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蛟戏傲鸟 作者:偶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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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蛟戏傲鸟 作者:偶然记得

    也是因为那个人的在家族出事之后的落井下石。绑架了他,然后他想起自己惨死的家人,于是就杀了他。许是在自己身上的仇恨和生杀太多了,因此也不觉得什么,但是他媳妇不一样,他怕是连鸡都没有杀过。却为了救他而对那人开枪。

    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也给他做了两次靶子。但是这靶子做的值。这辈子得了他便觉得什么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因为挨着海,山上没有冷的过分,但是还是结了冰透着股寒气。穆鲲摸摸顾少爷的额头,心中开始担心了。顾少爷恐怕自小都没有遭过这样的罪。于是更顾不得劳累往记忆中的洞穴走。他得在天完全黑了之前到达,不然就危险了。

    顾少爷觉得脑袋很疼,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被顾大娘拉着手,看着母亲走了,他被抓着无论是哭还是闹都没有办法,突然顾大娘的脸变成了王询,他青着脸看着自己,顾少爷想叫却已经张不开嘴。只得拼命的挣扎挣扎挣扎。

    穆鲲生好了火,把衣服晾在上面,穆鲲有一件虎皮,后来下山之后舍不得就叫人裁了衣服,总是贴身穿着。这回也湿了,穆鲲一并烤了。他正打算弄点水来,就看见顾少爷伸出去的手,和蹙在一处的眉头,于是过去摇晃:“清瀚!”摇了几下,顾少爷睁开眼睛,前几秒的目光几乎是迷茫的,穆鲲把他搂在怀里:“媳妇!别怕。没事了。”

    顾少爷听见有人叫他媳妇,也知道那定是穆鲲了,于是反手抱着他的腰。顾少爷衣服没有完全湿所以穆鲲只是把他的外裤脱了。顾少爷抱着他,表情依然很是惊恐。穆鲲抱住他靠近火源:“没事了没事了,好了好了。”

    顾少爷身子滚烫,一是吓到了一是受了寒,嘴里喃喃的嘀咕:“会变成鬼的……”穆鲲噗嗤一笑:“谁变成鬼?王询?”顾少爷恩了一声,把自己往穆鲲的怀里藏。穆鲲搂着他:“傻媳妇,这世上哪里有鬼?若是真有,我也不会流离失所这么多年,我那一家子都给灭了门,皇帝虽然下台了却还过得好好的。你知道那王询干过多少坏事?杀过多少人?再说了,他本也不是你杀的,你是给了他一枪,但拿枪不足以致命,若不是我补了几枪他也死不了。”

    顾少爷小脸烫烫的:“是我杀的,他来找我怎么办?”

    穆鲲低声道:“他敢!有能耐让他来找爷爷我来,看我让他人当不成鬼也做不安宁!”

    顾少爷小声的说一句,穆鲲便回一句。顾少爷于是终于安稳了些,他在穆鲲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昏沉沉的睡去了。

    穆鲲抱着他,这个冤家啊,在他身上腻鼓那脸蛋又红且滚烫。引得他下身不知死活的抬头,但是想也知道,若是在这个时候发情,恐怕是要了他媳妇的命了。

    谁他娘的能想到王询会来这么一手,早知道让他媳妇受这么些罪,他才不去管那对姓林的死活。好在王询死了了,对老二也算是有个交代。穆鲲想想,这里应该还有水,只是放久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喝,于是起身想去拿,却被顾少爷死死的抱住:“恩……别走……”穆鲲把那烧迷糊的心肝搂紧:“好,不走。”

    送高烧的顾少爷回家之后没几日,穆警长终于查到了疑端,王副警长已经有五六天都没有回过家了,在汇报情况的时候,三姨太哼道那王副警长同林小姐关系一直很不错,连顾少爷都被证实当初他确实对林小姐有心,但林小姐对他无意。说是早就有了钟情的人!

    穆警长带着人冲进王副警长家中的时候,果然发现他私藏了许多林小姐的私物,家里甚至还有一张超大的林小姐的照片。

    不过,顾少爷嘱咐,若是那老头不提,万不可把那日在码头的做戏与此事联系起来。认为他远逃了总比知道他死了好些。

    而王询的尸首,再也未有现过世,到底海里不抵湖里,恐是被鱼虾都吃光了。

    王询的突然背叛。他不是不怀疑,林家兄妹事事都能同穆鲲扯上关系,只是奇怪,穆鲲没有理由为了那么两个人得罪自己啊。他想不明白,但是他越来越觉得这个警长他留不得了。

    军阀已经统治了整个东北。慢慢向山东一带开始扩散。胶南本来不起眼,却因为有个小港口意外的得到了军阀的兴趣。军阀带的兵,是打过仗的硬汉子。同他们一比,即便是郑邴宽这样的县长也不再一手遮天。所以他仍然需要穆鲲。

    只不过穆鲲的出身野,却正好对那些军阀的胃口。所以更加的危险,郑邴宽端着烟袋,三太太又出去了,原本只是男人剪了头发,军阀的到来还带来了大城市的审美。于是,女子们也有剪了头发,甚至烫了一脑袋波浪的。三太太便是一个,她烫了头发换了洋装,焕然年轻了几岁。四太太唯恐自己失宠,也加紧进入时髦太太的行列,在没有当初的那股清纯学生劲儿了。

    第 24 章

    冬季以至,转眼又要到年了。

    腊月初八这日,穆鲲在家喝饱了就八宝粥,抹搭抹搭嘴巴,同顾少爷一同去了烟花街。

    梨园子里的大师傅冲着穆鲲抱了一个拳:“穆警长楼上雅座请!”又道:“顾爷来了。有失远迎!”

    小丁子颠簸颠簸的跑在前面,将凳子上放了软垫子。进入腊月,家家都开始挂红灯。外面整夜的灯火通明,尤其是烟花街,红红的灯笼原本是象征着合家团圆的喜庆,却在上面绘了女子的脸,戏子的身段。弄的这灯也有了淫靡的气息。

    顾少爷坐下了,小厮已经将热气腾腾的茶水点心和果子都端出来。台上唱着的是一个老生,穆鲲跟着唱调摆了摆脑袋:“好!”

    没几分钟,焕琴生就走过来了。他没有上妆,那白净的脸上满是笑意:“穆警长真的来捧我的场!”

    穆鲲咧嘴一笑,拍拍旁边的椅子:“焕老板今日怎么连妆都没上?不唱了?”

    焕琴生在他身边坐下:“今日就知道穆警长会到,自然不唱了。”

    穆鲲已经是第二次见焕琴生。头一次也不是顾少爷领着的,若不说是世间的缘分,原是有这样一个事故:一个军阀里的小军官瞧上了焕琴生,几次交往以后硬是要他陪睡,焕琴生自然不肯。那士兵天生的野性,竟然带着人前来砸梨园,正赶上穆鲲带人在巡街,一看那军官正是那日调戏他媳妇的人,所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军官自诩自己带了兵不以为恐惧,双方都动了手。穆鲲哪里是吃素的?把那些人打了还都抓到大牢里。穆鲲同军阀头目张元帅颇有交情,那元帅给了穆警长很大的面子,将手下的军官一顿教育。

    那军官得知对方是警长后吓得不轻,又是赔钱又是赔礼。焕琴生得知那威猛高大有威风帅气的警长正是顾少爷要自己许的人,心中喜的不知道怎么才好。看官需知顾少爷曾经给焕琴生写了个故事。那个故事何以能打动穆鲲?

    原来,穆鲲曾经对顾少爷说了自己的身世,顾少爷便把他的身世稍加改动,将那穷困人家出身的焕琴生也说成是文官子嗣,因为家道中途被朝廷诬蔑只留他一个。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得坐了戏子。巧就巧在焕琴生能说的一口地道的京腔。那也是因为他师父曾经在皇城里唱过戏,只是这折里只加深了这个故事的可能。

    穆鲲见到同命相怜的人自然满心的怜惜。于是回去同顾少爷说了,顾少爷惊了一下,便又在心中说道:这便是命了。当初百般想甩开他,如今真的到了时候,怎么还能有别个想法呢。

    穆鲲救了那戏子一次,又知道顾清瀚喜欢听戏。于是同焕琴生说下次来听他唱戏。穆警长为了焕琴生救了梨园子,这是极其长脸的事情。于是师父也看出门道,许他不上妆许他偷懒少唱几场。焕琴生最红的时候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只是被穆警长高看一眼便是这样的结果,焕老板心中发誓定要跟了这位土皇帝。

    他也瞧见了顾少爷,想这是恩人,自然是来帮助自己的,于是殷勤的也替他倒了茶水。顾少爷笑笑:“有劳焕老板。”

    穆鲲对顾少爷笑道:“你不知道他原也是北京城里的人,还算是我的同乡呢。”

    焕琴生冲顾清瀚笑笑:“自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了,穆警长救我一命,就是再生父母了,您说是不?顾爷?”

    穆鲲哈哈大笑:“就冲着你这张甜嘴,我看你也能大红大紫!到时候成了胶南最红的角儿,再见你恐怕却又是难了!”

    焕琴生嗔道:“穆爷说哪里话!哪个红了却不认爹娘的?我本来该认了你这个恩人。可是穆爷这样年轻还没有娶奶奶,我总不能认了做干爹?”

    穆鲲笑道:“你家奶奶倒是有!”看见顾少爷狠狠的一瞪,连忙改口道:“当爹我还不到那个岁数,逢人若是在欺负你,便说我是你当家的大哥,也省的再有那些孟浪的找你的麻烦!”

    焕琴生自然明白这是暗许了他的契兄弟,虽然未立字据。却是有了个响当当的保护伞,心中十分欣喜,连忙站直身子一个深弓:“那便是参见大哥了!”

    穆鲲道:“好了好了!你还是去给我们唱出戏,这样的大礼远不如你唱戏来的实在。”

    焕琴生点头道:“那自然!若是哥哥想听,叫我去府里唱也是可以的!”

    言语之间满是暗示,穆警长心中咯噔一下,连忙道:“日后再说日后,先去唱吧。”

    待他走远,对顾少爷道:“这小兔子原是也好南风,怎的却不肯同那军阀的手下?”

    顾少爷道:“自然是心里有了别人。”

    穆鲲连忙拉住他的手:“我的小祖宗!你可莫要瞎想!只因你不高兴,我便连那窑子都未在进去过。我心里除了你真的没有半个旁人!”

    顾清瀚松开他的手道:“我又没有说你,你慌什么!”

    穆鲲包了果仁放到顾少爷的手心里:“不慌不慌,咱听戏,这场你最喜欢听,是不?”

    说话间,焕琴生已经装扮好了上了台,一张嘴便博得了满堂的喝彩,穆警长大喊一声好!又掏出了银锭子往台上丢,焕琴生一个媚眼飘过来,微微行了个万福。底下叫好声起哄声一片。

    顾少爷只是听着,那心中竟不是喜悦。

    坐在穆警长的厅堂里,顾少爷觉得有点堵得慌。

    诚然,他知道穆鲲去找焕琴生是件好事。这表示穆当家的看上他了,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却被一口浊气堵住,觉得心里憋屈。

    李振自为了救林家兄妹受了伤,顾少爷就觉得亏欠人家的。于是从济南带了胶南少见的各种补品前来拜访也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过李振一向只长肌肉不长脑子,这会说没两句就说漏了嘴。把他家当家的去梨园子找焕老板的行径一股脑的倒给了顾少爷。恨的窦半仙恨不得上去捏住他的嘴巴。

    这会光景,怕是后院要起火了。顾爷去济南的事情因为没有告诉当家的,因此当家的这几日一直脸色深沉脾气火爆。若不是要忙于年前的事宜,恐怕早就要杀到济南去烧杀掠夺一番了。

    这回好了,顾少爷终于回来了。还带了礼物,虽说嘴上说是给李振养伤的吧,但是谁不知道那里面的一多半都是穆警长最喜欢的吃食。却发现当家的去找戏子了……窦仙开知道大户人家太太姨太太闹起来不好对付,估计大户人家的少爷也是一样的。

    顾少爷听说了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依旧叫小丁子把东西拿出来一样一样的摆好。完全看不出来脸上有什么波澜。只是心中确实不是十分爽快。

    许是同那个土匪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或者是遇见的事情多了。再或者是因为身子彼此熟识了。人都是有感情的,就这样割舍掉,不痛不痒的人倒是少见。顾少爷稍稍安慰自己,只是一时不舍得罢了,说到底焕老板是自己给穆鲲挑的。连身世都是自己设计的,穆鲲那货又没有多少脑子,着了道自然是正常的。

    顾少爷这样想着,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开口:“他去了多久了?”

    窦仙开抢在李振前面说:“没多久没多久,刚刚才去的。我这就使人叫当家的回来?”戏子终归是戏子,八成当家的是图个新鲜,一时玩乐罢了。哪里比得上当家的为了顾少爷掏心掏肺,连命都掏出一半的劲头。若是女子,也是一个正房夫人,一个风尘邪花。自然比不得的。

    顾少爷冷淡的点头,全然看不出有什么意思:“不用了。我本也不是来看他的。”

    调养身子的补品是顾少爷叫家里炖好了带来的。穆鲲府上没有下人,那些土匪野兵对付吃的,一向是弄熟了即可。好东西给他们也是糟蹋了。顾少爷示意小丁子把东西温了端上来:“此次多亏二当家的了,顾某感激不尽。这些东西多少给你调理的。你尽管放下心来吃,后几日我在遣人来送新鲜的。”

    李振是随着穆鲲闯天下的人物,这点伤并不放在心上,只道:“咱们自家人还客气什么?顾爷的事情那就是咱们兄弟的事情。”

    窦半仙抹了把冷汗,幸好这缺心眼的二当家没说什么让顾少爷难堪的话。接着就听李振说:“咱当家的哄那小戏子也就是玩玩,顾爷千万别往心里去。顾爷总是我们当家的奶奶!再者说就算是咱当家的不要你了,你救了当家的一命。替咱报了仇的事情。就够我李振这辈子供你差遣!”

    顾少爷瞧他满脸正气,仿佛说的是什么警世良言。李振说的真心,没有半点挖苦讽刺,却把个顾清瀚弄的哭笑不得,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简直连发脾气都无法寻个借口。这会脸上的表情也强忍着淡定,站起身子:“我告辞了。”

    大宽跟了顾少爷之后,也全心思都在他身上,这会竟然都不觉得自己也是山上的人,倒觉得二当家的真是全无教养。也气哼哼的跟着小丁子两个随他家少爷走了。顾少爷回家了自己尚不觉得,那脸却是极难看的。小丁子小声跟大宽说:“你那大当家恐是真要害死我家少爷。”顾清瀚到了屋里,躺到床上,心情懒懒的。难免就胡乱想,就算是穆鲲这回抽身走了,恐自己也再回不去了。他的身子已经知道了那个人好处,他的手也沾过了死人的血,心中蓦然涌起一种委屈,穆鲲拖着他往前走,待他遍体鳞伤只能被他拖着走之后,却被他抛弃了吗?心中升起的酸楚,痛的顾少爷觉得呼吸都困难。他觉得眼睛酸胀然后竟然不经意的淌下泪水来。

    其实他心中也明白这些都怪不得穆鲲,救林家兄妹是他拜托穆鲲的,同穆鲲床第之事恐除了初次他也没认真拒绝过,甚至连焕琴生也是他介绍给穆鲲的。到现在每件事情同他当初设想的似乎都一样,但是为什么会这样难受呢。

    那个人,那么高大那么可靠,交给他的事情,他会拼了命的去做。那双手臂那么结实有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扛在肩膀上,可以收紧把他抱在怀里。那张嘴只会媳妇媳妇的傻叫。偶尔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而且会亲他的嘴唇,会将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吻遍。

    顾少爷暗自看着雪白的墙。穆鲲不是女子,他也不是。若是动了情就会想一生一世的厮守,可是他们没有名分也不能有子嗣。怎能相守一辈子?

    罢了……恐怕那个土匪也是新鲜一阵子而已,如今他不是在那个戏子身边么?断了倒也干净,顾少爷身上像是被抽了力气。小丁子在门口喊吃饭,他也不理,喊得大声了点,顾少爷随手把炕桌上的一个小香瓶扔到地上,咣当一声摔了个粉碎。小丁子知道自家少爷恼什么,匆匆进来收拾了,回说少爷在外面吃过了。

    顾少爷迷迷糊糊的想睡了,那身子却不知道较什么劲,精神起来。顾少爷拿被子捂了脑袋,脑袋越发被搅合成一团,浑浑噩噩的。穆鲲是怎么打算的呢……他是否也会同那小戏子做什么呢……会的吧,那小戏子那么上心,恐是把那土匪伺候的找不到北了。

    顾少爷想着想着身子便萎靡起来,自他高烧之后,穆鲲便没有再敢动他一下。都是男子,欲望任谁都是有的。顾少爷咬着嘴唇,手指慢慢的往衣服里探。

    第 25 章

    顾少爷将自己那根握住,手指缓缓揉动,那东西憋了许久的样子。顾少爷越发觉得委屈。年关已过,但是还是偶尔有个把声炮竹。顾少爷迷迷糊糊的正随着声响慢慢的攀沿着快感。猛然听见声响。连忙撤了手,一把扯过被子,却发现穆警长正心虚的推门进来。

    顾少爷眼睛一下瞪得老大,穆鲲把手放在嘴边嘘了下,然后挠挠脑袋问道:“媳妇……你……你到我那里去了?”

    顾少爷看着他说不出半句话,身下的东西越发热的厉害,只是一刻不仅那孽根,整个身子都烫了,那早已不是童子洞的后庭也雀跃的有了感觉。

    穆鲲坐到床边,伸手拉住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上次来找你,小丁子说你到济南去看分号了,我正气你怎的没有告诉我,只是临近年了,警局忙些,我也没有抽出时间去济南找你……”

    顾少爷甩开他的手,冷笑:“于是便转去看焕老板了罢?”

    穆鲲连忙举起手道:“我是看他不假,那也是听他的戏罢了。绝对没有别个想法!只是因为你不在,我绝不是去那里寻乐趣,你知道张大帅手下有个副官也是好男人的,我不过是引见一下罢了。”

    看着男人紧张的样子,顾少爷心中蓦然就化开了,倒是没有出息也好,丢人也罢。但是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纠结一下午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穆鲲瞧着他的表情,紧张道:“媳妇啊……我本也不好南风的,找他还不如找个窑姐儿……”又连忙澄清:“我绝没有找过窑姐儿!”

    顾少爷瞧着他,本是那么个说一不二的男人,却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解释。顾少爷听不进他说的是什么,只是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中就灌了迷魂汤,又被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一熏更加找不到东南西北,直接抱住他的脖子,四片嘴唇胶在一处,舌若缠绵蛇,死死相扣。分别多日,思念的何止一人。

    穆鲲本是洗净脖子等死的,谁知道他的心肝热情如火,顿时幸福的辩不清东南西北,几下便解开顾少爷的中衣,那小小的梅苞已经挺起,穆鲲一口咬住其中一朵,死死的吸吮,轻轻的用牙齿摩擦。

    顾少爷本也思念这出。嘴里流出淡淡的呻吟。听得穆鲲顿时灵魂出窍,死命在顾少爷的细皮嫩肉上亲吻撕咬,待弄的他娇喘连连,又连忙往那小洞里舔去。

    顾少爷开始还淡淡的叫轻轻的喘。不多时也放浪起来,他本也是男子,也无半点矜持。被那山贼伺候舒服了,也知道拧他的耳朵:“你要弄死我了……你轻些……恩……弄死我……了……穆鲲……”

    山贼知道他是得趣,于是把手指慢慢插到他后面,又一口凶n懊妫来了个双面夹击,弄的顾少爷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进退两难,只得用手臂挡了脸。后面被堵着,前面被吸吮,终于被含泄了一回。穆鲲还是不肯放过他,发狠的在他出了一气的地方依然舔食。顾少爷被他戏弄的身子软了,嘴里不住求饶:“别来了……穆鲲……别……”

    那土匪笑了笑,拿他那硬挺的东西在顾少爷的小洞边缘滑动:“好乖乖……说句好听的。”顾少爷迷迷糊糊的回嘴:“滚……让你那戏子去说!”穆鲲依然在他门口动作着不肯进去:“小祖宗,天地良心,我心里早让你装满了,哪里还有什么小戏子?你就顺我一回,你说一句好听的!”

    顾少爷被他蹭的酸痒,那小穴里面犹如待哺的婴儿,张着小嘴触到却吃不进嘴里,难免难受。穆鲲也不好过,每蹭一下他便哆嗦的克制自己别着急。顾少爷迷离的半睁着眼睛:“别逗我了……进来。”

    穆鲲几乎是在他开口的瞬间挺了进去,哪里听得见他说了什么,进去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媳妇你说什么?”

    顾少爷哪里还顾得上说话,那熟悉的感觉包裹住他,他慢慢的缩进那里,穆鲲舒服的差点去了:“小祖宗,别夹这么紧……”

    顾少爷喘着:“说句好听的……才让你进去……”

    穆鲲叹气他家媳妇果然是尤物,才不过几次连调教都免了,竟是这样的摄人魂魄,好听的话他可有的是:“心肝宝贝,我爱死你了,我那命全在你身上。没了你我恐是活不下去了……媳妇儿……太棒了你,哪都这么棒,紧的……要把你男人绞断在里面了……”

    顾少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放松被他整整顶了进去。两个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穆鲲是发了狠,摁着顾少爷没命的摆腰,顾少爷被干的昏天暗地。穆鲲边做边还继续他的肉麻“好听的”话。

    顾少爷一句也是听不见了,只低低的喊:“你弄死我了……还去弄谁……你轻点……”待爽快了之后也变了话:“就是那里……就是……要那里……”直那山贼头子把浑身骨血都压在那处,恨不得把自己揉进顾少爷的身子里。

    他没有说假话。自从上次逛窑子碰到了顾少爷他便再也没有去过。同焕琴生更是看看他唱戏,冲他讲句荤话逗逗罢了。更何况,张大帅手下那个军官对焕琴生竟是动了八分真心。同穆鲲化敌为友之后,穆鲲乐意做这样一个顺水人情,只要别惦记着他媳妇,别人爱看上谁就看上谁。

    那身心真真全在顾少爷身上了。自王询死后,顾少爷烧了一场。好了之后,家里的账务乱成一团,已经成为顾家大少奶奶的林小姐还自作主张的在济南开了分店说是同她父亲共同经营。请顾清瀚过去帮助打点开店。自是因为想支开顾少爷,自己研究一下顾家的这家店能值多少。顾少爷明白她的心思,也懒得点破。连穆鲲都未说就去了济南。

    仔细算上,两人真是有多日没有亲近过了。

    这回终于能碰自己的爱人,自然不遗余力。两人翻滚来去,直撞得顾少爷的红木床咣当咣当直响。幸亏穆鲲来的事情大宽和小丁子知道,急忙守了门口。听见里面床响,两人都面红耳赤,庆幸这会大家都睡下了。

    俩人折腾到大半夜,直搅和的翻云覆雨电闪雷鸣,倒是小别胜新婚,原是有道理的。终于两个都挨不住了,还搂抱在一处亲嘴咂舌一番,仿佛是再也分不得的了。

    穆警长大手将顾少爷的身子揽了一遍,心疼道:“本就没有几两肉,去了趟济南怎的又见瘦了?”顾少爷打了个哈欠,声音嘶哑道:“天都快明了,你快走吧。”

    穆鲲轻轻一笑:“好,再让我抱你一会。”

    顾少爷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脑袋已经无法思考了:“那你记得叫小丁子换床单……”

    穆鲲恩了一声,在他这几日长了些许的头发上一吻:“我自然知道,你睡吧。”

    于是两人抱做一团,正如那结发夫妻一般,纠缠在一处睡去了。

    待到第二天天明,小丁子和大宽都守着门睡了。穆警长抱着媳妇也睡得香甜。

    顾老太太见小儿子还未有出来吃早餐,便也没有言语,只道是他出了远门身子还倦怠。待大儿子儿媳用了饭请了安去了店里,她才转到顾清瀚的房里,看见大宽同小丁子靠在一起大睡,想他们许是昨夜照顾顾少爷晚了,也无心责备,一边去推门一边吩咐丫头叫醒他们去屋里睡。

    门吱呀的一声响,小丁子腾的窜起来。看清是夫人,神智尚未回来便一手拦住屋门,大声道:“夫人这么早就起了?”

    顾夫人白愣他一记:“怎么跟只泼皮的猴子一般?少爷醒了没有?”

    小丁子倒不知道穆警长没有走,但是他想着少爷屋里的床单还没有换过。于是脑袋摇晃的如拨浪鼓一般:“没有起没有起!”

    顾夫人道:“怎么累的这样厉害?昨日不是还出去了吗?都是你胡闹,少爷要出去不知道拦着?”说罢也不理那张牙舞爪急的一头白毛汗的小丁子和迷迷糊糊刚睡醒的大宽。把门推开了。

    顾少爷正假装淡定的坐在桌子前面,空气中尚有没有散去的欢爱气息。还好顾少爷的屋子一向点着檀香,稍稍遮掩住了。小丁子擦擦汗,想跟着顾夫人混进去。结果被拦在门外:“我同少爷说说贴己话,你们外面候着吧。”

    顾少爷假装喝水时正听见这句话,差点吐了一桌子,眼睛往那揉成一团的床瞟了一记,实在是狼狈不堪。

    穆警长更加的狼狈,他身子本就高大,情急之下只好被顾少爷摁到床底下。真他奶奶的要命,同顾少爷的事情早晚得露,可是刚表现出一点不想进去的意思,顾少爷那眼神立刻就变了,嘴唇抿的死死的。

    穆警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顾爷不说话,想反正除了他媳妇也没有人知道,只得一猫腰进去了。幸好顾少爷最爱干净,平日连床下面都没有灰。可是穆警长也受尽了折磨,他同那床底下的空间本是把花生放在瓜子皮里,这会给挤的死死的贴着地。那红木的重量他也受了半分。

    心道是偷情果然是极其不容易的,可是他家顾少爷那一颦一笑,昨夜那股子的销魂,却他娘的让人实在舍不下。

    顾少爷勉强坐在椅子上,那放纵了一夜的风流慵懒的张着口,只一动就要流出东西来。其实之前他闹过肚子后,穆鲲便控制不放在里面了,结果昨日两人实在疯狂,一时顾不得了。这会顾少爷怀疑自己一动便会流了一凳子,动也不敢动。直着他那快折了的腰身,强颜欢笑。

    顾夫人只当他还没有恢复身子,连忙道:“坐着干什么?快去躺下!”

    那穆警长已经受了红木床的半分重量,若是在加一个人恐怕是要给累的断了气。顾少爷摇头:“不碍事了。”

    顾夫人瞪眼:“声音都哑了!还什么没有事!叫你回来休息一下你不听!偏要去穆警长那里,是不是路上受凉惹上了风寒了?”

    顾少爷听她说穆警长吓得浑身一哆嗦:“没……没有。是睡得久了,嗓子不舒服。”

    顾夫人叹气:“你这孩子,总也是想着别人。就说上次你高烧是那个警长送你回来,救了你一次。但我总也看他不像是个正经人!到底是土匪出来的人,靠不住!你同他少来往。那次来家里之后,你嫂嫂偷偷告诉我,他恐怕是惦记上你嫂嫂了。”

    顾清瀚一愣:“啊?”

    连那穆鲲也气得差点掀了床,什么和什么啊!

    顾夫人道:“你嫂嫂出嫁前,他便打过主意。只是你嫂嫂抵死不从。后来不知怎的就算了。”顾少爷嘴角抽搐了两下,这……有这样的事情?只是穆鲲恐是根本不认识他的那个嫂嫂吧,怎么就动了心打了主意?

    顾夫人又道:“你看,我原是不喜欢那个小户的女子,也太泼辣些。但是瞧她过了门,在家里也是低眉顺眼的。尤其是生意上,比你那不争气的哥哥要强了多少!你出去的这些日子,柜上全靠她了。”

    顾清瀚心中微微抽搐了一下,许这才是顾夫人找他谈心的目的。许是许不是,说到底,终归是隔了心。于是他微笑道:“那真是太好了!以后有了嫂嫂在柜上,我也不用在多操心了。”

    顾夫人道:“你说的是哪家的话!那柜上是你的,你嫂嫂也是帮帮忙罢了。”

    顾少爷摇摇头:“娘别这么说,大哥是长房长子,家业本就是他的,我才是帮忙的。”正说了这句,那腹中突然肠子一拧,作痛起来。寒气未褪的日子竟然给顾少爷疼的出了一脑袋的汗。急急的只想出恭。

    那顾夫人还未发觉:“娘怎么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也应该找个贤内助。你俩都定了家业,我也算对得起你爹娘!”

    顾少爷疼得觉得眼前直发黑,肚子中汩汩作响。穆警长在床下听得咬牙切齿,这个老太太不仅挑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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