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我们两人睡一晚就行了。”利落地生起火,漠一边给啮兔兽剥皮,一边对荒说。

    荒用洗净的陶罐接了大半罐水,抱着过来。他还是那样,说三句应不上一句,漠虽有些无奈,却已经习惯,甚至觉得话虽然少,但却会时时将目光追随着他,将他每一句话都听进耳中,放在心上的荒让他无法不去心疼喜爱。

    一直以来两人因为没有容器,吃的不是生肉就是烤肉,所以现在有了陶罐,自然是要煮点肉汤来喝。漠见到荒将肉切成小块扔进罐子里,立即起身又去外面找了一些野菜和果子回来,顺手还拔了几棵刺刺木。

    “这个能做什么?”荒留了几个果子生吃,其他都切成了块跟野菜放进锅里煮,但是对着刺刺木却有些束手无策。

    漠笑而不语,伸手拽过刺刺木,将根上的果子捋下,运劲捏碎外壳,露出里面淡黄色的果核,然后递到荒的面前。“尝一个。”

    荒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却毫不犹豫地拈起一颗放进嘴里,上下齿交合,果核碎裂,浓郁的香味立时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他眼中的惊讶转变为惊喜。“好吃。你吃。”一边说一边推了推漠还伸在他面前的手。

    “你不怕我害你?”漠笑了起来,自己没吃,而是拿起荒的手全部倒给了他,然后继续剥离剩下的刺刺果。

    “我不傻。”荒没好气地回答。想害他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漠嗤了一声,眼中却全是笑意,“你还不傻?你根本就是我见过的最傻的亚兽。”不傻怎么会为了追求他而一个人穿越山林?不傻怎么会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坚持要救他?不傻怎么会凭一己之力去挖开那些泥石?这样都不算傻,怎样才算傻?

    荒有些不服气,握着几颗刺刺果核,直楞楞地瞪向他的眼:“那你为什么答应跟我结成伴侣?”他倒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自己真不傻,至少不比艾傻。

    “我喜欢傻一点的。”闻言,漠顿了一下,而后眸色倏然转深,声音沉了下去。

    荒感觉到他的眼眸中似乎隐隐有一团火在燃烧,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略显仓皇地别开眼,过了一会儿才低声嘀咕了句:“那我还是傻吧。”如果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愿意接受自己的话。

    漠嘴角不觉浮起一丝笑意,然后这个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他发现这个亚兽从来没说过喜欢自己的话,但是对方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眼神,每一句看似毫不相关的话都实实在在表达着这个意思。他觉得自己心中从来没有这样踏实满足过,哪怕是以前那些自以为很幸福的日子里。当虚伪和真诚被并排放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发现两者之间的区别有多明显,只是以前他看不明白罢了。

    在长时间的烤肉以及生肉之后,偶尔来一顿菜果炖肉,还是很让人喜欢的。晚食两人吃得都有点撑,所以没有立即休息。荒去水边将身上的汗污粗粗擦洗了下,然后走到洞外纳凉。

    这时天已经黑了,天上挂着三个月亮,远山近林全都沐浴在一片清辉当中,暑气在夜风中渐渐消散。凉风拂面,荒惬意地闭上眼靠向身后的山壁,觉得他的人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安稳过。过了一会儿,漠来到他身边,带着清凉的水气,显然也简单地擦洗过。

    “再有六七天,就能到百耳部落了。”漠姿势懒散地坐下,一腿曲起,看向夜空,说。如果不是通向盆地的山洞被封住,他们还能更早到达。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忐忑不安,但是现在却觉得很平静,平静中充满了期待,或许是因为有人陪在身边的原因吧。

    “嗯。”荒没睁眼,在他看来,到哪里都无所谓,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就算换了一个部落,自己也不一定就能和其他人处得好,所以懒得为此操心。

    “这么久没回去,部落也不知变没变样,肯定有很多人都不认识我了,说不定阿帕又给我添了一个弟弟……希望百耳一家子住在部落,你不知道,他家的几个崽子有多可爱,每次看到他们我都恨不得自己也能生一个……”

    听着漠絮絮叨叨地说着部落里的事,荒没有应声,因为他不能体会漠的期待心情,又不想扫兴。但是耳边略带激动的声音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有些疑惑,刚想睁开眼,便感觉到唇上一暖,兽人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

    “荒,给我生个崽子吧。”两唇只是轻轻一触,漠便退开了少许,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不明显却让人心软的乞求。

    荒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并没有因为对方亲昵的举动以及话语而露出羞涩之态,而是很认真地回答:“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毕竟不是所有亚兽都能怀孕生子的。

    “只要你愿意。”漠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两人虽然已经确定关系,但是因为一直忙于赶路,加上彼此间还有些许生疏,所以一直没有更近一步的发展。现在处于一个安稳的环境,不用担心野兽来袭,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好。”荒觉得他其实是在说废话,亚兽给伴侣生兽崽是天经地义的事,哪里用得着专门提出来再问一次。

    得到肯定的答复,漠眼睛一亮,脸上浮起多年不曾有过的灿烂笑容,再不迟疑地一把将人拽起往山洞内走去。

    “干什么?”荒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腿上倒是很自觉地跟上。

    “睡觉。”漠说,状似漫不经心,但心脏却不由突突鼓跳起来,为即将要做的事。

    荒便不再言语,然而直到他铺好兽皮,刚刚躺下,漠便压了上来,他才反应过来此睡觉非彼睡觉。脑海中不由浮现阿帕阿父在一起时的场景,那不是什么太好的回忆,他身体僵了一下,才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兽人粗糙的大手带着微重的力道抚上他□的胸膛,在擦过上面的两点时,带起了些微刺痛,还有麻痒。他不由皱起了眉头,刚想开口催促,嘴却突然被对方堵上,一条湿热滑腻的东西伸进了他的口腔里,缠住他的舌头吸吮纠缠。

    被动地承受着对方种种奇怪的举动,荒大喘了口气,感觉到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脑海中却浮起疑惑。在他有限的认知中,伴侣间的□一向都是两人□的直接交合摩擦,并没有这些多余举动。但是不可否认的,因为这样的接触,他的冷静正在慢慢瓦解,身体也开始发热,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悸动。当那只粗糙的手探进兽皮裙下面,握住他已经站立起来的物事时,他终于控制不住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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