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鬼却不高兴了,你们一个个都有任务,凭什么就让我一个人在家里养老?那肯定是不行的。周云见神秘一笑,自然是不能让他闲着。既然要全面开发西郊,自然要从住宅上下功夫。他想在西郊原本的基础上,开发出一片小区出来。他画了鸟瞰效果图,都是清一色的三层小楼。
    这和古代的住宅理念上就不一样了,三层小楼并不是给一户人家住的。每一层可住两户人家,这一栋楼就能住六户。
    秦老鬼高兴坏了,再三询问道:“教主确定,这个负责人就是我?”
    周云见说道:“是你是你就是你,监理工程不比走南闯北,前辈行吗?”
    秦老鬼一拍胸脯,说道:“怎么不行?您忘了,咱们琴棋书画四使,司农桑,也司动土宅建。酒侍都能去办厂了,属下自然能监理工程!您安心,这个任务便交给我吧!”
    周云见自然是放心的,因为他也算是按需来分配任务的。
    于是三项工作,各自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周云见本人负责修路,他挺着肚子穿着宽松的衣服,还要跨省来回奔跑。好在河北距离京城不算远,哪怕来回奔波累了点儿,也不至于太辛苦。
    武帝那边似乎更加胶着了,他坚持要立弟弟晏河为皇太弟,大臣们却一直在劝他慎重考虑。武帝铁了心,大臣们跪了一地。就在周云见的铁路快要建成的时候,武帝总算有些撑不住了。
    此刻周云见的肚子已经大起来了,他挺着六个月的孕肚再次穿上了一身吉服,招招摇摇上了殿。武帝那会儿正在气头儿上,一看到周云见这架势,立即问道:“连皇后你也来跟朕过不去吗?”
    周云见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臣是来请命的。”
    武帝捏着太阳穴,说道:“嗯,皇后请什么命?”
    周云见说道:“陛下,臣将会去六台山为陛下和万民祈福,为期半个月。臣入宫以来,未能为皇上诞下一男半女,是臣失职。但这件事,臣自己也很无奈。哪怕臣再努力,也是无济于事的。若是可以,臣甘愿以男儿身为帝传宗接代,但……臣实在无能为力。因为臣的缘故,为皇上,以及天下苍生造成了这样天大的麻烦,是臣之过。臣自请,去六台山茹素念佛。祈祷,上苍可赐我大晏一名太子。”
    说完周云见朝武帝三拜九叩,起身,离开了大殿。
    气帝气的手都在发抖,在殿上来回转了三圈,居高临下的对众臣说道:“好!好!好!既然皇想想做这古往今来第一贤后,那朕定是要做这千古一帝的!林海!宣罪己诏!连宣三遍!不但要对着大臣们宣,更要对着天下苍生宣!朕从今日起,便不再下朝!什么时候皇后归来,朕便何时开始休息!”
    文武大臣跪了一地,却都大气儿也不敢出。这件事,闹得的确有些过了。太子也好,太弟也罢,不都是晏家的骨血吗?更何况,迟王与皇上系一母同胞,将皇位传于亲生弟弟,也没什么可诟病的。什么代代帝王,薪火相传,新火不可灭!那历代无子嗣的帝王,不也都是在宗亲里选一个过继到自己膝下继承帝位么?
    奈何大臣们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武帝铁了心,是要让这些大臣们跟他陪葬呢。
    有的大臣很自觉,反正加班也加出经验来了。索性让家人送来了换洗的衣裳和被褥,抢了个好位置在角落里打了个地铺。有得则让小辈儿给送了个躲出过来,困了的时候就躺到躺椅上睡一会儿。大家都有了心理准备,打持久战是必须的。
    但事实证明大臣们还是不如皇上狠,第一天熬了十二个时辰,第二天又熬足了十二个时辰,第三天准备继续熬足十二个时辰。
    熬足三天后,武帝才算是大发慈悲,准许年迈的大臣休息。至于年轻的,武帝的原话是这样的:“朕当年在北疆驻守,与北疆天狼部落周旋。天狼部族,天生的战斗种族。朕与天狼王子有一仗打了足足七天,朕有七天没合眼。当时,朕十三岁。各位大人,不可能比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小儿吧?既如此,那么朕便与众位大人一起,熬足七天!区区七天,是不是少了点儿?……”
    底下众年少有为的大臣们:“不少不少不少,臣等领命!”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得中进士,谁曾想并没有什么好日子过,还得继续头悬梁锥刺股的熬夜通宵。这倒没什么,只是……一天到晚呆在朝堂上,已经足足三天了。这三天,没洗澡,没换衣服,上厕所有时候都是用恭桶。整个大殿上一股人味儿,就算开着门窗通着风,也架不住那么多人共同散发出的味道。
    然而武帝却坐如金钟,巍然不动。
    有年轻的大臣悄悄摸到了周云见的大哥周雪岚的身边,悄声聊了几句:“小周大人,皇上……这回可有说熬几天?”
    周雪岚也颇有些无奈,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皇上勤勉,想必……这次会多熬几天吧?”
    忍了半天,年轻的大臣终于忍不住了:“皇上……是因为殿下的事,才会发那么大脾气的吧?”
    周雪岚有些为难的说道:“这……我们身为臣子的,也不好说。今日,你我悄悄说几句,也不足为外人道。殿下究竟还是我的亲弟弟,他每次回娘家,都找母亲哭诉。说他不该生为男称身,为什么不能给皇上生出孩子来?若是他能为陛下生儿育女,殿下也不会面临这样的境遇。”
    臣子沉默了半天,叹气道:“殿下之贤德,是有目共睹的。哪怕是丞相大人,也从未说出殿下半个不字来。如今因为这件事,弄得帝后离心。殿下自责,陛下罪己,实在……不应该啊!”
    周雪岚也叹了口气,说道:“这些话,我身为哥哥的本不应该说。殿下对皇上,那是深情无二。难得的是,皇上对殿下,竟也忠贞不二。两人两情相悦,这本是一桩佳话。奈何二人均为男子,这……惊世骇俗的恋情,终归是被世人所容不得的。”
    对面的大臣跟着摇头,说道:“小周大人,若是……若是我们能想办法让殿下回来,皇上心里会不会好过一点?其实立储之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再说,不是还有迟王殿下在吗?皇上既然想立迟王,那也未尝不可。您……您觉得呢?”
    周雪岚十分无奈的说道:“这也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啊!除非……除非有半数以上大臣的联名上书,否则谁能拗得过丞相大人?”
    第130章
    对方听了以后, 立即拍着胸脯说道:“这个小周大人请放心!包在我身上了!其实我与几位大人也都有这个想法,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和那几个顽固的老大人相抗衡啊!”
    周雪岚朝对方抱了抱拳,说道:“一切全靠贤兄了, 周某,自然也是愿意出一份力的。”
    对方一脸的感激, 也朝他抱了抱拳, 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此刻天色已经大亮,众大臣却才刚刚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一声铜锣声响起,众人又爬起来开始干活。有的大人实在困得不行了, 就连锣声也吵不醒他们。武帝也没难为他们, 只是将属于他们的那份工作放到他们跟前。反正, 早晚都是要完成的。
    而此刻的周云见已经乘马车来到了六台山,六台山的风景, 还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周云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对身边的元宝说道:“这倒是一个适合养胎的好去处。”
    元宝点头附和道:“是是是, 少爷您就趁着这几天好好休息休息。之前看着您来回奔波,我手心儿里可都捏着汗呢。”
    周云见点了点头, 说道:“好在这些天路都修完了, 不然我们还偷不了这个闲。”周云见也是偷了个懒,虽然把路修好了,却没有通车。因为只有路,没有车。开玩笑,三个月内能把路修好就已经是他的极限, 再把车弄出来,三头六臂也没用。
    而且他自有自己的成算,清云机车厂还没建成。待建成以后,除了小型机车要生产之外,大型机车以后也是一定要在这里生产的。
    不过都是后话了,这会儿酒侍和秦老鬼还在晏京西郊搞开发建设。周云见不用想也知道,京城这会儿几股势力都在暗中角力。他倒是不担心皇上,就是给殿上那一干老臣们点了几排蜡。估计这一遭下来,又得折腾出个好歹来。
    六台山雷音寺,住持亲自接待了周云见。住持心知肚明,这位殿说名义上说是来茹素念佛,为万民祈福的,实际就是来游山玩水躲清闲的。他很识趣的把他安置在前山幽谷前的别院里,这座别院也算是皇家行宫,历代帝王皇亲来六台山,几乎都是住在这儿。
    想念佛?有佛堂。想茹素?还有自己种的蔬菜。重点是山谷内一片繁花灿烂,美得很。
    元宝指挥着众人把周云见的行李安置好,又收到了琴侍传来的飞鸽传书,说是京里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让教主放心养胎。
    他说是要在这儿呆半个月,其实是想呆到生。这一路颠簸也不容易,在这边把老二生下来,省得回去以后再生,再让皇上捏一把汗。
    周云见算盘打得很好,便放心的在这里住了下来。朝中的局势却在他离开后越发紧迫起来,现在的朝中分为两派,一派是以丞相大人为首的保守派。一派是以新科状元曾晋为首的青年激进派。保守派批判激进派太过冒进,祖宗打下的基业会在他们眼高于顶的一干动作下被他们作得越来越少。激进派则指责保守派固步自封,江山是用来打的,不是用来守的。若是一味的只守不攻,原有的资源得不到新鲜血液的刺激,早晚会变得越来越有惰性!
    两派各持己见,吵得不可开交。武帝却没有任何要制止的意思,任由两方争吵。最后由于保守派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虽然对方表示,我们累了但不表示我们认同你们的看法,但在某一层面,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已经死在了沙滩上。
    还有不站队的周家父子在一旁和稀泥,一边说各位老大人悠着点儿,一定要珍重身体。这边又说哎曾大人说得有理啊有理!
    最后激进派终于把所有人的联名书都收敛了起来,结果就是朝堂上超过五分之三的人都支持皇上立迟王为皇太弟。因为如今老臣硕果仅存,毕竟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丞相大人不服,但是论实力,虽然这些年轻人比不过丞相大人。可论人数,丞相大人也只能甘拜下风。
    最后有人说得一句话,是丞相大人妥协的最终原因:“老大人,您今年八十有五了!您的身体,还硬朗吧?若是您再往前走个五年,还能这样和这些小年轻们这打打一架吗?就算您能坚持己见五年,五年后,这些后生也不过正当壮年。到时候若是皇上仍无所出,不是照样还是要立迟王为储君?与其这样无谓的吵下去,不如想想,如何安邦定国为好啊!”
    丞相大人恍然大悟,是啊!再过五年,他还能吵得过他们吗?回想这些年,皇上不想立后,他恨不得自己亲自去给他立。皇上不想选妃,他恨不得亲自去给皇上选。皇上不想生孩子,他恨不得亲自去……当然这个他不能做。但他凡事都这么亲力亲为,到最后的收效呢?结果仍是,皇上立了男后,选了几个摆设,还是不肯生孩子。
    他渐渐觉得自己老了,八十五了,才觉得自己老了,果然反射弧够长的。
    丞相大人缓缓跪在了武帝跟前,说道:“老臣……也愿听从陛下安排,立迟王殿下……为太子。”
    武帝缓缓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亲自扶起了老大人,抬头吩咐道:“来人!请太医为丞相大人诊脉!让丞相大人去朕的天行殿偏殿休息。”
    武帝的手覆上了丞相大人的额头,说道:“丞相,您都烧成这样了,都不说一声的吗?”
    丞相大人老泪纵横,只说道:“臣便是死,也要死在殿上!能为我大晏卦死的,不仅仅是武将,我们这些文官,也行!”
    此刻殿上殿下,跪了一地:“为大晏舍生赴死!”
    呼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武帝这样一个硬汉,都忍不住红了眼圈儿。而现在,众大人们已经连续加班六天了。皇上,却没有要下朝的意思。
    原因是什么呢?君无戏言啊!皇后走的时候皇上说了,他什么时候回来,自己什么时候下朝。若是他不回来,皇上便不下朝。众大臣也很无奈,便聚在一起商量:“不如派几个代表,把皇后殿下请回来?”
    众人商议半天,觉得可行。于是在保守派里选了几个,又在年轻人里选了几个。
    然而周云见这边才刚刚过了几天悠闲的生活,就惊闻朝廷派人来请。周云见寻思着,他们不是都在加班吗?怎么有空过来了?他掐指一算,这些大人们,应该加了足足九天班了吧?从晏京到六台山,也需要三天的路程。也就是说,他们才加了六天班就妥协了?
    唉,战斗力不行啊!还是皇上厉害!
    不过,他们来请,自己便要回去吗?有些事,如果不一次性的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底线,以后还是会后患无穷的。于是他让元宝出去回话:“就跟他们说……说我在闭关修禅,禅师说我与佛有缘,若是能顿悟,说不定还可以就此剃度。”
    元宝一五一十的朝众大人说了,众大人一个个面有菜色,如临大敌。元宝离开后,其中一位大人便道:“殿下出家……那皇上怎么办?”
    另一位大人说道:“不行,殿下可不能出家,若是如此,说不定皇上也会跟着一起来出家,到时候事情可就不妙了!”
    众人一听,都跟着着急起来,又一位大人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不论如何也要阻止殿下啊!”
    最年长的一位大人说道:“我们一行人中,有没有习武的?”
    大家面面相覻,这次来的都是文官团,他们觉得劝皇后回来武将似乎并无用伍之地。于是半个时辰后,三个年轻人托着最为年长的那位大人朝墙头上送。奈何三人身上均无武艺,送了半天都送不上去。
    其中一个着急道:“安大人您倒是往上爬啊!您不爬我们怎么托举也没用啊!”
    上面的安大人也急了:“你试试往上爬?连个划力都没有!”
    下面的人道:“您抓住墙头往上翻!”
    “你以为我长臂猿吗?要不你上来试试?”
    就在众人将安大人放下来的时候,安大人把下面三个大人砸了个人仰马翻。
    听到动静的元宝纵身一跃,跳上了墙头。看到的便上挣扎在一起的四位大人,平日里的体面尽失,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躺在地上,想起来却被同僚压住了官袍,重新跌了下去。
    元宝忍不住笑了出来,蹲在墙头上往下看,问道:“几位大人这是……锻炼呢?”
    安大人立即即身,朝元宝稍微行了个礼,说道:“元宝小哥……,劳烦元宝小哥劝劝殿下,出家一事,可否再商量商量?陛下还在等殿下回去呢!殿下……不能就这么抛下陛下出家了啊!”
    元宝憋笑,说道:“大人您也别着急,殿下闭关三天,三日后便出来了。若是您想劝他,那便三日后亲自劝他吧!”
    于是几位大人在别院外扎起了营,心里默默祈祷着,朝中的同僚们大家可撑住啊!待到殿下出关,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将殿下请回去。同时他们暗暗发誓,以后一定猛夸陛下与殿下恩爱之典范,祝他们琴瑟和鸣白头到老。若是谁敢给皇上添堵,他们便把这血与泪的历史告诉他们,若是不想再经历一遍,便不要再提及后嗣和嫔妃的事。
    周云见终究还是不忍心,只让大臣们在门外等了两天,便让他们进去了。浩浩荡荡十几名大臣进了别院,就这么跪了一地,为首的安大人都快哭了:“皇后殿下,求您千万别跟陛下生气了……”
    老臣们还想多活几年……
    第131章
    一身素缟的周云见放下筷子, 脸上满是营养不良的样子。桌子上是一碗杂粮米饭,并一小碟腌得脆爽的小咸菜。在这些大臣来看,他们的皇后殿下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茹素念经,吃蔬菜吃得脸上都变成了菜色。
    皇后殿下之贤德, 简直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这么好的皇后殿下, 不就是性别不对吗?就因为他是个男的, 就要遭受世欲这样那样的谴责,就要否认他的贤明?
    不,我们做大臣的不允许!
    周云见虚弱的清了清嗓子, 说道:“众位大人请起, 本殿实在……消受不起。”
    众大人跪在那里不肯起来, 以安大人为首的请皇后小分队身负众位大人的期许,此行只许成功, 不许失败。若是殿下出家了, 那他们好不容易说服众老臣立迟王为储君的事, 不就白抗争了吗?到时候恐怕要上朝上到天荒地老。
    安大人对周云见拜了拜,直起腰道:“殿下, 您……可不能出家啊!唉, 臣等都理解您的苦衷。身为男后,承担了太多的压力。可臣等也能看到您的贤德,古往今来,没有哪个皇后能像您一样辅佐皇上。单单您为晏京百姓谋得的这些福祉,便是历代任何一位皇后都无法比拟的。除了没有后嗣, 无任何让文武百官挑剔之处……”
    这话周云见都不信,他浪的名声别说文武百官,整个大晏的百姓恐怕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吧?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他若不浪,怎么可能拢住皇上?要是他也像其他两万多名前攻略者一样与武帝相敬如宾,别说拿下武帝,恐怕到现在连在一张床上睡的机会都么有。
    但是这话自然是不能在大臣面前说的,他还是扶着桌子装模作样的来回跺了两步,说道:“本殿……知道你们用心良苦,但本殿曾向皇上发愿,在六台山呆足半个月,为万民祈福。这才只有七天,时间刚刚过去一半。反正也不急于这几天,不如……让本殿将自己的誓言履行到底,再随众位大人回去吧!”
    大家一听,又急了,大家这才呆了六天,就去了半条命。路上耽搁了三天,又在这边苦等了两天,再加上今日,十二天过去了。若是殿下再不回去,恐怕朝中上下,连个喘气儿的都剩不下。
    安大人终于哭着说出了朝中的危机:“殿下,您若不回去,陛下便不下朝。陛下不下朝,朝中大臣便得苦熬到底。武将还好说,只须站在那里听训,无事时便可就地休息。文官们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皇上把前朝的遗案都翻出来了。臣等出来之前,皇上在翻司水教旧案。说是要为司水教平反,这几天可能已经开始走平反流程了。殿下若是再不回去,恐怕前太子的尸骨,都要被挖出来重新堪验了……我的殿下啊!您就当是同情一下那些年迈的老臣,他们可是在朝上呆了足足十天了!为民祈福以后有得是机会,您……不如先回去。反正回京也要三天,半个月的时间也够了……”
    周云见一惊,问道:“什么?皇上还未下朝?”
    安大人哭得更狠了,一边磕头一边道:“是啊殿下!丞相大人……都病倒了。原以为丞相大人病倒了,皇上就会心软让臣们散朝。谁想到,皇上只是让丞相大人去偏殿养病,其他大人还要继续上朝。没有人能劝得动皇上,就只有殿下您能劝得了皇上了!”
    周云见装模作样的一急,来回走着说道:“太不像话了!皇上怎可……怎可如此任性?元宝,快去套车!他这样苛待众位大人,可知有多么不妥?众位大人,正是朝廷的基石,政治的中流砥柱。皇上不该如此,万万不该如此啊!”
    跪在后面的大臣忍不住朝这位皇后殿下竖起了大拇指,周云见却演戏演得瘾正足。继续说道:“万丈高楼平地起,靠得便是基石与砥柱。皇上怎可怎毁基石,自断砥柱?本殿要以死相谏,求皇上收回成命!”
    安大人等快急死了,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他,终于忍不住说道:“那殿下……咱们赶快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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