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嘴里。而斯波鲁斯一开始还有些恍惚,两只漂亮眸子茫然地盯着青年的阳具看,他的大脑似乎好久没有处理过这种危机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内心里拼命想着要躲开,但是身体僵硬的一动不动。粗大的异物在不断撞击摩擦着他的口腔,不断深入,甚至顶撞到了喉结。他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却又没办法纾解出来,他牙齿发颤,又不小心咬到了青年的阴茎根部。这一下子让对方精关失守,浓浊的精液就径直射进了他的咽喉深处。帕里斯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接着便扯住少年的头发更加疯狂地抽插起来。少年漂亮的面孔因此变得惊恐又扭曲,他的泪水也止不住地流淌了出来,要知道他好久都没有流过泪了。

    他一心想要挣扎,他的内心充满着忧虑,他又产生了一种马上就要被抛弃的错觉,产生了一种死亡将至的恐惧。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被堵住的那把锁又再一次被撬开了,这让他意识到他不能再这样病下去了。

    如果说爱情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的话,斯波鲁斯一定会觉得现在这药还下的不够狠。

    第十四章 最后的晚餐

    “它是那样迷人,又是那样恬不知耻。”

    他还记得那时他看见少年那双白瓷般漂亮的手臂温柔地环住了他的脖子时,不禁想起了皇帝曾经毫不谦虚的夸赞:在这世上活着的美人里面,再也没有比斯波鲁斯拥有的这双手更完美的了。帕里斯不禁幻想起少年用那双漂亮的手服侍他的情形,这让他更加陶醉了。然而此时这双手却毫不留情地,死死地遏住了帕里斯的脖子,这猝不及防的袭击几乎是一下子就让帕里斯晕死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了。

    “你太可怕了,我都要摸到死神的袍边了。”帕里斯显然对刚刚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他刚刚差点就要被斯波鲁斯杀掉了,而现在对方却端上了丰盛的佳肴与琼浆招待他,就好像之前什幺也没发生过一样。

    “您不该戏弄我的,不过还是得感谢您治好了我的病。”因为之前的惊吓,反而让斯波鲁斯的手脚又恢复了力气,这证明了之前的久病未愈只是纯粹的心理障碍。“您冒犯了我,但是我还是应当热情的招待客人。”

    “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吗?”帕里斯见多识广,对于这种算不上危机的危机表现的相当镇定,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的情绪。

    “你也许是……想要侮辱皇帝。”少年的措辞相当谨慎,因为他一直觉得皇帝在派人监视着他,所以还是少说为妙。事实上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是:“如果帕里斯想要报复尼禄的话,就应该把那玩意塞进皇帝嘴里才对。”

    “他想要把我献祭给死亡。”这位风流快活的漂亮青年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朗诵诗歌,而斯波鲁斯也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他对死亡的恐惧,“皇帝准备在明天的演出开始前派人毒死我,因为我正要表演那场特洛伊的灭亡。他认为我是在讽刺他。”

    “大火焚毁了城市,就像旧罗马城被焚毁的那时一样。”那场大火的罪魁祸首至今还没有定论,许多人甚至怀疑是皇帝指使的。

    “我希望能够活到表演结束之后。”帕里斯知道他的死亡是必然的,既然皇帝宣判了他的死亡,他也就必须要去死。即使毒酒送到他的嘴边,他也必须一口不剩的喝下去。但是他希望他能够在舞台上死去。

    “可是死神塔纳托斯并不会等待你,帕里斯。”斯波鲁斯并没有安慰帕里斯的想法,他只是想安安静静吃完这一顿饭。“时间到了,他就来了。”

    斯波鲁斯为他倒了一杯酒,那盛在水晶杯里的液体看上去更像是鲜血。帕里斯接过那杯酒,有些犹疑地抿了一口。“可你为什幺还好好的活着,斯波鲁斯。”当他喝完那杯酒的时候,杯子也正好掉落到了地上,帕里斯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就陷入了长久的美梦之中。睡神与死神这两位双生子一同带走了他,这位青年现在终于可以去见他的旧情人们了,弗留斯,格拉苏斯,波培娅,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们都死了,因为他们伟大的罗马皇帝尼禄而死。

    少年“仁慈”地代替了皇帝为帕里斯做出了死亡的宣告。

    当斯波鲁斯回到尼禄身边时,一方面将军韦斯巴芗已经快要打下那东方的圣城耶路撒冷,另一方面帝国内部却叛乱频生,人心惶惶。然而金宫之内却依旧如往昔般平静——一如既往地重复着欢宴与沉醉,人们就好像置身与永夏的奥林匹斯神殿一样。

    皇帝又一次确认了他的忠诚,他不断赞美着,亲吻着少年那双可爱的手,甚至还专门为他的罪孽累累的手当场谱了一首优美的赞歌。他再一次亲热地把少年搂紧了怀里,他们有好长时间没见了,斯波鲁斯现在看着依然英俊的皇帝仍然充满着爱意,那是充斥着腐化,堕落,绝望的爱情,当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崇高的。

    总有人应该活着,要不然最后又有谁来为他们伟大的皇帝送葬呢?

    第十五章 离别之日

    “每当阵风吹来,罗马废墟的灰烬便向四面八方飞扬。这和他们又有什幺关系呢?”

    世界容忍了这样的统治者近十四年之久,最后终于把他抛弃了。首先举行起义的是在朱里乌斯·文德克斯领导之下的高卢人,这场反叛很快就被镇压了,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当西班牙的总督加尔巴和葡萄牙的提督奥托叛乱的消息传到罗马城来的时候,局势已经无可挽回。

    几乎所有的人都抛他而去,卫兵们早已逃之夭夭,甚至连贴身的仆人也带着他的财物远走高飞了。只有斯波鲁斯和几个忠实的仆人留了下来,他劝他们离开,然而却被拒绝了。尼禄担心他死后少年便再也没有人可以庇护,他为此给已经反叛了的葡萄牙总督奥托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他也是皇帝曾经的童年玩伴,宠臣兼情敌,他希望他能在自己死后保护斯波鲁斯。

    这位暴君已经确认了自己的结局,现在要做的只是告别。他已经被元老院宣布成为了人民公敌,他已经不是皇帝了。

    “朕现在只是你一个人的了,这与皇帝的身份实不相符。”斯波鲁斯很难把这句话看着是抱怨,他如今看起来仍然对男人百依百顺,他遵从他的要求,主动脱掉了身上剩下的所有衣物,乖乖趴在了床上。

    他觉得男人难得如此温柔地对待着性爱,他的这种柔和的态度似乎让少年有些受宠若惊。“陛下?”斯波鲁斯的身体相当不习惯这种感觉,他正在被对方温柔体贴地安抚着,缓慢地催动着情热。他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好像身体挨上火炭一样。他也用只能同样缓慢的节奏回应着男人,好像是在应和一首缓慢而流畅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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