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想到一半,言豫表情怪异地匆匆走进来:“大都督,卢家大郎君递了话来,后日想见您一面。”
    晏归澜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才颔首:“好,让他后日午时过来。”
    沈嘉鱼让人看见两人搂搂抱抱颇是不好意思,出手推了推晏归澜,却被他搂的更紧,她恼羞成怒:“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你看把言豫都吓到了!”
    晏归澜表情不善地看了眼言豫,突然躺枪的言豫:“…”
    他默默地退了出去,晏归澜的手撩开中衣摩挲着她的小腹:“今日又赢了一场,你不准备奖励我吗?”
    沈嘉鱼看他一眼,幽幽道:“你又打算做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晏归澜:“…”他给问的一时无语,他怕她在这时候有孕,这些日子都过的小心,实在忍不住了才会想些旁门左道来亲昵,直接被她定义为奇奇怪怪。
    沈嘉鱼认命地叹了口气,在床上滚了几圈:“你快点啊。”
    晏归澜一笑,倾身压了上去。
    ……
    卢家人后日果然准时到了,卢大郎双目含泪,十分激动地握住晏归澜的手:“表弟。”
    这种感情牌打的连沈嘉鱼都能看出来,她对卢家人很是不喜,撇嘴嘲讽:“卢大郎叫错了吧,你的表弟晏星流在高塔上关着呢。”
    卢大郎被刺了下,转头看这小侍卫俊秀可爱,一张面孔美的如明珠生晕,他心下暗暗揣测此人身份,却不敢回怼,跟着晏归澜直接进了军营。晏归澜漫不经心问他:“卢郎君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卢大郎倒也干脆,直接表明卢家想整个向他投诚,同时暗示皇上的病情越发重了,而卢家的两个女儿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贵嫔,完全可以给皇上用点‘好料’,助皇上早登极乐,让晏归澜尽快进京。
    晏归澜神色轻慢,眼底竟有古怪笑意:“弑君可是大罪,卢家不会平白担这么个罪名,郎君不妨说出所求。”
    卢大郎暗道了一声痛快,自信笑笑:“我和家父也不求别的,若表弟有朝一日能够登基,我想给卢家求一个皇后之位。”
    皇后之位当然是卢湄提的,卢湄说这话的时候神色狠厉,立下重誓要得到皇后之位,还要把晏归澜现在的那位沈夫人扔到军营里让万人践踏,疯狂狠毒的神情看的他都一阵胆寒。
    他当然不觉得晏归澜会答应后位,不过他先提一个高价,再一点点往下降,这样说服晏归澜的把握更大。
    皇后之位,晏归澜可是有老婆的人!沈嘉鱼眼底腾的窜出火儿来,晏归澜直接道:“换一个。”
    卢大郎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拒了,正要游说,冷不丁跟他视线相接,便打了个寒颤,脱口把底线说了出来:“表弟知道,我们卢家还有几个女儿,容色均都殊美出尘,且文采富瞻通晓诗书,表弟只要答应择一卢家女子纳为妃嫔,让她诞下皇子,我和家父必全力襄助你入京,和你里应外合共创盛世。”
    这般既送人手又送计策的,就差把皇位推到晏归澜身后了,他对自己提的条件颇有自信,听说那位沈夫人心性鲁直急躁,只要晏归澜同意让他们卢家女入宫,略施心机手段,还怕后位不到手吗?
    晏归澜哦了声,转向言豫:“送客。”
    卢大郎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样请了出去,慌道:“表弟,我们可是把皇位拱手给你…”
    卢大郎话还没说完就被拉出了帐篷,晏归澜也跟着他走了出去,卢大郎以为事情有转机,正要继续游说,晏归澜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剑尖指着他的咽喉。
    接下来沈嘉鱼就听到有生以来最俊逸也最无耻的一段话。
    晏归澜眉眼淡淡,低头看向卢大郎:“卢家欺君罔上,挑唆的圣人和忠臣良将不睦,如今又生出了弑君之心,竟想拉拢我帮他背叛圣人,我晏家满门忠烈,一心为国,绝不会与这等不忠不义之人为伍。”他漠然道:“来人,把卢大郎押下去,明日继续开拔,我要进京护驾。”
    沈嘉鱼:“???”给跪了!
    他原本就在思量怎么名正言顺地入京,皇上再无耻那也是君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哪怕理由再充分打进京城也是谋反篡位,稍不谨慎就得一佞臣的名头,可别小看名声的重要性,尤其对于统治者而言,名声不好很容易使得百姓离心,民心向背。
    如今卢家前来游说,正好把这顶佞臣的帽子抢了去,他进京的由头就从谋反篡位变成了剿灭卢氏,匡扶社稷。
    卢氏也是自己作死,提什么条件不好,非得拿后位来说事,对沈嘉鱼的不轨之心昭然若揭,虽然他对卢氏下了狠手,但对其他来投诚的家族都颇为理遇,手下的兵马一路高歌猛进,终于在四月初打到了长安城下。
    四月中旬,当今圣上缠绵病榻大半年,在听到晏归澜打来的消息后,终于‘放心’地死在了龙床上。
    四月末尾,晏归澜终于入了京,拿出卢氏想要毒害皇上的证据,剿灭卢氏一干乱党和宫里的奸妃卢湄。匡扶皇长子登基为帝,改国号为盛乾,他自己则被皇长子封为摄政王,帮助无心朝事的皇长子打理朝廷内外。
    谁都知道皇长子积年沉疴,恶疾缠身,只怕再过个一两年就得归西,到时候摄政王已经整合了朝中内外,称帝的除了他还有谁?这份心机让人着实钦佩。
    晏归澜已换上摄政王品阶的正紫绫袍,绶带雁衔,腰间扣着玉带,身畔皆用美玉为佩饰,端的是华贵无匹。他一步一步从丹阶上下来,见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伸手接过她,笑问了句:“好看吗?”
    沈嘉鱼虽然觉着他女装可能更好看,但还是挽着他的手臂重重点头:“好看。”
    两人一个低头,一个仰首,相视而笑。
    这一幕被史官记了来,于是后世流传晏天子独宠皇后,一生从未曾选妃嫔入宫,眼里再容不下旁的女人,是为千古佳话。
    第90章 番外1
    大乱初定,皇上在时又没少作妖,晏归澜当上摄政王之后忙的脚打后脑勺,好不容易收拾了这一摊子乱局,他才终于腾出手来进行封赏。他的心腹加官进爵自不用说,除此之外封赏最丰厚的就是沈家祖父和沈家三叔,还有参与此战的沈家族人,沈家祖父直接越级提拔为国公,令他镇守西北,沈至齐则领了开国侯的勋位,手下兵马亦壮大了数倍。
    沈嘉鱼知道之后都有点坐不住,连连咋舌:“你这封赏也太厚了…”
    晏归澜不以为意地笑笑:“厚吗?我还嫌不够呢?”他看沈嘉鱼面露犹疑,他担心她多思,便解释道:“秦王一脉在西北盘踞多年,可惜如今天下初定,我不好再大动干戈,只得扶持了祖父和叔父,让他们帮我遏制秦王一脉。”钝刀子割肉,先来软法子慢慢削弱秦王势力,以后这一脉就是砧板鱼肉了。
    沈嘉鱼这才明白:“原来如此。”她说完又摇头叹气:“不过我三叔他这么大年纪也没留后,你给他封了世袭勋位也没用啊。”
    晏归澜笑的有些古怪:“那可未必。”
    他定完给这些文臣武将的封赏,很快又下了一道特殊的封位,封摄政王妃之母郑氏为超一品诰命,封号郁陶夫人,赐住云居园,封号寓意深远。沈嘉鱼见他这般为自己母亲考虑,很是高兴:“阿娘有封号在身,这下就是一个人住也不怕没有倚靠了。”他这女婿当的确实体贴,也不怪郑氏越看他越顺眼了。
    他定下的封赏很快由皇长子拟旨传达出去,京中贵人一片哗然,郑氏夫人原来可算是京里的名人,她死的时候虽名声不好,但死后还是有不少人缅怀她的美貌良善和才情,如今她又死而复生,而且唯一的女儿还当了摄政王妃,而且早晚要当皇后,这怎能不引起人的关注?
    幸好晏归澜早有准备,不着痕迹地把郑氏被奸人所害的名声传了出去,众人对郑氏夫人自然而然地转为了同情,难免感叹一句她命途多舛,幸好大难不死如今后福也来了。
    还没等众人从郑氏夫人复活的事儿里回过味来,又一件让人跌破眼镜的事儿传出——沈至齐拒绝了摄政王的封赏,甚至不愿去西北,甘愿在京里当个清闲小官。
    郑氏听到沈至齐的答复之后,神情颇为严肃,二话不说直接来寻沈至齐:“老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当年她是沈家长媳的时候,沈至齐知道两人名分已定,为了不给她添麻烦,从没有表露过自己对她的心思,实在忍不住了就往西北战场里扎。可现在郑氏和沈至修绝无复合的可能,他再不行动就真的是傻子了。
    郑氏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这大半年处下来岂会不知他的心思?沈至齐甘愿舍弃前程留在西北是为了谁她也知道,正因知道,所以才不想他为了自己在京里耽搁了。
    沈至齐笑笑,给她沏了一壶雪顶流云:“你原来最爱的茶,你的口味应当没改吧?”他说完又道:“侄婿在府里办了一场家宴,嘉鱼都想你了,你同我一道去吧。”
    郑氏这些日子一直避开他,今儿是听到消息太过震撼才找了过来,她闻言正了神色,直接挑明了说:“你莫要避重就轻,这知道这世上的所谓情爱都是过眼云烟,只有双手挣出来的东西才是自己的,如今女婿给了你大好机会,你若是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事儿不珍惜它,那可就让人轻看了。”
    假如沈至齐真是厌倦了沙场,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可她知道他有多喜欢横刀疆场快意恩仇的日子,总不能眼看着他为了自己放弃大好机会。
    沈至齐瞧她面色肃然,淡淡一笑:“你放心,我这辈子从不做后悔的决定,你也不必为这事儿有所愧疚,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无论是什么后果,我受着就是。”
    郑氏一贯淡然平和,此时眉间难得带了急色,瞧得沈至齐神色越发温柔,她正要再劝,偏偏沈嘉鱼等不及了,连连使人过来催,她无奈之下才上了轿子。
    这场家宴人不多,在座的就只有晏归澜沈嘉鱼沈燕乐郑氏和沈至齐,不过都是至亲,原本说说笑笑很热闹的,但因为郑氏和沈至齐之间的别扭,场面居然有些冷。
    沈嘉鱼大概是唯一一个没察觉气氛不对的人,大大咧咧给郑氏和沈至齐各夹了一筷子桂花蜜藕,沈燕乐想拦都没拦住,她还给好心介绍:“阿娘,三叔,这藕片是晏府流传百年的特色菜,既叫藕断丝连,又叫甜心蜜意,还说什么只有爱侣才能吃,你们说可笑不可笑,哈哈哈哈哈。”
    郑氏,沈至齐:“…”
    沈燕乐恨不得抄起一把筷子把她的嘴给堵上,他自小谨慎敏锐,自然早就觉察出三叔对阿娘的心思,他猜出后心里颇是复杂,对两人的事儿也做不知,偏偏阿姐她…
    他心里还没吐槽完,沈.没有眼色.嘉鱼那边又开始发威了,她转头问郑氏:“阿娘啊,阿爷过几天就要带着长公主回来了,我俩和他是血缘亲族没办法,你和他现在又没关系了,赶紧找一个呗。”她说着又嘿嘿傻乐,拍着胸脯保证:“世子他可知道不少年轻有为的官员,你要不要挑一个喜欢的?我给你保媒!”
    沈至齐:“…”
    郑氏听的也是忍无可忍,难得瞪了宝贝闺女一眼,给她加了一筷子虾仁:“还不快吃你的饭。”
    作为整个席面上唯一一个不知道此事的人,她给她娘凶的很委屈,嘀咕道:“我就是说一句吗…”她今儿不知是媒婆之魂燃烧还是怎么的,吃完盘子里的东西,又瞟了眼沈至齐,大大咧咧地道:“三叔,你这么多年身边也没个人陪着,现在有中意的名门淑女没?我给你保…唔!”
    沈至齐:“…”
    这回媒字还没说出口,嘴里就被晏归澜塞了筷子鱼肉,他温温柔柔地问道:“吃饱了没?”没等沈嘉鱼吃完,又夹了一筷子菜进来,接下来沈燕乐和晏归澜对她进行了全方位无死角的投喂,力求让她没空再干保媒拉纤的活了。
    虽然尴尬气氛等撤了席都没缓和过来,沈嘉鱼还是被硬生生地投喂撑了,她摸着吃撑的肚子一下一下打着小嗝,她最后其实还有话想问,但被晏归澜扶了回去,她难免埋怨道:“你拉我做什么?我跟我娘还有话没说呢。嗝~~”
    晏归澜亲手给她递了一盏陈皮消食茶:“你又想说什么?保媒啊还是拉线啊?”沈燕乐都瞧出来的事儿,他自然也早就瞧出来了,席面上的人就没一个不知道的,偏偏这小傻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简直哭笑不得。
    沈嘉鱼拍着肚子:“我…嗝,我娘再找一个怎么啦?你瞧我亲爹那没良心的样子!”
    晏归澜实在不忍心看她再糊涂下去了,让她附耳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他说完都难得添了几分愁绪,都说一孕傻三年,这小傻子还没有身孕就已经成这样了,以后有孕了可怎么好?
    沈嘉鱼听完脸色好不精彩:“你说我三叔对我阿娘…”
    晏归澜捂住她的嘴:“你声音放低些。”他见她久久不语,神情呆滞,还以为她被冲击的回不过神来,搂着她宽慰:“叔父是长情之人,若两人真的成了,我相信他也会用心待岳母,两人对你的关爱也不会减少半分。不过岳母如今瞧着还没那个意思,你更不必为此事发愁了。”
    沈嘉鱼久久不言语,抱着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你说…要是我阿娘和三叔有了孩子,我该怎么称呼孩子呢?“
    晏归澜:“…”
    他捏了捏眉心:“你方才就是纠结这个?”
    沈嘉鱼不满地瞪大眼:“这个问题很重要好不好?”她不满完就跳下了床,嘴里絮絮叨叨:“算了,长辈的事儿咱们也管不了,我娘要是真嫁给三叔,我准备一份嫁妆也就是了。”
    她说风就是雨,话音才落地呢,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压箱底的布料首饰准备给她娘当聘礼,晏归澜实在是服了她了,站在她衣柜边儿上瞧她作妖,他忽的瞟见了一套不同寻常的衣裙,随口问了句:“那也是你的?怎么大了那么多?”用眼睛看都能看出比她平时穿的尺寸大了太多,竟跟男装差不多大。
    沈嘉鱼没想到竟被他瞧见这身,心下一虚,表情也开始别扭起来:“那什么,我买着玩的…”她见晏归澜狐疑地眯起了眼,忙转了话头:“这会儿离睡觉还有点时间,咱们玩个好玩的吧?”
    晏归澜神色越发古怪,往她纤细的腰肢上瞄了眼,一字一字重复:“好玩的?”他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沿着脖颈一路亲吻:“怎么个好玩法?像这么好玩吗?”
    他最近忙得要命,两人好些日子没亲热了,沈嘉鱼还有点不好意思,一把推开他:“哎呀你真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两个镶着的红宝的骰子,再取出一个骰盅,胸有成竹地道:“咱们来玩这个,就最简单的比大小怎么样?”
    晏归澜瞧她一眼,兴致缺缺:“玩骰子没什么,只是输赢是怎么个说法?”
    沈嘉鱼对自己摇骰子的技术颇为自信,瞄了衣柜里大号女装一眼,努力绷住嘴角不让坏笑露出来:“输家无条件帮赢家做一件事,赢家让干什么输家都得干。”为了不给他留退路,她豁出去了。
    晏归澜瞧着她嫣红柔嫩的唇瓣,勾唇一笑:“好啊。”
    第91章 番外2
    沈嘉鱼见他答应的痛快,十分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好,爽快!”她撅着屁屁又翻出一个骰子,夫妻俩玩儿没什么讲究,她把骰盅摆到桌上就能开始玩了。
    晏归澜应酬的时候也常玩这个,歪头瞧了几眼:“你先开始吧。”
    沈嘉鱼假假谦了几句,见他是真打算让自己先开始,这才志得意满地摇起了骰子,然后撤开骰盖一瞧:“两个六一个五,今儿手气不错啊。”她这回忍不住了,嘿嘿坏笑起来,颇是得意地瞧了眼他:“哎呦,这下你只有摇三个六才能赢了,本想第一把让让你的,没想到手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世子的女装是穿定啦!她打仗的时候被迫穿了大半年的男装在晏归澜身边厮混,期间竟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乃至好龙阳的抠脚大汉明里暗里地都骚扰过她,她心里早就不平衡啦,如今可算逮到机会报仇了!堂堂摄政王竟有女装之癖,想想就刺激!
    晏归澜瞧了眼她坏笑的脸,不紧不慢地接过骰盅晃了几下,等揭开盅盖沈嘉鱼傻眼了:“三,三个六,豹子!你作弊!”
    晏归澜啧啧:“骰子和骰盅都是你的,就连这桌子都是你亲自选的,我怎么作弊?愿赌服输。”
    沈嘉鱼半信半疑,但作弊这种事吧每个赌场都有,只要你抓不住把柄就不能作数,她只好捏着鼻子认了:“算你赢好了,你想怎么罚我?”
    他垂眸瞧了一眼她的玫红色绣凤穿牡丹的比甲,如今天气还有些凉意,她在外穿的颇是厚实,就是进屋了她也没脱下来,身形半点不显。他把那碍事的衣裳瞧了好几眼,想了想,换了个文雅的说法:“你比甲上的纹样不错,脱下来让我瞧瞧。”
    沈嘉鱼输了之后还垂头丧气的,听了这话霎时兴奋起来:“你喜欢?你要穿吗?”
    晏归澜:“…”
    沈嘉鱼瞧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白激动了,讪讪解下衣裳:“我娘亲手绣的,你要看我衣裳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学刺绣?”他也是服了她的脑洞,接过衣裳放到一边,瞟了眼她露出的一段雪白纤细的脖颈:“我想做什么你等会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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