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森笑容凝固住,旁边的严景也呆了。

    “华轩……”吴悠又喊了一遍华轩的名字,他依旧抱着秦森,“华轩,你陪陪我,我好想跟你说一说话儿。华轩……”

    那一刻,秦森的大脑是一片空白,他想不进任何东西,也听不进任何东西,他觉得自己的四肢正逐渐变得冰凉僵硬,吴悠抱得他很紧,而他的那颗心也仿佛被对方拽在手中一般,紧得生疼。

    严景好不容易把吴悠拽了起来,“好了你,发什么神经?!快点上车去!”

    秦森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严景把吴悠推进车子里,“严景,你送他回去吧,钥匙在这儿,你拿好。”

    “那你呢?你要去哪儿?”严景问道。

    秦森掩盖不住眼神的暗淡失落,“我今天回自己家里睡,他就拜托你了。”

    说完,秦森头也不回地跑远了,最后消失在夜色尽头。

    严景看着躺在车后座醉得不省人事的吴悠,气道:“你这个人,枉我之前还替你说好话!”

    秦森是用双腿奔跑回去的,当他回到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的胃刺疼得厉害,然而这种生理上的疼痛却远远不及内心痛苦的十分之一。

    以前跟程磊在一起,他输给了新欢,后来当他走出了过去的阴霾,以为自己终于迎来了一段崭新的感情,他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到头来却还是比不上旧爱,老天让他经历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秦森蹲在地上,颤着肩膀大哭出声。

    ☆、absp;41

    有人在背后轻轻拍了拍秦森的肩膀。

    “小森?”

    很熟悉的声音。

    秦森啜泣着抬起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

    其实程磊也没有想到今晚上会见到秦森,他过来秦森家里纯粹只是想碰碰运气罢了,他明知道秦森一而再三地拒绝自己,就连秦森的父母也知道劝不动自己的儿子,让程磊不要再来了,可程磊就是不肯死心,坚持隔三差五就往这里跑一趟。尽管他很清楚机会非常渺茫,可他还是希望能够挽回秦森的心。

    人就是这么犯贱,拥有不懂珍惜,失去才来补救。

    当程磊从秦森家中走出来,看见秦森蹲在地上不顾形象痛哭的时候,程磊当即是怔住了。

    他快步走上去弯下腰蹲在秦森面前。

    “小森,你怎么了?”

    程磊和秦森在一起七年,他不是没见过秦森哭,可这是他头一回看见秦森哭成这个模样。

    秦森的双眼极度红肿,止不住地猛烈抽泣,迷茫又无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程磊忧忡地问道。

    秦森一个劲地打着嗝,嘴里说不出半个字,他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的人,当时的他实在太脆弱了,程磊的出现非但没有像以往那样惹他厌恶与反感,反而重新给他带去一种往日熟悉的温情。

    那一刻,秦森仿佛在溺水中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直扑过去抱住程磊,久久不肯放手。

    严景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喝得烂醉的吴悠背回去,一进屋子,严景直接把人丢到沙发上。

    “喝喝喝,叫你喝,这下好了,酒后吐真言,不该说的话儿全说了出来,把秦森给气跑了。”严景叉着腰低头俯视他。

    他又继续道:“别说他气你,这次连我也真看不过眼了。长情本来是好事,可你说你这人啊,既然还对旧爱心心念念的那干嘛还跟秦森搞得不清不楚?喂……干嘛拉着我的衣服,快放开……”

    “华轩……”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华轩。”严景急着去掰开他的手指,想把衣服抽出来,丫喝醉了力气咋这么大?

    吴悠闭着眼睛摇摇头,“我不放手,在我跟你把话说完之前,我不放手!”

    “吴悠,你闹够了没有?”

    吴悠显然听不见严景在说话,继续自说自的。

    “华轩,我觉得我可能要爱上另一个人了……”

    严景突然停止动作,他带着疑惑凑到吴悠面前,仔细地盯着那张醉脸,“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华轩……”吴悠再次喊道。

    严景试探性地应道:“诶,我在这儿呢。”

    “华轩……我想……想要告诉你……”吴悠打了个酒嗝。

    “我遇到了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人……”

    “无论我变成怎样,他都始终对我不离不弃……”

    “他陪我走过了我人生中最煎熬的日子……”

    “我希望……他能够继续陪在我身边……”

    “然后……”

    “一直……一直陪我走下去……”

    吴悠的胃再次遭受翻江倒海的袭击,他翻身倒在地板上,又开始呕吐,吐完以后直接就仰面躺下睡得不省人事。

    严景捂着鼻子紧皱眉头,“唉!!我真服了你,刚才秦森在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把话一次性说完?!”

    严景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吴悠,那家伙还是暂时搁一边吧,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立即给秦森打电话向他把这一切解释清楚才行。

    吴悠醒过来的时候是在第二天上午,他隐约记得昨天跟客户出去吃饭,然后下酒吧喝了不少酒,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吴悠不太记得了,好像秦森和严景过来找他把他带回去的。

    吴悠从沙发上坐起来,虽然地板上的呕吐物已经被严景清理掉了,但厅内还残存着些小酒味。

    “你可算醒啦。”

    “严景?”

    吴悠四处望了望,又问道:“秦森呢?”

    “秦森走了。”

    “走了?他回公司了?”

    “回你个头,他是被你气走的。”

    吴悠有点懵,显然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我跟他好好的,怎么就惹他生气了?”

    严景把昨晚上自己和秦森去酒吧接他时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边,吴悠听完以后脸色大变。

    严景很少看见吴悠露出这种惊恐慌张的表情,上一次见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次吴悠在他的教唆下去了单身派对跟那些男孩子疯玩,结果被华轩知道后气得差点要跟他一刀两断。

    “急了吧?看你自己惹的祸,你要是对人家没有那种感情,你就别跟人家这样那样的。”

    “那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你把我带回来以后,我还有没有乱说过什么?”

    “没有。”严景故意不将后来的事情告诉他,为的就是想看看吴悠接下来的反应。

    吴悠坐在沙发上,十指相握在一起,不停地抖着腿。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自言自语地呢喃,然后开始在身上翻找手机,给秦森打电话。

    他要跟秦森道歉,要跟秦森好好解释清楚。

    可是要怎么解释?人们都说酒后吐真言,如果他对秦森说他已经能够放下他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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