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人想到,天琼宗喜事变成了丧事。
    季听枫陨落后,离月天精神不佳,本来就话少,现在更是根本不想说话了,隗雪给他告别,他也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但顾涟的手被剑所伤,隗雪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第五乔和叶子一都给隗雪拿药递来。
    虽说此事上隗雪和顾涟两人稍微帮了点忙,但季听枫毕竟是被魔族的人所害,隗雪自觉,依自己和顾涟的身份,不能在此逗留。
    粗粗包扎完后,她便拉着顾涟准备离开天琼宗。
    离开的时候,隗雪见自己的“座驾”朱雀君正候在天琼宗的大门外。
    隗雪揉了揉眼睛,之前还是孔雀大小,怎么一下变成了鸵鸟大
    一见隗雪终于出现在视野内,朱雀急不可耐地扑着翅膀,一幅恨不能马上就要离开的模样。
    扑着扑着它还打了个嗝。
    隗雪突然想起离开的时候,有几个弟子在向掌门报告说,准备的喜宴不知被谁全吃完了。
    喜宴本是双修仪式完后供众人吃喝,又因是仙门的喜宴,自然是不缺仙果灵酒…现在居然全被偷吃干净了这本来是件大事,但因婚事作罢,主角还陨落了,众位长老都心思追究。
    隗雪:“所以你一入天琼宗就玩儿失踪,是去偷吃喜宴了!”
    朱雀:“吾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让吾飞,又不给吾吃东西…”
    隗雪:“好了好了,你长大点也好,这样就不会超载了。”说着对顾涟道,“师弟,我扶你上去”
    顾涟伸出被包得厚厚的熊掌:“只是小伤。”为了证明自己,还将隗雪给一把抱上去,“你看,无碍。”
    两人坐上去后,隗雪忽然想到:“对了,用不用等紫毛”
    顾涟看着她:“紫毛”
    隗雪:“哦,不好意思,我是说瑕鬼。那个绷带男是瑕鬼吧,是师弟你将他救了的吧”
    顾涟道:“我救下他,是觉得将魔族交给他比较合适,只是还没找到时机将此事告诉师姐。”顾涟向后看了看,“我们不必等他了,刚刚见他往玉衡门的方向追去了。”
    隗雪惊讶:“他曾在天琼宗潜伏了那么久,难道不知道玉衡门的女人惹不得吗不死也得被打残。”
    顾涟:“所以不用等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走吧。”
    两人离开后,岳不玄对精神不振的离月天道:“打起精神来,你还有其它事要做。”
    离月天看向他。
    岳不玄:“我想,天琼宗只是天魔阵的一角。”
    离月天:…
    … …
    黑暗的山洞中,四阵相连,泛出绯绯红光。忽然,代表着天琼宗的那部分,光色湮灭了一些,连同着飘在阵上的一簇殷红色火苗也熄灭了。
    “死了真是没用...”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叹口气。
    本想借助天琼宗让真正的“天魔阵”启动,现在看来失算了。
    “如今天琼宗已经有所察觉,”他道,“只有我亲自出手了。”
    天魔阵,连接魔与天人的逆天之阵。
    “人人都以为我是狂怒的主人,”他道,“但他们不知狂怒并非它的本名。怪只怪你当初给它取了名字,才让我有可趁之机。”他说完,轻轻点了点,阵的光芒忽然大亮。
    “以万物生灵为祭,很快就能再见到你了,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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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温柔与霸气
    瑕鬼挂着彩, 被鬼医带回了魔族。
    那个时候隗雪正和顾涟快吃完晚饭了。她抬起头看了一眼, 见他身上原本白花花的绷带沾满尘土和血迹,还断掉不少, 十足地狼狈相,一看就与人动了手, 不仅被打了, 还牵扯伤口裂开。
    隗雪筷子一放, 心中郁闷:“你又添彩了!”那她和顾涟什么时候才能放心大胆地离开啊
    瑕鬼冷哼一声:“本少主受伤关你什么事!”显然心情不太好, 还冲着隗雪拍了声桌子。
    刚刚拍下去, 顾涟端在半空中给瑕鬼盛饭的碗“咖”地一声裂开。他抬眼看着瑕鬼, 极俊的眸子忽然泛出一阵杀意。
    瑕鬼用一张只露出的眼睛的绷带脸转向他, 抬起下巴:“你总算愿意跟我动手了吗”
    隗雪生怕两人打起来, 急忙将顾涟给挽住,对瑕鬼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你还是等伤口完全复原了再与他挑战吧,等到你将魔族收入囊中, 去天琼宗挑事底气也足,你说对不对”
    隗雪将头偏在顾涟身上,“你看, 我不也是师弟当上魔君后,才跟着他的魔君的女人,听起来比魔族少主的女人,霸气多了,哪个女人不心动, 对不对”
    问到她发中浅浅的香味,顾涟喉头动了一动。
    瑕鬼想了想,好像是。
    但他心有不甘:“那群臭女人下手也太重了。”
    隗雪冷笑一声:“天琼宗刚刚去世了一个长老,还是因你们魔君的缘故,两人同归于尽,你能活着回来,该烧高香了。”
    说到魔君,瑕鬼的情绪一下低落了些。
    “他会葬身在天琼宗,我并不意外。”瑕鬼本来在桌上端碗的手停了下来,叹口气。
    “虽说他是魔族曾经的魔君,但我们见面的次数…”瑕鬼动了动自己被包得粗壮的手指,“总共也就五、六次而已,其中还包括他前不久身亡之日,因为他常年都不在魔族。”
    “我潜入天琼宗几年,也就与魔君见过两次,按照他所说一直在隐忍,等待时机,可惜我想破脑袋想了几年,也只思得一计,还失败了。”
    隗雪心道:不,不是失败,实在因为你遇到的都是男主、女主、大反派。其实你个人还是很有潜力的。
    瑕鬼继续道:“之后见你师弟不费吹灰之力当了魔君,我才觉得,力量比脑子好用多了。”
    隗雪:…
    “我之前不明白他为何让位得那么果断,原来他早有计划,也是想要魔刃的力量…”
    那日瑕鬼过去,本只想捣乱婚礼,不料还有那种内情。他考虑过带走已经露馅儿,处于劣势的季听枫,但他果然拒绝了自己,最后一刻还在挣扎。
    瑕鬼道:“成王败寇,虽死,但没遗憾。”就像自己当时,明知危险,也不顾一切地去取血刃一样。
    瑕鬼说了一席话,等到想起吃饭时,自己手中只剩一个空碗,被朱雀吃完了。
    顾涟见他和隗雪攀谈了那么久,开始撵人:“吃完了,就跟鬼医走吧。”
    鬼医站起来拍拍手,抖出一个黑色披风:“少主,我们回去继续吧。”
    听到“回去”,“继续”,瑕鬼的手抖了一抖。哦不,是全身都在颤抖。
    “别碰本少主!”瑕鬼炸毛,一把扯走鬼医手中的披风,自己披上。
    隗雪发现,瑕鬼特别怕鬼医,她悄悄问鬼医:“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鬼医一张娃娃脸,一脸认真,毫无公害地仰头看着她:“当然是治病啊。少主伤得很重,得换骨、将焦腐之肉全部挖出,,将破碎的皮肤剥掉,然后再另其重新生长...如果没有长好,就继续再挖,继续剥,重新长…”
    隗雪刚刚吃的饭快吐出来了:“打住,别说了,谢谢。”
    看他种花养鸡这么久,差点忘了他是“鬼”医。
    言谈间,瑕鬼已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之前顾涟告诉他,这身绷带装会影响他日后在魔族的威信,他信了,进出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别得意得太早,我迟早会从你手中夺回魔族的。”瑕鬼放下狠话,转身一见鬼医,抖抖嗖嗖地跟着他走了。
    等到瑕鬼走远,顾涟幽幽对隗雪道:“师姐刚刚说的是真的”
    隗雪:“哪句话”
    顾涟轻轻凑近她道:“师姐说,当上魔君后,才跟着我的”
    见他嘴边一丝挑事的笑意,隗雪摆手:“不不不,师弟当不当我都跟着你。”
    他继续凑近:“师姐还说魔君的女人听上去很霸气,哪个女人不心动”他凑上隗雪的耳边。
    “我一直以为师姐喜欢温柔的,原来是我看错了,师姐喜欢霸气的,粗暴的”
    耳边呼吸越来越灼热,惊得隗雪一闪,没闪开,被他早有准备地扣住,直接从她的耳边吻了上去,鼻尖闻着刚刚都挑/逗了他许久的发丝带着的香气,越吻越用力,一边抚着她的脸颊和长发。
    “粗暴”是你的脑补!
    隗雪才开口两个字,又被他霸道地捏住下巴,转过头去,死死地吻着她的唇。
    这个吻让她想起之前刚被抢进魔族时,顾涟那个疯狂的吻,连呼吸都透不过来的感觉让她记忆深刻。
    顾涟亲了一会儿,隗雪被揉得身子发软,发丝凌/乱。顾涟见她呼吸急促,眼中雾气迷蒙地将自己望着,心道,自己以前果真对师姐太过留情了。
    他一把将隗雪抱起,按在石桌上。
    “你,干什么!”隗雪嗓音软绵绵地,心虚地四处张望。
    朱雀吃饱后不知去向,估计去追鸡消食,不知追到哪里去了,加上顾涟临时的结界,它暂时回不来了。
    院中就只有两人。
    隗雪:“上次是水池,这次是桌子,你怎么这么…”隗雪一急,脸色通红,还找不出形容词。
    “上次”,顾涟听了她的话,冷笑一声,手上力气更大了。他将她牢牢按着:“师姐不说我差点忘记,那次你用美/色迷惑我,偷了我两个令牌,还将我绑在床上,师姐不会忘了吧”
    隗雪:…
    上次事出有因,对他的乱来零容忍,但这次不一样,她一边反抗,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顾涟一点不觉得痛,反倒身子一僵,眼中的火光更难平息了。
    “师姐果然喜欢这样,看来我以后不用再对你手下留情了。”
    之前怕她抗拒,自己一直不敢随心所欲地下重手,现在…他一只手禁/锢着她的双手,一只手直接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隗雪开始求饶:“师弟,不,魔君,你放过民女吧,我以后不敢,再也不敢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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