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把抱起姜婳,大步走进净房。
    正殿的净房可比嘉溪殿的大多了,汉白玉围成圆形的池子,里面已经注满了热水,水上还飘了美丽的花瓣。
    太子将姜婳放在池边,姜婳的腿浸入水中,大红的裙摆散开铺陈在水面上,裙摆上绣着的并蒂莲好似凌波而开。
    太子跳进池中,站在姜婳面前,双手握着她精致的脚踝,强迫她将双腿搭在自己腰上。
    他低头在那红唇上一吻,白皙如玉的手指将大红嫁衣一层层解开,渐渐露出雪腻晶莹的肌肤。
    他解姜婳的衣服用尽了耐心,解自己的衣服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大手一挥,“刺啦”一声,吉服应声而裂,随即被扔到了一旁。
    “婳婳!我的婳婳!”
    太子满足地喟叹一声,一手揽着姜婳的后背,一手托住她的娇臀,抱着心爱的小姑娘进了水。
    姜婳双臂环着太子的脖颈,修长笔直的双腿挂在他劲瘦的腰身上,小脸害羞地埋在他的肩膀。
    很快,汉白玉池子里的水就一波一波地荡漾起来。
    ……
    太子低头看了看姜婳,见她细细的眉毛蹙着,嫣红的唇瓣抿得死死的,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水珠,也不知道是池子里的水,还是她眼里的泪。
    太子叹了口气,小姑娘毕竟是初尝人事,他要是真的在今天饱餐一顿,一定会伤到她的。
    薄唇将那颗水珠吻去,太子抱着姜婳上了岸。
    姜婳靠在他光洁的胸膛,任他用雪白的棉巾子将她包裹起来。她垂着眼眸,神色颇为落寞。
    “婳婳,怎么了?”太子轻声问道。他刚才很是小心,难道还是把她给弄伤了?
    姜婳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水雾蒙蒙,又是疑惑又是委屈,“殿下,咱们是不是……不对?”
    “什么不对?”太子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姜婳的脸红了,鼻子抽了抽,嗫嚅了很久才开口,声如蚊呐,“就是,祖母说会疼,可是很快就会过去的。咱们、咱们弄得……咳咳……是不是不对?”她一直在疼,到现在也没舒服。她觉得这周公之礼一点儿都不好,远远不如他抱着自己亲吻自己的时候舒服。
    这下太子听明白了,不禁扶额,小姑娘这是在质疑他呢!天,他一个经验丰富的男子,竟然被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给嫌弃了!
    太子黑漆漆的眸子中厉光一闪,后槽牙难耐地磨了磨,他本来就没有尽兴,听了小姑娘“挑衅”的话,恨不得酣畅淋漓地大战一场才好。不对,应该鏖战到天亮,各种姿势来一遍,让她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
    可看看小姑娘委屈的小模样,他还是不忍心。
    算了,来日方长。
    自己的小媳妇还得自己哄,太子笑道:“婳婳是理解错了,你祖母说的‘很快’,说的大约是几天以后。”
    “这、这么久?”姜婳将信将疑,歪着头盯着太子。
    “对呀,相比一辈子,三五天可不就是很快了嘛。”太子捏了捏她滑嫩嫩的小脸蛋,低低地笑了一声,“婳婳放心,夫君保证让你舒舒服服,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简单地说就是婳婳肯定会爽上天。”
    姜婳歪着头想了想,抿着唇一笑,漂亮的眼睛弯了起来,又是羞涩又是期待。
    太子把姜婳擦干,打横抱了起来。
    “哎哎,我的衣服!”姜婳手忙脚乱地想要遮住自己。
    太子轻笑一声,“衣服都湿了,没法穿了。再说马上就要睡觉,婳婳难道想穿着湿漉漉里外十几层的嫁衣睡吗?”她愿意他还不同意呢,那嫁衣层层叠叠,脱起来没完没了,天知道他刚才差点耗尽了耐心。
    姜婳一愣,太子已经迈开大步,她羞得简直不知道该遮哪里才好,幸亏屋里没有人,龙凤喜烛高高燃烧,将屋里照得暧昧又温暖。
    太子将姜婳塞到被子里,他顺势也钻了进去,将光溜溜的小姑娘搂在自己怀里,“睡吧。”
    “我、我想穿件寝衣。”姜婳挣了挣,马上就老老实实地不敢乱动了。到处都是他光洁的肌肤,不是碰到胸膛就是碰到小腹,再往下更是不得了,她的手简直是无处安放。
    “穿寝衣?婳婳冷了吗?”太子双臂一收,将小姑娘紧紧地揽在胸前,“别怕,夫君抱紧点儿,我的宝贝就不冷了。”
    姜婳:“……”
    太子笑了一声,薄唇在小姑娘的唇瓣上亲了一下。
    他早就想这样抱着她睡了,以前他余毒未清,怕控制不住自己伤了她,从来不敢这样过火,现在她真真正正成了他的女人,他可以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
    小姑娘毕竟给折腾得有些疲惫,很快就睡着了。
    萧决长臂一伸,从床头柜上摸了个小瓷瓶过来,打开里面是清凉的药膏。
    他把姜婳轻轻地推平,双腿分开,修长的手指沾了药膏,小心翼翼地给她涂在娇嫩之处。
    姜婳不安地“哼”了两声,眉头皱起,很快又舒展开,安稳地睡熟了。
    萧决苦笑一声,小姑娘睡得香甜,他却熬得满脑门子都是汗,咬着牙给她上好药,萧决浑身滚烫,显然没法睡了,只好起身去了净房。
    ……
    姜婳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略微迷瞪了一下,突然大叫一声翻身坐起,“糟了!”
    太子早就醒了,不过是搂着香软软的小姑娘闭目养神,见她咋咋呼呼的,连忙问道:“什么糟了?”
    “晚了晚了!咱们要去皇宫请安的!”姜婳手忙脚乱地爬过床外侧的太子,完全顾不上自己光溜溜的样子了。
    看着如同羊脂白玉雕成的女体从自己身上爬过去,太子心头火起,大手捏了捏,终究还是没有动,任由小姑娘爬过他的身子下了床。
    太子在屋里,兰芽疏桐没有召唤是不会进来的,姜婳匆匆忙忙套了件大红翟衣,这是太子妃的正装,样式颇为繁复,没有人帮忙,她弄了好一会儿才穿好。扭头一看太子还歪在床头,优哉游哉地看着她,顿时急了,“殿下,您也得起来啊!”
    太子慢悠悠坐起身,“婳婳给我更衣。”
    姜婳叹了口气,翻出见大红的太子常服,捧到萧决身边。
    萧决懒洋洋地站直身子,双臂展开,任由小姑娘帮他穿衣。
    他身材高大挺拔,姜婳要踮起脚尖才能系好他领口的玉钮,她微微抿着唇,纤白软嫩的手指碰到了他的喉结。
    太子黑眸眯了眯,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姜婳手指一顿,白了他一眼,飞快地将外袍系好,这才唤了两个丫鬟进来服侍。
    用过早膳,太子牵着姜婳的手,不慌不忙地穿过宫门进了皇宫。
    姜婳感觉很不一样,之前她也来过皇宫这边几次,太子也是这样牵着她,可那是她是东宫良娣,被太子牵着总有些不自在,现在她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却又有些顾忌自己太子妃的身份,这样牵着手会不会太不庄重了?
    太子一看她纠结的样子就知道小姑娘心里在想什么,捏了捏她的手心,低声道:“婳婳,等将来你成了皇后,我还是会这样牵着你的。”
    所以,认命吧,太子妃算什么,当了皇后也庄重不起来!
    姜婳嘴角一抽,颇有些无语。
    先去乾清宫给惠顺帝请安。惠顺帝早就等着了,见儿子儿媳姗姗来迟,意味深长地看了大儿子一眼。
    萧决假装没看见,完全无动于衷,倒是姜婳小脸有些烧。
    惠顺帝笑眯眯地赏了不少东西,主要都是用来强身的天材地宝,他盼着儿子身体强健,盼着儿媳早点生下小皇孙。
    一想到自己的身子也被太后那个老妖婆给害了,惠顺帝心里一肚子的憋屈,好在他膝下还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再生上十个八个皇孙,身边还能热闹起来。
    他满怀期待地看了看儿媳妇的小肚子,目光殷切。
    姜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悄悄搓了搓手臂。
    太子无语地拉起姜婳,“父皇,我们去坤宁宫那边了。”
    “去吧去吧,路上走慢些,不着急。”惠顺帝叮嘱道,心里盘算着要不以后给儿媳妇备个步辇,皇宫这么大,她还有从东宫过来,万一有了身孕,走来走去地伤了可不好。
    给张皇后请过安,太子牵着姜婳回了东宫。
    一进屋,姜婳就被太子抱了起来,轻轻扔到了床上,后背刚刚触到柔软的床褥,太子就压了下来。
    “你你你干什么?!”
    “干你!”太子笑道:“我不是答应了要让婳婳欲|仙欲死的吗?”
    “现在是白天!”
    “婳婳也答应过我,圆房后头一个月,要任我摆布的。”
    太子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含糊的话语从他滚烫的薄唇间溢出:“包括各种姿势,包括各种地点,也包括各种时间。”
    各种……姿势、地点、时间?!
    姜婳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眼看着红罗帐被太子大手挥下,轻轻摇晃了起来……
    第109章 番外——前世
    东宫良娣坠江身死,太子殿下悲痛欲绝,吐血而亡。
    听说东宫良娣姜婳是准备乔装改扮乘船回到苏州,京都已经没有她的亲人了,她想去苏州舅舅的身边,可是太子纵马追来,姜婳情知无法逃脱,竟然纵身跳入了滔滔江水中。
    太子殿下没有想到他的女人宁肯死都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看着那消瘦的身子被大浪卷走,胸口如同撕裂般疼痛,喉头腥甜,吐血不止。
    太医束手无策,太子殿下在他的父皇和二弟悲痛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
    尽管早在太子幼年时期就有太医预言过他活不过及冠,而他果然在及冠这年英年早逝,可惠顺帝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之后,惠顺帝的身子越来越差,不久之后就不能理事,由二皇子萧岷监国。
    在连番的打击和压力之下,萧岷成长得很快,他只是单纯并不是真傻,没有了父兄的护持,他只能自己挑起重担。原本活泼开朗的萧岷越来越沉默,只是没有人发现,他的目光里除了伤痛,还隐藏着仇恨。
    萧岷娶了太后的亲外孙女夏思瑶为正妃。
    大婚当天,守寡的太子妃突然出现在婚礼上,嘴里胡言乱语地说着“这个正妃之位本来是我的,太后答应了我的”,萧岷随口问了几句,太子妃竟然说出了她与太后合谋之事,包括她在东宫兴风作浪害死太子,太后给惠顺帝下毒致使其身体衰败。
    没人知道,这一切都是萧岷事先和罗问蝶计划好的。他只是答应罗问蝶,只要她肯来婚礼上当众揭发太后,他就愿意停止婚礼,之后也不会娶夏思瑶为正妃。
    事到如今,罗问蝶知道她被太后骗了,她已经不再奢望改头换面嫁给萧岷,只要萧岷事后能留她一命,她就愿意把太后拉下水。
    罗问蝶的话震得人头皮发麻,没人顾得上疑问一个寡妇怎么能出现在皇子大婚的现场,全都看着萧岷,等着他拿主意。
    萧岷当场宣布婚礼取消,穿着大红吉服,带着来参加婚礼的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和都察院的左右都御使,去了慈安宫。
    太后猝不及防,为了以示清白不得不同意了萧岷搜宫。
    在三法司的监督下,萧岷带来的宫人从太后的大床暗格中搜出了可疑的瓷瓶,经过太医查验,瓷瓶中的药粉确实能让人身体不知不觉地衰败,症状与惠顺帝一样。
    尽管太后拼命否认,可她身边的魏嬷嬷却熬不住酷刑,招供了太后做下的种种恶事,包括当年一石二鸟害死了先皇后和淑妃,也包括曾经给惠顺帝下药致其无子。
    太后被关冷宫赐死,夏思瑶被贬为庶人,终生不得回到京都。
    在夏思瑶离开京都时,郡主府中被她残害过的仆从悄悄跟上了她,之后夏思瑶失去了行踪,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萧岷将自己的一个侍妾抬为了正妃,该侍妾十分美貌,名唤秦桑桑。
    在萧岷登基之后,秦桑桑成了他的皇后。他没有其她妃嫔,和秦桑桑膝下也只有一个儿子,立为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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