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折子送达朝廷,列出了高燕几大罪证。折子上说高燕她作为当朝的公主,她仗着自己身份尊贵,便驾车在路桑拿横冲直撞,不仅如此,高燕还让侍卫在路上随意的砍杀百姓,民心是立政之本,劝高明帝施行仁政。
    这道弹劾的折子,字字珠玑,
    巧的是,这写折子的人弹劾高燕的,却是出自探花郎赵昭之手。
    宋贵妃立在一旁:“臣妾已经连夜将臣弟找了回来,现在正拘在宋国府里。”
    高明帝把手中的折子狠狠扔在宋贵妃的跟前:“爱妃真是有个好弟弟!”
    宋贵妃眼神失色:“陛下,燕儿和陵儿并非良配。”
    “闭嘴!”高明帝捂着帕子咳出血来。
    ”陛下!陛下!”宋贵妃扑上去:“快传太医!”
    一阵脚步匆忙。
    夏公公跑了进来,跪道高明帝跟前:“陛下!下雨了!”
    连续了半个多月的干旱,终于在十月底淅淅沥沥的下起了下雨。
    高明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传朕旨意,让礼部选日子,尽快让九公主和宋陵成婚!”
    “是!”夏公公匍匐的跪下去。
    陈赟打着伞,走在胡同里。赤红色的玉镯滑落手腕指间,挡住白色纱布缠住的可怕伤痕。
    “你在这里等我。”陈赟对着身后丫鬟翠花说道。
    丫鬟翠花应是,看着陈赟走入胡同之中。
    陈赟推开门。
    这二进的院子,是陈赟和宋陵相处最久的地方,离开了一段时间,还是觉得很熟悉。
    雨水落在院子里的水缸里,陈赟走近,一抹红鲤鱼对着陈赟摇着鱼尾。
    她伸出手划过水面:“你们过得还好吗?”
    陈赟回过头,一阵阴风扫过,她暗叫不好,后劲上被用力的一刀劈下。
    身子倒入一个怀里,迷糊中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等了这么久,可是让找着机会了!”
    陈赟阂着眼,听着这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眯着眼借着最后一丝光线,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面孔。
    在东宫里见过的,是那在蓝美人身旁的二等丫鬟。
    ”如今东宫被那陈氏倩娘攥在手心里,哪里还有我们蓝美人的活路?“那二等丫鬟压低声音同着一个男人说话。
    那男人压着嗓子问:“那蓝美人的意思是做了这女人?”
    ”让这个女人死?那可不行。“
    “太子爷,不是对这个女肖人想了很久?”
    二等丫鬟捏起陈赟的下颔,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这可是苗寨顶顶厉害的春毒,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就救不了你。”
    “这是要把这女人送给太子爷?”那外头的男人问道。
    “别废话,赶紧驾你的马车!太子爷还等着呢!”二等丫鬟对着那男人训斥了一声。
    刀光一闪,匕首刺入二等丫鬟的胸口,那二等丫鬟眼珠子都弹了出来:“你!你!”
    二等丫鬟还没再说几个字,就脖子一歪,死了。
    她到死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那个远方表哥常远,平常窝囊废的样子,却是个实实在在会武功的。
    ”爷,吩咐过,动他的人就是等于找死。“
    一匹马车无声无息的入了宋国公府。
    “怎么回事?不是说宫里的人来了吗?”
    “回管家的话,已经安置了厢房了。”
    “虽说试婚宫女是历朝历代的规矩,可这也太羞辱咋们公子爷了,”
    “那公子爷的意思是?”
    陈赟她被抱着走在曲折的廊道上,耳边就听到了这些声音。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陈赟被放到一张床上。
    陈赟的意志有些不清醒,恍恍惚惚的好似在梦里,好似又在现实。
    整个人也有些微微的发热。
    听先前那人的话,二等丫鬟说给她喂了春毒。
    陈赟吃了大半天了,身子除了发热,神志不清意外,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她的身子真的按照沈英的话,成了百毒不侵的蛊母?
    这是哪里?东宫吗?
    他们先前说要把自己送给萧列。
    她皱皱眉头,可惜浑身没了力气,没法睁开眼睛看一看。
    “她如何在这里?”
    陈赟虽闭着眼,也听得清楚,这是宋陵的声音。
    没来由的有些心安。
    带刀侍卫:”送来的人说,姑娘中了苗寨的春毒。“
    那床上露出一角浅蓝色的纱衣,曲线玲珑的身子磨蹭了床面,转眼即逝的叹息,化作耳边旖旎的召唤音:“宋陵。”
    宋陵挥了挥手,带刀侍卫便关上了门下去。
    宋陵站在床前,那女人笑貌音容,就便暴露在他的眼里。
    佛经之中,有十相,色相、声相、香相、味相、触相、生相、住相、坏相、男相、女相。
    宋陵信佛,从幼年时期起便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陈赟翻了一个身,嘤咛一声。
    宋陵盯着女人圆滑的肚脐眼,微微的下陷圈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那薄衫滑落至香肩,那是上乘的色相。
    如梦如幻,一触即破。
    “萧列,是你吗?”
    “不是。”
    她居然以为他是萧列?
    宋陵攥了攥拳,好你个萧列!
    好你个没心没肺的陈赟!
    浅蓝色的纱衣被大力撕开,那一段洁白的手落在床边,红色英落红的耀眼。
    那女人却在浅浅的笑,不知在说梦话,还是在说什么。
    陈赟嘀嘀咕咕的呢喃着:”呃。”
    宋陵低下身去听,脖颈儿被陈赟揽住,她的笑声如海上蛰伏已久的妖,他便是她随手抓住的仙,勾着他,引着他。
    “反正不会是他,那人的性子是天底下最无情了。“
    “他是谁?”
    陈赟嘟囔一阵道:“反正,不会是他的。”
    “啊!疼。”她的黑发被粗暴的拉扯,扯得头皮都发麻。
    “会疼?”宋陵颔首,慢条斯理的揭开衣领间的玳瑁扣子:“会疼就好。”
    这人戾气好重,不会是她的宋陵的。
    陈赟有些害怕,身子蜷缩起来,却被那人的重量压得喘不上气。
    “不要。”
    宋陵捏着陈赟的下颔,对着那嫣红色的唇狠狠的吻下去:“你是爷的女人,哪儿都不许去。”
    第50章 ...
    那窗外的雨声,混着幽美的夜色,整整下了一晚上。
    搂着她的那双肩膀,好热。
    ”好热,你不要靠过来。“
    “晚了。”
    男人的唇也能这般温软吗?湿滑的舌尖划过她洁白的牙齿,挤入嘴里搅合。
    陈赟最后保留一分的神志,化作万千碎片,都散入沉沉入水的夜里。
    这男人是他啊!
    在她梦中出现,一直纠缠着她的男人。
    她放不下的,唯有这个躯壳吧。
    好好的守着身体,也可以守着心的,守着心就不会被伤害,刀枪不入。
    他为何要来勾引她呢?
    “痒。”
    “爷,也痒。”
    陈赟的指间触上去,外头电闪雷鸣。
    “啊!”陈赟尖叫出声。
    宋陵捂着陈赟的耳朵,大手拍抚上那这女人妖冶的背脊线:“莫怕,也不是很疼的。”
    “骗人。”那处真是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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