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在青年四肢上的铁链都被带动的!啷作响。

    “可恶!”看见这些恼人的东西,邢舟生气的双臂用力,就见那胳膊粗细的铁链瞬间断成几截。

    邢舟能感觉到谭修月身子一直在发颤,此时去掉手腕上的枷锁,青年才有了力气握住邢舟的手臂,断断续续出声道:“邢舟……真的、是你?……你……没事吧?”

    “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到底怎麽了?”邢舟焦急不已,抱着谭修月往外走了几步,就着洞外的光亮,他才看清谭修月全身上下都灰扑扑的,他眉头紧皱,而额头四周则血管暴起,邢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用麽指翻开谭修月紧闭的眼睛,果不其然就见他的眼睛里满是刺目的红色。

    “你……你不是有封魂骨的解药吗?”邢舟大惊失色,焦急的问道。

    “被……被拿……”谭修月已经疼得几乎神志不清了,说出的话也不完整。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痛,好像被人一段一段的切开又重新缝起来一般,连五脏六腑都带着痛感。

    刚才完全是因为邢舟的声音才让他清醒一点,本以为是出现了幻觉,在确认了邢舟没事後,他才放下心来,而现在他的意志力几乎已经用光了,估计下一秒就要昏迷。

    此时正巧华絮他们也下到洞口,邢舟小心的把谭修月放到地上,然後疾步走到华絮身边,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邢舟横眉倒竖,狠声道:“修月身上的药呢?还给我!”

    不得不说,华絮对秦碧游几乎忠心到中邪了,虽然此时性命受制,但看到一边谭修月的状况和邢舟的表情,华絮就知道自己又有了牵制邢舟的机会,於是她道:“没有。”

    邢舟简直怒不可遏,从谭修月的状态就能看出来,他已经发作了很长时间,但眼前这个女人却根本不管不问!邢舟可以对别人施加於自己的伤害一笑而过,但他决不允许别人欺辱他身边的人!

    “我再问你一遍,药呢?”

    可惜华絮还是死不悔改,一心想威胁邢舟,她认为自己肯定会成功,於是道:“我扔了。”

    姜可此时已经看出邢舟情绪不对,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邢舟出手实在太快!他一手就捏断了女人的右臂,霎时华絮的惨叫响彻了整个洞穴。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是不是?”邢舟的脸变得可怕而陌生:“我最後问一遍,药呢?!”

    而直到此刻,华絮才真正感到害怕。在她的印象里,邢舟一直是个性子温和没有杀伤力的好人,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得寸进尺,却没想到青年会在这时候爆发。

    姜可一下抱住邢舟的腰,哭着叫道:“师兄!求求你不要!”

    “放开!”

    “对不起,师兄,华絮她知道错了,她会告诉你的……不要……!”姜可哭的眼泪鼻涕都糊成一团,只知道抱着邢舟不让他动作。

    而华絮此时才终於如梦初醒,她现在才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没脾气的,於是颤巍巍的从衣袖里掏出谭修月装药瓶的口袋,害怕的递给了邢舟。

    邢舟一把松开了华絮,姜可急忙扶住了摔过来的女人。

    少年看着她紧蹙眉头表情痛苦,眼泪更是止不住,竟叱责起邢舟来:“师兄实在太过分了!你怎麽可以对华絮这样!一个大男人受点痛怎麽了,怎麽能打女人呢,她……”

    但他很快就收了声,因为此时邢舟扛着已经痛昏过去的谭修月,正单手持剑站在他面前,而剑尖就直指他的鼻子。

    “从今天起,我不是你的师兄。”邢舟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感情:“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第六十二章

    “修月?有没有感觉好一点?”邢舟弯着腰双手撑在床边,看着迷迷糊糊醒过来的青年。

    谭修月半睁着眼看着他,好一阵才神志清醒,也不管抽痛的头部,伸出手来就把邢舟抱了个满怀。

    “我还以为是做梦。”谭修月感受着青年在自己怀里的温度,终於安下心来。在洞穴的时候,他实在是痛的神志不清,虽然有看到邢舟,但又不十分确定,直到现在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人就在自己身边。

    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修月偶尔也会这样对自己撒娇,邢舟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後才扶着他躺好:“你刚醒,不要做太激烈的动作。”

    躺回床上,谭修月眨巴着那双好看的星眸,对邢舟问道:“对了,你怎麽找到我的?我记得我是被……啊,对了,姜可那个臭小子居然敢骗我!下次我一定要弄瞎他的眼,毒哑他的喉咙,拿针插爆他的下体,让他一辈子不举!”

    本来还有几分病美人娇弱样子的谭修月,一提起姜可,瞬间变得面目狰狞,而且邢舟也知道他完全是说到做到。

    “嗯,我支持你,下次见到他一定要连我的份一起。”邢舟轻飘飘的说。

    “不提他,一想到我就生气。”谭修月安静下来,又恢复了刚才软绵绵的样子:“对了,我应该是被绑去了欢喜教的地盘,你是怎麽救我出来的……不,你该不会被那个什麽教主……”

    看他想起欢喜教又要暴走,邢舟急忙安抚他:“修月,你不知道,我这次出门竟然有奇遇,一身功力增长了不少,现在别提是秦碧游了,连石南桥都不是我的对手!”

    这算是实话吧,虽然石南桥的武功其实没有秦碧游强悍,但谭修月并不知道,邢舟不希望他再因为自己担心了。

    “那就好……”谭修月说着,抚弄着邢舟的手掌,两人一下子沈默起来。

    不过他们并不会因为这种沈默而感到尴尬,毕竟是多年建立起的信赖关系,尽管不说话,两人之间也有一种温馨的暖流,只是此时却还增加了点暧昧。

    谭修月用纤长的手指摩擦着邢舟的掌心,因为常年握枪,邢舟的手掌有些粗糙,和谭修月的细腻完全不能比,但却仍然让他爱不释手。

    “修月……有点痒……”邢舟笑着想收回手,但却发现被牢牢握住,抬头就见青年的目光带了些自己十分熟悉的情感,包括欲望。

    邢舟接着就红了脸,道:“你身体刚好,想什麽呐!”

    “我是医生,我自己清楚。”谭修月把人往自己方向拉了拉,暗示十分明显。

    邢舟挠了挠脸颊,最後觉得扭扭捏捏的也不像样子,於是抿着唇往床上靠了靠。

    但正所谓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他和韩望夕一样的同病相怜,还没正式开始就打断了。

    “娘子!”谢春衣中气十足的吼声从门口传来,吓得邢舟收回了手。

    谭修月并没和谢春衣正面接触过,自然不知道门口这傻缺嘴里口口声声叫唤的“娘子”是眼前的人,见到邢舟收回手他还老大不乐意。

    “别管他!”谭修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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