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越好。我的眼睛明利,手也稳的很,能在寒冬腊月持弩射穿三百米外的一只吊环。

    所以,当我用□□放倒几个巡逻的日本人,杀进隐秘牢房的时候,我的目标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眉心就已经被我的小弩顶住。

    食指扣上机关,随时可以拨动。

    这时,我心中闪过一线灵光,墙角有人!

    一声枪响!

    黑暗中一枚子弹击来,射中我小弩,迸溅的碎片划伤了我的手。

    我没有回身反击,而是当机立断,从手腕处摸出一张锋利的铁片,一下子割开目标的喉咙,随即闪身避开。

    火把的光亮诡异地明灭,垂死的目标眼中爆出求生的精光,他奋力挣扎,然而很快就变成了无力的抽搐,血液从破裂的颈动脉中喷射而出,他破损的气管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混合着他微弱的声音。

    刚才的一刀割断了他的声带,这是他最后的呐喊声。

    黑暗中的人影扑出,直奔我而来。

    我们几道拳□□锋,此人出手有章有法,劲势老道。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且恐日本人已被惊动,便想伺机而退,奈何一直被他缠着,难以脱身。

    无奈之下,我很是受了几拳,又有一掌直切我的喉咙,若非我退得快,险些便要击碎我的喉骨。

    日本人来了!

    我一时难以脱身,咽喉受伤又说不出话,心中大急。

    他攻势一停,明显也是听见了日本人的动静。

    还不待我顺势逃跑,他就一手攀过我的右肩,干脆利落地卸了我一只手,然后一掌击在我颈后,倒提着闪进了一条小道。

    8

    在我自己的印象中,我只恍惚了一小会儿。

    然而,等我真正苏醒过来,已经是天光微亮。我躺在简陋旅馆的床上,他背对着我,在朦朦胧胧的晨光中包扎伤口。他的肌肉线条流畅,据我亲身体验,爆发时却像是一只矫健的猛兽,只单手就能把我摁住,无法挣扎。

    最关键的是,我见过他。是那个棉布长衫。

    那么,他认出我了吗?

    “你醒了?”他问。

    我不出声。

    “别装了,我听见你呼吸声变化了。”他说。他把绷带系紧,然后从破破烂烂的外衣口袋里翻出了一根烟,点上了。

    我没说话,静静地欣赏眼前画面。

    他眉头轻皱,眼中带着烦恼,似乎正在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鼻梁硬挺,唇角折线锋利,只看下半张脸,会觉得他是个坚毅果决之人。然而,他眼角微微下垂,天然就带几分悲天悯人,眼角有一颗泪痣,在烟雾缭绕中,像是一个垂泪的慈悲佛陀。

    “给我一根烟。”我说。

    他看了我一眼,走过来,把烟塞到我嘴里。我摸摸已经被接上的右臂,轻轻一撑,把嘴里的烟凑到他唇边,对着他的烟点着了。

    他垂着双眼看我,我也对他对视。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感觉浓厚的烟气顺着呼吸道一路向下,却仿佛感到魂灵被微弱的电流电击一般直线向上。

    我的眉目舒展,嘴唇甚至轻轻颤动。

    太爽了。

    这根烟里有□□叶。

    他想套我的话。

    9

    我懒懒地挪了挪,给他留下了个坐着的床沿。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问。

    “你就这么问我的话?”我说。

    “你还想我怎么问?严刑拷打?”他问。

    我笑笑。用力吸完剩下的半根烟,绷住呼吸,冲他招招手,示意他俯耳过来。

    我把烟气顺着他的嘴过到他的喉咙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光了上衣,大概是他要检查我身上的武器。

    非常舒服,背脊甚至因为这久违的温暖发抖,当然更有可能是因为□□。

    他在淡淡的烟气里垂眸看我,似乎在看什么危险的动物,带着戒备,但他的眼底涌动着我看不清的东西。或许是欲望。

    我问:“来吗?”

    他没做声。他用手指刮了刮我的眼角,然后吻上来。

    我扯掉他手上的小半根烟,用力吸了最后一口,然后扔到旁边的茶杯里。

    ……

    他扯落我的裤子,扔到床下,把床边的鞋子带远。

    ……

    10

    ……

    他咬着我的手指,吸吮指缝,揉我的嘴唇,玩我的牙齿。

    我甚至觉得我变成了一个玩具。

    我是被他控制的。

    而最可怕的是,我是想被他控制的。

    我就是这样,一直以来,我都习惯被控制。

    我被师父控制。用恩情。

    我被戴先生控制。用生死。

    我被他控制。用□□。

    ☆、二(11-13)

    11

    我把他嘴里松松叼着的那根掺了料的烟塞进嘴里,恶意地往他脸上吐出一团烟。

    他闭眼轻轻挥开,手指一下带一下的摸我的侧脸和眼角,像是在摸什么动物。

    我胳膊上一圈紫,身上青青红红更是精彩,乱七八糟得沾了一身湿湿黏黏的,除了汗水还有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地上洒了一地玫瑰油,扔地上的衣服早不能穿了。

    “你想问什么?”我说。

    “你到底是谁?”他问。

    “别跟我说没猜到,你不是早知道我是军统的人。”我把烟头在床头柜上按灭,留下一个黑色的焦糊印记。

    “之前,那是你吗?夜总会……”他问。

    我抬头去看他,没作答。有什么可说的呢?是或者不是,□□都□□完了,还有什么意义。

    他似乎也觉得问得不妥当,自己也换了一句问话:“你为什么要杀军统自己人?”

    我望着天花板发呆。

    为什么?哪有为什么?我就是杀手,老板让我杀谁就杀谁,杀的是鬼子汉奸最好,杀的是政敌卧底我也不关心。我若是有疑问那天,就是老板杀我的那天。

    他还是执着地看着我,要从我的嘴里撬出一句答案。

    他太认真,简直让我羡慕。

    他有钱有势,吃喝不愁,不必为了下一顿饭拼死拼活。有信仰,有正义观,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知道什么想去做。他做了这一个随时抛头颅洒热血的行当,冒着死得不明不白的风险,却时刻准备毅然赴难,归根结底,他死亦得其所。

    我呢?

    恩仇爱恨在我心中似乎没那么重要,也许是流浪饥荒的少年期留下的赠礼。师父对着师娘坟头的方向流泪,我感觉不到悲伤。戴先生也曾为国心痛,我感觉不到痛苦。被我杀死的人垂死的一瞬间爆发的精力,我也觉得震撼,但我感觉不到同情。

    我知道我异于常人。这让我冷静、专注,更能完成任务。

    但我羡慕他。

    羡慕他的一腔热血,他的认真,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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