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迟是个好爹爹,哪管外头刮风下雨还是打雷,孵起蛋来十天半个月里不曾休一刻钟,天天抱着两颗蛋窝在太古蚌里孵。
    孵了差不多半年,两颗蛋先后都孵出了两条小乖龙,两条小乖龙都是公主。
    一颗是六月孵出来的,一颗是七月孵出来的,所以就取名为苍小六和苍小七。
    其实人家姐姐苍小六五月份的时候就要出来了,谁知她爹爹苍迟见裂缝太激动,忘了龙涎有愈合之能,吐出舌头舔了一下裂开的蛋壳,于是好不容易裂开的蛋壳就合回去了。
    苍迟不敢和乔红熹说,这事儿有点丢人,反正这事儿是在太古蚌里发生的,除了他就无人知晓,不说也不会露馅。可怜那苍小六,十分清醒地在蛋壳里多呆了一个月。
    苍小六在蛋壳里多待了一个月,八下里都被闷坏了,六月破壳而出的时候不喊也不动,微微吐着气,一点也不像七月破壳而出的苍小七那般活泼,一出壳就哇哇乱叫,叫得街坊邻居都能听见。
    她们是以龙身出壳的,一开始只有婴儿臂那般大小,身上也没长一片护体的龙鳞,很脆弱,经不得蛮力对待,只能呆在太古蚌里乖乖成长。
    乔红喜第一次看到两条无鳞龙的时候有些害怕,除了头上长了两颗小拇指般大的龙角,其它地方与蛇无异。
    不过仔细一看,比冷冰冰的蛇可爱许多,拿指摸上去的时候,它们身上很暖和。
    生完蛋后乔红熹并没有下奶,她不知道两条小乖龙是吃奶还是吃别的,隔着衣服摸摸自己的乳儿,问苍迟:“要……要吃奶吗?”
    苍迟孵了半年的蛋,也就与乔红熹旷了半年的恩爱,是他自己孵蛋太认真,怪不了别人。乔红熹这么一问,他脑子想起那鼓鼓软软的两团东西,满口衔沫,立马回道:“吃。”
    苍迟反应很大,乔红熹吓了一跳,也愁,她没有下奶,那不是得找个乳娘来喂?可是谁家乳娘愿意且不怕两条龙吃自己的奶呢?
    正思愁之际,苍迟把两条小乖龙轻轻放进太古蚌睡觉,然后拉着她进了屋子。
    乔红熹一脸不解,好端端的在外头说着话干嘛要来屋子里说,直到身子一重,被苍迟压到床上脱了衣裳才知道他在做什么。
    赤裸相见的时候,乔红熹两腮如花,眼儿朦朦胧胧,下方的莲蕊便开,摸几下就湿乎乎一片,红鲜滴滴,十分可观,当允物件爱之。
    等那物深入,巧头触宫心,只是愉快不可名状,许久没做了,她有些受不住,呻吟一声:“嗯……慢点慢点……”
    粗硬的东西进来,有一股蒸热之气盈道,里面的肉兴奋非常,不断收缩吸吮闯进来的东西。
    长八寸的巧子才进去一截,苍迟被花道夹得倒吸冷气,不能尽兴而为,于是只抽动个十来下,就没了动静。
    原来是太久没做这事儿,禁不住穴儿的紧含紧裹,进去没多久就软下,苍迟做这事儿憨猛无比,如今报应来了,正在酣边的乔红熹不禁忍俊,道:“让你慢些你不听……”
    精射里头,苍迟从里头出来,花穴里的浓精春水汨汨而出,粉股之间一片湿腻,虽说就弄了一会儿,乔红熹还是累了,身上没了力气,纤腿平开,躺在床上轻轻偷觑苍迟。
    苍迟自知伤面,肌肤上的个个毛窍都在发热,发的臊热。他低着头自视狼藉不堪的胯下,余光看着了了可见的花穴,道:“娇娇莫笑,我只是许久没做了,你那儿小,很难控制得住。”
    乔红熹颜色如故,没有说话仍在格格发笑。
    苍迟一听如黄莺般的笑声面上更窘了,巧子眨眼间挺然,他来了气势,遂换了手段,翻过平躺在床上的乔红熹,身伏娇身,端着腮臀,嘴上好娇娇坏娇娇的叫了起来:“娇娇莫笑。”
    一边叫着,一边从后刺入,进到尽头奋力地往来冲撞,抽插有加。乔红熹承受不住,将股儿夹紧,夹得紧又如石吸铁,快感更胜从前,不禁耸臀就之:“嗯……慢些……慢些。”
    那物在穴里越抽越快,越快越爽,苍迟已熟径路,他那物又足够粗长,每回插入都能轻巧碰到里面的软肉,乔红熹后悔方才取笑他,求饶也无助。
    抽了百来下,香喉里的呻吟唤的人好生心酥,苍迟欲见乔红熹动情之态,遂抽出巧子,将她翻了个面,逢上斜送春波的饧眸,看见光软如绵的乳儿,苍迟嘴上垂涎腹里吞水,低下头嘴儿噙住酥乳,不时有羞涩之音,令人耳热。
    乳上的两朵红梅,在口舌端爱下与龙涎的浸润之里欲坼欲闭,润而有光,苍迟吃着,巧子抵在穴口研研擦擦,乔红熹被研擦得腹生瘙痒,浓稠的热流从穴儿中流出,她不觉夹紧两腿,拍拍苍迟的臀,示意他沉下腰来。
    苍迟并不听话,含完乳儿才抱紧乔红熹撩情的身段慢慢云雨开来,直云雨到乔红熹手脚发麻,腰臀酸胀也不肯泄:“还笑吗?”
    乔红熹连动嘴皮子的力气也没有,脸上汗津津的,把脖儿一梗,回:“我……我没笑你泄的快……也没笑你技差啊……”
    苍迟确实是误会了,乔红熹笑,只是笑他虽猛却憨,如贪心鬼一般,最后把自己弄入窘境里抬不起头来,明明活了几百年也没纯熟些。
    她是领略过他异样的功夫与手段的人,弄的快活让人无丝毫招架之力,细尝那滋味甚是如意,怎会笑他技差。
    苍迟不听分辩,狂噙酥雪也似乳儿,将两只玉足搁在肩上,腰臀不歇地抬起放下,物件在穴里一进一出,寻到那软肉儿,就重些抽刺,一时着急没寻着就故意慢下来,用巧头下和翅儿一般翘起的肉去刮蹭内壁,弄到穴儿懒松松,俏眼懒盈盈,窗上月光射入,星疏花残才罢了。
    ……
    小乖龙不吃奶,未睁开眼之前也不用吃任何东西,让她们一直睡,偶尔晒晒太阳就行了,睡到眼睛睁开再喂点水吃些糜粥,撒开手自己就能成龙。
    怪不得当初苍迟说小乖龙很乖,也不烦人。确实乖得让人不解。
    怀蛋加上苍迟孵蛋,用的时日也说过了快一年,乔红熹丝毫不觉自己成了母亲,一日蹲在太古蚌跟前,殷殷问道:“所以她们现在是在吃日月精华吗?”
    苍迟也不知怎么解释,就说是了。这回答让乔红熹更是无语。
    苍迟孵蛋的时候小鹤子往乔红熹家里跑得勤快,蛋孵出来后,一日十二个时辰就有六个时辰呆在乔红熹家里不肯走。
    小鹤子身上的肉一日一日地增加,每天辗转叁个地方吃东西,清晨起床去龙王庙寻朝食,午时来乔红熹家前会去卫赐的摊子前吃点水果,来了乔红熹家也是吃个不住,其实也不能怪她,只能怪东西美味,让她作为一条鱼也欲罢不能。
    听说蛋孵出来,虞蛮蛮和伏双也来凑热闹,只不过苍迟和伏双一见面又少不得要打上一架。
    原因无它,只因前些月苍迟在孵蛋的时候,伏双手贱兮兮地打开太古蚌,见蛋粉光光,有点可爱,就没忍住摸了他的宝贝小公主。
    苍迟发现之后立马张开嘴咬了他一口,咬完还不解气,一直惦记着,如今时机一到,可不是要报仇解气了。
    一龙一神从地上打到天上去,龙出击,风大作,神出击,雷响起。风雷不约而同到来,扬州的百姓以为又要下大雨,纷纷收摊子回家。
    呵,谁知是光打雷吹风却不下雨,气得老百姓陵冒风雷,当日就去东海状告了一通,然后苍迟他老爹苍冥就气冲冲寻到还在和伏双打架的苍迟,直接五花大绑抓回东海的监狱里蹲了几日。
    打完架以后就蹲监狱,乔红熹都习惯了,捧起小乖龙放在手心上观看。
    小乖龙嗅到乔红熹身上熟悉味道,不停蠕动身躯,鼻儿里也哼哼轻叫。
    虞蛮蛮头一次见到没有鳞片的乖龙,直呼软乎乎的甚可爱,要当她们的干娘。小鹤子最喜欢学她家小河婆的言行举止,也在哪儿直呼可爱,要当干娘的。
    乔红熹听了哈哈发笑,说:“小姑娘家家的可当不成干娘。”
    小鹤子脸色一黑,问:“是小鹤子身份太卑,当不成小公主的干娘吗?”
    也对,她是一只被丢弃的鲤鱼,怎有资格当东海龙公主的干娘。想到此,小鹤子丧气十足,垂着圆圆的脑袋捏自己肚子上的肉。
    乔红熹又笑了,捏她肚子上的肉,温言解释:“你不能当干娘,但能当她们的姐姐,咱们扬州的小鹤子要当姐姐了。”
    虞蛮蛮手舞足蹈,附和一句:“扬州的小河婆要当干娘啦,小鹤子要当姐姐。”
    小鹤子重开笑颜,蹲下身子对着两条交颈熟睡的小乖龙轻轻吹气:“妹妹快些长大,长大了,就能一块儿氹氹转啦。”
    ……
    小乖龙一个月之后眼儿才剔开,身上长出了些软鳞,但还不会化成人形,这龙什么时候化成人形啊也是看天意,乔红熹只觉当娘的好清闲。
    约莫过了一年,也就是小乖龙一岁的时候她们才变成了人,比乔红熹预想的日子提前了许多,好在乔红熹时刻准备着,看到两位光溜溜的孩子朝自己爬来丝毫没有手忙脚乱,打了热水给她们擦擦身子,挑几件合适的衣裳给她们穿上。
    两位小公主鼻儿眼儿都生得一个样,看模样儿乔红熹分不出哪个是姐姐哪个的妹妹,只好看性子,以往龙的姿态时,姐姐苍小六沉闷不好动,妹妹苍小七活泼好动,刻下变成人,性子也是不变的。
    一岁的孩儿走路不太稳当,苍小六站在一个地方就不动了,苍小七张着手臂,偏偏倒倒往乔红熹身上扑,口里叫着一句含糊的阿娘:“阿娘~抱~”
    乔红熹觉得不真实,听到小姑娘嘴里的阿娘,以为自己在梦里,她恍恍惚惚抱住苍小七。
    小小的一具身体抱在怀里,乔红熹心软成泥,不禁眼眶发热,应了一声:“诶……阿娘抱抱。”
    一旁的苍小六还是没有动,乔红熹抱着苍小七挪到苍小六身旁,张开一只臂膀,试探地问道:“小六也让阿娘抱抱可好?”
    “要抱抱。”那苍小六本性不是如此,只是在蛋壳里闷坏了,见阿娘求抱,想也没想就扑上去。
    ……
    或许是因为血不纯,本天生会浮水的小乖龙竟不会浮水,一放进水里,就和鱼放进沸水里一样乱蹦乱跳,嘴里还啊啊啊大叫:“救命……”
    乔红熹郁闷了,郁闷起来就没给苍迟好脸色,虽然她是在责怪自己,毕竟是因为她小乖龙血才不纯。
    她对苍迟道:“早知道当初就不和你在一起,也不该和你生什么蛋的。”
    漫不经心说的一句话可把苍迟的怒火给点燃了,一气之下咻咻就化身为龙,从脚开始一圈圈把乔红熹绕住,说:“不和我在一起,那娇娇是不是要和那只臭刺猬生孩子。”
    卫赐日日让小鹤子送水果来,苍迟看在眼里醋在心里,无时无刻不防着那心肠有事儿的卫赐,乔红熹的心肠稍微冷落了自己,他便疑神疑鬼觉二人有事儿。
    对这事乔红熹也是习惯了,抄起桌上的盘子兜龙头就是恶狠狠一敲,骂道:“神经兮兮,放开你姑奶奶。”
    龙头硬如铁,被盘子一敲和瘙痒似的全没一点疼,苍迟龙须咻咻动,只说:“不放,放了你就跑了。”
    乔红熹无奈,连叹了几口气,做好了接下来一个时辰都要这般僵持不下的准备,门哐啷一声打开,苍小六和苍小七跑过来,嘴里喊着:“坏爹爹不能欺负阿娘。”
    跑着跑着忽然变成两只小虱子跳到苍迟身上乱钻。虱子太小,可钻进龙鳞去,苍迟浑身一痒,便就松懈了龙身,倒在地上打滚。
    这……怎么好端端变成两只虱子了?乔红熹两眼圆瞪,看着地上打滚的苍迟,说:“小六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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