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了一句,“很好。”

    只觉得呼吸顺畅,有一股沁凉的气息没入脾脏间,侵入毛细孔内……说不出的畅快……

    “为何我没有死?”

    “你为何会死?”柳鎏反问,眼神很专注的望着施子的脸庞,似乎有种暧昧的情愫在眸间流动,手指一寸寸临摹着他的五官,眼神里头有惊讶欣喜与痴情。

    “别以为我是傻瓜,我是知道的,我甚至能从温姑娘和白公子的话里揣测出他们共同的意思,没有了与之共存了数十个年载的丹青珠我是活不了多久的。”施子蹙眉。

    “你是没有了丹青珠,但是你有了我为你量身炼制的灵珠。我不希望别人的东西留在你的体内……你只能留有我的气息。”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没入施子的发中,抚摸着,一字一句的说,“况且无论是丹青珠还是龙珠,只怕都是凡人与妖们趋之若鹜的物什,以前我是不懂你为何总会沾染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而现今我懂了……自是不会再让你受到那些伤害。而我也正需要那珠子的力量帮我做一件事儿。”

    “什么事……”施子有了不祥的预感。

    “先前我已经说了,便不会再说第二遍。”他轻佻地笑了。

    施子怔怔的望着他,觉得柳鎏看向自己的眼神格外的令人无所适从,炙热的像是从未看过他的相貌一般。

    “施儿,你这样子真好看。”

    有古怪,施子孤疑的望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反而有些变得不一样了,眼睛没有以前那么细长,神色俊朗,也恢复成了傲气的剑眉,没有了以往的妖气,像是恢复成了以往的表哥。”施子此刻突然一惊,像是反应过来了,“……等等,你放才给我吃的是什么珠子,你说是你为我量……身……炼制的?”

    “世人说我逢妖便灭,其实我也是有原则的,狐、花妖、蛇……的灵珠没少取,却从不屑取狼狈狗豺鼠的,我费尽心思也只是为了这一刻。”柳鎏轻笑,气度非凡,“还不懂么……我花了不少时间提炼了无数高道行妖的灵气,用我的身体育化了许久,才有了你体内的这一枚。”

    柳鎏一把拥着施子入怀,戏谑的看着他茫茫然的神色,满是欢喜也很是得意地说,“我要和你生生相息……融入你的气息里……你的记忆力将满是我的痕迹,我们二人生死都将一致,倘若哪天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我修我的道,而你就算整天躺在床上也能获得我齐天的寿命,等我铲除了那些妖孽……”他的眼神望着远方,嘴角泛着问头的微笑,“我便把最好的都给你……我要我的施儿也能长身不老,因为,我要与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你说的妖孽可是白公子?”施子不傻,立刻便琢出了他话里的重点。

    “他是龙珠的主人,就算我不找他,他也迟早会找上门来的,况且他还迷惑了你,竟敢眼睁睁在我眼皮底下拐走了你,你此刻的惊惶与不舍是因为他么?……”柳鎏埋下头,轻佻地触碰他的嘴唇,气息有一席紊乱,“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而我至始至终都会是你唯一的那个人,我的挚爱是决不允许旁人触碰的,他要因此而付出代价,我今世是不会放过他的。”

    “……”施子紧张的拽紧了他胡乱披上的衣衫。

    “你想求我?”柳鎏紧紧盯着他的脸,讥讽一笑,“你竟会为他求我。”

    施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巴巴地望着柳鎏下床端着铜盆打来水,搁在床榻旁,拧干帕子为他擦脸。

    他知道,

    依照柳鎏的性子,若是真的求他,怕是会弄巧成拙。

    “表……”

    突然颈窝处被人用手一砍,疼痛袭来。

    “虽然不知道你会开口说什么,但势必会让我心软,我的决心已定是无人能阻挠的……施儿乖乖睡一觉吧,等你醒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感觉柳鎏从褥子上起了身。

    施子只觉得眼前一黑,最后的视线竟定格在那盆水上,他神色开始涣散,全身乏力的卧倒在床,终于昏睡了……最后的知觉竟然是,那水盆里倒影的人真的是他么。怎么相貌妖的这么人神共愤啊~!

    靠,你个死柳鎏,有把人整的这么妖这么妖的么?

    话说,这妖珠究竟是灵气凝聚的珠子还是易容丸啊……

    眼前的一切

    终是黑了。

    第三十四章 妖斩 [一]

    “嗯……”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施子蹙眉,抱着凌乱的被褥翻了个身,哑喉深吸一口气。

    屋子里有不寻常的气氛,5燃着一小盏昏黄的烛灯,似乎已是深夜。茅屋外头传来一声夹杂着狼嚎且近乎于无数野兽的幽咽声。

    他一激灵睁开了双眼。

    屏风后的木榻上,柳鎏穿一袭紫袍抱琴而坐,墨黑的长发披肩,窗外光影交错在他身上,眉目格外的柔和,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后头树影斑驳,一轮弯月高挂,此情此景本该像极了一副渲染无限情怀的上等的油墨画,可往往现实却断然不如人所料。

    施子隐约感到木梁在抖动,似乎有人在屋顶上走动,脚步轻碎,却像是故意让人知道一般。

    在屋子里奏琴的柳鎏却淡定汝初,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眉宇间火云雾痕在烛火的映衬下忽明忽暗,更显得如朗月般俊美的的眉目离奇的诱人,只是当看见施子睁开了眼,神情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柳鎏浅笑,指微拨,勾出了一个销魂的音调。斜了一眼施子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

    可他这么一笑,笑的施子浑身汗毛直竖,直觉告诉他,即将发生不太好的事情……

    屋外没有人吭气。

    施子隐约能感觉到有抹熟悉的目光透着屋梁瓦片望向了他。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几乎是同时,窗外似乎有一个影子瞟过,如轻纱般。

    然后万籁俱寂。

    “哼。”柳鎏嗤笑,“班门弄斧,箭都上了弦,看你还往哪儿跑。”

    他站了起来,斜抱着琴,想着不妥,又单手给施子渡了些真气。

    然后遥遥地望着窗外,掀开袍子席地而坐,手轻快地划过琴弦,悦耳如泉水般的声音响过,琴音越来越急切,指法狠戾,音落地尖锐诡异,如千军万马,震耳欲聋,夺人心智。

    窗外树影沙沙,响的格外的厉害。

    高空中的弯月被薄云遮挡,墨黑的长发凌乱,无风却恣意飞舞,撒落了柳鎏大风一身。

    “唔……”一声呻吟出自施子的口。

    柳鎏俊朗的脸上,桃花眼微眯,低头,微扬指,琴音却戛然而止。

    当施子再也忍受不了蹙紧眉,蜷缩在软榻上,悄然松开了捂住耳的手,诧异的抬头,却发觉柳鎏已经不知何时抱着古琴,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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