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可亲可爱。

    “你奶奶怎么样了。”

    这么浪漫的时刻,他竟然还在问如此现实的问题。

    “额,恐怕快不行了。”我回答。

    他眉头动了动,我赶紧抱住他。

    “最爱的我的人又要少一个。我好怕你也不要我!”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会不要你。”他哼了一声,好像喝了酒。

    “我不知道。你会吗?”

    “不知道啊。你烦人得很。”

    “我没有错!我是无辜的!”我张大眼睛,上帝教不会我,我就是喜欢撒谎,我要拼命维护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我非他不可,其他男男女女都是飞禽走兽。

    “呵。”他揽住我。

    “你有。”他说。

    他怎么这么固执啊。

    我认命了。

    腰再次被他的双手圈住,啊……他是不是也认命了呢?

    我一阵鼻酸。

    “赵旗。”

    “萧遥。”

    我们同时喊对方的名字。

    “你先说。”

    “我先说。”

    第二句是他说的。

    我真诚地看着他,这就是我希望他看到的我的样子。

    扮可怜也好,装痴情也罢,我的感情如果不演绎给他看,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是唯一的观众。

    “我……”他看着我,有点磕绊,还有点儿犹豫,我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嗯?”我温柔地问。

    “我……”

    “宝贝。”我亲了亲他的嘴唇。

    他比我高,我必须抬起头才能亲到。

    啥是细节完美,这就是。

    “我,哈哈。”他笑,星光揉成碎影在他眼睛里荡漾开。

    “我吃醋吃得他妈要发疯……”他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脸,酒气掩盖了他原本飘飘欲仙的树叶的气息。

    酒后吐真言,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点也不稀奇,我每天都在吃醋。”我劝慰他。

    “傻逼。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

    我堵住了他的嘴唇,扒掉丫的裤子,早就勃起了的阴茎放肆地摩擦它最爱的那根。

    在我们吵架的时候我曾发誓假如他愿意原谅我,那我将永不再让吾爱承受嫉妒的火焰,可当他真的为我燃烧时,我又这么喜悦,一切都值得,我要看到真实的他,可一次就够了,再也不伤害他第二次。

    抱住他的头,我会保护好他。

    天高地阔,我舔吮着他的阴茎,我的喉间顶着龟头,我的口腔包裹着柱身,阴茎敏感而多情,这是我的,我要它为我沉醉。

    “萧遥。”他把我放倒,浓烈的爱火在他眼中肆虐,又或者那只是欲望?

    粗粝的野草割着我的背脊,我不怕疼,我渴望受伤。只要是他给的,我什么都甘之如饴。

    “赵旗,啊……”

    他把我绑在身上冲刺,他的双手就是缰绳,我被他束缚,双腿不甘示弱地环住他的腰,要他也被我拴住。

    “萧遥,萧遥……”

    抽插的时候,他一直在叫着我的名字。

    他这么爱我吗?

    我何德何能?

    老天……你一定要保佑我们好好的,再也不分开。

    两个男人在一片旷野里做爱,枯草变成芦苇遮住他们赤身裸体,漂浮的夜风体贴地掩盖嘶吼和低吟,我们神秘又安全,我的阴茎朝天,它指向宇宙,他的则深深插入我的体内,鞭挞着柔情蜜意的海水,我摸着他结实的胸膛,感到无限喜悦,又感动得想哭。

    “哭个屁。”他还在醉醺醺地骂我,我被凶了一句,立刻翻身将他推倒,骑在他身上,用狂傲的扭胯代替嚎哭。

    当身体高鸣,心弦为之震颤,胸膛中仿佛有只振翅的小鸟,它抖动着未丰的羽翼,小心翼翼地接近了夜空,它将在生命的最高点婉转歌唱,然后便坠落了,赵旗的阴茎是我唯一的支点,我疯狂地往下坐,它保护着我,使我不至于粉身碎骨。

    “你,你不可以不要我啊……我没你,真的会死……”我边呻吟边说,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爱情有多伟大,我就有多可笑。

    “操!”他怒吼。

    天地悠悠,当他恋恋不舍地亲吻我的心房时,我失去了自由,心甘情愿地成为了另一个人的俘虏。

    “我好累啊……”

    翻云覆雨过后,就是绝对空虚。

    这一点在哪里都不会变。

    他的手搁在我腰上,他说:“你瘦了。”

    眼中的疼惜,不会是装的吧?

    我还带着怀疑主义的劣根,很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是什么?”我忽然问。

    早就觉得他胸部的皮肤摸起来怪怪的,刚没注意,月亮从层云中钻出来,我借着那点光亮,忽然发现他的胸口纹了一行青色的小字。

    “……”

    “我们走吧。操。这儿够冷的。”他想拎我起来,奈何我扒在他身上,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这啥啊???”我问。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我名字和他名字的缩写下面,他的心脏正在有力地跳动着。

    “笑你妹。”他意识到大势已去,只好选择老羞成怒。

    “你怎么这么中二啊,哈哈哈哈,啊……”我笑弯了腰,又去舔他乳尖:“真是,好二啊……”

    “你满意了?”他低头看着我,我埋在他胸口,眼神发亮地凝望他。

    他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对不起。”他说。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他有什么好道歉?

    我直起身,我才二十岁,男的听说可以长到二十三四,不知道有一天,我会不会比他还高?

    到时候就是我们攻受反转的时候吧……

    在星空的默许下,我问他:“你是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他英俊如雕像,我抱住这尊大雕---像,磨着他肩膀,为他倾倒不已。

    “嗯?没办法。”赵旗这厮可从来不懂谦虚:“我就是这么坚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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