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化身为户口调查了的角色,进行干到底的作风。

    “五楼。”如此单纯天真地,王海直接地脱口而出告诉大妈,这只能说明他有时智商还真是令人担忧。

    “我记得那是个男住户,长得还挺帅的,事业有成。就是还没结婚,要是我有女儿,还真想让他做我女婿。”

    干笑是王海回应大妈的唯一表情。

    大妈一打开话匣子就要掏出里面所有的东西继续说:“照我说啊。两个大男人长期住在一起是不行的,还得找个女的做老婆。你说对吧。”

    干笑无言,是王海给大妈的反应。

    电梯到了五楼,王海迫不及待地逃离了四方包围他的铁皮箱以及箱内的大妈。

    即使离开了人,有时候那个人的声音还是残绕在耳边不停地自我循环。

    此时此刻,大妈的声音在王海的耳旁余音绕耳。

    “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是不行的!”

    是啊,他也知道两人男的一直住在同一间屋子会奇怪,王海何时没想到呢。

    “还得找个女的做老婆!”

    大妈的话重重地撞击在王海的心口,后背上的背包越发沉重,重得王海不愿再往前走多一步。

    果然,他与廖柏鹤在一块儿是不正常的。高中那会儿没经历过社会的残忍,情窦初开,只知道他喜欢他。

    如今十年了,不再是当年的少年,也不可能为了爱情什么都抛弃,当初的勇敢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或许王海是早已知道了廖柏鹤从一开始就骗着他,而他只是假装不知道,假装自己是受害人。

    又或许廖柏鹤与他一样早已了解世界的真实只把与他的感情当作是一场游戏。如此一来,在戏中就用不着感情的付出,只要双方都甘愿参与,互相地欺骗着,游戏可以永远继续下去。

    “这也就怪不了,廖柏鹤回利用自己!”王海带着几乎为哭腔地低声说,掏出来的清脆的钥匙声回响在没有夜星的空中,今晚是阴天。

    走廊朦胧的光线蒙在门前的男人身上,握在门把上的手停止不动,钥匙安稳地悬在门锁下边。

    王海在思考着他是否要继续呆在这个地方,原本他就是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地方,莫名其妙地喜欢上对方,莫名其妙地认为两人是互相喜欢,也许将来也会莫名其妙地分开吧。

    “喂,到底是要开还是不开!”

    一声清脆稚嫩的童声从暗处的楼梯转弯处传来,语气颇有点抱怨。

    “啊?!”在回答的同时,王海下意识地把门开了,不知是哪里来的小孩子打破了王海的感伤。

    不待王海问是谁,从黑暗中慢慢地走来一名男孩,在走廊的灯光照射下,从外貌看小孩大约有五六岁。

    皮肤白里透红,两只眼镜大大的,上下两边浓密的眼睫毛一闭一合。那个小孩在细细地盯着王海。眼神有点怒气。

    “喂,你干嘛站在我家门前!”毫不客气地就冲口而出,男孩昂起头以一幅准备战斗的姿态应对王海。

    没想到小小的身体,口气倒是一点也不客气,鉴于对方是个小孩,王海不打算与他认真计较,却也说不上来要笑口迎客,便毫无感情如同机器复读一样说:“你走错了!”

    “不,没有,这儿就是我家,倒是你,你是谁?”小孩子毫无退却,依旧我的地盘我做主,盛气凌人。

    “那你父亲是谁啊?”

    对于如此肯定的口吻,王海一时间还真是相信了打算详细问下去。

    “小泊,怎么跑这么快!”

    又从后面冒出一个年轻的女人,化着淡淡的妆,散发出清淡的香味,从外貌看也是五官端正的,有点小家碧玉的感觉。

    “呃,这位先生是……”

    那位女性小跑到小孩的身旁,手上拿着两个包,还背着个背包。她注意到王海的存在。

    “请问,你是来找廖先生的吗?”

    如同她的模样,说话的声音都是甜美的,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王海尝试解释说自己正住在这儿。

    但是看见对面的两双盯着他的两双眼睛,他胆怯了,他害怕的是什么,他不知道。

    “你们是?”王海没正面回答她问的问题。

    “哦!对不起,还没有自我介绍。小泊是廖先生的儿子,我是他们雇佣的保姆。”

    她温柔地摸着小孩的头,用好奇的目光看着王海意思是说那你又是谁?

    “我……我是廖先生的员工,是回来帮他拿文件的。”

    王海没有说出真相,他撒了个真实的谎。

    ☆、第 29 章

    三人都进到屋子,王海此刻反像第一次来到廖柏鹤家一样,全身感到拘谨,对于对面的人的聊天,王海全然听不进去,笨重的脑中唯有回荡着廖柏鹤有孩子的事实。

    “也是的,都十年了,怎么可能没有孩子呢?”王海悲伤地嘲讽自己,嘴巴就像吃了蛇胆苦涩苦涩的,他呆在一旁干涩地笑。

    “文……文件,王先生!”被王海忽视的女孩子停止了向廖柏鹤聊天,转过身对王海提醒说。

    “啊,对去拿文件。”经她提醒,王海才恍惚中记起有那么一件事。但是,被她一说,又仿佛感到一种自己是被别人赶出门的落魄。他胆怯地瞅了一眼廖柏鹤,既希望他不要拆穿谎话,更希望他否认这个谎话。

    现实却是,廖柏鹤没有对他说什么,漠然地盯着王海,大概是默认了王海所说的谎话。

    他的这种表现令王海感到寒心,整个身体宛然冰封在冰川中,双脚不能移动。

    然而,王海还是要为自己说出的谎话付出代价,他必须得拿样东西,然后离开廖柏鹤的家。瞬间他感到呆在此地很压抑,他自己对廖柏鹤说的谎,廖柏鹤对他撒的谎,两个人看似和好,实际两人之间是充满着谎言堆积的距离。这儿处处都存在着谎言蜘蛛网,是由他与廖柏鹤两人共同编织,残绕着两个人的步伐,终于不能互相接近对方。

    “你不用再装了,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

    王海真想现在有人以站在他面前揭穿他,这样一来他就有借口,把事实说出来。然而,终归也只是个幻想。

    当王海拿着文件走出书房时,已经试过了一小段时间。小孩子在保姆的怀抱中睡着了,身上盖着件外衣,熟睡的廖泊没有了一开始对王海的针锋相对,整个人变得温和,惹人怜爱。

    “啊,我走了。”

    为了不吵醒小孩,他压低声音说,正准备背起背包时,房门又被打开了。

    原来在王海到书房拿所谓的文件的时候,廖柏鹤也独自回到房间,趁着王海还没走,廖柏鹤递给了他一袋东西。

    王海颤抖着手接过,不用打开,他也知道里面装着的就是他在放在这儿他的衣服。

    “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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