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谢意的同时,指挥著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把整个房子里里外外清扫一遍,直弄了个窗明几净,最後还把厨房的土豆洗干净削了皮才把他放行。

    王思果哈哈大笑,把李壮惹毛了,两个人上演了一场全武行。王思果喘著粗气说:“都是小事儿,老奶奶动作不方便,帮帮忙也没什麽。”李壮对此也完全同意,倒也没什麽怒气可言,只是觉得有点身子骨累。

    最後两个人统一趴桌子上发出一句感叹:“做个小民警真不容易啊。”

    确实不容易,挣得少干的多,整年整年的没有假期,就连那劳什子的补贴也少的不好意思让人说出口。什麽这个节那个节的更是提都别提,在人人嬉笑开言吃喝玩乐之时,恰正好是这些人加强警备的时候,一刻也不得歇。而且投诉机制极其烦人,尤其是他们这些小片警关乎普通老百姓的事多如牛毛,稍加处理不当就会被投诉,一个投诉电话就能让整月辛苦的奖金泡汤了!

    简直是苦不堪言!

    不过王思果觉得,这个工作还是可以的嘛,对比那些什麽啃老族月光族找工作族什麽的,简直是好好地没话说了,他们连个工作都没有呢,老子我不仅有工作,还有个儿子!

    ☆、第二十三章

    一天又一天,日子过得照例是平静自然,邢斐然在前一阵子还能在半夜悄无声的出现并在早上离去时摆上早餐,而这阵子却突然一缕轻烟蒸发了一样,不仅完全摸不著个人影,连早餐都没有了,这真是──太可恨了!

    实际上,对於这连续九天的事实,王思果还是有些许的空落落之感。不仅如此,更糟糕的是每次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的时候,他就又会马上想起自己的宝贝儿子,不间断想著什麽时候把王东东接回来啊,整体整天在别人家待著都已经乐不思蜀了。不知道什麽时候那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就要把自己忘个一干二净,跟邢斐然那混蛋一个样!

    王思果有些伤感,好像自己已经被世界抛弃了,连家里曾经唯一的人气都被邢斐然那个老王八蛋给拐走了,真是可恨!

    既可悲又可恨!

    王思果这些天整日整日的被这种感觉折磨,简直有些魔怔了。

    他心情不好,主动揽了不少值夜班的活儿,反正家里也是没人,还不如在值班室里和同事插科打诨掷牌搓麻将呢。当然,这麻将到底也没有搓起来,一是人员不够,二则胆量也不太够。

    尽管麻将没有搓起来,这个小办公室仍然被祸害的夜夜乌烟瘴气,打扑克牌的惊呼声总是不绝於耳,虽只有两三个人,却个个脸红脖子粗,气息燥热,都有那麽一股热血冲上头的豪气之感。这其中又犹属王思果最闹腾,一会叽叽喳喳的乱吼,一会又唉声叹气的嘟囔,把一干同事都娱乐了个够。

    在大家赢光了王思果的钱,又劝说无果的情况下,每个人都开始努力听他的嘟嘟囔囔,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原来王思果这是失恋了。

    可这又让人们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了,他连恋都没有过,哪里来的失恋这一说嘛!分明是放屁的结论!

    苏晴来上班的时候正看到王思果的眼睛下面晕了不知道多少层的青晕,压压的染了一大片,都已经泛黑了,整一国家保护动物──大熊猫了。待王思果察觉有人靠近突然睁开眼时,苏晴都吓死了,王思果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两只眼睛都红通通的,综合起来,倒像是一只发狂的大熊猫。

    苏晴知道王思果这个人不怎麽把事儿当回事儿,一般来说都是心灵宽广似海深的,很少有什麽能让王思果变成这样。

    苏晴心想这问题可大条了,可别把人折腾死喽,便开口问道:“你这是怎麽,怎麽成这副鬼样子了!吓死人不偿命啊!”

    发狂的大熊猫则像是没了气息的虚弱,杨晃著一条软绵绵的胳膊,声音似秋叶飘一样轻:“这两天通宵累的。”

    苏晴正想发表一通你这不错呀,为了工作鞠躬尽瘁死而後已啊!如此尽职尽责真应该得一个大奖状,上书“最勤劳民警”,好好地裱起来挂墙上供世人敬仰啊。

    哪知道话还没出口,刘天宇蹦躂著来了,也看一眼王思果,笑嘻嘻的:“你这为了打牌把命都豁出去了啊!在下佩服!佩服!”一边说著一边拱手表示自己甘拜下风。

    王思果压根不理他这刻意的嘲讽,他心里还恨著呢,就是这小子昨天晚上把自己口袋里的钱赢了个精光!一分不剩!到现在他还没吃早饭呢!

    气死我了!

    王思果的肚子咕咕乱叫,刘天宇也算是有点良心,把顺路带回来的素烧卖堆到他的面前,仍旧笑嘻嘻:“吃吧您那!”

    王思果毫不感谢,右手执筷一嘴一个,心里想:这他妈一群小王八蛋,分明是拿我的钱孝敬到我头上来了!

    吃个囫囵饱,王思果又自怨自艾起来。他觉得自己个儿也是有那麽点毛病,天下太平的时候就喜欢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待出了事才能在之後感到一阵祥和宁静。

    说白了,就是没事儿作的!

    傍晚,王思果回家一趟把自己洗刷干净,换身干净的衣服拿上钱包又返回去了。推门进去,仍然是乌烟瘴气的朦朦胧胧,王思果大马金刀的往桌前一座,自然的加入了打牌的队伍之中。

    邢斐然推门进去的时候被里面的烟土气息呛了个跟头,他眨眨被熏眯的眼睛,一眼叼住了王思果。只见王思果右边的嘴角叼著烟,左边的嘴角则是在吞云吐雾,整个人都虚虚绕绕的,看不太清面目,不过邢斐然猜也知道王思果一定是玩高了,正舒爽著呢。

    轻巧的开门声引起他人的注意,一个声音从那烟雾缭绕中冒出来:“打牌,来一局?”但也仅这一句,就没人搭理他了,意思是想打牌就加入,干别的自己干去,我们忙著呢没空搭理你。

    邢斐然没搭腔,沈默的走到王思果的後面,看著王思果手里的牌,除去一张黑桃a,就没有大牌了,剩下的都落了单,还没连成顺子。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玩什麽,但一眼就知道王思果这局输定了,妥妥的!

    待轮到王思果出牌的时候,他弯下腰两只手指头夹起一张牌扔了出去,王思果随口道声谢,忽觉不对呀,猛一转身,就看到邢斐然一张俊脸凶神恶煞的看著自己。两秒之後,王思果呐呐一句:“都他妈玩的出现幻觉了。”揉揉眼睛,转回身子又木然的扔一张牌,心里想明天坚决不能玩了,必须回家补眠,再玩下去估计幻听什麽的也快出现了,这都是精神疾病啊!

    邢斐然的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一块了,但他仍然一语不发,就站在他的背後,企图让王思果自己发觉的他的存在。他就那样不说不动不笑的,活活站成了一尊泥塑的不动明王。

    然而随著时间的流逝,牌局上的气氛越炒越热,尤其是王思果就只专心致志的对著牌桌和对家吵吵,根本没有匀出半点心思看看四周到底是个什麽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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