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蛟戏傲鸟 作者:偶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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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蛟戏傲鸟 作者:偶然记得

    没有其他好想的!”

    穆鲲嘿嘿一笑:“哪能呢,只是这些日子真的累亏了。多久没同你了,你就半点也不想我?媳妇儿……”

    那声媳妇儿叫的真切,在冬日的空气中传播的带着点湿润的气息。顾少爷暗想不妙,就被他这么一挑拨,心上也涌起了那种酸甜的萎靡感,整个身子都软了一半。

    身体焦急起来,心境就不大一样了。顾少爷转过脸,跨坐在穆警长身上,借着被他亲吻的空隙气喘吁吁道:“你就没皮没脸的,这是堂屋。让人看见了。”

    穆鲲的状况不比他好几分,拿那已经肿胀的腿根脐下处往上一顶也喘着道:“好媳妇你看我还能坚持到屋里吗?没事,他们都机灵着呢,没我的话谁也不敢进来……”

    俩人倒是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都说小别胜新婚倒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两具年轻的身子迫不及待的交缠,顾少爷便也扔了矜持。揽住穆警长的脖子,任他在自己雪白的胸膛的亲吻舔舐。

    穆鲲糟了王询之后,也晓得要锄奸整风。身边又有了顾少爷和窦师爷出主意,将那县长派来的,自己心术不正的人一股脑都折了。调离的调离,轰走的轰走。能留在穆府的人并不多,再者穆警长陷了温柔乡也就绝了在回到山上操老本行的念头,同他生死过的兄弟也便纷纷跟着他漂了白,只是这会军阀又起,时态不容乐观。穆警长才有了赚一笔然后远走高飞的念头。自然是要带着顾少爷的。他怕是早给那初见的一瞥给勾了魂魄。

    穆鲲噙着顾少爷那笔直的器物,心中感慨了声,怎么就稀罕到了骨子里。这男子,虽然华贵却也没有女子的媚气。纵然毫无妖濯却勾的人神魂颠倒。作为男子,顾少爷本是个完美的,他相貌好心地好又会经验铺子又是个专情的人,连身下这物也毫不逊色。若是哪个成为了他的妻子,恐是天大的福分。

    只是在那之前自己生生的闯到他的世界,断了他的前路,用强势暴力逼他就范,偏偏得手之后更加舍不下他,穆警长仰头看见顾少爷那雪白的身子已经染了粉红色,一直胳膊横在脸上看不见他的表情。于是松了口,在那红色的顶端亲吻道:“乖乖,把手拿下来。”

    顾少爷被松了口,有些不舒服的哼了一声。只那一声,像是打开野兽的笼闸,穆警长连忙起了身子一手代替口舌握住那欲望,一手拉开顾少爷的手臂,顾少爷脸蛋也粉红,眼睛死死的闭着,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抿着的嘴唇发出淡淡的哼声。

    穆警长狠狠的擒住他的嘴唇,肆意撕咬。这个人是他的,所以他不肯放。为了这个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付出什么也是没有关系的。穆鲲吻他咬他,顾少爷微微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搜寻着在他身上的人,什么也无法想什么也做不了,许是动了情都是一样的。

    穆警长胯下憋得生疼,又连忙把手往那处密穴探了一探,突然懊恼道:“这没有药膏。”

    顾少爷跟着脑袋转了一下,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同焕琴生那里别的没有学会,穆警长倒是学了一堆南风的用品。确保他的心肝每次尽兴都不受伤受痛。

    菊穴生涩,穆鲲轻轻往里伸了一指问道:“疼不疼?”

    顾少爷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那眼睛又红了一刻,看的穆警长心疼的差点就撤了火。下身那雄鹰却不是说能消火便消火的,一挺一挺的表示不满。穆警长左右环顾了一下,突然嘿了一声,扔下还躺在桌子上的顾少爷自顾自的往门口处去了。顾少爷觉得身子一凉,迷迷糊糊的顺着他的方向看去,看见他拿了一个大罐子过来,手指在里面搅合了一下。

    顾少爷顿时就绿了脸,那罐子里分明是做油船的猪油。冬日里冷都凝成膏状。白乎乎的一块粘在穆警长的手指上。

    顾少爷腾的坐直身子:“你要做什么!”

    穆警长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怕你疼么。”

    顾少爷已经开始整理衣服:“我真是脑子被冻坏了才理你!”

    穆鲲一见,一个饿虎扑食就冲过来,死死的压住顾少爷:“小祖宗,脱都脱了啥都没干就穿上做什么!”说完也不给顾少爷反应的时间,涂了猪油的手指往那穴口里一探,便进去了,顾少爷觉得里面冰凉,润滑的倒是不痛且舒服麻痒。但是一想到那是什么东西,那最爱干净的顾少爷哪里肯就范,扭动着身子:“你这个土匪龟蛋!快放开我!”

    穆警长揉捏的那后穴里柔软了,才想起还未给自己的威武也涂抹些,又恐放开顾少爷让他跑了去,只得胡乱的揉揉自己的那处,在顾少爷耳边轻哄:“好乖乖,就着一次,再不用了好不好?我轻一点,你忍忍……”话还没说完便迫不及待的钻了个直捣黄龙,爽利的呼的出了口气。

    顾少爷愤愤的躺着,闹也没有用,已经是这样了。那猪油倒也有猪油的好处,许是本身就是原生油脂的故,倒了通道内比那小官用的药膏更加细腻。穆警长只轻了一下,便控制不住自己。

    穆鲲本是粗人,性情起了自是胡说八道,心肝宝贝什么都叫的惊天响,顾少爷原是矜持的,被他弄了半刻也不顾这些,一会喊轻点一会求重些,到了后面被那山贼伺候的浑身舒坦了,也迷乱的嚷些那青楼女子才肯说的话语。惹的穆警长越发的猛烈。俩人互相搂抱着,真是比那寻常人家的夫妻更亲昵。

    俩人胡闹着,外面可是有人听了个完全。你道是谁,原是梨园子当家的大青衣焕老板。焕琴生自同穆鲲接触了一次后便对他产生了浓浓的兴趣。更何况,穆警长现在钱权双握且答应替他赎身,养他在穆府。

    只一样,就是穆鲲虽然捧他养他却从未留宿过。不仅如此,焕老板还被一个军官缠住了,一个粗野的当兵的自然比不上穆警长有模样(你也不想想他做警长之前是干什么勾当的……)且穆警长不仅不再像上次那样同他解围,反而劝他那军官生的真情,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恨的焕老板咬牙切齿,后他想许是因为穆鲲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留宿在梨园子里名声不好听,等了几日也不见穆鲲来车接他。想若不让他尝足甜头,恐又看上另一个。于是这日便穿了最华丽的戏服,对穆警长来一个不请自来。

    那穆府住的皆是穆鲲的心腹,全都因为昨天都连夜倒军火这会都没有睡醒,唯一醒的老黑还同小丁子在厨房陪窦半仙做油船。

    守门的两个小兵见是梨园子来的,便放行了。焕琴生正纳闷怎么没人接应,只得讪讪的往堂屋走,还没进去便听见那阵阵声响。

    第 29 章

    焕老板本就是红尘中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事情。当下心中一惊,这穆警长可真是神人,原是喜欢在堂屋里做这些事情,听了一刻又道不对劲,同他交媾的似乎是男音。心中又一阵激动,原真是个好后庭的人。只是不知道这番是同谁在云雨,难道比自己更加艳丽。

    那心中又有了几分忿恨,又左右环顾没有人按不住好奇竟然趴到那门上,寻了个门缝,偷眼往里面看了。

    眼珠转了好几个个儿才看见那桌椅晃动处,穆警长那宽厚的背脊抖动的腰身,心想这便是了,只在后面看就觉得穆警长果然是个凶猛的男子,若是同他分桃倒是有几分乐趣。不禁的咽了口口水,歪了歪脑袋又想看是谁家男子。

    正是这时,那男子哼唧了一声,看穆警长腰杆子动的越发的强烈,眼看连桌子都要一并倒了。焕琴生没听清楚哼唧的是什么,却暗叹这男子有一个好嗓音,真真是勾人的。

    正看的起劲,突听一声怒吼:“你!干嘛呢!”

    吓得焕琴生身子顿时麻了一半。他连忙回头,看见一个彪形大汉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定晴一看原是穆警长的贴身侍卫李警官。

    李振那憨货刚睡醒,起来找食。隔着老远就看见一个人爬在他家堂屋门口往里偷看。以为是毛贼想这是偷到祖师爷身上来了,于是气壮山河的来了一嗓子。

    这一喊,莫说给焕琴生吓得腿都软了,连那堂屋正在办事的男男也吓了一跳。

    顾少爷脑袋还未清醒已经听见那李振又道:“原是你这个戏子,你不进去趴在门口看什么!”这才知道自己的大胆行径全给人看了去,顿时臊的身子脸蛋具红透了,双腿一蹬差点将穆警长踹出去,穆鲲连忙握住他的脚,气喘吁吁道:“谁在外面呢!”

    李振傻头傻脑的已经走到门口:“老大原来你在呢!那个小戏子来找你,趴在门口看,我以为是哪里的毛贼呢!”说罢便要推门进去。

    焕老板明知里面的事情,却想借机看看里面的人,于是也未有阻拦,只是门刚推开一点就摔出来一个装着猪油的坛子,同时听见穆鲲在里面吼:“滚蛋!”

    李振不知道当家的为什么发脾气时,老黑小丁子连同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窦仙开都出来了。见状老黑一把拉过李振:“二哥你糊涂啊!当家的同顾少爷正在……商量事宜,你这么早到堂屋里做什么!”

    那偷窥者心里咯噔一下,他只认识一个顾少爷,那便是同他商谈过条件的那个。不会是……顾清瀚的相貌是出了名的好看,在梨园子的那些常客无聊时便会谈起他,各个都是痴迷样子,也有人招惹过他他理也不理。想用钱财诱惑他,偏偏他家还是胶南的首富,若是招惹近了就要吃官司。后来听说近些日子又有人打他的主意叫巡警揍的在家休养了半个多月。他原是同穆警长是契兄弟。那怎么又叫他勾引穆鲲?

    顾少爷缓过神来,拿了衣服就往身上套。穆警长那东西尚还精神着,苦着脸:“媳妇……”

    顾少爷几下收拾妥当,除了微红的眼睑看不出别的一点异样。他回头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

    穆鲲捋了捋自己的东西,小心翼翼的问:“你不生气?”

    顾清瀚凤眼一瞥:“一半被扰了自然生气!那也没有办法,赶紧的把他们轰走!”

    穆鲲见媳妇没有大动肝火,咧了咧嘴:“我饶不了他们!”于是几下就套上衣服,推门出去了。

    李振还在嚷嚷:“谈什么这么大的火气?”

    小丁子看看焕琴生狠狠的哼了一声。老黑拉着李振:“哥哥哎你就别跟着裹乱了!你饿了是不是?到厨房去,焕老板一起去!”

    穆鲲满脸狼狈,勉强掩饰了一把哼道:“一大早的在门口叫唤什么呢!”

    李振道:“老大你同顾爷谈什么呢!我一早来就看见这小戏子趴在这里看!我以为是贼呢!”

    穆鲲听得一惊,趴在这里看!他宝贝媳妇的什么岂不是都给看见了!

    顿时气得不辨是非,一把抓住焕琴生的衣领道:“你看见什么了!哪个让你来的!”

    顾少爷在屋里也听得一惊,焕琴生……难道都看见了?他不是不记得他同焕琴生的交易,但是那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且穆鲲也没有因为焕老板而离开他,更何况,顾少爷眼神飘到小丁子抱来放在桌子上的布包,现在他已经不再想让穆鲲离开他了……

    窦仙开捋捋胡子对穆鲲道:“当家的,自他说自己的身世我便起疑,天下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你总还记得王询,此人不可不防啊。”

    穆鲲脸一沉,也回忆起第一次见焕琴生的样子,怎么会对陌生人道身世,怎么又那么相似。顿时愈发的生气:“原是拿我当傻子耍了!”使劲一推,焕琴生便坐在地上,吓得险些尿了裤子,连声道:“穆警长明察,我没有没有!”

    穆鲲双手一交叉问道:“我知道你受人指使,也不为难你,你只消说是谁安排的!我便饶了你!”

    顾少爷在屋内也听了个分明,心中一惊,暗想不好。正要起身,就听见那戏子带着哭腔道:“大老爷饶命,我说了便是!我的身世自然是假的,是顾家的一个少爷叫我这么说的!”

    穆鲲脑袋嗡的就大了,后退一步。老黑见状问道:“是顾家哪个少爷?”

    焕琴生声音都吓得发抖:“是顾家的二少爷,顾清瀚!”

    小丁子这才想起这个戏子自己少爷确实是找过几次,说的是什么倒是不知道。原是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少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穆鲲往前了一步,声音几乎是咬紧的牙关里挤出来:“真的是他!”

    焕琴生吓得已经哭花了脸:“穆爷,是他编了个故事叫我当身世。叫我……叫我去勾引穆爷,不然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接近您,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怎么敢骗你呢。”

    老黑啊了一声,奇怪道:“不能吧,顾爷同当家的……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穆鲲冷笑:“什么意思?好个全身而退的心计!都说顾家二少爷足智多谋,今儿个我算是见识了!”

    说罢,转身理也不理焕琴生,大步往堂屋走去。李振还未弄明白状况。窦仙开连忙道:“当家的先莫恼,许是误会了!”

    老黑深知他家老大的脾气,恐那顾少爷凶多吉少,也连忙上前拦住:“当家的有话好说!”

    穆鲲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单音:“滚!”又回头对站在院子里和闻讯赶来的几个手下道:“别围在这,都滚得远远的!”

    然后推开屋门,梆的甩上。

    老黑急的直嘬牙花子:“师爷,这可怎么是好!”

    窦仙开也皱了眉头:“千万别闹出人命才好!”

    李振稀里糊涂的也跟着起哄:“顾爷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砸门进去吧!”

    小丁子已经吓哭了:“少爷!少爷!”

    穆鲲进去后,看见顾少爷正看着他。冷笑了一声问:“原是媳妇怕自己不能生养!早就给我准备了小的了!”

    顾少爷已经把外面的状况听了个分明,只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站起身子:“这事是我不对,但是你听我说……”

    穆鲲一把把他摁住,像是被激怒的狮子:“原来真的是你!老子对你还不够好!还他娘的想着离开老子!你以为老子疼你便舍不得动你!”只几下便把顾少爷刚套上的衣服又扒了干净,一指探入顾少爷尚且湿润的小穴里:“这里面刚刚还咬着不放,原来都是做戏的!我看你倒是更像戏子!哄得我给你当牛做马。为了你什么都舍了,原是在消遣我!”

    正说着,听见拍门声,正是户主心切的小丁子:“少爷少爷!”

    穆鲲被他吵得闹了,哗啦的拉开抽屉,里面竟是一把洋枪!顾少爷一惊,穆警长真是动了大怒,只见他抽出手枪对着门板刚要开枪,顾少爷一把摁住他的手,对门口喊:“躲开这我没事!你先回去!”

    穆鲲恨极,拿了那枪顶住顾少爷的脑袋:“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顾少爷一双凤眼瞪着他:“你若舍得崩了我,以后也别想在动我了!”

    穆鲲恨的咬牙,他是舍不得,于是转手将枪摁在桌子上,撤出手指,将那孽根一下直杵到底:“那崩了你之前先干个够本!”

    顾少爷承受了他,暗想多亏了刚才经历了一番性事,不然这么生来非出血不可。于是放松身子,让这个野兽发泄怒火。穆鲲狠操了一刻,次次拼命。顾少爷自然给折磨的不轻,叫嚷的嗓子都哑了,也不见那个野兽心疼。便也觉得委屈,穆鲲从未对他发火过,无论他提多么无理的要求,穆鲲都想方设法的满足自己。

    穆鲲抽送了几百次,觉得自己心口也生疼,突然大吼了一声,泄在里面。

    俩人都各自喘息,穆鲲看着顾少爷,见他眼角泛红,嘴唇死抿,泪珠颗颗分明的挂在睫毛上面。一副糟了虐待的样子,心中越发的烦躁煎熬。开口喊了句媳妇,却再也说不出一句狠话。

    穆警长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便是他在示弱了。他在害怕顾少爷的抛弃。穆鲲不知道自己怎的就变的狠不下心,顾少爷玩弄了他的感情,他却求他施舍一般的胆怯。穆鲲拔出那器物,伸手揉揉顾清瀚那饱经折磨的小穴,已经红肿了开,灌得满满的白浆被他一揉从里面挤出来。

    顾少爷抿的死紧的嘴唇已经犯了白色,眼眶红红的看着他,被他这么一叫,眼泪便滚出来,穆鲲在他脸上亲了几下,突然命般的抱住他:“操狠了是不?疼不疼?”

    顾少爷不肯说话,那眼泪倒是比俩人认识这么久都掉的要多。抽抽噎噎的倒气,穆鲲慌了,连忙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替他顺气,嘴里懊悔道:“是我混蛋,没有轻重。”

    顾少爷伸手抹脸,穆鲲才发现他盛怒之下将顾少爷那雪白的手臂拧的青紫交错,顿时心口越发的疼,只得抓了,在上面亲一下揉一揉。嘴里不住嘟哝:“我的心肝,我弄疼你了?我那心中除了你就再也没有过别人,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是我变不了女子,也不会知书达理,却这样舍不下你,只得抢了。我真没有想伤了你,是我这心里难受。你不肯应我,还串通着外人骗我。我却舍不得杀你,舍不得动你一根指头,都他娘的是报应!这一劫本是我该受的。”

    顾少爷舒服了些,靠在穆警长的怀里,听见他心脏的扑通声,听着他反复说着的惊慌失措的情话。心中慢慢的升起一种异样的感情,是了,就是他了,认下吧。这个为了他改邪归正,为了他冒险,为了他肯付出一切却在得知背叛还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的男子便是了。顾少爷从穆警长怀里钻出来反手抱住他:“穆鲲……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想着离开你了……我爱你……”

    穆警长一愣,爱,那种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的感情吗?是了,是他先爱上了顾少爷,所以才会跟在他身后纠缠他骚扰他折磨他,要他正视自己,要他爱自己。

    穆鲲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快饿死的那刻突然被山贼看见给了他羊奶一样,那心便定了,像个孩子把脸埋在顾少爷的肩膀里:“别离开我清瀚,我知道我就是一个土匪,配不上你,可是我会对你好,你要什么我给你!所以别离开我!”

    顾清瀚从未见过穆鲲这样的示弱,这时也忆起他曾经是个没有半个亲人的孤儿,后来做了魁首想必也是见惯了生杀,本以为他已经看淡了生死别离,原是这样的害怕。

    第 30 章

    两个人搂抱了一刻,顾少爷想了又想还是在他耳边说:“我们都是男子,就算是两情相悦,也不能厮守终生。”这本也是顾清瀚顾虑的事情,他若是不点醒,这山贼恐也想不到。

    那火爆脾气的山贼头子,刚安抚下来又炸了毛:“谁说不能!”

    顾少爷想坐直身子,可是刚被那山贼折磨的身子骨具软了,他半靠着穆鲲说:“你嚷什么!我是说我们都是男子,无法保媒无法成婚也无法生子……”

    穆鲲冷笑:“怎么!你还惦记着保媒成婚生子!同哪个保同哪个生!老子先去把他剁了!看你用甚么生!”

    顾少爷叹息:“你胡说什么!我既已经认了你,怎的还会去找别人。我说的是你,你是穆家唯一一支血脉,你若同我厮守,岂不是灭了骨血?将来有什么脸面去对你亡故的父母?”

    穆鲲道:“我若是娶妻生子你还肯同我吗?”

    顾少爷心里一紧,低头不语。

    穆鲲突然笑了,收紧怀抱:“你莫要胡想,还真当我还是那大将军的儿子?如今的我只是个没名没姓的山贼,你肯疼我,将我放到心上。我这辈子便都值了!子嗣那东西有什么用?说是血脉,那些生下便没见父母的哪个知道自己是谁家的?这辈子我得了你便什么也不想也不要了!”

    顾少爷心中一颤,原这土匪也不是全没有心计。这些事情他也早就想过相通了,倒是自己不豁达了,他仰起脸看看那年轻的警长:“我也是,此生有你便足矣了。”

    想着两个人,许是前世的仇人。因为绑票相识又一个将一个祸害了,本应该是世世代代的仇敌,却只因一个心计稳重一个痴情不移撞出了一段情事,倒比那些美满姻缘也不差半分。世间最好不过怨结情解,情一动便将那其他思绪一并都搅和乱了。

    年关里面,顾家着实的长足了面子,穆警长的汽车将新鲜的玩应一并送来,油船也好炮竹也好。连那红纸和蜡烛都选了最好的送来。不知道还以为顾家有位待嫁的千金小姐。那顾少奶奶原本只是胡说消遣的,这遭暗想难道真是穆警长对她倾心?不免心中暗悔不该这么早答应顾家。但又想那带兵的男人到底不是好对付的,还是自家的这个听话些。

    顾少爷过年这几日基本都在穆府,穆鲲身边都是粗犷者只会卖力气,那帐做的一塌糊涂,连个完整的记录都没有,挣了钱放起来然后在没有计划的一并花销了。

    顾少爷花了七天的时间从头开始捋帐,中间他询问穆鲲的意见,穆警长忙活了一天的年中治安,搂头只知道抱住他媳妇的脑袋同他亲嘴:“你看着怎么来就怎么来,都交给你管!”除了床上那点活动,别的还真的给推了个干净。

    还一事便是焕老板的去留。穆鲲同顾清瀚商量:“我已经答应了赎他,你看安放在哪里合适?”顾少爷眉毛都未抬:“安在你身边最合适,日日夜夜的伺候你。”

    穆鲲连忙揽了他:“你又说这话,我那心里都是哪个你能不知道?说到底他也是个苦孩子,救他一救罢。”

    顾少爷理着账本:“苦孩子总是多的。”又想自己庭训本就是该帮助弱小的,怎的吃起这没有道理的干醋来,说到底也是自己先招惹那小戏子的,惹人家玩耍了一场最后捞了个伤心落泪,实在也不厚道。

    于是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他除了唱戏也没有别的本事。你即使赎了他,他也不能当巡警去巡街,你家下人也没有个细心的便留下他吧。”

    穆鲲从他后面啃着他雪白的脖子:“弄到你家去给你老太太唱戏去罢!你那哥哥不是也爱看戏折子?”

    顾少爷回头:“胡说什么!养戏子该被说闲话。我那嫂子醋劲又大,你要我兄嫂不合是不?”

    穆鲲哈哈大笑:“不是我看不起,就你那兄长,怕媳妇怕的厉害,那泼妇一瞪眼睛他连别的女子看都不敢看,更别提是男子。若是说你那嫂子同焕琴生偷情倒是有几分可能!”

    顾少爷将那墨纸一扔:“看我撕了你的嘴!让你胡说离间!”

    穆鲲死死攥住顾清瀚的双手,左右躲闪,嘴里道:“好媳妇!是我说错了,人家只会道这家本来就有一位仙子了,怎的又来了一位?”

    顾少爷拧不过他,只得恨道:“倒也是!我宠幸了他,倒也太平了!”

    穆鲲一听连忙说:“哪日你去宠幸?我也在翻墙去同你一并,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顾少爷气的上脚便踢:“原你还真惦记着这小戏子?看我今日废了你那东西!叫你双雕变死鸟!”

    胡闹间抱在一处,穆警长一使劲将顾少爷往肩膀上一抗,笑声道:“好官人,先宠幸了奴家吧……”,然后一口气吹灭了灯火。

    顾少爷同穆警长心事彼此都透露了,竟是越发的恩爱起来,穆家的几个心腹全都认了顾爷做当家夫人,纵然这位夫人是个男子,他们也竟没有半点异议。

    一次老黑背地里让窦半仙算算看顾爷是不是当家的命中人。

    窦仙开捋捋胡子笑道:“天机不可泄漏,我若是能知道其中的奥秘,不就早也成仙人了?”

    这世间的姻缘真是奇怪,男子本是贪欲薄情的,偏偏是这两个情种撞到了一处。都

    说那被迫卖笑的小官为了生计依傍,那富家公子玩够了女子换换口味,两者都是虚情假意,一个花钱买那情事欢乐,一个卖桃挣得钱财糊口。只是一笔交易罢了。而今,这两个一个是富贾一个是匪首又做了警长。全无敷衍,爱的倒也死心塌地。

    顾二少爷家里的生意全交给了顾家大少奶奶,也不想再操心,老管家曾在他耳边说过顾大奶奶不少往娘家贴补,他也没有在意。将顾家交出去了,他反而心里很安逸,那感觉倒像是把欠了顾家的一并还清了。

    十五到了,家家户户都去海边放油船灯。穆警长为了讨好爱人,特意找了了一艘大船,定要在深海处放油灯。顾少爷陪着家里老小放了油灯许了愿望,耐不住小丁子悄悄的一趟趟传话,于是便说有些朋友要小聚,便离开了家里同穆警长一起上船放油灯。

    夜晚本是黑暗的,这日海上却满满的灯盏。随着海浪一跳一跳甚是美丽,顾少爷穿着件锦缎棉袍子手里拿着些纸钱祭品,随着油船一并烧了,穆鲲穿着媳妇送的棉袍甚是得意,在一旁看了,坐在他身边伸手欲帮忙:“可是烧给先父?”

    顾清瀚笑着摇摇头:“他有他的长子烧,我是烧给王询。”

    穆鲲一把夺下来:“让风给冻傻了?烧给那人做什么?”

    顾少爷平静的从他手里拿过来道:“无论他做了什么,到底是我害他死的。死者最大,能安息便也算了,你说过他也是孤儿,想来也没有人给他烧纸上香。孤魂野鬼总是可悲的,更何况,他也是为了能出人头地,虽然手段恶劣了些。”

    穆鲲叹了口气:“你总是这般心好,这个恶人险些害死我个弟兄,你怎么不说?”

    顾少爷道:“个人有个人的命,到底是相识一场。只这一次,烧了便罢了。”

    穆鲲见他这么说,便也一起拿了烧了。小丁子同穆府的人都在船尾放油灯,不一会便又是一片灯海,一跳一跳的。

    顾清瀚烧完了纸,也拿出一对油灯:“我们也放一个下去,把这一年的晦气放出去,把来年的福气捎回来。”

    穆鲲见了,一对小油船,十分的精致,还被上了彩色,上面的船杆同船桨都一一做出来了,同穆鲲家里的一比,把那些原本很好看的白船都比的没有了颜色。

    穆鲲把小船放在手里,船约他手掌一半大小,轻飘飘的。他端详着笑道:“是你做的?”

    顾少爷点燃了火,在捻子上燃了:“自然是,快放下去,一会要烧熟了的。”

    俩人也到船尾,小心翼翼的将那船放在海里,远处的船早被海浪给吞噬了去,这两盏飘飘悠悠的往前去了,眼神明明跟着它们,一转眼却给恍花了,再也寻不到了。

    老黑打趣:“当家的许了什么愿望?”

    几个手下起哄:“定是同顾爷长久的!”于是嗷嗷叫唤起来,顾少爷被说的只扶了额头微笑。这些粗人远比他之前相处的那些富人简单的多,都是没有家人的单身汉,临时拼凑起的家却是这样的温暖。

    玩了一阵,海上起了风,于是急忙的回去了,本来也不敢走的太远。轮播的到舱内里吃饭,穆鲲翻了顾少爷的衣袖见里面没有了油船。心中嘀咕原只有两艘还不如留下不放。顾少爷点他的额头:净胡说,油船就是放了才对的,难道是要留着今年的晦气不接明年的福气?

    几波人吃完饭也到了岸上,顾少爷看了看,问穆鲲:“李振没有一同来么?”

    穆鲲挠挠头:“晌午便出去了。许是去看他那个傍尖了吧?”

    顾少爷摇摇头:“十五的时候家家都放花灯,三姨太恐也不能落单吧。”

    穆鲲不在意道:“许是喝花酒了?”也未放在心上。

    待夜深快到了三更,放油船的人具散了,穆警长才也大摇大摆的回家,他约好后半夜有一笔军火生意。这次的大东家是在胶南驻扎下来的一个军阀首领。姓张。人称张大帅。穆鲲同他手下的那个军爷化敌为友之后,倒是也兼顾了他的生意。顾爷自然不肯同他一起,十五佳节的还在朋友家留宿实在不好解释。顾少爷走了,穆警长心中还叨念了几句,俩人倒是互相表白了心迹,也算是行了礼成了夫妻,只是这动不动就分房而睡怎么得了?

    穆警长倒是偷摸去了两次顾少爷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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