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的就是这个,祁实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强烈追求终是打动了她,三个月前,唐脉还去参加了两人的婚礼呢。

    重新搬进新家的时候,淳于生送给唐脉一个礼物,当时淳于生自己把礼盒拆开,然后把它戴在了唐脉的手腕儿上。说不惊讶是假的,淳于生送给他的竟然是一块儿手表,还是当年他送给淳于生却被退回来的那一款。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款黑色运动表早就停产了,为什么还能买到?

    淳于生就说在客户那里买的,没花多少钱,唐脉才不信,当时他买的时候就很贵了,已经停产的东西岂不是更贵?所以他的陪葬品又多了一个手表,又放在书架上珍藏了。

    对此淳于生哭笑不得,想着以后送东西给这小家伙得多斟酌斟酌,不然以后书架上都得放满了陪葬品。

    淳于生当然不会骗唐脉,这手表确实是在一个老客户那里得到的,当时还是被邀请去参加家庭party,那客户有个爱好就是收藏手表和名酒,整整一屋子的精品非常的壮观,他还非常大方的请来宾参观。

    那人收藏的手表并不都是豪表,不过每一款都是现在很难买到的,就在众人惊叹的时候淳于生看到了角落里的那款黑色运动表,他不会记错,当时他就仔细的看过那款手表,确实和唐脉送给他的一模一样。

    淳于生知道夺人所爱有些不好,但是他势在必得,而且那款手表主人并没有把它放在显眼的位置,所以他一次就将那手表弄到手了,开价就是一瓶地道的82年法国大拉菲。

    之后业成还送给唐脉两个空气净化器,说是对祛甲醛非常有效,唐脉不懂这些高科技,后来淳于生把价格告诉他的时候他就宝贝的很了。收到了一个礼物唐脉就心里长草了,非常不要脸的问项权要礼物,项权以这个借口在淳于生家好好的蹭了一顿,走的时候才把精心准备的一个礼品盒交给唐脉,还对唐脉做了一个非常暧昧的挤眼。

    项权走了之后唐脉兴致勃勃的拆礼物,当看到盒子里那一套黑色蕾丝情/趣内衣时唐脉脸都能滴出血了,他拿起电话噼噼啪啪的打字,把自己能想到的骂人的话都打了一遍才舒服的给项权发送了过去。

    项权就非常意味深长的回他几个字:唐脉,男人心,海底针。

    还真别说,唐脉这边火冒三丈想着再怎么骂项权时,淳于生洗完碗过来了,他好奇的拎起一件只有三根细带的小裤裤左右瞧看。在唐脉以为淳于生也要生气的时候,那人竟然眼神深邃的望向了他。唐脉一把扯过小裤裤,气愤的扔进地上,还死劲儿踩了两脚。

    结果一个星期后,淳于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真的把这两件被唐脉踩过的内衣裤让唐脉穿上了,还来了个激/情的欢/爱。事后唐脉怎么想怎么丢脸,他又一次把项权精心为他准备的礼物给雪藏了,眼不见为净。

    唐脉一直觉得淳于生是这世上最诚实的人,只有唐脉不去刨根问底的,没有淳于生敢隐瞒他的。其实不然,有一件事淳于生就隐瞒了唐脉,其实淳于生不告诉唐脉是有原因的,他怕唐脉冲动。

    要说这事儿还是在唐脉装修房子的时候发生的。因为房子装修暂时住不了,住在淳于生工作的酒店吧又太远,最后淳于生干脆在唐脉公司和家之间折中租了一个月租房,这样唐脉上下班近了,也方便去那边装修,也正是这个契机,唐脉认识了一个小面馆的老板。

    装修忙啊,上班时间短了他就把其余时间都浪费在看着装修工人,淳于生每天早上都会给他做早饭,但他晚上回来的会晚一些,唐脉其他两顿饿了就随处找个地方吃。直到把四周的饭店都吃遍了唐脉才踏进这个不太新的小面馆。

    小面馆距离他们的月租房有一条街,这还是唐脉中午下班没事儿晃悠到这边的,虽然面馆小了点儿破了点儿,里面的客人倒是不少,唐脉随便找了个位置点了招牌面,这一吃他愣了一下,之后把汤都给喝没了。

    面好吃,价格实惠,唐脉就连续吃了好几天,一来二去也和面馆的老板熟络起来,面馆老板是个60来岁的老人家,身体倒是不错,那捞面的手法跟青年人一样利落,再瞧瞧那足足得有180公分的个头,腰板挺得那叫一个直。

    唐脉挺喜欢和老人家聊天的,感觉不管抱怨什么都会被治愈,有一次唐脉吃撑了没什么事儿,客人多的老人家忙不过来,他就前后的帮着忙乎,那碗端的特别专业,老人家夸他聪明,唐脉说,他做过端盘子的活儿。

    都忙完了差不多天黑了,客人都走了,老人家也不着急关门,唐脉看看时间还得两个小时淳于生才回来呢,他想着不如晚上打包一碗面给淳于生带回去吧,干脆就坐下来跟老人家聊起了天,这一聊就聊到了老人家年轻时候的事情。唐脉很少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但是老人家说的话让他听着都动容,也感觉得到老人家话里的深深愧疚。

    老人家说年轻那会儿没什么正事儿,虽然白天好好工作,但是总会因为压力大晚上出去找乐子,最后终于得了报应,他觉得他再也没脸回那个家,之后就一走了之了,就这么丢下一家子自生自灭,出去流浪了。好几次都差点自杀,而每一次都被人救了,时间长了也麻木了,觉得还是活下去吧,活着活着就开始想念自己的家人,但是在知道家里人就算没有他也活的很好的时候他再一次否定了自己。

    唐脉不明白,他问老人家,难道还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的吗?

    老人家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他一开始只是为了逃避债务才离家出走的,没想到后来那些人再也没找他,他还去问了,人家告诉他,他的家人已经把钱还上了。所以,他觉得他不配当他们的家人。

    唐脉问他,那您的孩子现在好吗?

    老人家又摇摇头,说最后一次偷偷去看那两个孩子的时候他们才上小学,之后他就离开了,来到了b市。

    晚上走的时候唐脉让老人家又做了一碗面,他说带回去给自己的爱人吃,还说他的爱人也有一个离家出走的爸爸。

    不过唐脉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都充满着奇迹。

    之后唐脉无意中把这件事和淳于生说了,淳于生没说什么,还安慰了唐脉几句。

    不说不代表不在意,淳于生有种感觉,唐脉嘴里的那个老人家或许就是他的父亲。他不会让自己疑惑太久,第二天晚上提前下班就去了唐脉说的那家店,他把车停在马路对面,透过车窗看着小面馆那个忙碌的身影。

    父亲走的时候他还小,他甚至连父亲的名字都不记得,就只记得父亲的肩膀非常的高,还有父亲走路的样子。母亲把关于父亲的照片都烧了,剩下的一张还是淳于生在沙发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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