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对付匈奴的法子而已。”

    甘罗抹一把嘴上的月饼渣子,含糊不清道:“要我是项羽,我也急,怎么不找你姐夫呢避嫌的话,也有章邯,英布,钟离昧。”

    虞楚昭挠头:“这不是因为李大哥秦朝的时候守过边疆么。”

    甘罗无奈的摇摇头:“你这丞相当的,操心劳神,还要□□……”

    虞楚昭本还没想,被甘罗一说立时悲愤了:“李大哥还不理我!”

    甘罗道:“李信这人死心眼,认准了礼法,项羽不称帝,你们的事儿就干不着他的事儿,你不为相,也没关系。你和项羽那样子,快被传成昏君奸臣了。”

    虞楚昭悲愤:“咋不说小爷篡权算了!”

    甘罗笑着用筷子敲敲酒碗:“差不离了,你道匈奴怎有胆子进犯边疆?那是他们以为你有这个心,那便将是一场后宫,我呸,不是,是朝廷之争,中原又将是一场大乱,那便是他们可乘之机。”

    虞楚昭听着点点头,深以为然。

    一会儿,虞楚昭眼睛缓缓眯起来,突然露出一个狡诈的笑。

    当晚,项羽和李信在丞相府门口面对面撞个正着。

    李信犹豫一下,退后半步:“陛下。”

    项羽漠然道:“不在朝堂,你我不必拘礼。”

    李信垂眼:“礼不可废。”

    项羽一哂,作罢,率先进门。

    小厮一见帝王临驾,当即吓的一个激灵,慌慌张张便要行礼,被项羽喝住了:“不用通报,孤问你,你家主子呢!?”

    小厮颤颤巍巍道:“回陛下,后院里头赏月呢。”

    项羽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同时听见李信不满的“啧”了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旋即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错开视线,往后院走。

    一路上项羽心中都涌动着悲愤,心道这小子居然还有闲情赏月!

    理想之中,虞楚昭应该茶饭不思,可怜兮兮的想着解释,最不济,也该是天天被挤兑的暴跳如雷。

    总之就是日子不好过。

    这般想着,便又于心不忍,想着借中秋节来瞧瞧某个小混蛋,也算将这次的事情了结了。

    但是,现实却是骨感的。

    李信差不多也是存着这么个想法的,但是等到了后院,两人却都傻眼了。

    后院里头只有醉醺醺的甘罗一只,虞楚昭不知所踪。

    “不是说赏月么?人呢!”帝王的怒吼声响彻在丞相府。

    一张纸从残酒下头飘出来,上头歪七扭八几个大字:“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咸阳城中赏月未睡的百姓凑在一处闲聊:“这又怎么了?刚才还见那丞相拎着虎符出城了呢!”

    此时,城外军营突然接到一纸调令,紧急集合五千精锐骑兵,随丞相往北出关。

    马匹蹬蹬,踏破黄尘。

    翌日傍晚,虞楚昭便已经出了长城,虎符在手,一路无人敢拦。

    关外,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虞楚昭对随后而来的众兵马一一部署,随后孤身上路,越过乌鞘岭,单骑前往漠北。

    “你不是觉得小爷要篡位么,小爷就给你看看要怎么篡!”虞楚昭阴险的笑着,龇出一口白牙。

    深夜,雁门关外狂风呼啸,漫山遍野回旋而去,宛若狼歌。

    漠北,满地白毛风,积雪没马蹄,前路难辨。

    军事力量和版图登顶的匈奴,军营连绵千里。

    牙帐内,冒顿单于手指摩挲着刮的铁青的下巴,凶狠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你说,有个汉人孤身进了漠北!?”

    地下跪着的右大当户肯定的点头:“是属下亲眼所见。”

    冒顿单于思踱着:“现今此人在何处?”

    右大当户回道:“正在雁门外,不慌不忙的,不像是落难逃来漠北的,难不成是那中原人派来的奸细?要么直接杀了!”

    单于道:“不可,先看看他今夜有何动作,盯紧了,若是有问题,便将此人就地格杀!”

    雁门外,虞楚昭坐在一方巨石之下避雪,并不生火,倒是望着漫天大雪兀自出神。

    漠北飞雪遮天蔽地,一片银白之中,只见一人一身雪白单衣,遗世独立。

    众匈奴兵心中难免纳罕,不知此人是何来头。

    虞楚昭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一派潇洒,可惜没一会儿之后就冻得瑟瑟发抖,想念项羽滚烫的身躯。

    但是为了撑起架子给那些匈奴兵看,虞楚昭便死扛着。

    夜渐深,风寒雪重,虞楚昭终于撑不住了,于是,发挥神棍做派,拍拍衣裳站起来,走进漫天飞雪之中,边走边朗声道:“你们单于可是夜不成寐?”

    此话一出,一众埋伏在暗处的匈奴兵皆是大惊。

    这些人手皆是单于的亲信,自然知道自己主子什么个情况,正是犹豫,却听虞楚昭又道:“大楚丞相虞楚昭,前来拜谒冒顿单于。”

    冒顿单于坐在低矮的案几前,望着牙帐正中跳动的篝火,神色阴晴不定。

    一会儿,牙帐门帘被从外头挑起来。

    冒顿单于抬眼,只见跃动的火光照亮帐门口一眉眼如画之人。

    那人长发披散着,一袭单衣,垂眼而立,静若处子,长长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梁两侧投下浓黑的阴影。

    冒顿单于一愣,半晌方才缓过神来,知道这就是那大楚的丞相,心中不由的唏嘘,难怪那大楚的帝王能偏信一人之言。

    “冒顿单于,在下虞楚昭。”虞楚昭未行礼参拜,只是浅浅一点头,便往单于面前走,丝毫没有对这残暴狠戾的匈奴王应有的畏惧。

    冒顿单于又是一愣,眼见那漂亮的少年直接在自己对面盘膝坐下,自己居然生不出一点气。

    冒顿单于示意虞楚昭自便,一边猜测虞楚昭此番来意,却不能从这少年郎身上看出分毫。

    虞楚昭实际上困得要死,于是那平日里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痞子本性不自觉的就收了不少,倒是真有了几分道骨仙风。

    而冒顿单于,却是因着眼前人这番美人脸,硬是敛住了本身的暴戾和惯常的老奸巨猾,于是,落进虞楚昭眼里,他就是个英俊粗狂的美大叔罢了。

    有时候,误会便是这么产生的。

    冒顿单于见虞楚昭坐下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瞧着自己,便咳嗽一声,率先开口。

    “听本王手下人说,你说本王夜不成寐?”冒顿单于试探道:“此话怎讲?”边说着边给虞楚昭斟上西域的葡萄酒。

    虞楚昭望了一眼杯子,又观赏着注入的剔透的酒液,一边慢悠悠道:“夜观天象。”

    冒顿对于中原人这些法术是听说过一些的,但是始终都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这回不知怎么的,这话从这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模样的少年嘴里说出来,却是叫冒顿先信了三分。

    “漠北何来天象?”冒顿又问,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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