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泪,只好笑得比哭还难看:“陈爷……”

    “啧。”陈均只觉好笑,要不是撞到了枪口上,他犯不上折磨这麽个东西。大平笑得更加难看。席禹泽忽的从左侧钻出来,虎视眈眈看著陈均放在大平身上那只手,眼睛里直冒绿光:“陈陈宝贝儿,这人还用你亲自动手?”

    陈均收回手,席禹泽顺势捧回来,拿湿巾小心翼翼的擦了个遍,嘴上不饶人道:“这又是什麽东西?”

    被无视的小混混登时不爽:“你他妈的才是东西!”

    “哧……这麽老套也会上钩?”席禹泽一脸坏笑,把陈均擦干净的手凑嘴边亲了一口,十分满足的狗腿样贴近欲亲,被陈均不耐撇开,惺惺作罢站在一边。手上却打了几个手势,看见自己的人靠近了,越发怪笑:“原来a市藏龙卧虎!人傻钱多!”

    陈均被这个地图炮打的微微皱眉,席禹泽立刻谄媚的笑:“陈陈宝贝儿除外!”

    陈均挑眉,他这边手下人也算机灵,当即把几个混混制住带了下去审问。陈均大跨步走出酒吧,略一思索,打通了尤姐的电话。

    电话那边很安静,似是在房间里,尤姐心情也还不错,笑著问他有什麽事。陈均草草聊了几句挂断,心头却翻涌起了诡秘。

    他不知道的是,今天的事不光有老金参与。分手是两个人的事,若说容涛那边一点影响也没有,那是假话。

    不过……

    容涛默认了老金等对陈均的打压。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独自在书房里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抽光了珍藏的所有雪茄。早上时分一夜未眠而眼睛通红,哑著嗓子打电话给手下人,叫他们不要管“外面的事”,他自有主张。

    容氏这边都是靠容家发工资混饭吃的,焉敢不从?一时之间流言蜚语重重蔓延,说这次真的玩真的,陈均和容涛俩人完了,再无情分。

    容涛听了这些汇报,不过脸色更冷,什麽话也不说,继续独处著发闷。

    那天从医院里回来他就把林林送走了,连退学手续也一并办好,同时带走的还有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无论什麽时候,容涛和陈均之间的事也轮不到他掺和,林林到现在总算才明白,也明白得不算晚。至少有个善终,也还有大好年华可供享受。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让习惯了翻新花样玩闹折腾的容大少非常不习惯。陈均不在他身边更是叫他越想越愤怒。可想来想去最想的还是那个人本身。他真的不明白陈均为什麽要离开。

    以陈均的能力,说没发现过他的小情人是不可能的。十年都没什麽特别反应,现在折腾得是哪门子脾气?

    容涛想了几天几夜,都没有想清楚。他想再见陈均,陈均却不见他,也不来容氏大楼。打电话过去是席禹泽接的,自然又是一顿冷嘲热讽,令人火大。

    这时候他才真的觉出来陈均对他有多重要,重要到心上生生剜掉一块。但世上後悔药最稀缺有价无市,他到哪里去追回从前?

    逐渐冷静下来的容涛终於开始理智思考,也恢复了几分容大少的从容风采。这一次老金的暴起发难和他无关,但容涛很了解陈均的性格,陈均不可能向席禹泽求助,更何况席禹泽也并未在a市站稳脚跟。这两方对上,胜负难料。

    虽说追男人和追女人不一样,可若是他在适当时候出手压制老金的攻势,反而能给自己加点分数,至少也在陈均心里赢回一点好感。

    桌上的雪茄盒已经彻底空了,他再去摸扑了个空,怅然收回手。陈均只抽烈性烟,生活习惯也与从小锦衣玉食的容涛不同,二人在一起也是磨合著过来的。到如今文艺矫情点,还真只有一句话四个字:物是人非。

    容涛不甘心。

    办公室大门被敲响,刘助理低著头恭谨进来,说是有人送了封知名不具的神秘信。信封雪白,里面薄薄一张折好的a4复印纸,几个数字打印的端端正正,是一个电话号码。

    拨打过去,是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容老大,兄弟我只想讨个活路……是不是可以合作合作了?”

    容涛手上慢慢握紧手机,声线平淡毫无起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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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姐失踪了。

    陈均叼著烟一脚踹开大门,房间里一股子久未住人的尘埃味道,桌子上也是薄薄一层灰,看样子尤姐早就不在这里住了。

    他皱著眉还是进屋子巡视一圈,发现东西大概都在,女人衣柜里衣服太多,一时半会看不出拿了什麽走。翻箱倒柜搜寻了一会儿,手机充电器不在,可以确定是本人自己离开而不是有外界因素。

    床头柜的抽屉里放著一个很小的相框,照片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很多年前的陈均。那时候倒还有几分青涩,和尤姐勾肩搭背偶然照了张相。看到这张照片,陈均心头模模糊糊闪过了几个念头,又压下来皱眉不语。

    席禹泽照例硬跟著过来,在不大的屋子里团团转,一眼瞅见小照片,立刻扑上来询问:“这是什麽?”

    “照片而已。”陈均轻描淡写的回答,这照片仅此一张,一直放在尤姐手里保存著,他似乎记得尤姐很看重这东西,没想到这次并没有带走。

    席禹泽一脸妒色:“陈陈宝贝儿,我们也拍两张豔照吧!”

    “可以。”陈均居然点了点头,勾唇轻笑:“听说现在遗照也允许做的花哨一点了。”

    席禹泽哀怨败退,眼睛仍然盯著小小相框不放。陈均随手把它放回抽屉,席禹泽就又拿出来,偷偷塞进怀里。

    陈均假装没看到他的傻头傻脑,又环顾四周没什麽线索,当即跨出了房门。阿光站在门口擦汗,一边刚把电话挂断:“陈哥,下面……快压不住了,咱们怎麽办?”

    怎麽办?对症下药、直捣黄龙。谁指示人来捣乱的,就到谁那里去把问题解决掉。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陈均叫阿光打听下老金最近下落却毫无踪迹,席禹泽有心帮忙亦是白忙活一场。偌大的a市一时之间竟想找谁便找不到谁,全无消息。

    陈均脸色也难看了,虽还压制得住自己的脾气不至於流露出什麽,对著巴著不放的席禹泽也颇为冷淡,连续几日都在四处救火,稍微挽回一点情势之後他倍感抑郁──什麽时候他也要被逼成这样了?

    连林林被容涛送走的事情传来,也没能让他心情好转,不过点了个头,叫阿光出去买烟。

    他只是顺带著想起了容涛,早就做好了与这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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