媳妇的符治病,说好了又不肯按照之前答应的把股份交出来。
    “我是管不了你了,你不用再给我打电话!”老爷子气得直接把他拉黑了。,
    第68章
    沈荣兴舍不得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利,在他看来,儿子给老子治病天经地义,就不该要老子手里的东西去交换。
    可沈沐白根本就不搭理他,沈老爷子干脆把他拉黑了,沈沐扬倒是每次都会乖乖接他的电话,但无论他训斥威胁还是用父子亲情试图打动他,沈沐扬来来回回就一句话,“听哥哥的。”
    沈荣兴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断了沈沐白送的符,还是因为乱用了其它从各处道观搜集来的符,反正他的身体非但没有继续好转,反而退步了。
    他惊恐万分,他甚是有个怀疑,沈沐白既然有祛病的符,肯定也有害人的符,会不会是沈沐白生气之下,使了什么手段致使自己身体变差?
    沈荣兴生怕自己就这么回到了不能动不能说的活死人状态,与其这样,还不如放弃股份呢。就像老爷子说的,真到了这种绝望的境地,他要身外之物也没什么用,又不能站起来享受,连吃的东西都尽量是流质的。到了那时,他愿意用一切去换取健康。
    沈荣兴纠结肉痛了几天,终于做出了决定,让秘书拨通了沈沐白的电话:“算了,咱们父子有什么好计较的,都是一家人,我的还不就是你们兄弟俩的。就这样吧,你明天过来,我正式签字,就按照咱们之前约定好的,把所有股份都转给沐扬好了。”
    “那是我们最初的约定,在你单方面毁约之前。”手机里传来沈沐白的声音,低沉平静,不带一丝情绪,“在你毁约之后,我们的约定变成了沈氏股份外加你手里的一半财产。”
    “你——”沈荣兴气得脑门青筋直跳,吓得一旁的秘书心惊胆颤,生恐他一个不小心又给脑出血了。
    沈沐白淡淡道:“放心,这约定不是强迫的,你完全可以不遵守,或者想办法把你的财产都转移了。”
    沈荣兴一阵心痛,他刚才确实想到了这招,股份是没办法了,但财产可以悄悄转移。但现在沈沐白既然明着提了出来,肯定是有了防备,他要是真敢这么干,恐怕沈沐白又要说他单方面撕毁合同要接受更重的惩罚。
    万一沈沐白开口要他全部的财产那可就完了。
    沈荣兴用力咬着牙,几个字就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好,你明天过来!”
    他不敢再拖延时间,也不敢再做手脚,想想他堂堂沈氏董事长,马上就要过上老爷子那样无所事事的养老生活,不禁心中有些发酸。
    第二天,沈沐白和阮攸攸、沈沐扬、老爷子都来了。
    老爷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荣兴,警告道:“这次你可不要再想着耍什么花招!”
    沈荣兴又生气又伤心,他的父亲,最爱的是他的儿子,他夹在中间,竟然两头都不受待见!
    他坐不起来,沈沐白把股份转让的合同交给沈沐扬,拿到他面前一页一页地翻着给他看了,沈荣兴认命地说道:“就这样吧。”
    沈沐白拿了本书垫着合同举在他面前,沈沐扬把他的胳膊托起来,扶着他的手腕,沈荣兴总算是把合同给签了。
    一旁的秘书一阵难过,董事长没了股份,以后沈氏就跟沈荣兴无关了,而他这个沈荣兴身边的人,自然也得离开。
    沈荣兴示意秘书把提前打好的财产单子拿给沈沐白看,他想要转给沈沐扬的财产全都单独列了个单子,毕竟存款什么的好分,像是房子又不能一切为二。
    沈沐白大概看了几眼,他也不要求做到完全对半,差不多就行,看完之后把单子交给了沈沐扬。
    沈沐扬点了头,之后财产转移的事就由秘书和沈沐扬对接。
    ……
    重新用上沈沐白送的祛病符,沈荣兴的身体
    很快就好转了。
    半个月之后,周蓉蓉绑架案开庭。
    沈沐白和阮攸攸都算是间接的证人,开庭这天他们去了法院,赵旭丰自然也来了。不过意外的是没有看到周国旺和潘如燕。
    沈沐白看小姑娘的眼睛扫来扫去,知道她在看什么,低声道:“周国旺天天酗酒,潘如燕离开了他,好像勾搭上了一个富有的老头。这两人今天都没露面,看来已经完全放弃周蓉蓉了。”
    “哦。”阮攸攸也不是关心这两个人,纯粹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沈沐白看她只是随便看看,也就没有多说。他也不是关心周家的事,可周蓉蓉试图绑架他的小姑娘,让他不得不警惕,周家人的动向他派了人关注着,要是有什么变化就向他汇报。包括周蓉蓉,她在监狱中认识了什么人,以后出狱了又会做什么,他都会派人盯着,免得这人不死心,出狱了又来谋害他的小姑娘和孩子。
    看守所里的日子看来不好受,周蓉蓉被带上来的时候,明显憔悴了很多,脸色也黄黄的,没了精致的妆容,和往日高傲的小公主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她目光呆滞,东张西望地在法庭上找着什么。
    没有看到周国旺和潘如燕,周蓉蓉的眼睛里满是惊慌恐惧,她嘴唇颤抖着,想要问一旁的律师,却不敢开口。
    证据确凿,周蓉蓉参与了绑架是既定事实。
    不过,她只是策划和鼓动,没有实际动手,包括费老三索要的赎金也不是出自她的授意,严格说起来,她甚至不算是主使。
    法官最终判周蓉蓉坐牢八年。
    周蓉蓉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八年,等她出来迎接她的是什么?父母已经放弃了她,学校也把她开除了,人生最美丽的时光,她要在监狱中度过。
    她知道阮攸攸也来了,她都不敢看她,眼角的余光扫到的时候,她就惊慌失措地低下了头。
    如果、如果当初他们没有把阮攸攸带到周家,该有多好……
    不管周蓉蓉是怎样的悔不当初和惊惧不安,判决的结果已经出了,她也没有打算上诉。周国旺和潘如燕已经不管她,她也不可能请到更大牌的律师,就算上诉也改变不了结果。
    昔日燕城大学的校花竟然进了监狱,知道的人不由得一阵唏嘘。
    对于阮攸攸来说,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周蓉蓉和费老三试图绑架她,已经受到了公正的惩罚,她不会再关注周蓉蓉,也不会给周蓉蓉设置更多的麻烦,比如利用关系让监狱里的犯人欺负她、等她出狱之后让她找不到工作什么的。
    她不会落井下石,陈玫也好,周蓉蓉也罢,不管这两个人是从此堕落还是洗心革面,以后只要不再来招惹她,她就当作这两个人不存在。
    至于唐丛芳,案子还没审,不过做为雇凶|杀人的主谋,估计她这辈子都要待在监狱里了。
    ……
    吃过晚饭,阮攸攸拿了高数书坐在沈沐白对面,乖乖地学习。
    这段时间她事情太多,本来为了准备婚礼,她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已经没有上学期那么多了,再加上沈沐白去南城和出事,让她很是挂心了一阵。好在她已经有了基础,上个学期还考了第一名,这次就算杂事比较多,功课也不会太吃力。
    沈沐白开着笔记本电脑,正在看沈氏送过来的文件。
    沈沐扬接手了沈氏,他手里有从沈荣兴那里得来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还有沈沐白从旁支亲戚手里收回来的,杂七杂八加起来竟然到了百分之七八十。除了沈沐白和阮攸攸手里握着百分之十,就只有一些对沈氏还抱有感情
    舍不得卖出手中股份的小部分人了。
    在沈荣兴病倒之前,沈沐扬就已经成了沈氏的核心力量,这次他又成了沈氏绝对控股的大股东,所以,尽管他年龄还小,大学都没毕业,可沈氏的经理们也没人敢欺他年幼,更何况,沈沐扬的身后还站着沈沐白。
    沈沐扬并不会把所有事情都拿去问沈沐白,可经营决策的方向性问题他会请教哥哥,所以沈沐白时不时地也要看看沈氏送过来的文件。
    卖出了沈氏股份的堂叔堂婶一众人肠子都要悔青了。
    沈沐扬比沈荣兴更出色,将来沈氏肯定能发展得更好。沈沐白是没有在沈氏担任任何职务,可他却指导着沈沐扬。
    卖出去的股份想要买回来就难了,堂叔根本不知道买了他股份的人是沈沐白安排的,那些股份转了一圈,最终又回到了沈沐扬的手里。
    堂叔只知道沈荣兴已经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给了沈沐扬,想着从沈沐扬的手里买一些,可沈沐扬怎么都不肯卖。
    堂叔也知道希望不大,毕竟百分之四十再往外分,那沈沐扬手里的股份都不够控股的了。
    再说,他也不敢强求,毕竟有沈沐白给沈沐扬坐镇。
    好在手里的钱还是在的,就算买不到沈氏的股份,还可以投资些别的。这些卖出了股份的人后悔了一阵,又开始兴致勃勃满怀希望地寻找能发财的投资品。
    沈沐白大约每周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来查看沈氏事务,帮沈沐扬把关。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敲着笔记本的键盘,翻看着电脑里的文件,薄薄的唇角略微勾着,显然对弟弟的表现很是满意。
    阮攸攸抬头看了他一眼,偷偷一笑,又低头看自己的课本。现在她已经不需要沈沐白给她补习功课了,她自己复习一遍老师讲过的内容,再预习一下接下来的课程,上课时听讲认真些,功课毫无压力。
    只是今天不知为何,她总是有些不安。
    外面似乎下起了雨,有雨滴打在窗户上轻微的“噼啪”声,隐约有雷声传来,沉闷闷的像是敲在人心头的鼓点。
    沈沐白也注意到了,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窗户还开了半扇,他起身到窗边把窗户都关好。
    一道闪电照亮了夜空,“咔嚓”一声,似乎就炸裂在眼前。
    沈沐白担心吓到阮攸攸,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她。
    却发现阮攸攸晕了过去,她的身子软绵绵地往下栽,脑门在桌子上一磕,继而又接着往下滑去。
    “攸攸——”沈沐白心神俱裂,大喊一声猛地冲过去抱住了她。
    阮攸攸脸色苍白,双眸紧闭,完全失去了意识,无论沈沐白怎么喊,她都没有动静。
    沈沐白打横将她抱起,一脚踢开了书房的门,沈沐扬在二楼都听到了哥哥的喊声,匆匆忙忙地跑上楼来,连拖鞋都跑掉了。
    “哥!”一眼看见沈沐白抱着阮攸攸从书房出来,沈沐扬吓了一跳,“小嫂子怎么了?!”
    沈沐白沉声道:“过来帮忙。”
    他抱着阮攸攸进了卧室,把小姑娘放在床上,吩咐沈沐扬去准备水和打火机。
    沈沐扬这些天总是给沈荣兴喂符水,一听就知道哥哥是要做什么,冲到一楼的厨房拿了小碗汤匙和水,又翻出打火机,大长腿每次都跨三级台阶,转眼就冲了回来。
    沈沐白拉开床头柜,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几摞黄符,他大概认识疗伤符和祛病符,各抽了一张。
    沈沐扬把手里的打火机递给沈沐白,低声问道:“哥,小嫂子她怎么回事?”
    沈沐白脸色阴沉,纯黑的眼眸像是幽深看不到底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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