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含烟的失声痛哭,让慕容城的心中如同刀绞一样的难受,恨不得给自己两刀,身为丈夫,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快乐,身为女婿,不能保护好岳母的安危,身为国君,处处受制,若他是一耳光闲散王爷,不用理会那么多,做尽错事也只为博红颜一笑,那该多好啊。
    “嫣儿,一切都要从长计议,我不会让岳母白白受害,不会让你受一点的委屈的。”看见雨含烟的眼泪,他的心都要碎了,当初说好,不会让女人受一点委屈,可是他一点都没有做到。
    自从雨含烟死心塌地的跟随他之后,每件事情都是受尽委屈,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但是,作为国君,他真的有太多的无奈。
    “什么时候能够帮我母亲讨回公道,这个才是我最关心的。”雨含烟带着泪水,抬头问道。
    她一刻都不能等了,以往能够冷静,是因为她是一个重生的人,为了自己的安危必须负责,但是今天,为了诺夫人,她愿意疯狂一次,那毕竟是给了她太多太多爱的母亲啊。
    “这一天不会太久了,嫣儿,相信我。”慕容城思索了一会儿,如果现在要跟仙弄国抗衡的话,他只有六成的胜算,毕竟他刚即位,根基尚浅,以往的连年战乱,边关的百姓们需要时间调整。
    雨含烟一把将他推开:“少给我打马虎眼,慕容城,你压根就不想帮母亲报仇,你为了黎民百姓着想,我明白,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害我母亲如今都躺在床上等死的人好好的,你不帮我报仇,我自己报,你出去。”
    她已经受够了,以前潇洒的慕容城怎么会这样畏手畏脚,慕容城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嘶哑:“嫣儿,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给我一点时间。”
    “不必了,你出去,我要休息了。”雨含烟当即便下了逐令,眼泪依旧在脸上挂着,转身就走。
    西西连忙道:“皇上您还是出去吧,咱们娘娘的脾气您还不知道吗,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让娘娘难受了。”
    “西西,照顾好你家主子。”慕容城出了大殿,不放心的往里面看。
    出去之后便跟身边的冷英道:“你去查查,每天战菁菁究竟是如何跟仙弄国联系报平安的。”
    “皇上是要对战贵妃动手了吗?”冷英问道。
    “诺夫人的事情让嫣儿身心俱创,明路不能让罪魁祸首伏法,暗中我自有思量。”慕容城恨恨的道,战菁菁他已经忍受了好久了,从一开始他便陷入那个老女人的圈套中,如今终于能狠狠的出一口气了。
    然而,雨含烟的寝殿中,西西帮铺床,北北伺候她躺下,一边问道:“刚才皇上明明说会帮您的,主子怎么还要生气?”
    “北北,他有他的难处,况且,他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明路想要动那位无非就是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打入冷宫,远远不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她让母亲受尽心里的折磨倒下,我绝对不能让她那么痛快的死去。”雨含烟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她废了那么多的心思,心中难受。
    北北稍加思考了一番:“主子,我明白了,您与皇上……”
    “北北,有些事情心中明白就好。”雨含烟躺下,然后道:“明天早上,帮我准备一套正宫的朝服,我要去见见这位战贵妃,我累了,晚安。”
    次日一早,雨含烟早早的便起床,如同没事人一样吃饭,梳妆,然后给肚子里面的小宝宝做胎教,慕容城想要进来却被拦在门外,不得已去了前朝上朝,打算下朝的时候再哄女人开心。
    “西西,皇上去上朝了吗?”雨含烟问道。
    “皇上已经去了,奴婢已经打探过了,今天前朝的事情比较多,所以……”西西连忙道。
    “很好,走吧,我们去看看战贵妃。”雨含烟扶着西西的手,慢慢的出门。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媚,照在雨含烟美丽的脸颊上,更显得神采奕奕了,母亲,您等着,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太简单的死去的。
    一路上一边赏花一边走进战菁菁的宫里,这里很是幽静,或许是周围都种了竹子的缘故,但是这些小伎俩对于雨含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战菁菁听说雨含烟已经到了大殿外,端在手中的杯子一抖,茶杯摔在地上,成为四个碎片,声音吓得她一阵寒颤。
    “主子,您不要害怕,您的父皇一定会成为您坚强的后盾的。”琴奴小声的提醒,然后继续:“她们不会对您怎样的。”
    “闭嘴,一会儿看本宫的眼色行事,无论如何,保命要紧。”战菁菁小声的喝道,故意让自己镇定下来,吩咐宫女收拾地上的碎片。
    雨含烟已经到了门外,冷笑道:“怎么,知道本宫要来,吓得连杯子都拿不住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不过事一直纸老虎而已。”
    “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战菁菁赔笑道,刚才雨含烟的话似乎没有听见一样。
    雨含烟也不叫她起来,冷眼看她做戏,走到属于她的位置缓缓的坐下,又道:“战贵妃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这会儿倒是心虚了,做了见不得人的亏心事,现在害怕了吗,当初做的时候怎么不想到会有今天。”
    战菁菁依旧摇摇晃晃的跪着,以往都是养尊处优的她怎么能跪那么久呢,心里早就将雨含烟的八辈子祖宗都骂遍了。
    “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请皇后娘娘明示?”战菁菁笑着道,脸上的笑容可见的虚假。
    雨含烟笑了起来:“战贵妃可真是健忘啊,本宫的母亲如今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呢,怎么您这就忘记了您做下的好事吗?”
    “皇后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整个后宫都是您的天下,您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战菁菁依旧笑着道,今天的一顿处罚她是避免不了的了,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雨含烟今天却用攻心计。
    “贵妃娘娘好厉害的唇舌,起来吧。”雨含烟笑了起来,一边打量战菁菁的周围布置,的确很雅致,但是用来争宠就破坏了这份别致。
    战菁菁的额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这个该死的雨含烟,竟然这会儿才叫她起来,她早已经跪不住了,一边起身一边擦汗。
    雨含烟倒是没有说别的,将诺夫人的事情放在一旁,一边问道:“贵妃娘娘,你知道吗,咱们女人最看重的是什么?”
    “不知道皇后娘娘问的是哪一方面?”战菁菁想了想,然后问道,她做了将近三十年的女人,这最重要的,的确不知道,似乎从来没有人给她说过,或许是仙弄皇将她保护得太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雨含烟才道:“当然是怀孕生子了。”
    “原来是这个,只要有了皇上的恩宠,总能有不是吗?”战菁菁松了一口气,原本还以为雨含烟会说一些什么呢。
    雨含烟指着门外的石榴树笑了起来:“知道为什么宫里的每个院子都会有石榴树吗,那是一种希望,希望每个院子的人都能多子,是美好的象征,可是战贵妃,你知道女人在生子之前必须要经历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战菁菁的脸上一阵疑惑,以前的她可是从来不知道这些的,都是仙弄国的那个妖婆皇后,对于这些人事从来不跟她说,甚至侍寝,她都单纯的以为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就可以了。
    雨含烟笑了起来:“看来您身边的嬷嬷们对于男女之事都没有跟你说啊,作为女孩子,来了葵水才算是成年,每个月一次的葵水才是以后有孕的保证,难道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葵水是何物?”战菁菁还是不理解。
    “哦?难道这个你都不知道吗,看来是你身边的宫女失职了,战贵妃,本宫认输了,本宫在浣月国,就母亲一个亲人,本宫愿意将皇上让给你,以后守着我的孩子过一辈子,但是人事方面,你还是要问问你的贴身侍女,如果实在不知道,你可以向你随侍的嬷嬷们问问。”说完,雨含烟意味深长的给了她一个笑容,扶着北北的手离开,一边炫耀的摸摸自己的肚子。
    留下一脸诧异的战菁菁,难道雨含烟今天来就是要告诉她怎么成为一个女人的吗,不像是雨含烟的性格啊,随即,看了一眼身边脸色苍白的琴奴。
    “琴奴,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她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葵水又是何物,难道本宫跟你们有什么不一样吗?”战菁菁问道。
    琴奴笑了笑:“主子,怎么会不一样,不过是各人都有不同罢了,主子不要听那个疯女人胡说,我给你去倒茶吧。”
    “等等,我上次看见一个宫女的裤子红了,上面沾满了血迹,可是随即你便打发她出去,究竟是怎么回事,葵水究竟是什么,为何我没有她所说的葵水,一个月一次的葵水?”战菁菁的脸色苍白起来。
    想起这自从懂事以来,皇后并没有在她身边教导过任何的男女之事,宫里的女人在她是身边也是偷偷摸摸的,难道自己真的有什么隐疾不成。
    琴奴的嘴唇泛白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是这会儿似乎不解释都不成,“主子息怒啊,这件事情奴婢也无法给您说起,还是请咱们陪嫁的嬷嬷来说吧。”
    “究竟是什么事情?”战菁菁一下按捺不住心里面的好奇,冷冷的道。
    于是,她陪嫁的嬷嬷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给战菁菁上了一节生物课,这才明白了男女之分,而女人竟然是这样奇妙的动物,然而自己……
    她浑身都颤抖不已,难怪妹妹们出嫁的时候都有羞怯的样子,自己却以为换一个生活的地方而已,难怪宫里的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告假的,可是她竟然一点都没有知觉,原来她是石女,是石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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