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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俩人的身体还紧紧交缠在一块。楼下传来时断时续的咳嗽声,听着人肺心疼。季飞醒过来,愣了一会儿,才推了推身边的人。

    “阿?我是不是起晚了?那是不是你爸?”

    裴征抓住他的手,眼睛还没睁开,就凑着吻了过去。昨晚季飞在关键的时候滑下去,主动含住了先前被他吐出去的东西,裴征索性兽性大发,折腾了他一整夜。

    到后面季飞都要怀疑自己一夜纵情,从此不举了。

    俩人气喘吁吁的分开,裴征睁开眼,在他额头上又印了以下,“是我爸,我先下去,你再睡会。”

    ——

    季飞自然是不敢睡的,这时候不管有多困,他都不能给裴父一个好吃懒做的坏印象。所以使劲闭了闭,万般不舍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昨晚被顶到了喉咙几次,这会儿嗓子眼有些不舒服,好在说话除了有点哑之外,并不影响交流。季飞翻出自己带的一身衣服,洗刷干净后跟着裴征下了楼。

    一楼的沙发上坐者一个瘦削的男人,裴征走下去,喊了一声,“爸,我回来了。”

    “嗯,”裴父握着拳头的手凑到嘴边,把喉咙里的咳嗽硬生生压下去,这才向后看了看,对着裴征和季飞一笑,“回来就好,带你朋友去玩玩吧。”

    “叔叔好。”季飞忙笑,在看到男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脸时,忙把伯父改称了叔叔,“我叫季飞。”

    “好好,就当在自己家了。”

    季飞没想到印象中严肃的裴父竟然这么年轻,关键是漂亮的有些惊艳。随着他和裴征下楼,裴父怀里的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也抬起了头,然后好奇了看了过来。

    是一只漂亮的布偶猫。

    漂亮的男人和漂亮的布偶猫,季飞跟着裴征出门的时候,还有些怔忡。

    “那是你爸还是你哥哥?”裴征说带他上镇上的粮油店买点米和面,这里离着镇子不远,俩人决定走过去。

    “我爸。”裴征说,“我爸比我妈要小,我妈生我的时候,他才22。”

    ——22?那现在也得四十四五了吧?可是看上去明明才三十左右的样子。不过,裴征刚刚说什么?

    “你妈?”裴征从来没提过他妈,季飞也从没问过。

    “嗯,我小的时候,她就走了。”裴征拉着季飞拐到了右边的路上,“出车祸了。”

    粮油店的老板刚开门,季飞和裴征赶到的时候,老板娘还在店的后门那里吆喝,“你就喝喝喝,喝死拉倒!”

    老板在店里把肩膀上的面袋子往地上一放,正要还嘴,看见裴征和季飞走进来,忙掉过脸笑了笑,“买点什么?”

    “花生油和面。”裴征说,“饺子面就行。”

    “行,你等会儿阿,我去给你拿。”老板转身回到柜台后,拿出了一小桶油,又提出来一袋子饺子面。

    季飞从口袋里掏钱付账的时候,老板撑着柜台打量了裴征一眼。

    “哎,你是不是镇头儿上,那个老裴家的孩子。”这里人称呼人都是老王老李的,裴征点点头,算是默认。

    老板咧嘴笑笑,“你家不是才买了面吗?这会儿子就吃完了阿?”

    “才买?”裴征微微一怔。

    季飞掏钱的手也顿了一下。

    “对阿,就前几天,你爸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老板想了想,“姓什么来?杜?”

    第69章

    老板说那人姓杜的时候,裴征就知道了是谁。

    姓杜的,杜文。现在这世上,也就是杜文每年会记得来找他们父子俩了。十几年来,不管他们到哪里,这个人似乎都能找到他们,然而无论是裴父还是裴征,似乎也都习惯了他这样。

    当年那个小年夜里,撞死裴母的,就是他。

    a市这边过年都很讲究,十几年之前,裴家也像现在温明伦家里那样,从小年开始忙,蒸馒头,大扫除,准备贡品,一直要到大年三十。

    然而十几年前的那个小年,裴父带着妻子去一老友家里送东西,回来的路上,却不幸被一辆货车挂倒了。裴母当场气绝。裴征那天在家里等着父母回来下饺子,结果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才被父亲的朋友接到医院里。

    从那天开始,他们家便全乱了。

    裴家原本也是个大族,但是到了裴征爷爷这一代,裴姓人却大部分都到了外地发展。a市不过是北方的一个小城,当时裴家的几个弟兄都很闯实,有人到了南方闯荡,有人想着办法出了国。

    裴征的爷爷舍不得离开家,便守着老家分给他的鱼竿厂过。老爷子不擅经营,裴父更是心思不在这上面。等裴征的母亲关芝嫁过来的时候,鱼竿厂已经快倒闭了。

    关芝当时在国企上班,人长的漂亮,性格飒爽,认识裴父后就明里暗里的用自己的工资贴补这边。对此同在国企上班的莫洪钧十分不理解,直到关芝结婚,他也瞧不起裴父。而当那场车祸之后,这份瞧不起却直接变成了赤裸裸的恨了。

    那天,裴父是骑的摩托车。而他带着妻子关芝去老友家,也是因为那一年欠老友的钱还不上了,去登门拜访,和对方说一下。

    “莫洪钧?就是莫劲松的父亲?”季飞听到这些的时候,俩人已经走出粮油店很远了。这时候路上的行人还不多,街道两边的店铺大部分都已经关门过年了。

    裴征一手提着花生油,另一只手提着面米分。季飞回过神来,伸出一只手过来帮忙,结果裴征看了他一眼,反而把面米分倒到另一边,腾出手来牵住了他。

    “……我是要帮你拿东西。”

    季飞看着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紧紧抓住两样东西,手背上青筋暴起,好笑的晃了晃被俩人交握的手。

    “不用。”裴征抓紧他,放慢了脚步。俩人走的近了,又有宽大的衣袖遮住,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是牵着手了。

    “莫洪钧这些年没少花心思。不过还是不如杜文花的多。”杜文就是那个货车司机。当时判定的事故结果是对方全责,杜家赔偿的很积极,却也担心一件事情——如果认定杜文有罪,那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

    当年的事情裴征虽然不清楚,却也知道杜文并没有去坐牢。反而每年到了快过年的时候,他都会积极的上裴家来。他话也不多,就是来买东西,干活,能干多少干多少,一干就是一整天。

    十几年来,从来没变过。

    莫洪钧花的心思,是想给裴父下绊子。他恨这个长的漂亮的男人,娶走了自己的女神,却又没有照顾好她。而杜文花的心思,却是保这父子俩平平安安,不受委屈。裴征也是偶然一次机会,知道了杜文替他们挡回去多少麻烦。

    然而却也没什么用。俩家之间隔着一条人命,对于裴家父子来说,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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