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一路上看到的土地,拉娜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向这个方向引。
    “说真的,我并不打算因为金币坏了赛普拉一族的事,被无处不在的流浪一族针对的冒险者,在艾泽尔大陆上可混不下去,你确定我帮你,导致你输掉比赛,无法嫁给镇长的儿子,不会让镇长收回答应给赛普拉族的驻地?”
    丝毫没察觉拉娜的意图,尼薇塔斯急切的解释。
    “不会的,我不会做这种后果无法收拾的事情。之前可能会,我和图特先生在一年半前见面后,镇长划下这块土地给我们,但是不久就有更令镇长中意的女孩出现,镇长开始想理由把我们赶出这里,可我们离开几个月,这片土地就出现无法逆转的荒化,镇长想尽办法都没能解决,惧怕事情败露到王族受责罚,镇长想到依赖全大陆消息最灵通的我们,这才让我们又住回来,只要母亲解决这件事,这块驻地就会真正属于赛普拉。”
    拉娜若有所思,几个时间点在脑内晃来晃去,一年半前,赛普拉族为了能在克斯里镇拥有驻地,族长阿菲尼把女儿送去给克斯里镇镇长的儿子相亲,镇长画了片地给赛普拉族。
    可好景不长,镇长给儿子找到其他相亲对象后又不满意尼薇塔斯了,于是生事收回了土地。
    结果一年前,这片土地开始荒化,镇长迫不得已又把赛普拉族请了回来。
    听着赛普拉族就可疑爆了,这片土地就是她们手里的人质,然后族长的女儿嫁给镇长的儿子是双保险。
    不管人和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如果让尼薇塔斯被迫出嫁,后续闹出一片片事,这片土地不知道又要被怎么利用糟蹋,不如自己撸袖子参与进去理理清楚。
    拉娜老气横秋的叹口气。
    “好吧。”
    第八十四章
    从戒指中拿出纸笔写信封好, 按照在委托人家留下的魔力标记定位,找到委托人的气息, 拉娜用魔法把信传了过去, 图特好惨一男的, 被甩的明明白白。
    看在这个份上, 拉娜也懒得在他失恋重创时要报酬。
    那边尼薇塔斯从枕头下面摸出一盒闪闪发光的装饰用珍珠,这种上面附加着魔法阵的小珍珠是艾泽尔大陆富裕家庭的必备物,启动魔法就能很方便的让它粘在衣服上,只要衣服不坏,就绝对不会掉下来。
    拉娜拿出一颗在手心检查,确认起码以她的魔法水平看不出这上面有什么记忆动作的操作。
    一个小镇的舞蹈比赛,能瞒过如今身为魔导师的拉娜,倒也已经够了。
    尼薇塔斯把珍珠颇有艺术感的镶嵌在衣物各处,接着就套在身上直接跳起舞来, 一开始拉娜还能抱着轻松欣赏的心态观看, 随着尼薇塔斯的舞姿越来越高难度, 想到自己要在舞衣的记忆下做出种种极限操作,拉娜的老腰就隐隐作痛。
    如果安斯艾尔在这时候说出‘能让你腰痛的只有我’类似的话,拿出其他解决问题的操作。
    拉娜饱含期待的看向安斯艾尔。
    安斯艾尔:“?”
    他蹙起眉, 谨慎的回答。
    “我不会穿的。”
    毫无默契的答案,是基于拉娜日常生活中以折腾安斯艾尔为乐, 持续对他提出天马行空的要求所得到的,拉娜恨恨的扭过头。
    “才不给你穿呢!是我的。”
    不想再跟这个笨蛋男人说一句话,拉娜气呼呼的接过尼薇塔斯跳完舞后小心翼翼脱下的舞衣。
    “你穿过类似的衣服吗?现在我帮你穿上吧, 记忆开始的动作是高举起右手,不会有事的。”尼薇塔斯坐在床上。“今晚也会上场的四号,七号,十号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大概会顶替她们其中一个。”
    魔法布料的衣服,会在一定范围内自动调节以适应穿着者的身形,把安斯艾尔赶出去,拉娜兴冲冲的换上舞衣。
    穿上后,两个人都愣了。
    就算从后面看体型差不多,就算衣服会自动调节调节,终究是给初初发育的少女涉及的衣服,早就发育完全的拉娜穿起来的的效果跟尼薇塔斯大不相同,乳白色的沟壑深深的映在前胸,拉娜回想起自己过去的平胸,居然不知不觉成长至此.....
    差不多的纤细腰肢,在胸围的对比下立刻显示出差距。
    拉娜和尼薇塔斯沉默的观看境子中拉娜诱惑的身形,只要脑子没病,绝对能看出这个舞衣下的人不是尼薇塔斯。
    听到里面响动结束的安斯艾尔晃晃衣帘进行询问,拉娜气虚的说。
    “进来吧,我换好了。”
    安斯艾尔进来一抬头,眼睛定住了刹那,他很快说。
    “不行。”
    言简意赅的词语很好的表达出他的意思,拉娜扶着额头。
    “太不像委托人了,我们得想点别的办法,比如你给我施加些你那里稀奇古怪的魔法效果。”
    她试着带上面纱,用面纱长长的下摆遮住胸口的起伏,完全没用,反而因为半遮不遮的效果让人的注意力更集中在那里。
    尼薇塔斯的身影消失在帐篷里,拉娜悚然的靠向安斯艾尔。
    “委托人怎么突然消失了,安斯艾尔,你快看看。”
    罪魁祸首隔着轻薄的纱衣抱住她,淡淡的语气很坚决。
    “别想穿着这种衣服出去。”
    说的跟我穿的情趣服装似的,拉娜反应过来是安斯艾尔不愿意让尼薇塔斯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伤脑筋的拽拽他的头发。
    “我说你,把她传送到哪里去了。”
    安斯艾尔俯下身,解开面纱去亲吻她裸露的脖颈,一侧腿就会完全跑开,仅凭几条细细的金线连接前后裙片的裙子被拨开,男人的手稍一用力,金线便崩开了。
    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拉娜就被钉在兽皮的帐篷上。
    每次耐心前奏下几乎没有感受到过的胀痛感袭来,她报复性的大力拉拽安斯艾尔的长发。
    “我们有正事,你克制一点好不好。”
    根本不理会拉娜假模假样的抱怨,安斯艾尔略微粗暴的留下齿痕。
    这身本质上来说不算合身的衣服,实在太合身了,拉娜看到镜子里把欲漏不漏发挥到极致的效果都很震惊,胸前下半部分特意加厚挡住两处的纱刚好卡在那里,颠倒的红纱几乎判断不出到底是影影绰绰的露出还是没有露出细腻的白色肌肤。
    舞衣上自带的金铃摇晃作响,拉娜被这连续密集,彰显着自己所受征伐的声音弄得身体泛出红色,想伸手把这些铃铛拽掉。
    安斯艾尔侧头吻上她抬起的手腕,散发着银色光芒的细锁链顺着出来,把她的双手背在身后锁起。
    铃声还在响着,清脆的‘铃铃铃’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拉娜发现安斯艾尔银色的瞳孔有些发红,知道是彻底不可能跟他讲道理了,只能可怜兮兮的说。
    “我想躺着。”
    好歹舒服点,安斯艾尔最喜欢让拉娜整个人的受力点只有自己的模式,然而真的很累。
    安斯艾尔眼神扫过帐篷内唯一的床,把上面的东西一股脑扫下去,神力结成的柔软皮布铺上,把拉娜放上去。
    意识再次回复清醒时,帐篷侧面的透气窗里照进红色的夕阳。
    安斯艾尔正坐在床边看着她。
    身上穿着好好的白色裙子,拉娜直起身后崩溃的看到化身布条的舞衣,拿出怀表确认具体时间。
    比赛是八点开始,现在是六点五十,勉强来得及。
    拉娜刚松下一口气,想让安斯艾尔把尼薇塔斯带回来,就看到帐篷不起眼的角落里,尼薇塔斯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火红的头发颜色都黯淡下来。
    赤着脚走到尼薇塔斯身边,拉娜怀以十二万分的歉意。
    “对不起——我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然后同伴就把你传送走了,舞衣坏了,能麻烦你挑件更普通的再做一次准备工作吗?”
    死鱼眼的尼薇塔斯幽幽的说。
    “我知道,成年的大人,特别是热恋的人最容易一起出现的突发性不舒服,对正当年的年轻人来说相当难以治愈,几乎算不治之症。”
    相当具有暗示性的调侃,脸皮厚如拉娜也尴尬的咳嗽两声,才能继续问。
    “我看时间还有,我们快准备吧。”
    “不行,下午的时候我去找了所有有参赛资格的朋友,结果母亲的人早就找过她们,她们全都答应了不会直接帮我做什么。”尼薇塔斯无精打采的说。“违背约定是很严重的事,重义气的舞者们毁掉约定,就是毁掉自己的名声。”
    她强撑着,对拉娜展开微笑。
    “你走吧,对不起浪费你这么长时间。”
    拉娜想了想。
    “不能跟你交换,让你得到上台资格,那我呢?”
    尼薇塔斯眼神一亮,很快又摇摇头。
    “你的确可以上台,但是你说过自己不擅长舞蹈,我又不能故意藏拙,镇长每年都在看各种比赛,善于舞蹈品鉴,发现我露怯会认为我轻慢她的儿子,绝对会记恨。”
    的确,拉娜只能说不出错的舞技,跟艾泽尔大陆最顶尖的舞者们同台竞技简直是在开玩笑,任何职业的成功者都不是一朝一夕,或者投机取巧能比得上的。
    拉娜不自觉的咬着指甲思索起来,然后手被安斯艾尔轻轻拍开。
    尼薇塔斯看着他们两个人,疲惫的抱住头。
    “别管我了,你说图特先生很喜欢我,我嫁过去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拉娜皱起眉,拍拍她的肩膀,从钱袋里拿出一枚银币递过去。
    尼薇塔斯抬起头,虚弱的笑笑。
    “都说过不要啦。”
    “那这一枚银币,我就当做是委托的报酬收下了。”拉娜站起身,舒展下身体。“会用一些投机取巧的办法,你可别生气。”
    直到登台,看到十号位置的身影不是熟悉的朋友,尼薇塔斯还是没明白,奇怪的冒险者要做什么才能赢自己。
    台上和台下都一片骚动。
    原因很简单,十号舞者不像其他舞者一样穿着舞衣,反而穿了一身药剂师的长袍。
    从一号到九号,舞女们大多穿着华美闪耀的裙子,露出完美的曲线,男性的舞者也免不了沉重的装饰来点缀肉体,唯有十号是遮掩甚多的长袍,整个人透着股不合时宜。
    每名舞者都有所属的高台,等时间结束时,哪个台子下面用钱买来的特供花朵多,谁就取胜。
    怀着不安的心情,尼薇塔斯挥动起柔软的手臂。
    再她迈出第一步时,闪耀的火光卷走了全场的视线。
    不管是台上,台下,还是特殊观众席,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十号高台上燃起的魔法光芒。
    与其说跳舞,更像精密的计算着什么,每次从袖口滑落出的药剂被用各种角度碰撞着,溅射出的魔法光芒流连在夜色中,非要说是跳舞,那说饱含各种流光和烟雾的药剂在跳舞更妥当。
    尼薇塔斯还在跳,舞者舞动的时候,不能被任何事情打扰,这是母亲从小在教学时的铁则。
    在新鲜夺目的魔法,也难以掩饰她舞蹈的光芒,每一次落地时轻盈的旋转,极妍的姿态,人们钦慕的目光不自觉的转向她。
    其他的高台上也是同样的,然而代表分数的花朵集中堆积在尼薇塔斯和十号台的台下。
    分不出哪个台子更高一些,尼薇塔斯的心紧紧的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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